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锦澈垂眼,她咬破唇瓣,低声说,“可以。”
柳锦澈的声音很低,“我......我接受这个代价。”
“好,我这就教你。”卫新烟眼底带着明晃晃的嘲讽。
*
另一边。
陆织许和谢白屿吃着火锅聊着天,平安地结束了这一天。
石屋中的火锅已经被谢白屿收回虚空。
陆织许感觉晕乎乎的,捂着腹部,躺在床榻上。
谢白屿的血是有魔力吧。
随着血与肉的融合,陆织许感觉自己馋的不行,之后,谢白屿就抱着她,喂她吃了火锅中的兽肉。
陆织许:离谱。
谢白屿这家伙绝对是有着天然黑的病娇。
幸好这是个玄幻世界,谢白屿的血肉确实可以食用,对身体有用,味道还不错,否则,陆织许就吐了。
被谢白屿这么折腾后,陆织许陷入了理智和变态的纠结中,她竟然真的吃了谢白屿的血煮的兽肉,她疯了吗。
但是,谢白屿似乎很想让她吃,若她没有吃,她反而觉得谢白屿会很失落,毕竟是他的心头血。
总之,谢白屿作为一个怪物,他的思维点,与正常人还是不太一样的。
他似乎不太在意自己的血肉状况,陆织许感觉他总是随意使用自己的爪子,不把爪子当作是自己的身体部位,而是可以使用和摧毁的工具。
但作为一个怪物,他总是这样,会伤害到他自己吧。
陆织许躺在榻上,谢白屿的身体躺在她旁边,可能是因为喝了心头血的缘故,她觉得他透着亲切,她哼哼唧唧地窝在谢白屿的怀里。
事情真是荒谬。
陆织许晕晕乎乎,觉得现在这个状况也想不出什么结果,今日先睡觉,养养精神。
陆织许埋在谢白屿的胸膛,她感觉他的衣服太多了,原来的黑衣就挺好的,简单好看还酷酷的,陆织许皱着眉扯了扯,把领口拽开,才继续抱着谢白屿,把他当抱枕抱着睡觉。
谢白屿的身体僵硬。
【老婆......】
他黑眸氤氲暗意,苍白的肤色泛起潮红。
【老婆抱的太近了......】
谢白屿紧抿唇瓣,思绪万千。
“......”
陆织许本来要睡着了。
她的耳畔,忽然响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描写。
陆织许:“???”
陆织许猛的睁开眼。
她听到,谢白屿在心里想着黄色废料。
但是,并不是那种低俗直接的废料,而是文邹邹的,小说描写。
陆织许精神了。
好家伙,小说听书晚安故事。
第39章 刀光剑影
陆织许都要怀疑, 是不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
但谢白屿总是很离谱的,做出在心中念不可描述小说内容的事情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听着耳边的谢白屿语音,陆织许睁开眼, 又赶紧闭上眼睛,担心自己醒来让谢白屿发现,他就不在心底想这些东西了。
当谢白屿心底想到女主人公与男主人公分开后再次见面, 陆织许藏在被子内的手紧紧攥着,心情紧张期待。
啊啊啊见面了见面了。
要不可描述了是吧。
谢白屿想到女主人公与男主人公阴阳两隔, 再次见面时, 男主人公竟变成了厉鬼。
陆织许:嗯......这何尝不是一种人外。
大胆点!搞起来。
接着,在不可描述前, 男女主拉拉扯扯, 极尽暧昧,就是差了关键的一步。
陆织许都想催促谢白屿,赶紧继续想, 想快点。
幸好,谢白屿很快想到了不可描述的内容。
陆织许隐约感觉他中途是跳过了一些剧情,直接回忆不可描述的情节, 但很好, 陆织许对谢白屿的直截了当很满意。
不可描述的内容很长,描写优美, 又因为男主人公变成了厉鬼,可以变换身体形态,导致里面的花样很多。
陆织许在被子内的指尖攥了又攥。
还可以......这样吗。
刺激!
摩多摩多!
陆织许攥紧手指, 忍着发出姨母笑的声音。
谢白屿不要停止, 继续想下去。
陆织许没想到,有朝一日, 她竟然从谢白屿的心声中找到了追更的乐趣。
陆织许几乎没有困意,侧着耳朵认真聆听。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白屿的心声挣扎。
【我......不能再想下去了。】
陆织许:“?”
