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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场灾难
◎熟悉◎
理查德格雷森，脸上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昨夜睡眠时间不超过三小时，但是白天依旧避免不了，必须要进行高强度的警察工作。
他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左手提着一杯热咖啡，右手拉开车门，关系不错的警察走到他的身侧，用手搭着他的肩膀，问道：“晚上一起出去玩？”
迪克被突然搂住肩膀，没有拿稳手里的咖啡，有一部分洒在地上，他稳住手扭头朝着同事露出遗憾无比的表情：“抱歉，我今天要回家。”
“迪克，真假的，你难得休息两天，居然要回家。”同事松开他，用惊讶的语气说道。
迪克露出无奈的表情，埋怨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家里的弟弟总是不听话，非要赶在这时候给我惹点麻烦。”
迪克完全可以发誓，他就是随便编个理由拒绝同事，或许其中带着一点对杰森的不满，但是他绝对没有猜到，杰森和小樱，居然真的，给他惹出‘天大的麻烦’来。
他接到布鲁斯电话的时候，心里还在想，应该怎么获得小樱的谅解，毕竟他当时的反应确实太过激，以至于忽略了一些细节问题，导致说出不那么好听的话。
他有点后悔，明明不觉得她是个坏姑娘，却对她露出如此戒备的态度，万一她真的生气不理他，那该怎么办？
真希望她不会拒绝再见到他。
结果是，他得到一个，百分百能够见到她，而她绝对跑不掉的机会。
迪克按着太阳穴，无奈道：“好，我去哥谭警局接她。”
他刚想挂掉电话，又补充道：“还有杰森。”
迪克本想着交完保释金，金发少女和杰森就能安全离开哥谭警局，谁知道芮妮字里行间，都在暗示金发少女不简单。
‘她有超能力’这几个字，几乎刻在芮妮的表情上。
她不能明说，但暗示的十分明显。
他相信芮妮是个好警察，但蝙蝠侠教出来的孩子，没一个不喜欢做独行侠，并且芮妮并不知道他夜翼的身份。
迪克较长的睫毛因为视线下移，阴影打在下眼睑上的面积更大，他微微抿唇，露出为难的表情：“其实——”
“其实什么？格雷森，你完全可以告诉我真相。”芮妮敏锐的察觉到，迪克话里话外不能说的部分，她把手搭在迪克肩头，像是安抚一样说道，“你知道，我可以信任。”
他当然知道芮妮蒙托亚值得信任，但比起欺骗小樱时候的愧疚感，他此时丝毫没有愧疚便开始自己的表演。
他一手按着太阳穴，表情有些为难，左顾右盼之后，压低声音在如你耳边说道：“我不方便说，但你可以问问凯特。”
凯特，凯特凯恩，布鲁斯的表姐，AKA蝙蝠女郎。
凯特并不认识小樱，但既然话从他口中说出，凯特一定会去询问布鲁斯，而布鲁斯。
迪克并没有全盘托出小樱的事情，但布鲁斯一定会亲自调查小樱，且迪克保证，哥谭找不出第二个比蝙蝠侠更像是独行侠的英雄，所以他一定会帮自己‘隐瞒’。
至于凯特会怎么告诉芮妮，那都不是迪克所担心的。
因为无论凯特说些什么，芮妮都会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不过是，小樱的事情，正义联盟知道，既然是超级英雄的事情，那么身为警察的芮妮，自然会做出合理的判断。
“我知道了。”芮妮了然道。
看来小樱不必在囚室之中，度过难熬的——
迪克看向正在打牌的四人，忍不住张大嘴，露出震惊地表情。
芮妮拍拍迪克的肩膀，叹气道：“这姑娘太讨人喜欢，我也问过她一些话，反正结论都是，她就是个没有坏心眼的笨蛋，并且她也没有做什么值得关起来的事情，所以你要带走就带走吧。”
迪克：。
他开始怀疑，他过来‘接’小樱和杰森，是不是有点多余？
但是他能怎么办呢，杰森也就罢了，他不能够把小樱留在这儿。
他见到她并没有真的生他的气，反倒是说出撒娇一样的话，迪克再也止不住面上的笑意，顺势说出路上已经想明白，如今只差说出口的话。
让她加入少年正义联盟，把她放在身边，再慢慢观察，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但是哈莉奎茵，居然想要和他抢人？
更让他生气的是，金发少女居然由于是否要选他。
虽然他知道他的问题有些幼稚，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小樱，我和哈莉奎茵，你只能选一个。”
我听到迪克的问题，喉咙里发出一声，十分茫然的‘啊’。
我们现在的话题其实并不适合在警局展开谈论，所以迪克和哈莉虽然看起来在争吵，但是两人都刻意压低声音，导致这场面实在有点好笑。
