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尔点头,觉得在哪里好像是听过这个梗,她不追星,很少看娱乐八卦。
好像是听程余欣说过,女明星与天之骄子,这种男女组合类型,言情小说爱好者很能嗑。
“今天情人节,好像被这个孟佳枝得逞了!宋禹过生日,温知宴去了,孟佳枝对他献殷勤,哼!真讨厌!”许珊珊很生气。
“有什么?不是很正常吗。人家这样在酌金馔玉里出生的公子哥,不是就该过这样风流的人生吗?”黎尔假装很平静,然而两句话说完,怎么感觉自己愈发口吻酸酸的。
“不是啊。”许珊珊愤慨,“那我们储运那个女同事怎么办?上次我们小唐去送room service撞见她跟温知宴过夜。要是温知宴真的把持不住,跟这种凹人设的虚伪女明星在一起,那我们的女同事怎么办?”
传闻中跟温知宴在储运酒店顶层套房过夜的女同事重重叹气:“结婚了都可以出轨,只是过一夜,就想绑住人家一辈子啊?”
“说得也是。”许珊珊感到有道理,但是还是替自己的女同事抱不平。
“其实我真的很反感公子哥玩女明星。”许珊珊强调,“感觉是在消费女性。”
“你情我愿,关你什么事。”黎尔换下工作装,找了件高腰V领毛衣,修身牛仔裤,外面搭配一件长款羽绒服,准备惬意的下班。
今天情人节她的业绩不错,招揽了几对年轻情侣定情侣套房,娱乐层有几个包厢是她带去的客人订下的。
江炙这个老同学也很给力,虽然今天没来,但是适才打电话给酒店定了三日后的生日宴,说他父亲要过生日。
黎尔没有白送他花,他果然是懂道的,就算情人节这天没来给黎尔冲KPI,也聊表了心意,支持了黎尔的工作。
然而,对工作业绩感到满意的黎尔本来应该高兴,以前她的人生很简单,只要在酒店有可以拿出手的业绩,她就能很开心。
现在她心里反而悻悻的,沮丧又落寞。许珊珊无意中给她爆的八卦,让她情绪很低落。
许珊珊根本不知道温知宴是她老公,又跟她大聊特聊女明星暗恋温知宴的事。
不想跟许珊珊一起下楼,她是话痨属性,下楼后一定会把这件事一再的跟黎尔复述,她完全不知道黎尔跟温知宴是领证夫妻,还以为黎尔喜欢听这种女明星跟公子哥的八卦。
黎尔唯恐这种事发生,自己先坐电梯,下了大堂。
察见大堂东隅竟然凭空摆着几叠屏风,黎尔问服务生,怎么回事。
服务生说北城圈子里有几个贵客在那里玩牌,本来是想上娱乐区,可是今天储运生意太好,包厢没位置了,他们只能在大堂将就。
现在他们人已经走了,去了璃城著名的销金窟,浓烈塔会所。
一个服务生收拾完这群贵客玩乐的牌桌,找到了一个定制打火机。
他们在这种酒店工作,很有专业素养,不敢私吞,交到前台,前台服务生立刻拨内线电话给前厅总经理于蔚。
她们知道适才在大堂东隅摆牌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类型,丢了个定制款打火机的事可大可小。
于蔚不久回过来,说这是住在顶楼四季雪套房那个贵客的,让立即送过去。
前台服务生点头答应,立刻要叫人送上去。
于蔚问:“黎经理走了吗?”
她们回应,人正在大堂里,已经换完衣服,准备去停车场停车了。
于蔚说:“让黎经理送上去吧,以表敬意,今晚他们没上到娱乐区心里本来就不高兴,大堂环境那么吵,不要以后再也不到我们储运来消费才好。”
“嗯,我马上去跟黎经理说。”服务生去跟黎尔说了。
“黎尔姐,于姐让黎尔姐去一趟。”
“好。”黎尔答应。
于蔚在前厅部是老大,最早从前台服务生开始做,现在担任前厅部总经理,是黎尔跟许珊珊这些前厅经理的直属上司。
于蔚这么嘱咐,黎尔不用怀疑她做这件事的合理性,把自己的羽绒服跟包放在前台,想着帮忙跑一趟,上去就下来。
黎尔完全没想过这是温知宴的打火机。
更没想过他故意将它忘在大堂,故意让黎尔送上楼,为了要跟黎尔度过一个失控的情夜。
*
黎尔去了四季雪套房,四季雪今天本来没有被人预定,现在深夜临时住了客户,黎尔敲门。
门开了,温知宴穿着精致的黑色真丝缎系带睡袍,刚洗完的黑碎发搭在额前。
黎尔怔住,没想到这块烤漆镶钻打火机是他的。
“温先生,您的打火机忘在大堂里了。”走廊里有监控,员工行为要时刻遵照员工准则。黎尔用尊敬贵客的态度,轻声说。
见到深夜是谁来找他,温知宴抬手,姿势不羁的将手肘靠在门边,轻敛桃花眼凝着黎尔,他邀她道:“来都来了,不陪你老公睡一晚?”