不行!
她的快乐怎么能停止。
车车香香,剧情也香香。
谢白屿停止想下去,对陆织许来说就是断更,她着实难受。
陆织许睁开了眼睛,眼珠转动,思考怎样才能不着痕迹地让谢白屿继续想那些不可描述。
谢白屿紧闭眼睛,直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洒落阴影,眼尾晕染着绯色。
他薄唇紧紧闭着,咬着腮帮。
谢白屿身体紧绷,脊背带着强烈的克制弧度。
【我与老婆同榻而眠,我的身体怎能在老婆不知晓的时候这般躁动。】
【老婆是信任我,才愿意与我睡在同一个床榻上。】
【若老婆知道我在心中想这些......这些难以启齿的东西......】
陆织许:“?”什么?这怎么能是难以启齿的内容呢。
她恨不得谢白屿赶紧继续想,熬夜追更追到一半突然断了真的很痛苦,完全睡不着了好吗,倒不如一口气看完。
【太肮脏了。】
【我方才竟然控制不住地去想这些肮脏的东西。】
陆织许:不是,你是魔头,能不能离经叛道一点,大胆一点。
须臾。
【......】
【......】
陆织许惊呆了,谢白屿竟然不想了。
他要是去学习,一定是那种无比自律的卷王,这都能忍住不去想。
陆织许觉得她要进行一些人为干预,虽然有点折磨谢白屿,但是为了继续追更,对不住了。
陆织许闭着眼睛,假装在梦中遇到了什么般,无意识地抱着谢白屿的腰,脸蹭了蹭他的胸膛。
少女的身体压着谢白屿的身体,她柔软的唇随着蹭了蹭的动作挨在他的胸膛衣襟上。
谢白屿的心,跳的很快。
他眼尾的绯色愈深。
【老婆与我......太近了。】
【再这般下去,我难以克制。】
陆织许:知道你是个守礼克制的,所以克制不住的话就请继续想不可描述的内容吧。
想一晚上也没事,她很能承受得住,通宵看小说罢了。
谢白屿的身体燃着滚烫的温度。
他抬手,宽大修长的手扶住陆织许的肩膀。
这个动作,很方便控制陆织许的身体。
陆织许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略微迟疑地想,她会不会玩脱了。
谢白屿若是被撩起来,那她会很累。
但是......
她与谢白屿孤男寡女躺在一张床上,不发生点什么,也有些奇怪。
谢白屿还是很行的。
陆织许的肩膀微微绷紧,她脚趾抠了起来。
谢白屿的指骨在陆织许的肩膀上收拢,力道微微大。他的喉结轻轻滚动,发出细微暧昧的声音。
床榻是木制的,可能因为年久的缘故,有些咯吱作响。
陆织许感觉,自己被谢白屿挪动了。
怎么......是这个位置不方便吗。
陆织许的身体被谢白屿轻轻地放到床塌里侧,他黑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滑过陆织许的脖颈,又痒又酥。
他的衣袖挪动,发出窸窣声音。
床榻发出细微咯吱音。
他轻轻地,离开了。
陆织许:“???”
