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小姐,麻烦你让我看下那条蛇。”
尤莉卡将右手腕上缠着的小蛇放到了校长桌子上,距离老鼠有段距离,漆黑的小蛇盘成一个小团在桌子上,不住的吐着蛇信,斯内普微微皱皱眉,随即表情恢复了之前的烦躁。
“哦,是一条漂亮的小蛇,不过确实有毒性。”邓布利多检查了下,不明白这蛇毒性也不强,怎么看起来它或者说是他被咬的那么严重。不过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那么有些事情就需要好好的谋划了下。
挥了挥手中的魔杖,一只微亮的凤凰从魔杖尖飞跃出来,“米勒娃,来一下我的办公室,口令没变。”
这就是呼神护卫吧,真的是个又有用又方便的技能。尤莉卡应该是此刻现场中,最为放松的一个人了,既然情况已经这样了,那就接受并面对吧。
“哇,校长,那个是什么,好厉害啊。是什么魔咒呢?我们什么时候能学到?”求学好问的拉文克劳在这一刻灵魂附体,尤莉卡满脸的求知欲,让紧张的现场多了一些格格不入的风格。
“这是你们高年级会学到的一个魔咒,作用呢有很多,我是最喜欢用它来传递口信。”邓布利多还在观察着老鼠的伤口,尤莉卡特别想和他们说一句,别观察了,快灌药吧,那可是蛇怪,蛇怪的毒可是比纳吉尼严重很多倍啊,如果不是自己取了毒液和蛇蜕没几天,这老鼠早就在咬下的一瞬间没气息了。
“西弗勒斯,麻烦你准备下解毒魔药,我们还是先为他解下毒。”
“他?呵,没错,没错,真是伟大的邓布利多,一只老鼠也配用我的魔药。”嘴里说着,脚步却听劝的向外走去。
斯内普离开后,屋中的紧张感消退了很多,罗恩想要去看斑斑,哈利制止了他,总觉得现在离斑斑远一些毕竟好。
“校长,我想问下,我和哈利都会和蛇沟通,这不是巫师都会的技能吗?怎么大家看我们的眼神那么奇怪?”求知的拉文克劳再次灵魂附体,好奇的问邓布利多。
“如果是斯莱特林的后裔,他们一般都会说蛇语,因为他们都血脉中高等魔法生物的传承。”邓布利多停顿了下,眼神复杂的看向哈利,又看向尤莉卡,“因为伏地魔他会说蛇语,所以大家听到蛇语会变得恐惧也是正常的。”
“伏......”罗恩苍白着脸,身体不住地颤抖,哈利也表现的有些不安,还有因为这个名字而涌动的痛苦。
“就叫他伏地魔,孩子们,对事物永远都使用正确的称呼。对一个名称的恐惧,会强化对这个事物本身的恐惧。”邓布利多耐心地教导哈利,面对恐惧,战胜恐惧。
“啊?那是说我们是斯莱特林的后代?不可能啊,我来自麻瓜那里。”尤莉卡疑惑地询问。
“对啊,我爸妈肯定也不是他们后代。”哈利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呵呵,不要着急孩子们,还有另外一种情况,你们的祖辈或许有其他魔法生物的血脉,可能是蛇类,所以也会有这样的情况,要知道在以前,在霍格沃茨刚刚存在时,蛇语只是一门语言,很多人都会。”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一直觉得就是多会一门语言。没想到还牵扯这么多事情。”尤莉卡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和哈利一样,两个人相视一笑,罗恩也没说什么难听话,他现在只是担心他的斑斑。
不一会,斯内普就和麦格教授一起回到了校长办公室。
麦格教授疑惑现场这个氛围,三个站在角落的学生,一个握着魔杖随时防备中的邓布利多,一个捏开一只老鼠嘴,凶狠灌入魔药的斯内普。
“阿不思,这是什么情况?”