杰森捂着肚子，一边艰难憋笑，一边看着我们说道：“Really？格雷森，你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迪克并没有回答杰森的问题。
钥匙插入锁孔，咔擦一声，铁门应声打开。
迪克黑着脸，左手拽着杰森，右手拽着我，把我们一齐拽出牢笼，而后身为警察的他，非常熟练的锁住铁门，留下一脸怒容的哈莉，与按着额头不想说话的艾薇。
“迪克不带哈莉一起走吗？”我疑惑问道。
迪克拍拍我的脑袋，笑着说道：“蒙托亚警官说，她还有一些问题要问哈莉奎因和毒藤女。”
我点点头，朝着哈莉挥挥手依依不舍道：“哈莉等你出来之后，一定要再来找我玩哦！”
我指的出来，是哈莉从哥谭警局出来，但实际上，哈莉到最后，又是从阿卡姆出来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迪克在哈莉开口大喊之前，捂着我的耳朵把我往外头带，他把我塞进车子的副驾驶里，看向我说道：“我们走吧。”
杰森自觉拉开后座的门，坐在前座两个位置中央，对上后视镜中迪克的双眼，不满道：“喂，所以我现在只配坐在后头了？”
“你应该庆幸，我并没有直接把你踹下车。”迪克面无表情说道。
我系上安全带，在迪克发动车后，歪着头看向他问道：“迪克要带我去哪里？”
迪克听到我的话，立马露出笑意，他盯着前头，语气柔和地说道：“据我所知你们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我想，韦恩庄园应该不会拒绝你。”
杰森双手抱着后脑勺，笑道：“别了，不打招呼带人回去老头会生气的，要不你直接带她去夜翼在哥谭的安全屋，或者去少年正义联盟基地？哦，正义联盟基地反正可以公开参观，她应该也想去看看。”
“可以参观，但也要等休息过后，还有，布鲁斯不会介意的。”迪克笑道。
我却摇头说道：“我介意，我和韦恩先生不熟呀，格雷森先生，不能把我带到夜翼的安全屋去吗？”
迪克：！
比起韦恩庄园，她更愿意去夜翼的安全屋，这说明了什么，她信任他！
他忍不住加深嘴角的笑意，语气愉快地对金发少女说道：“好，我们去夜翼的安全屋。”
杰森冷笑一声，觉得自家大哥没救了。
“蠢货。”杰森毫不留情说道。
作者有话说：
杰森：白痴迪克，随便把人带回家，暴露老头蝙蝠侠的秘密都不知道，这个家只能靠我这个最靠谱的罗宾和阿尔弗雷德，才能勉强支撑下去的亚子。
迪克：她说和我很熟。
第19章 第十九场灾难
◎普通的一家人◎
我不能白吃白住别人的，还钱是一定要还钱的。
但是迪克却说：“也不是所有超级英雄都有赚钱的本事，就算有，拯救世界这活，也很容易让他们丢了工作。”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爸爸就经常因为拯救世界，导致上班迟到，但是又不能告诉老板，所以总被扣工资，导致要分i身打好几份工，才能补贴家用这个样子。”
“只是上班迟到吗？”杰森震惊，“然后解决办法是用超能力，多打几份工？”
“那不然呢。”我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旷工和不工作都是不对的呀。”
杰森嘴角抽搐着，看起来十分震惊，但还是坚持朝我竖起大拇指。
迪克抿抿唇，看向我笑道：“所以联盟，为了让超级英雄更好的帮助别人，不至食不果腹，所以英雄们也可以选择住在基地。”
我举起手问道：“我可以住在少年争议联盟的基地吗？”
迪克笑道：“当然可以！”
我又兴奋问道：“所以我也可以一起加入猛禽小队吗？”
迪克欲言又止。
杰森眼珠子转了转，提议道：“甚至你可以新组建一个英雄团队。”
我左思右想，觉得哪一种都好像很有趣，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作为一个超级成年美少女，我当然全都要啦！
迪克咳嗽一声，又开始问关于我爸爸的话题。
他问道：“你刚才说，你爸爸因为拯救世界，导致上班迟到，还会打好几份工，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普通上班族呀。”
“普通上班族？”
我指着安全屋外头的写字楼，疑惑道：“还能有什么普通上班族？当然是穿着衬衫西裤，打着领带，背着公文包，每□□九晚五准时上下班的普通上班族呀，爸爸几份工都是做这个的。”
杰森难以置信道：“真假的，有这样的超能力，却只做一个普通上班族？难道不应该是，高端研究所的科研人员，或者什么部队的战斗人员，雇佣兵也很酷啊！”
我举一反三道：“可以做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利用瞬间移动还能很好制造不在场证明。”
超级英雄虽然游走在法律边缘，但杰森本质上还是个夜间警察，他毫不犹豫反驳道：“这个不行，这是违法的。”
“哼哼，这样挺好的，要是爸爸为了偷懒，找一份和爷爷一样的工作，我才会苦恼呢。”
