女魔头拐走正道之光[重生]——老子平生/夏今竹【完结】
时间:2023-12-21 14:34:32

  难不成……她喜欢胖的?
  秋玉疏本来是想逗一下越明初,却见他陷入沉思,没有反驳,顿觉无聊。
  她晃了晃手中的长剑,对越明初道:“哎,给起个名字吧?”
  越明初回过神来,想了想,说:“浮生。”
  镜花水月魂魄所化的长剑,名为浮生,再配上怅然剑术。
  秋玉疏眼睛一亮,好名字啊。
  “我有名字了!”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沉默。
  两人都吓了一跳。
  浮生剑竟然真的有剑灵!
  “主人!我漂亮又美丽的主人!只有你才配得上我这么漂亮又美丽的剑!”
  “这位俊俏又帅气的少年,你是我主人的道侣吗?我很喜欢你给我的名字!非常优美!只有你才配得上我漂亮又美丽的主人!”
  ……
  浮生剑的剑灵,居然是个碎嘴子吗?跟“浮生”二字一点都不搭啊!
  秋玉疏登时没了拥有剑灵的自豪感,嫌弃骂道:“闭嘴!”
  浮生委委屈屈,缩回了剑身。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嘈杂人声,参加冬考的弟子们都陆陆续续回到岸上,开始计分排名了。
  此时,秋玉疏的传音玉简亮了。
  她拿起来一看,赶紧往岸上游去。
  要排在前二十,才能参加试道大会。封永昼一直在岸上盯着,现在已经有十五个人回去了。
  两人紧赶慢赶,终于赶在第二十名和第二十一名到了。
  而齐修、江子湛、越枝枝竟然都排在他们前面,各自捧着在鲛人遗渊拿到的宝物,手舞足蹈。
  他们见秋玉疏和越明初上岸了,齐齐欢呼着奔向他们,然后一起猛地刹住。
  但每个人的关注点不一样。
  齐修看着越明初,不解道:“你不是没参加冬考吗?”
  江子湛一脸失望地看着越明初空空如也的双手:“你一件宝物都没拿到手啊?”
  越枝枝则第一时间发现秋玉疏穿着越明初的衣服,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脑子里不知脑补了多少场景,小脸激动得红扑扑的,脱口而出:“你俩在海底干什么去了?”
  秋玉疏注意到越枝枝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便随口道:“哦,我的衣服被越明初给扯破了,没法穿,我就穿他的了。”
  场面登时一片安静。
  秋玉疏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神色十分自若。
  但另外三个人可不这么觉得。即便是脑子里只有金钱的江子湛也惊了,疑惑地看向越明初:“你扯我阿娘的衣服作什么?”
  越明初面对着三个小伙伴各异的目光,感觉自己清誉不保,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扯破的,是她动作太大了。”
  秋玉疏则瞪他:“跟我动作大不大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你揪着我的衣服,它好端端地能破吗?”
  越明初的舌头都打结了:“我这是……”
  他本来想说“我这是为了给你敷伤口”,但想了想,秋玉疏不会想让太多人知道海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搜肠刮肚也没找到更好的理由,于是认命地闭上嘴,无奈地迎接越枝枝热切的目光和齐修的怒视,还有齐修一副“我的好兄弟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的表情。
  秋玉疏压根没关注到另外四个人的眼神厮杀和暗流涌动,而是凝视着远处趾高气昂的范旭日。
  和他手中的碧海明月剑。
  范旭日也在一直关注员峤岛这边的情况,和秋玉疏对上了目光。
  他看了看海面云层上打坐的秋太易和各个岛主,料想秋玉疏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打他,于是耀武扬威地提溜着碧海明月,走向秋玉疏。
  大概十步之遥时,他停了下来,不敢走太近。
  但语气十分嚣张,举起碧海明月剑,出言挑衅:“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不见你们员峤岛的人拿到啊?”
  秋玉疏没有生气,歪了歪头,语气有点疑惑:“最先拿到碧海明月的人,不是你吧?”
  范旭日冷笑,用碧海明月挽了个剑花:“那又如何?冬考的规则你没看过吗?谁能最后拿到手,就是谁的。第一个拿到又如何?没用。”
  "哦,的确不清楚这个规则呢。"秋玉疏眨了眨眼,甜甜地勾起嘴角,“谢谢告知。”
  范旭日一愣。
  他本想用言语激怒秋玉疏,没料到她竟然如此平和淡定,像是越明初附了身一般。
  居然还冲他笑。
  只是,这笑,感觉有点渗人。
  范旭日汗毛竖起,下意识地握住碧海明月,想要立刻逃离。
  就在他汗毛竖起的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将他死死罩住。他的两只脚像是被黏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而秋玉疏明明站在原地没动,甚至一根头发丝儿也没飘。
  范旭日惊恐极了,大脑一片空白,内心慌乱犹如暴雨敲打鼓面。他从未在同龄人之中感受到这样排山倒海的威压。
  再下一秒,他感觉眼前一黑,自己狠狠摔在地上,而胸腔传来肋骨断裂的声音,五指一松,手上的碧海明月登时消失。
  再睁开眼时,秋玉疏正拿着碧海明月,笑盈盈地重复着他刚才的话:“谁能最后拿到手,就是谁的。”
  范旭日忍痛,咬牙切齿道:“但现在是在岸上!”