“米勒娃,恐怕有个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我需要你的帮助,学校里,你对阿尼马格斯最为了解,也精通反阿尼马格斯咒语,你来用一下。”邓布利多示意面前因为喂魔药,产生了作用正在抽搐的老鼠,老鼠掉了很多毛,又很多地方都在流血,看着又凄惨又恶心。
麦格知道邓布利多不会没事让自己用这魔咒,就小心的握紧了魔杖,念了一串有些长的咒语,咒语念的过程中,老鼠慢慢变成了一个成年男人的身体,掉落在地上。
“是彼得!”麦格从未想过,自己还能见到已经死去的学生,又陌生又惊讶。苍老又卑微,无论是从身体还有灵魂,都如同老鼠一样同化,想到用的咒语,反阿尼马格斯,难道一直以来,彼得都是用这样方式生存的?要知道,阿尼马格斯使用时候,人都会下意识的拥有一些抵抗不了的动物习性,彼得现在哪怕昏迷,依旧保持着老鼠佝偻的样子,这已经是深入灵魂的习惯动物习性了。
“啊!斑斑怎么变成了人?”罗恩惊叫出声,他从未想过,一起吃饭游戏,一起睡觉玩耍的宠物,陪伴家里好多人一起长大的宠物,怎么变成了男人!
尤莉卡有些心疼罗恩的遭遇,少男心就这样吧唧给摔的稀碎,但是也只是有些,少的不能再少的心疼了,一家人,还有在魔法部工作的,就没有一个人考虑过一只老鼠怎么能活那么久,而且最主要的,他还缺了一根趾头,未免也太心大了。
“这是谁啊?”尤莉卡转移着话题,她看到彼得·佩迪鲁微微颤抖的眼皮,他是已经清醒了,此刻正在装昏迷,尤莉卡都能发现的事情,一直注意他的斯内普更是发现了。
“啊哈,真是熟悉的人啊,这不是我们的战争英雄吗?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获得者,怎么落魄的当宠物了呢?阴沟里的老鼠,真是让人作呕的味道!”魔杖对着装昏迷的彼得,“Stinging JINX"
“啊!”蜇人咒的疼痛让小矮星彼得无法再装下去,他疼痛的睁开了双眼,双手如老鼠一样缩在身前,小小的眼睛惊恐的注视着面前几个人,“校长,院长。救我,救我。”
第14章 教授与我
“彼得,发生什么事了?我听罗恩叫你斑斑,你难道一直是当他们家的宠物?”麦格教授的问题,让彼得哭起来,“我害怕,我看到小天狼星炸了一条街,太恐怖了。我只能装死逃出来,我想躲在韦斯莱家,他们都是凤凰社的,肯定能保护我的安全,我害怕,救我!我害怕那个人,不能说的人,我害怕。”
“可怜的彼得,你应该早些和我们说,我们都能帮你。”麦格教授觉得这些理由有些牵强,但是她了解彼得,他的胆子就是很小,当初他们几个人在一起,他是胆子最小的一个人。
斯内普啪啪地鼓了鼓掌,让现场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尴尬起来,“真是让人感动的画面啊,我想我们需要庆祝下英雄的回归,不是吗?最好的饮品,我想我们需要这个。”掏出一瓶早就准备好的魔药,“吐真剂!”
“不,不,不能这样对我。求你了校长,求求你们!”彼得脸上带着泪水,看起来很凄惨,与之形成对比的是面前气势惊人的魔药学教授!
“佩迪鲁,我希望知道真相。”邓布利多平静的说着。
斯内普轻易制服了他,倒入了几滴吐真剂,就随意的倚靠在墙上,手一直紧握着魔杖。
“姓名!”
“彼得·佩迪鲁。”
“当年你为什么逃走?”
