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切换为三勾玉,将手掌附在少年受伤的腹部,将之前所见的医疗忍者使用的忍术复制粘贴……
稍微努力了一下之后,掌心的查克拉便散发出了莹绿色的光辉。
此前的宇智波鼬,基本上没有接触过医疗忍术相关的东西。
因为,他此前在战斗时,几乎从未受过伤。
倘若在敌人的眼里是敌人占了上风或者成功给他造成了伤痕,那么铁定就是敌人中了他的幻术。
总而言之,治愈类忍术对于宇智波鼬而言就是一个非常鸡肋,可以学但没有必要的东西。
但是方才佐助受到重伤时,他才从记忆伸出翻出了些许印象,如今配合写轮眼一使用……
面前的少年腹部的血液停滞了流淌,不止如此,还在迅速愈合。
一个普通的忍者想要掌握医疗忍者的忍术,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才能摸到些许敲门。
然而宇智波鼬却在短短的一小时内简单练习就能灵活使用。
一如他当年只看父亲释放一遍豪火球之术就释放出了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忍术一般。
宇智波鼬是天才,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不仅这通致命伤治疗起来毫不费力,他还顺带帮旁边的灰原雄治疗了一番伤口。
这一通操作看的五条悟等人目瞪口呆。
五条悟:……话说回来,自己刚刚好像是准备带他过来治疗眼睛顺便与他打好关系的,最后怎么突然变成他帮我们治疗后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家入硝子:……这,这是反转术式吗?不是说好了让我帮忙治疗的,怎么眼睛不动一下就抢了我的活?
灰原雄呆呆的望着面前这位比自己年长一些的“女性”,在她结束了治疗之后,面庞冒出刻意的红云,声音小的像蚊子嗡嗡:“谢……谢谢您。”
“不用谢。”宇智波鼬忘了自己这时候还顶着柚子小姐的皮,如是回复。
面前这些人是小鸢此前就认识的人。
并且,在刚才也确实对佐助给予了援助,那么他在他们遇到麻烦的时候给予帮助,就是理所当然的。
“哥哥!”
一声哥哥由远及近,冲进房间的宇智波鸢此刻已经可以熟络的扑进哥哥的怀中被他接住。
“……哥哥?”
想到方才成熟稳重而又温和的女性板着严肃的表情为他们治疗,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呆愣在原地,似乎是因为这个称呼震惊良久,未能回过神。
—
离开咒术高专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晚了下来。
碍于宇智波鼬的马甲性别问题,以及宇智波佐助此刻依旧在与姐姐闹脾气不愿意跟她交流,背着身体尚且虚弱的佐助回本丸的重任就落到了鹤丸国永的身上。
和本体刀一起在主公手里练了半天的大摆锤,鹤丸国永苦着张脸,不敢说不,背着身后的宇智波佐助。
此刻也终于没有早上那股子活泼劲头,没上蹿下跳了。
“……你要入学那个学校?”宇智波鼬忽然询问妹妹。
“也不是说入学不入学的吧,毕竟来了新世界,入乡随俗,学学那个叫咒术的东西,祓除一些咒灵赚点外快。”宇智波鸢回答道。
不然每一次想对咒灵造成实质性伤害,都需要开眼放天照的话,那四舍五入约等于极限一换一了。
她虽然还年轻,但是身体属实扛不住这种造。
因为佐助在场,披着马甲的哥哥和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的宇智波鸢,同时又陷入了寂静。
鹤丸国永觉得这种诡异的气氛,宛若让自己在上刑。
他啊哈哈哈哈的打破了寂静:“主公,我相信时之政府很快就能找到办法跟我们联系,让我们回到原来的世界的,您别着急。”
狐之助:“……”
它痛心的用爪爪捂脸,倒吸一口凉气。
鹤丸殿下!您的嘴巴那么不会讲话可以把嘴巴捐给有需要的人哇!
您没有发现您的主公现在好像已经乐不思蜀了!您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宇智波鼬又疑惑的问道:“……时之政府?”
鹤丸国永浑身一震,这才想到主公身为审神者的这个马甲作为底牌不能随便爆,赶紧手忙脚乱的解释道:“没什么!我中二病,乱讲话的!”
宇智波佐助呵了一声,仿佛在感慨背着自己的鹤丸国永的智商。
鹤丸国永不开心了:“恰拉助,信不信我把你送到没人的地方卖掉。”
佐助回敬他:“那样的话姐姐会把你塞到博物馆的橱柜里。”
在属于姐姐的刀剑男士里,他与鹤丸国永认识的最久。
宇智波鸢的运气向来不大好,就像她的天赋其实并不好一样。
当年狐之助初来忍界,选择她当审神者。
开局一个孩子一只狐狸,什么也没有,白手起家。
审神者每次积攒一定的灵力都可以锻造出一把刀剑,然后锻造出这把之后呢,又得缓好长一段时间,时间从一星期到一年不等,才能锻造下一把。
狐之助自信满满的告诉她,几乎绝大部分刀剑付丧神,都是非常非常可靠的大人。
那样的话,她也不用一个人吭哧吭哧的养弟弟了,就有可靠的大人和她一道同甘共苦了,真的是太好了呢!