  秋玉疏“哦”了一声,懒洋洋看着他:“上岸就不能抢了?冬考规则里说了吗?”
  江子湛捧哏一样大声回答:“我看过了!没说!”
  范旭日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开始懊恼,自己方才为什么突然脑子一抽,非要来挑衅这一遭!
  秋玉疏嫌范旭日的手脏,给碧海明月剑施了个清洁术,然后十分满意地收起来。
  这是师父的鲛骨所化,该物归原主了。
第49章
  ◎越明初比秋玉疏高出一个头,整个人瘫在她身上◎
  等到最后一位弟子回到岸上, 冬考正式结束。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下,东海海面重新结上厚冰, 天地间归于寂静。
  秋太易的虚影立于东海之上,宣布了前二十的排名,开始繁琐的祝词。
  原本是第一名的范旭日,由于碧海明月被秋玉疏抢走了,便算是什么都没拿到,排除于前二十名,失去参加试道大会的资格。
  除了越明初, 员峤岛的人都进了前二十名, 再次引来众人侧目, 议论纷纷。
  “员峤岛今年真的好厉害啊……”
  “是啊, 宗门大考的前三名都去了,能不厉害吗?”
  “不仅如此啊,封岛主也很厉害。你们没听说嘛, 那个越枝枝可以用银线使剑招, 就是封岛主专门为她改良的。”
  “这也行?!早知道我当时也去员峤岛啊!而且封岛主又温柔又貌美!”
  “嘁,当时说员峤岛垃圾的也是你好嘛?”
  “哎呀, 是我狗眼看人低, 行了吧!”
  秋玉疏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越明初, 摸了摸鼻子。
  虽然, 那个试道大会没什么意思,她去参加也只是为了拿到万化丹来救母亲。但是,对于初出茅庐的修士们来说,都想抓住这种难得的机会去崭露头角, 奖励反而是其次。
  但越明初为了帮她, 没参加冬考, 便失去了去试道大会的机会。
  她想了想,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然后用手肘碰了越明初:“喂,谢了。”
  越明初偏过头,垂眸看她,嘴角微微一动:“应该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拿到排名,我也不需要了。”
  秋玉疏抬眉,问:“什么意思?”
  越明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打算去跟封岛主说,我想好了,要去西荒大化门学枪术。”
  但是,那样就意味着,他们要分开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说完,他心里有些期待,关注秋玉疏的反应。
  她会不会,有哪怕一丝的……
  “真的?”秋玉疏大喜,用力拍了一下越明初的后肩,“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啊!早就该去了呀!”
  说不定,那枪修眼下就在大化门呢!
  如此一来,有越明初作为引荐,或许他们这一世可以提前认识呢!
  而且,越明初的天赋本来就在枪道上,若是不好好利用,那真真是浪费了。
  越明初看着秋玉疏那一脸眼巴巴的殷切表情,一时哑然,慢慢移开视线。
  她似乎,巴不得他今晚连夜就去大化门。
  真是连一丝丝的挽留之意都没有。
  “……一年后,试道大会在昆仑山举办,还望诸位勤于修行,为宗门争光添彩。”秋太易说完,大袖一挥,虚影化作雪粒子,随风落在海面厚冰上。
  众人散去。
  齐修抱着自己在鲛人遗渊寻来的剑,快乐地在前面蹦跶,招呼四个小伙伴:“走啊,回岛去了。”
  秋玉疏瞥见越明初腰腹上的伤口,提议道:“先去春风堂拿点药。”
  另外四人没有异议,一起改道去往春风堂。
  齐修依旧快乐地在最前面蹦跶,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剑:“走啊,去春风堂拿药啊,哎呦喂……!”
  碎贝壳铺成的小道上,汪一鸣正和一个紫袍少年有说有笑。
  齐修低头沉浸在自己的剑里,一个不留神,猛地撞上那紫袍少年。
  紫袍少年捂着额头,后退了一步,声音愠怒:“不看路?”
  汪一鸣一看,无奈地摸了一把额头,叹道:“……怎么又是你们几个?”一遇到员峤岛这几个人,准没好事。果不其然,紫微宫来的贵客这才刚到,好端端地走着路也能被撞。
  齐修的确没看路,于是连忙收剑,拱手行礼:”抱歉抱歉,是我大意了,您海涵。”
  他行完礼,上前一步,想给那紫袍少年查看伤势:“兄台可有受伤?”