“小天狼星一直要追杀我,就在我变形以前,他把我逼得没处逃了,我就用魔杖炸了整条街,杀死了所有人,然后和其他老鼠一起逃到阴沟里去了。”
“天啊!”麦格教授捂住嘴,她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她在片刻前还心疼自己这名学生,怎么会是这样。
“当年詹姆和莉莉他们到底为什么会遇害?” 邓布利多问出这个问题时,斯内普眼神立刻变得空洞,他已经很久没有用大脑封闭术来控制自己的内心,没有想到,只是听到莉莉的名字,自己就如此难受,自责还有茫然。
自己前世是付出了一切,乃至灵魂,去帮助他们的孩子,他以为他的罪已经赎清,死亡对他是种平和的解脱,没有想到会再次重生,为什么没有重生到他听到预言那一刻!或许,自己的罪永远也无法清洗,才会让自己一次又一次陷入绝望痛苦中。
“小天狼星建议詹姆和莉莉更换保密人,换成了我,我告诉了主人,主人来,亲手杀了他们!”男人声音在吐真剂作用下,很是平静,对亡者亲切的称呼和背叛他们的行为,让一旁的哈利明白到底眼前的男人是谁。
“该死,你不配我叫爸爸妈妈的名字,小天狼星又是谁?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哈利大叫着,愤怒的冲向佩迪鲁。
“蠢货,听他说完。”斯内普没有半点犹豫地挥了挥魔杖,用顶端喷出丝带,瞬间捆住了哈利,也封住了他的嘴。
“彼得·佩迪鲁,你藏在韦斯莱家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我的消息,主人被哈利波特打败,我担心食死徒找我报仇,我只能躲起来,藏在韦斯莱家又能获得魔法界的消息,又因为他们是凤凰社的,会很安全。他们家非常穷,养不起其他宠物,又适合一个老鼠的躲藏,所以我就躲起来了。”
“这么说,从始至终,你都是黑魔王的人?”
“不,我最初没有想跟随他,但是我能怎么办?我太害怕了,我只是想活着,我没有詹姆和小天狼星的家族势力保护,也没有卢平被校长器重,我什么都没有,胆小懦弱,如同他们的追随者。我知道他们都瞧不起我,我只是想证明自己,黑魔王能给我一切,所以,我为什么不跟随他。在主人面前,只要你做出来成就,你就会获得认可,他不在意我的卑微,我的出身,不会嘲笑我,戏弄我。”
“呵,真是感天动地的友情啊。”斯内普嘲讽的笑起来,然后转身就准备离开,接下来就是为那蠢狗平反,他可没心情去看那些。
“哈利,你和你的朋友们,也跟着斯内普教授一起回去吧,耽误太久的上课时间,可是不好的事。”邓布利多挥手释放了被捆着的哈利,又用同样的方式,将彼得给捆上,加重了好几圈。
“可是校长,佩迪鲁害死了我的爸爸妈妈,我们不能放过他!”哈利挣脱了束缚,依旧神情激动,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所有不幸,竟然很大程度,是因为眼前的男人,如果当初他没有背叛爸爸妈妈,他就不会成为孤儿。
“哈利,放心吧,我会将他交给魔法部,留着他的命,还有用。”
“是的,哈利,你先离开吧。我们会看住他。罗恩,我们也会通知你的爸妈,所以不用担心。”
“好吧。”两个人表情都有些不甘。
尤莉卡则绕过了几个人,把一直忽略的那条蛇放在手中,对校长和麦格教授行礼后,就跟着离开了。
斯内普站在门口,本来想讽刺波特几句,但是看到随他一起出来的尤莉卡,又不想说了,一个过于了解自己的人,总觉得当着她面去做些,看起来像是个无力对正主发泄,只能拿他孩子泄愤的懦夫。
“凯恩,跟我来!让我看看你可爱的小宠物,是有多可爱,以至于浪费了我一瓶闪闪发光的魔药。”
尤莉卡连忙跟上,匆忙回头想要和哈利他们说再见,也只看到了魂不守舍,根本没注意到她离开的哈利和眼神复杂的罗恩。
魔药办公室。
尤莉卡感觉到这里似乎更冷了,或许是办公室有位制造冷气的魔药教授吧,男人将几个药瓶放回了空位,那里之前是放置解毒魔药的地方,一向严谨的魔药教授总是根据药效,将他们按从低到高排序,现在最前面的位置,少了一瓶。
“高级的解毒剂,可以解纳吉尼那样的毒蛇释放的毒液,都不用顶级的解毒剂,因为太过浪费,而顶级的解毒剂,我也只是做出来两瓶,以备万一。
没有想到,今天就发生了这个万一,三滴就可解市面上所有毒素的顶级解毒剂,我愣是给那只蠢老鼠喂了半瓶才有效。”将剩下半瓶从兜里拿出,放在了最前面的位置,闪闪发光是顶级药剂的特性,尤莉卡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闪亮,真的很美。
或许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在校长室又一直防备着校长,在面对她更加相信的斯内普教授时候,她放松了很多,竟然没有注意到男人平和的口吻中有多少试探,还找死的下意识问道:“斯内普教授,那你当初怎么不用解毒剂呢?”