然后宇智波鸢相信了狐之助画的大饼,答应了做审神者。
第一把刀锻出来,是鹤丸国永。
狐之助沉默了很久,说,要不给它融了,咱重新整一个试试?
融是不可能融的,就是苦了宇智波鸢,那段时间四舍五入等于一个孩子带两娃,操碎了心。
鹤丸国永常常给她带来一堆意想不到的惊喜。
譬如早上醒过来,看到卡卡西家的狗帕克被绑的很牢靠,幽怨的坐在她床边望着她:“……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你梦游干的?”
不能将鹤丸国永的存在暴露出来的宇智波鸢咬牙切齿:“对,我梦游。”
等到宇智波鸢将帕克送回去之后,鹤丸国永非常自豪的过来邀功:“主公!喜不喜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女孩子不是最喜欢可爱的动物了吗!”
他补充道:“听闻时之政府的其他审神者,在她们的刀剑付丧神们为她们准备礼物的时候,都感动到哭了。”
鹤丸满脸期待问道:“主公,你有没有被我感动到哭。”
宇智波鸢非常感动。
于是她就把鹤丸国永打到了哭。
她实在不是很懂自己第一位刀剑男士的脑回路,常常因为他做出的异想天开的事情或者活跃气氛的恶作剧而脑壳痛。
不过,也多亏如此,多了一个活蹦乱跳的鹤丸国永,那个时候死气沉沉的宇智波族宅邸,才终于有了一丝生气。
然后,随着宇智波鸢锻造出来的刀剑男士愈来愈多,她也渐渐的拥有了更多值得托付生命的新的家人。
宇智波鸢没计较鹤丸国永抖落自己审神者马甲的事实,她知道自己也多半捂不了太久。
“走吧,我们回家。”
她颠了颠怀里的狐之助,只觉得它比前段时间又沉了些。
这句话虽然是朝着佐助和鹤丸的方向说的,眼睛却望着身边的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微微一怔,却又眉眼弯弯,笑了。
夕阳将几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嗯,我们回家。”
第26章 燃起妹控之魂的宇智波
夕阳西下, 木叶已至黄昏。
一位少年磨蹭着脚步,默默的走到了宇智波祖宅前。
“小朋友,这种地方就不要来了啊。”守门的忍者抬手招呼他离开:“最近俩个宇智波遗孤都不见了, 我们正在这边调查情况呢。”
“喂, 你和他说这么多做什么。”另一位守门人拦住同伴, 附耳悄声道:“他可是那个……妖狐……”
方才好言好语的忍者瞬间变了脸色,毫不礼貌的驱赶道:“快走快走!不要耽误我们工作!”
“我不是为了耽误你们工作!”漩涡鸣人紧紧握拳:“那个……我想知道,宇智波鸢前辈和佐助他们, 真的到现在都没有线索吗?”
他深深鞠躬, 语气恳切:“拜托你们!让我进去看看吧!鸢前辈她是我……重要的朋友!”
甚至用了“重要的朋友”这样的称谓。
对于一直置身黑暗的少年而言, 只消稍微给予一些善意, 就如同划破黑夜的光芒。
第一次见到宇智波鸢是在鸣人尚且年少时。
放学回家的路途中, 隐隐约约在无人的河畔听见了小小的抽泣声。
不由得朝着声音的方向多看了两眼,然后恰好看到了一个头发长长的女孩子, 正安静的躺在河边一动不动。
就在他好奇的想要凑上前时,女孩子忽然间站起身,以极快的速度结印,对着河水吹了个巨大的豪火球之术。
蒸腾的雾气弥漫了河畔。
要知道, 就连忍校的毕业测试都只是简单的分/身术而已,而她居然仅仅在这么小的年纪就能熟练这样的攻击系忍术。
“哇, 姐姐, 你好厉——”
一句夸奖还没脱口而出,他恰好和转过头的少女对上了视线。
她的眼睛还有未干涸的泪痕, 在与他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明显愣了愣。
还没有等他开口问些什么, 女孩已经几个纵跳消失在远处, 飞速远去了。
漩涡鸣人只能远远的看到她衣服背后的团扇印记, 不解的挠了挠头。
真是个奇怪的姐姐啊, 他想。
在和伊鲁卡老师吃拉面的时候,特意提起了这件事情。
“衣服上有团扇标记的女孩子吗?”听到鸣人的描述之后,伊鲁卡吸溜一口拉面,思索了一下:“那多半是宇智波一族的,那个叫宇智波鸢的女孩子吧,她早就从忍校跳级毕业了,你不认识她也挺正常。”
“宇智波一族……?”
