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拐走正道之光[重生]——老子平生/夏今竹【完结】
时间:2023-12-21 14:34:32

  此刻,秋玉疏满脑子都在想:他怎么不动?
  这人跟枪修一样,一开始磨磨唧唧的。
  不过,枪修后来就不磨叽了。
  秋玉疏眼珠一转,似乎是想明白了其中的窍门。
  她伸出另外一只闲着的手,猛地往下拽自己的衣衫,露出漂亮的锁骨和一大片洁白的肩膀。
  越明初的目光下意识地顺着衣料撕裂的声音看去,呼吸一滞,又立刻抬起。
  他用手摁住秋玉疏的肩膀,防止她继续往下扯。
  滚烫的手掌之下,一半是丝滑的衣料,一半是比衣料还要光滑的香肩。
  “不用这样,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越明初低声道。
  刺啦——
  灵力屏障碎了。
  “芍药”紧紧盯住垂下来的床幔,迈着僵硬的步子,缓慢而坚定地走过来。
  越明初微微抬起上身,一只手捧过秋玉疏的后脑勺,看向她的双眸,喉咙滚动了一下。
  秋玉疏整个人都窝在越明初不算宽阔却结实温暖的怀抱里,她的头和肩膀,都与他的手心相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来自其间的滚烫温度。
  明明是第一次同这个少年如此肌肤相亲,她却莫名有一种熟悉的踏实感。
  好像,并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个身体。
  “芍药”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床幔。
  而秋玉疏没有再开口催促越明初了。
  她看见他一向清明不染尘的双眸,逐渐浮出一层从未见过的薄薄春雾;春雾之后,是声势渐大的狂风暴雨。
  她在枪修那里,见过太多次这样克制而又疯狂的神色了。
  她看见他滚动的喉结,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看着他朝自己逼近。于是下意识地抓住越明初的肩膀,闭上了双眼。
  “芍药”一把抓住床幔,开始疯狂撕扯。
  她听见越明初的呼吸声落在她耳旁。
  却没有迎来预期之中的、落在唇上的亲吻。
  她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似乎是被一片羽毛擦过。
  他只是亲吻了她的额头。
  她如果睁着眼,便能看见越明初一脸庄重而虔诚。
  而就在这个吻之后,秋玉疏一直毫无波澜的心境突然起了变化。
  她发现,她方才是很期望越明初能够亲吻她的嘴唇、她的脖颈,然后一直往下。而非只是额头那一块小小的位置。
  越明初在秋玉疏额上落下一吻后,快速俯身,将头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间,有些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气息。
  但一直压抑的躁动已经流入血液中,在身体里每一处沸腾、叫嚣。
  这股欲念正是“芍药”想要的。
  他不能调用灵力来对抗,但又不想真的对秋玉疏做什么,于是只能靠着意志力硬抗。
  但她离他太近了,而且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简直是触手可得。
  似乎只要他想,她会愿意让他吃干抹净的。
  越明初说服不了自己。在他的观念中,这叫做趁人之危。况且,他实在是拿不准,秋玉疏到底懂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对她来说,这只是一场保命的交/欢呢?还是与相爱之人的灵肉相融?
  万般思绪夹着控制不住的欲/念在他的脑海中横冲乱撞。
  血气方刚的少年人还是想做点什么。
  他突然想起昨日那只窝在秋玉疏锁骨里的蛊虫。
  他精准地找到秋玉疏的锁骨,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全身的躁动总算是有了一个发泄的出口。
  秋玉疏没料到越明初的这个行为,一时吃痛,惊呼了一声。
  然而,她担心这惊呼声会将“芍药”吸引来,于是在声音刚到嗓子眼时,硬生生地拐了个弯儿。
  等到从她唇齿间发出时,便是婉转、低低的嗓音,犹如深夜滴落在屋檐上的春雨,坠在人的心尖儿上。
  越明初的心微微一颤。
  嘎吱——
  一个重重的关门声传来,“芍药”已经离开了。
  两人同时清醒,双目相对后,又立刻移开。
  方才,他们竟然彻底将“芍药”这茬给忘记了。
  越明初慌忙松开秋玉疏,右肘撑床,翻身坐到床尾,盘腿打坐。
  他将灵力运转了三个大周天,压□□内燥热。
  秋玉疏摸了摸自己的锁骨,又摸了摸自己鼻尖,意味深长地盯着越明初:“你咬我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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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准备好看戏吧◎
  越明初回想起自己方才的举动, 尴尬无比,十分懊恼。
  他沉默片刻, 真诚地看着秋玉疏,实话实说:“抱歉,我刚才……没忍住。”
  “啊!”