斯内普身体僵住,慢慢的回头,尤莉卡有些发愣,然后想到自己究竟怎么脑抽问出这个问题,连忙捂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觉得你既然有这药剂,怎么,呃,对不起,不提这事,不提这事。我错了!”噼里啪啦,尤莉卡连着说了很多话,说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说的什么。
本来很生气的斯内普,看到这样脸色涨红的女孩,深吸一口气,不再和她置气。算了,何苦呢,她就是没脑子!有脑子的话怎么会随意就将自己的记忆给人,再说,她还是和马尔福或许还和那个人有什么关联,太细究也没必要。
“以后我要是研究出来怎么样才能让人大脑变得充裕,不要那么空的魔药,我肯定先拿你试药,看看能不能拯救过来!”又瞪了一眼看似乖巧的尤莉卡,“把你的宠物让我看下。”
尤莉卡伸出右手,就要放蛇下来。
“我说的是那条!之前咬佩迪鲁的那条!”
什么贼眼神,尤莉卡内心吐槽着,没办法又伸出左手,海尔波牢牢的缠在她手上不下来。
尤莉卡只能举着胳膊,走近了斯内普。斯内普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下,魔杖抵住少女白皙的手掌,让这手停在他面前还有段距离的位置。少女的肌肤有种不健康的苍白,墨绿色的蛇有些长,在手腕上缠了两圈还有空余,蛇头上有只鲜红的羽毛。此刻蛇正闭着眼,如果不是微微摇晃的尾巴,看起来和普通的装饰物一样,少女纤细的手腕被蛇怪映衬出一份诡异的美感。
斯内普在看清蛇的一瞬间,就退后了几步,然后眼睛转向一旁,愤怒极了,他就说这蠢兔子没脑子!
“尤莉卡·凯恩,你就是混进了拉文克劳的蠢狮子,满脑袋除了书什么都没有的洛巴虫!你怎么可以,怎么能养条蛇怪!你该进阿兹卡班和那条蠢狗放一起,一起犯蠢,正好你们都喜欢和那个自大傲慢的波特在一起。”
“斯内普教授,没事的,它很乖很听话,没事。”不知道是不是经常被斯内普讽刺,尤莉卡已经能免疫他的任何毒液,虽然有些不满他的比喻,为什么别人他一讽刺都是巨怪这些高大威猛的,到她这里就是洛巴虫?又小又结构简单,还能喷射毒液,听着就不威武!
如果斯内普知道尤莉卡在心中还在纠结这个称呼,恐怕她会收到蛇王更加猛烈的恶言恶语。
“你是蛇佬腔?是以前就有吗?绑住它的眼睛,该死的。”斯内普拿魔杖碰了碰海尔波,海尔波动都没动,尾巴摇摆的频率都没乱。
“不是,我第一次发现是在前几个月,或许是因为魔力暴动那次?”尤莉卡瞎想着。
斯内普用看笨蛋的眼神看她,“小巫师最怕的就是魔力暴动,多少小巫师魔力暴动后变成了哑炮或者更严重直接死亡。你当初魔力暴动没事已经是万幸了,还没脑子的想好事,魔力暴动后学会蛇语了?”
“那我也不知道了,小时候在孤儿院,我经常见到蛇,也没听懂过,就是突然懂了的。”尤莉卡怀疑是和自己魔力暴动有关,但是阿尔说以前巫师都会很多语言,所以觉得自己也可能是这种情况,还有就是她手上无人能看到的戒指,也许有一些自己还不知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