  紫袍少年抬手,挡住齐修,冷漠的声音里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无妨。”
  秋玉疏本来在同越枝枝闲聊,听到声音,眼皮一抬,眼神犀利地扫过去。
  果然,是魏天星。
  秋玉疏压下眼底的冷意,收回视线,继续同越枝枝交谈。
  魏天星老早就看见秋玉疏了。
  六年不见,当年的娇憨小女孩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像大雪中一株极艳的红梅,漂亮得惊人,看一眼之后就再也挪不开视线。所以,他方才一边漫不经心回应王一鸣,一边用余光关注秋玉疏,这才没能注意到齐修,被他撞上。
  他敏锐地捕捉到秋玉疏方才那一道不善的眼神,有些疑惑,但很快就归咎为“她没认出他”。
  汪一鸣见场面过于安静,赶紧出来救场,介绍魏天星:“诸位,这位是紫微宫宫主的二公子,魏天星。“
  修真界有三大齐名的宗门:东海归墟宗,北冥紫微宫,西荒大化门。
  紫微宫宫主的儿子,自然是尊贵的座上宾。
  除了秋玉疏,另外四人纷纷拱手行礼:“魏公子好。”
  魏天星这才正眼看向另外四人,视线在越明初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然后淡淡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接着,他目不斜视地看向秋玉疏,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春风化雨般的笑容:“好久不见了啊,小梳子。”
  他的样貌与魏青云极其相似,鼻若悬胆,肤白红唇,十分俊美。但魏天星没有魏青云那种邪魅的气质,而是冷若冰霜,脸上总挂着一副“以拯救苍生为己任”的表情。
  不笑的时候,像是一位高冷禁欲的仙君。
  而一旦笑起来,便有一种炫目的美感。
  至少,越枝枝瞬间原谅了他方才对他们的冰冷回应。
  但秋玉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什么玩意儿!
  她连嘴角都懒得勾一下:“不熟,别瞎叫。”
  魏天星笑了笑,不以为意,心想:她的性格果然没变,明明喜欢什么,却绝对不会当面表露出来,像极了他寝殿里的那只小野猫。
  汪一鸣一听,连忙为秋玉疏找补道:”秋师妹,怎会不熟呢?你们二位小时候不是天天一块玩吗?“
  秋玉疏懒得搭理,揪着越明初的衣袖,拉着他往春风堂走。
  魏天星的余光落在秋玉疏紧紧捏住衣袖的手指上,心微微一坠。
  她身上穿着他的外衫,举动又如此亲密……
  魏天星侧过头,对汪一鸣道:”汪师兄,你也说了是小时候。那时候白日一起修行玩乐,晚上一道洗漱共眠。但毕竟已经过了六年,再次见面,生疏一些是难免的。“
  越明初抬眸,跟魏天星对上视线,很快又移开,乖乖地被秋玉疏拉着往前走。
  汪一鸣一听,觉得有理,笑道:”也是,现在都长大了嘛,女孩子家家的,害羞一点实在正常。“
  秋玉疏想把汪一鸣扔出归墟宗。这么没眼力见的人,是为什么总是被钦点去负责归墟宗的一众大小事宜?
  魏天星目不斜视,和越明初擦肩而过。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魏天星的肩膀突然一顶,越明初没有防备,身形一侧,刚好拉伤腰腹上没有包扎好的裂口。
  秋玉疏听到一丝轻微的倒吸冷气声,立刻转头,看见越明初腰腹上又流出了血,眉头登时紧拧。
  她问越明初:“怎么了?”
  魏天星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
  越明初摆了摆手:”没事,是我自己没留神。“
  说完,他眉头轻蹙,抬手摁着腰腹上的伤,血从指缝间缓缓浸出,然后整个人向前一栽。
  而且,恰巧是秋玉疏站的方向。
  秋玉疏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接住了他。
  越明初比秋玉疏高出一个头,整个人瘫在她身上,几乎是把她完全罩在了怀里。还好,秋玉疏不是凡人少女,而是修士,用上灵力,这点重量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她一手穿过越明初,搭在他的后腰上,另一只手点住他的胸口,将自己的灵力渡过去,并以一种自己没有意识到的焦急语气问:”怎么又流血了?没事吧?“
  越枝枝也吓到了,快步上前,低头查看越明初的伤势,然后缓缓抬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眼帘半合的兄长,心中默默竖起一个大拇指,嘴上添油加醋:“哎呀,玉疏,大事不好,兄长的伤势加重了,赶紧去春风堂吧,我给兄长包扎。”
  同时腹诽,兄长啊,但凡你自己不这么使劲按伤口,它都不会突然崩出这么多血啊……
  魏天星见此情景,脸色微变,藏在袖袍里的手指不经意地动了动。
  他从来没见秋玉疏这么着急过。小时候,他们对练,他被她打得满宗门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也只见她得意地捧腹大笑。
  这突然冒出的陌生少年是谁?他们什么关系?
  越明初见越枝枝越说越夸张,忙睁开眼,直起身:”我刚才没站稳,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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