“我下班了,要回去了。”黎尔小声回应。
她不知道男人今天为什么要来住四季雪,上次他住这里是因为冯余乔这个跟他熟悉的前辈来璃城设宴,黎尔以为是为了接待长辈的礼仪,那段日子,他才会频繁的出入储运酒店。
“今天是什么日子?”温知宴问黎尔。
黎尔当然知道,为了今天,她可是做了很久的营销策划,要在今天为来到酒店用餐,娱乐跟住店的情侣们提供最甜蜜的享受。
如今温知宴来住店了,她也应该给温知宴提供最甜蜜的体验。
见温知宴直勾勾睨着她的黑眸压抑着暗涌,黎尔领悟到他为何今晚会来住店。
四季雪今晚虽然不是照蜜月套房的设置,但是也确实是沾染了情人节的氛围。
不容黎尔反对,温知宴将黎尔拉进了套房,他将她抱起,径直放到主卧的床上。
房间里有繁盛似海的白玫瑰花瓣,雪白的一片,床上床下都是。
没开灯的房间里,朦胧的烛光摇曳,黎尔坠入花海。
满屋都是白荔枝玫瑰的花瓣,芳香扑鼻。
黎尔今天没有负责顶层套房,不知道有这个安排,情人节的策划案里没有提过这一笔。
黎尔于是很轻易的猜到这是温知宴让人特地安排的情调。
黎尔的高腰毛衣随着她躺上床的动作,被掀了起来,一截雪白的软腰露出,跟白荔枝玫瑰的花瓣一样莹润的闪光。
温知宴见了,黑眸里卷动的暗潮更为汹涌。
“温知宴……”
黎尔完全没想到上楼来会有这个奇遇,明明以为这是跟她无关的节日,却有人在深夜为她点燃一片烛光,铺满一床玫瑰。
从许珊珊那儿看到他在宋禹的局里出现的照片,还听到他跟那个暗恋他多年的顶流小花遇上了,黎尔以为温公子在这个特别的日子根本不会出现在她这个假老婆的面前。
黎尔想快点回去睡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男人现在将她抱到总统套房卧室的床上来。
上一次,他教她打麻将,他也是抱的她睡这张床,还给她戴眼罩,然而却什么都没对黎尔做。
因为他知道那个晚上,黎尔心情不好。
情人节晚上,被温知宴抱上床,接着被他搭手,紧压住她一双皓白手腕的黎尔有预感,这个晚上,是温知宴的耐心停止的时刻。
他已经忍耐了太久,久到他不会纵容黎尔。
黎尔紧张的躺在床上。
男人分腿压住她的下身,俯首下来,与黎尔四目相对。
他身上真丝缎睡袍的系带散开了。
冷白的胸口与腹肌露出,优美绷紧的壁垒线条一路往下,是他纯白平角内裤的边沿,裤腰较低,露出些许人鱼线。
黎尔的眼睛往那处看去,很快就恐惧的上浮,她之前到底是怎么敢把他那个部位的照片拿去跟程余欣打赌的。
温知宴在心里一定会记恨她很久,并且伺机教她做人。
跟他结婚这么久,黎尔第一次见到男人宽衣解带的模样,冷白胸膛的薄肌恰到好处,被满室燃烧的烛火映得泛光,酷似白玉般的质地,无比光滑细腻。
黎尔越看,她的喉咙越为他感到渴。
温知宴压住女人纤细的身子,什么都没说,只用露骨视线睨着黎尔不断发烧的脸蛋,等着她自己先破防。
他滚烫的鼻息熏着她发红的脸蛋,黎尔觉得自己好像砧板上等待下锅的鱼,已经没有逃脱的命运。
“你想……干嘛?”黎尔小声问。
“要你。”温知宴薄唇翕动,玩味的说出二字来。
黎尔感到浑身绷紧的敏感,光是被他这么紧压着凝视,黎尔就难耐刺激了。
“我们是……假夫妻。”黎尔提醒温知宴,眼瞳颤动,脸蛋绯红,楚楚可怜的模样。
温知宴想起白天她在医院送江炙玫瑰花,好像女人完全没有他这个老公放在眼里。
再也没有一丝迟疑的,他落唇下来,手卷开黎尔的毛衣衣摆,咬住她发烧的耳朵,嗓音又哑又烈的说:“过了今晚,就是真夫妻了。”
“温知宴……啊嗯……”
黎尔断断续续娇嗔的口被男人堵上。
温知宴毫不掩饰心中的念头,一吻刺深。
他自己都完全没有想过,这个情人节,黎尔会让一向克制内敛的他如此失控。
黎尔扭了两下,然而男人的舌跟手都太工于技巧。
上次在隔壁总统套的书房里,男人将她抱坐在书桌上,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让她失态。
黎尔以为那样的尴尬遭遇不会再有了。
今晚,为温知宴浑身燥热不堪的黎尔才惊觉,那些都只是温知宴的开胃菜,他要正式开始拥有黎尔的时候,会采用双倍甚至更甚的攻势。
撒满洁白花瓣的房间开始不断的升温。黎尔周身布满细密的一层汗。
乌黑长发微乱的潋住她布满潮红的脸蛋。
在她眼角酷似染了朱砂,绯红湿透这刻,温知宴终于舍得搭手上来,敛开她被汗沾湿的发丝,亲着她的脸蛋说:“喜不喜欢老公弄你?”