  秋玉疏扬了扬眉,正要回答,却突然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女子尖叫声,像极了越枝枝的声音。
  她心一紧,翻身下床, 往门外走去, 严肃道:“他们三个也会有危险, 咱们得赶紧去看看。”
  上一世, 越枝枝就是在这里丧了命。她虽派了小不点前去保护,但他们面对的不是纯粹的蛊虫,那愣头愣脑的小不点估计够呛。
  她循着声音, 翻过栏杆, 从三楼直接跃到二楼,撞开一扇门。
  房间里, 并没有“芍药”的身影。
  江子湛和越枝枝站在房间的角落里, 拿着剑, 一脸茫然地看着地上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正缩成一团, 抱头哀嚎。
  秋玉疏见越枝枝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
  小不点贪婪地啃食黑衣人的脑骨,不一会儿,黑衣人就奄奄一息了。
  秋玉疏一脚踢过去, 将那人摆正, 用剑勾下他脸上的黑色面罩。
  是一张陌生的男子面孔, 看似跟这冷西楼没有任何关系。
  江子湛上前一步,俯身探看,好奇地“咦”了一声:“这不是蓬莱岛的人么?”
  秋玉疏的眼尾一跳。她蹲下身去,扼住那男子的手腕探看其体内气息。
  果然是个修士。
  “这人跟你们有仇?”秋玉疏问江子湛和越枝枝。
  江子湛努力回忆,挠了挠头:“这人在我这里买过东西,我多收了他一成的灵石……但他不知道啊。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因为这个来杀我吧?”
  越枝枝更是连连摇头:“我根本不认识他。”
  “那就是别的人要杀你们了。”秋玉疏想了想,转头问越明初,“你们蛊族人的心头血,除了能控制蛊虫,还能做什么?”
  越明初答道:“没别的了。但神女后人之血,还有别的作用。”
  秋玉疏看着他。
  他顿了顿,道:“可以激活万蛊心。”
  秋玉疏猛然想起,布下弑魔大阵,正是需要被激活的万蛊心。
  也就是说,上一世,越枝枝被杀害后,她的心头血被用来激活了万蛊心,然后,秋太易献出万蛊心,用来布阵,大义灭亲。
  但是,越枝枝被害的这件事情,明明发生在她入魔之前。
  秋太易这么早就取越枝枝的心头血做什么?
  难不成,他还能预测秋玉疏会入魔?
  一丝寒意沿着心脏边缘攀爬,逐渐结了一层薄冰。
  秋玉疏打了一个寒颤,突然有了一个猜测:是秋太易在布局,让她一步一步入魔?
  上一次,在归墟海用溯生咒也是同样的发现:在她入魔之前,秋太易就将万蛊心取走了。
  他故意让她的母亲安知叙身死道消,再让秋玉疏误以为是自己没有取来万化丹导致的,从而心魔骤生?
  那,再往前推一步。颜松云设计取她剑骨的事情……会不会也是秋太易在背后推动?
  这个猜测太过大胆,秋玉疏并没有十成的把握。
  他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她毕竟是他女儿,他为何要如此狠毒?还是,背后另有其人?
  上一世,她死了之后,修真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子湛出声打断秋玉疏一团乱麻般的思绪:“咱们要不要去找下齐修啊?他是一个人,这里感觉不大安全。”
  秋玉疏揉了揉太阳穴,暂时将秋太易的事情抛到一边:“好,走。”
  她刚一推开门,就看见魏天星冷着脸走过。
  魏天星听见声音,转头看见是秋玉疏,便停下脚步,问:“你们还好吗?可有发现什么?”
  他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正常,仿佛什么危险都不曾遇到。
  秋玉疏上下打量他一眼,疑惑问道:“你没发现什么异常?”
  魏天星摇头:“没有。”
  他想了想,又道:“倒是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女子。她打开我的房门后,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秋玉疏回忆着“芍药”的模样,问:“可是一个长相美艳,身材很好,身着绯色衣衫的女子?”
  魏天星沉吟片刻:“是绯色衣衫,走路姿势有点奇怪。长相和身材,没注意。”
  江子湛忍不住“嘁”了一声:“没注意?谁信啊!”
  魏天星冷冷地扫去一个眼刀。
  秋玉疏又问:“那你,当时在房间,有做什么吗?”
  魏天星信誓旦旦:“什么都没做,就我自己一个人。”
  秋玉疏和越明初很快对视了一眼。
  这便奇怪了。“芍药”不是要吸食欲念么?若魏天星没撒谎,真的什么都没做,她为何没对魏天星下手呢?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魏天星脸上的茫然十分逼真,不像是装的。
  秋玉疏没期待魏天星能帮上什么忙,于是简单说了一下他们目前掌握的信息。
  魏天星听完后,一脸嫌弃,语气笃定:“我知道这种吸食欲念的蛊虫。”
  众人纷纷看向他。
  秋玉疏示意他进门再说。
  魏天星走进房里来,顺手关上门,解释道:“这种蛊叫合欢蛊,女子服用之后,可保容颜永存、身姿曼妙,很适合……”
  他停了一下,没想到委婉的表达方式,只好含糊其辞:“你们懂的。合欢蛊,就是字面意思。在凡间,那些个高级的青楼会采购此蛊。但问题是,自从玲珑寨被灭后,这种蛊也应该绝迹了,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江子湛补了一句:“而且竟然离归墟宗不远,什么人这么大胆,在归墟宗眼皮子底下养这种蛊?”