迪克问道：“你爷爷是做什么的，很惹眼吗？”
我摇摇头，我觉得这话题有点丢人，所以犹豫很久到底该不该说，但见到迪克和杰森同样好奇的表情，我才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扭捏道：“舔，舔皮鞋的。”
“什么？”杰森和迪克似乎没有听清，异口同声问道。
我红着脸，大声喊道：“就是那种天天给上司舔皮鞋，然后升职加薪的工作啦！”
迪克：。
杰森：？？？
迪克忍住嘴角的抽搐，又问道：“你奶奶呢？”
我说到奶奶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稍微温和一些：“就是普通家庭主妇啦。”
迪克松了口气，又问道：“你妈妈呢？也是普通家庭主妇吗。”
杰森抢答道：“肯定不是，这丫头天天念的什么，超级美少女的特权，就是完全是遗传自她妈的，她妈绝对不可能是个普通家庭主妇。”
“嗯，妈妈是真正的完美美少女，现在应该被成为完美□□，我的魅力和妈妈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啦。”
“魅力，也是超能力的一种吗？”迪克又问道。
杰森想起之前遭遇的事情，十分激动地说道：“格雷森，你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有多离谱。”
我疑惑道：“哪里离谱了，我妈妈就是个普通的完美美少女啊。”
杰森忍不住骂道：“普通个*，要是有这种能力都算普通，那蝙蝠侠都是普通哥谭英雄了！”
我想起之前在蝙蝠侠身上看到的光晕，忍不住说道：“并不是哦，蝙蝠侠身上有类似妈妈的光晕，所以他应该也是——”
杰森惊恐道：“超级美少女百特曼？”
迪克并非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但他似乎迫切想要求证一些别的事情，他打断道：“所以你妈妈和你爸爸一样，也在暗地里拯救世界？”
我摇摇头，一边掰着手指，一边笑着说道，
“妈妈从不在暗地里拯救世界，她现在和普通的家庭主妇也没有什么区别啦。”
“因为她想做的工作都已经做过，她说不出更加有趣的工作，反正坐在家里也能拿到源源不断地分红，所以就干脆都辞职不干啦，她说她更喜欢陪着我们，但我知道，她就是想和爸爸在一起！”
我说到这儿表情变得有些气鼓鼓的，我挥挥拳头不满道：“爸爸妈妈每次出去旅游都不带我，宁可给我钱让我自己玩。”
我咳嗽两声，继续把话题拉回妈妈身上，
“她以前做过歌手，舞者，主持人，模特，拍过电影，画出的画，写出的小说总是被一抢而空，她每尝试一个领域，都能轻易把奖项拿个大满贯，然后隐退。”
“甚至她还去外交部干过一段时间，但是因为她的存在各国都不想打仗，所以我们的世界十分和平，久而久之外交部的人都逐渐面临失业危险，妈妈就辞职不干了。”
“所以，也可以说她是一个普通家庭主妇........吧？”
迪克和杰森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我可以理解，毕竟我们家庭的状况，是完全超出人类理解范围的。
迪克忍不住问道：“你妈妈和你爸爸就是两个极端，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我爸爸绝对是个超级i的i人，而我妈妈，和爸爸所有的朋友绝对都是e，其实我也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爸爸从不会告诉我过程，反倒总是埋怨，和妈妈在一起就完全不能过普通的生活，也总说，我们的世界没有人能够拒绝妈妈。
他偷偷告诉过我一个秘密，那就是——
“我不后悔我和照桥同学在一起的决定。”他说这话的时候，笑得十分开心。
其实我是知道的，因为爸爸可以随意改变世界观，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变动这一点。
他明知道妈妈只是想要听一句‘哦呼’，就有可能对他失去兴趣，但直到今天，他还是不愿意轻易‘哦呼’。
妈妈对此倒是早就习惯，还等坦然说，她早就知道爸爸是个傲娇，但是逼着爸爸说‘哦呼’这件事，真的蛮有意思的。
我真的，我哭死，我完全能够理解，为什么哥哥总觉得自己是这个家里多余的，我在爸爸妈妈面前，偶尔也会觉得自己多余。
我握握拳头，看向迪克和杰森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因为爱情啦。”
杰森不解道：“你爸爸就算有超能力也想要普通，你妈妈随便就能耀眼，就算是爱情，也太不般配了吧！”
迪克摸摸下巴倒是有了一点想法：“因为他们都可以接受彼此的不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