谢白屿心底松了口气。
【这样,我就不会继续控制不住想那些难以启齿的东西了。】
【希望老婆没有被我吵醒。】
陆织许:很好,好得很,彻底睡不着了。
谢白屿回首,看向床榻里侧的陆织许。
她纤细的指骨紧紧攥着被角,凝白脸庞上蹙着细眉,看上去睡的很不安稳。
谢白屿的黑眸流露出怜惜。
【心疼老婆。】
【老婆还是被我方才的动作吵到了。】
谢白屿看了看拉开的床帐,他目光思索,抬起指节要将床帐拉拢,为陆织许营造一个舒适的睡眠环境。
谢白屿拽了下床帐,床帐发出晃动的声音,谢白屿脸色微变,他苍白的大手攥紧床帐,压住床帐的晃动。
陆织许闭着眼睛,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只是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床帐的声音太大了。】谢白屿心声嫌弃。
陆织许:干什么?现在并没有需要拉灯的事情啊。
谢白屿视线凝望床榻上的陆织许。
他漆黑的眼睛浮现一点一点柔和的光,如黑夜碎星。
【睡觉中的老婆,也这般好看。】
【我的老婆,真可爱。】
谢白屿瞥了眼拉到半途床帐,他手中轻扯,指骨的弧度漂亮冷厉。
【我要动作轻一点,莫吵醒老婆。】
陆织许闭着眼睛,听到床帐逶地,声音慢吞吞,一点一点挪动。
陆织许头皮发麻。
谢白屿一个魔头,此刻站在床榻外,正在小心翼翼地拉拢床帐。
陆织许睁开了眼睛。
“谢白屿。”她出声。
【糟了,我把老婆吵醒了。】
谢白屿动作顿住,隔着朦胧床帐,他俯目看向陆织许。
陆织许和他四目相对。
“老婆,我不是刻意吵醒你。”谢白屿冷冽幽凉的声音带着歉然。
他的眉眼在扯到一半的床帐后,半遮半掩,仿佛一半是诡谲幽邃,一半是温顺平静。
谢白屿身上,总带着这样矛盾的感觉。
陆织许坐直身体,闷声说:“是我睡觉不安稳,不怪你。”
见陆织许醒来,谢白屿慵懒松手,床帐的角垂在地面。
【老婆这个时间本应在安稳睡眠。】
【但老婆醒了。】
【接下来,我要做点什么吗?】
陆织许眼睫垂下,她掀开被子。
【夜深人静,是增进感情的好时机。】
【但老婆也许只想睡觉,我贸然行动,会让老婆觉得我放肆。】
谢白屿眸色幽深,夜色微凉,他冷冽道,“我不需要睡觉,老婆,你安歇吧。”
陆织许:这就是你一番不可描述思考并且纠结万分后说出的话?
“我暂且不困了。”陆织许果断撩开床帘帐子,她盯着谢白屿,对谢白屿说,“你来哄我睡觉。”
谢白屿眼底划过怔然。
【老婆......这是在对我撒娇?】
“我都撒娇了,你不过来吗?”陆织许温软眨动杏眼。
谢白屿觉得自己仿佛被读心了一样。
他呼吸微重,细密漆黑的睫羽带着鸦色,微微垂拢。
【老婆越来越了解我了。】
【这说明,我与老婆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陆织许:是是是。
谢白屿站在原地,陆织许怕他继续冷漠地演着,她的手指扯了下半开的床帐,正准备与谢白屿坦诚光亮地看着对方说话,谢白屿的手猛的攥住她的指尖,紧接着,将她扯进了怀中。
谢白屿的胸膛下,心脏跳动。
他的下巴抵在陆织许的发上,冰冷的手抚过陆织许的后背。
【老婆对我撒娇......我怎能忍住。】
谢白屿的唇挨在陆织许的额头,他眼睛带着潮湿,苍白的脸庞氤氲满绯色。
早已难以忍耐。
陆织许见谢白屿的模样,有种她狠狠蹂.躏他过的感觉。
但她什么都没做。
谢白屿真的,很敏感。
但陆织许觉得还是睡觉吧,盖被子那种。
她提醒谢白屿讲点晚安故事,增温增温感情,但没有催促他越过门槛做别的事。
她推了下谢白屿。
谢白屿抿唇,他隐忍地望她,慢吞吞松开指骨。
陆织许又后退一步,小腿肚抵在床榻边缘。
脊背猛然升起阵阵寒意。
陆织许失神瞬间,表情微微变化,踉跄一下,身体往前倒,扑到谢白屿怀中。
【老婆!】
陆织许:“......”
陆织许的视线晕了会儿。
这结契纹路简直是磨人的小妖精。
结契纹路散发着折腾感,不是完全无法忍受会模糊人的理智那种冰冷疼痛,而是细微的,一阵一阵的凉意,让脊骨感觉如电流窜过,麻麻酥酥。
就像微微醉了一样,思绪带了点迷糊,但实际上是清醒的,只是感觉世界微微迷离,身体轻软,心里的些许边界感松散开,释放些藏在人心深处的依靠亲昵。
谢白屿背上的结契纹路产生共鸣,对于这点寒意,他完全可以忍受。
谢白屿扶着陆织许的腰,他目光幽暗。
“老婆,我的爪子也是有用的。”谢白屿轻声。
漆黑的爪子从阴影中浮现,轻轻扶住陆织许。
他的爪子很多,蹭过陆织许的脊背。
这样的动作本是无法缓解结契的寒意,但耐不住数量多。
很快,陆织许感觉自己没事了。
陆织许:怎么说呢,虽然解决了一种危机,但是感觉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