有关宇智波一族灭族的事件,几乎所有大人都隐隐约约有所了解,年幼的孩子却鲜少知道这些。
“为什么老师您那么肯定她就叫宇智波鸢?”鸣人不解。
闻言,伊鲁卡搓了搓鸣人的脑袋,叹了口气。
“现在的宇智波一族,就只剩下她和她的弟弟佐助了。”
鸣人的第一反应是蹦起来:“什么!佐助那家伙居然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姐姐!”
不过触及伊鲁卡老师一言难尽的眼神之后,他怔住:“……等等,他们一族只剩他们俩个人是指——”
他明明记得,之前忍校入学的时候,有见过佐助的大哥,佐助的母亲,佐助的父亲,而据说佐助还是宇智波族族长的孩子。
但是现在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只剩下佐助和他的姐姐俩个人了?
“是因为任务所以遇到意外了吗?”
伊鲁卡摇了摇头。
鸣人不说话了。
俩个人无声的吃了一会面。
“难怪。”漩涡鸣人喃喃道:“那个时候的她,在哭啊。”
—
再后来,“宇智波鸢”这个名字,渐渐的被木叶的每一个人所知晓,也多多少少传到了鸣人耳朵。
听说她进步飞速,为火影大人所夸奖器重。
听闻她出色的独自完成了十分困难的s级任务,甚至因此破格被允许接受上忍考试,成功打破了最年轻上忍的记录,晋升为一名上忍。
大家都说,宇智波鸢那个孩子,是宇智波一族大器晚成的天才。
唔,八岁之后才展露天才特质的,对于忍者或者宇智波而言,那都叫大器晚成了。
但也仅仅是从其他人的交谈里听到“宇智波鸢”这个名字而已了。
再一次见到宇智波鸢时,是期末考试结束之后,每一个家长都站在忍校外面接孩子。
独自一人回家的漩涡鸣人,形影单只,多少显得有些落寞。
……就连佐助也有人接。
他的姐姐,宇智波鸢,尚且穿着任务时的服装,一看就是风尘仆仆的刚刚赶回村子,却半点不影响所有的男生落在她的身上几乎一步十回头的视线。
“佐助!!”宇智波鸢前辈高冷着一张冰山脸,却在看到弟弟的那一刻融化了下来,朝他的方向挥着手。
宇智波佐助双手揣兜,臭屁着一张脸踱步了过来。
“怎么样?这次考试?”忍校从来都是现发成绩现批阅。
“当然全部都是第一啊,姐姐你要知道我——”
“好啦!那作为庆祝,晚上吃火锅吧!”
“才不要,那个好辣的!”佐助几乎跳起来:“姐姐你明明只想吃自己喜欢的!”
“今天会特意给你准备一半番茄锅底的,感激涕零吧,我愚蠢的欧豆豆。”宇智波鸢呵了一声吗:“姐姐给你准备什么你就吃什么,还敢挑三拣四的,吃屁去吧你。”
站在旁边多看了两眼的漩涡鸣人,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漩涡鸣人实在没想过,日常又臭屁的佐助在面对自己的姐姐时,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哈?”宇智波佐助瞬间安上怼人雷达,锁定目标,开始了在姐姐面前吃瘪之后的情绪宣泄:“你笑什么啊,吊车尾的?这次肯定也是每门课都倒数第一吧?”
“恰拉助。”宇智波鸢的双手轻轻搭在了佐助的肩膀上,语气温和,却让佐助瞬间收声。
漩涡鸣人顿时对佐助的姐姐肃然起敬,居然能那么容易就让佐助闭嘴,还把佐助克制的死死的,真不愧是宇智波鸢前辈!
“你就是那位佐助的同学……叫,漩涡鸣人吧?”她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语气温和,眼神柔柔和和:“我经常听弟弟提起你。”
漩涡鸣人:“……说我吊车尾吗?”
“没有啦。”宇智波鸢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说你是个挺有趣的人,想和你做朋友。”
宇智波佐助脸腾的红了,他爆炸成一颗宇智波番茄:“姐姐!我什么时候想和他做朋友!”
“开玩笑的。”宇智波鸢戳了下弟弟的脑门,却温和的笑着,朝着鸣人伸出了手:“今天晚上有约了吗?”
漩涡鸣人:“……欸?”
“要不要一起来家里吃个庆功宴呢?我们家还挺大的,俩个人也显得比较空旷,不外乎再多一个人了。”
“吊车尾的最后一名有什么好吃庆功宴的……”宇智波佐助嘀嘀咕咕道。
然后他就被自家姐姐不轻不重来了道正义铁拳,捂着脑袋没讲话了。
漩涡鸣人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应该怎么形容他此时的心情比较好呢?
平时只出现在别的同学的传言里的,非常优秀的前辈,忽然间就朝着几乎被所有村人排挤的他伸出手,热情的发出了一起吃晚餐邀请。
“我……”漩涡鸣人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兴奋的同意,而是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