语调别样轻柔,听得黎尔的人开始为他发飘。
黎尔呜咽出声,哭泣一般。
“温知宴……”她用酷似奶猫叫的声音喊他,可爱得不行。
第44章 新婚夜
男人终于大发善心的放过黎尔的潋滟红唇, 不再湿吻她。
将喘息的薄唇贴到她的小脸上来,他想吻干她潮湿泛红的眼角,用轻得安慰她别哭的语调告诉她:“今晚是迟来的新婚夜。”
黎尔一听, 更是羞得双手拽紧光滑的贡缎丝床单。
随着他瘦突手指的动作,玫瑰花瓣缠上黎尔雪白的玉腿, 上面沾上的不再是露珠。
黎尔好难为情, 但是又感到好舒服。
终于能够切切实实拥抱黎尔的这晚,温知宴没有慌,也没有急。
他滚动粗喉结, 压抑着心中澎湃的冲动,只为让黎尔习惯跟接受他们已经结婚了, 做这种事很正常。
黎尔一头长黑发缭乱的洒在雪白的枕头上, 轻轻摇头挣扎, 为他不住的咬唇呜咽,模样妩媚到了极点。
温知宴身上的黑色系带睡袍完全松开,因为朝女人俯低的动作, 额前碎发掉下来几缕,晃动在他不凡的眉眼间。
黎尔垂下发烫的眼睫,根本不敢看他。
“尔尔……”他声音又哑了好几个度, 在她耳畔低喃着问询她的意见, “要不要我戴套?”
都结婚这么久了, 可以不戴了。
两边的长辈都在催着他们要孩子呢。
可是黎尔还没有当妈妈的打算, 这个晚上,如果不是温知宴颇有心机的把打火机故意忘在大堂, 故意让她送到顶层来, 黎尔不会想到等待自己的是一个温柔陷阱。
她陷进去了,变成了他的猎物, 士可杀不可辱,已经将她精准捕获的他还要问她这种问题。
黎尔快要羞死了,要怎么回答。
没等到回答,温知宴撕开了事先放在枕头下的一个小方袋。
烛光摇曳,他捞起黎尔汗津津的细腰,将那不堪盈握的雪润握住,压唇贴她耳朵,低哄黎尔:“如果疼,就告诉我。”
黎尔被男人身上敞开的睡袍盖住,凉悠悠的真丝缎料贴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摩擦。
午夜来临,为情侣们庆祝节日的烟火在酒店大楼外爆破。
火花四射,从窗外传来影像,映着男人沁满热汗的脸,黎尔见到他的颓拽眉眼之间有了暖,甚至是热跟烫。
他的面孔在这种时候变得更撩更欲了。
黎尔瞧见男人皱眉,滚喉,喘息,闷哼,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性感到了极点。
他哄着黎尔,嗓音沉哑,语调深情。
黎尔简直不肯相信,自己真的嫁了一个这样的男人。
她被他的温柔与深情蛊惑,渐渐不再那么害怕,尝试着给他回应。
“尔尔……”他轻柔的喊着她,诱引她为他入迷。
洒在kingsize大床上的玫瑰花瓣不停的坠落,像是下了一场雪白的花瓣雪。
黎尔见识了她从未见过的温知宴。
危险痞气的,炽热似火的,不知飨足的温知宴。
*
天明,黎尔睁开眼,还有错觉,是白色的玫瑰雪下了整晚,注定还要再继续下不论时间转换的四季。
强势之中难得还存有好几分温柔的男人引领黎尔与他痴缠整夜,洒在床上的白玫瑰花瓣因为他们的动作窸窸窣窣的飘落得没个歇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