  秋玉疏蹙眉。
  理论上,不管是什么蛊,她都应该能驾驭。
  但这合欢蛊却不听她的使唤。
  只能说明,这里的合欢蛊,已经是四个蛊虫等级里最高的“绝”境。
  这世上,她所知道的“绝”境蛊虫只有一只:万蛊之王。这会儿,他正在万蛊窟抠泥巴玩儿呢。
  对于已经进化成人的“绝”境蛊虫,直接使用驭蛊术的确没用,还需要有一战来压制它,方能收为己用。
  眼下的问题就是,她不知道这只到了“绝”境的合欢蛊身在何处。
  “芍药”被附身的那只,显然只是一个低级的小蛊虫,还需要找到这个秘境的合欢蛊母,方能破局。
  这时,小不点飞到秋玉疏的耳中,小声呢喃:“姐姐,我感受到一股很强的蛊虫气息,就在你方才待过的房间里。”
  秋玉疏果断推开门,飞快地赶去方才的房间。其余人纷纷跟上。
  走进房间,果然发现多了一个女子。
  这女子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金线绣着两只生动的凤凰,凤凰的翅膀延伸向喜服两肩,振翅欲飞。
  她头戴凤冠,透过垂下的珠帘,能依稀看见她如秋水一般的双眸,如花瓣一样的红唇。
  秋玉疏正要施展驭蛊术,却见她红唇轻启:“魏郎,你来了?”
  她温柔如水的视线穿过晃动的珠帘,像绸缎一般,流向魏天星。
  魏天星则面容冷肃,左手拇指扣在中指上,预备随时结印念咒,声音冷漠:“我不认得你,你是何人?”
  喜服女子愣了一下,声音哀伤而婉转,犹如古琴落下的音节:“我等了你二十年,你竟不认得我了么?”
  魏天星冷冷道:“二十年前我还没出生。”同时,他双手翻飞,开始结印。
  “是么?我是莺莺呀!”喜服女子撩开凤冠的珠帘,露出一张小巧温婉的脸,柳眉细长,鼻子精致,唇若樱桃,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周身萦绕一抹淡淡的哀愁和神秘的气息,让人生出保护欲的同时又想与之亲近,一探究竟。
  她眉眼忧郁地望着魏天星飞速翻转的双手,不仅没有恼怒,反而像是沉醉了一般:“呐,你会咒术,就是你呀,魏郎,你终于来接我了吗?”
  她一边说,一边高抬宽大的红色衣袖。
  衣袖中猛地飞出一只黑色的蛊虫触角,迅捷地伸向魏天星,紧紧裹住他的腰。
  魏天星的咒决才念到一半就被生生打断,然后被那触角拖至莺莺的身边。
  越明初紧握长剑,看向秋玉疏。
  秋玉疏微微抬眉:“她对我们没恶意,再等等。”
  她不想在魏天星面前暴露自己会驭蛊术,更懒得用此术去救他。
  莺莺的触手紧紧地圈着魏天星的腰,似乎下一秒就能将他拦腰折断;但脸上的表情又十分温柔,像一汪水,要把魏天星裹在期间。
  魏天星一脸嫌弃,怒道:“你是什么玩意儿,放开我!”
  从莺莺的另一只红色袖袍下,又伸出一只触手,攀上魏天星的脖子,紧紧勒住,让他没办法开口说话。
  莺莺柔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惘:“魏郎,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么?那我帮你回忆回忆,好不好?”
  在莺莺的触手控制之下,魏天星开不了口、也无法反抗,脸和脖子涨得通红。
  莺莺喃喃道:“乖,魏郎,别怕。”
  她慢慢凑近一脸厌弃的魏天星,将自己的红唇轻轻贴在他的嘴唇上。
  周围的灵气迅速流转,倒在地上的老妇人消失不见,碎片重新拼接成酒杯和酒壶飞回到桌上,被“芍药”扯坏的窗幔完好如新,被挂在床柱上。
  莺莺的大红喜服变成一身水蓝色衫子,头上的凤冠消失。
  她停留在魏天星脖子和腰上的触角,变成了正常的人类双手,手指纤长洁白。
  魏天星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怎么回事啊?”江子湛问。
  秋玉疏放松地眯了眯眼:“这是那莺莺的记忆,我们什么也干不了,必须走完。准备好看戏吧。”
  她无视魏天星求助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叩开清光戒,从里面拿出一包红叶糖,扔了几颗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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