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每周都会浏览杂志周刊的铃木家二小姐,在看到转学生头上所戴配饰的那一刻,她就悄悄给毛利兰递了个眼神。
铃木园子:!
毛利兰:?
工藤新一:......她们在干什么?
“那么津岛同学,接下来请你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将女孩带上将讲台后,新田桃面带微笑地看向背书包的小萝莉,这可是校长亲自推荐过来的人,入学考试也都是满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不,有问题。
其实,在我的门牙没有彻底长出来之前,我不太想开口说话,尤其是面对着三十来个全然陌生的同龄孩子。
况且,在这里的规矩与咒术界不同,夜蛾老师说不能随便动手切磋。
夜蛾正道(认真脸):“绝对不可以!”
一旁的五条悟:“放心吧夜蛾老师,我和杰已经教过她怎样打人最疼还不留痕迹了,再说了小修栗才这么一丁点。”
少年比划了一下他大腿根的高度,接着道,“不会被抓进警察局的。”只会被当成不良。
夜蛾正道黑脸:“你给我滚出去!”
不过在被赶出去前,五条悟倒是扒着门框难得认真的朝小姑娘喊了一句:“别对普通人使用咒力就行,记住啦。”
“记住了。”
我点头,咒术规定总则二十条我早就熟读加背诵了。
其中第九条:故意对非术师发动术式并造成伤害的咒术师,将由总监部处以惩戒,严重者会被视为诅咒师,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
因为在看到这一条规定后,我顿时觉得所谓的咒术安全总则全是漏洞。
虽然它确实保障了非术师团体的利益,但却丝毫没有维系到咒术师们的安全。
咒术师也是人,当非术师想要攻击咒术师的话,难道不是自身安全更重要吗,为什么却要顾忌普通人的身份而不轻易还手呢?
明明咒术界这么缺人手,规则却如此严苛,这是我第一次对制定如此规则的总监部生出不满。
哦不对,好像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觉得派发给学生们的任务太多那天。
“津,津岛同学?你......”
班主任的声音将我重新拉回现实,我下意识的撇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新田桃:惊!
谁能告诉她,这孩子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冷漠,校长推荐给她的难道不是乖巧可爱的好学生吗?!
我:......
只是在发呆外加站在这里有点紧张啦,第一次上学没什么经验,果咩。
看着杵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班主任,我眨了眨眼,紧张的心情消散下去,因为她看起来似乎比我还要紧张?奇怪的大人。
不过有她这一对比,我顿时好多了。
“津岛修栗,接下来请多多关照。”我控制着语速轻声说道,这样牙齿就不会露出来了。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我的表现落在老师和同学们眼里完全就是——本来不想说话的女孩子在老师的催促下,十分不耐烦地做出了一个敷衍的回答。
我:微笑。
新同学看起来有些高冷,虽然外表很卡哇伊,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但越是精致的娃娃,或许才越不好接触吧。
几个本欲套近乎的同学打消了心思,感觉是个不太好惹的大小姐。
当然这也怪不得他们这么想。
毕竟这里是帝丹,身为从小学部一直到涵盖到大学体系的全方位私立学园,帝丹从不缺家世好的孩子。
“那...津岛同学就坐在工藤同学后面的位置吧。”班主任指向某个男孩身后,那里正好有一个空位。
我点头,顺着老师手指的方向走去,只是在经过那个叫工藤同学的人时,我们的视线莫名对上了一瞬,只是一瞬间,我就明白这是个相当敏锐的家伙。
因为与其他带着天真与好奇的视线不同,他的眼里透露着明显的探究。
难道说我无意中暴露了什么么?
应该没有吧,坐到座位上的我开始思考着,明明我都没怎么说话,还是说对方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殊不知,我这副皱眉沉思的表情,被其他学生解读成了被迫做自我介绍的不爽。
呜哇,转学生真的好高冷,大家感叹道。
然而,坐在新同学前面的工藤新一却不这么想。
他总感觉新同学好像在掩饰什么,她刚刚做自我介绍时故意压低了声音,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我:因为牙没长全,漏风。
下课后,小兰第一时间被好友园子拉到了教室外的走廊上。
“那个津岛修栗一定大有来头。”铃木园子神神秘秘地凑到毛利兰耳边,眼睛里透露着“我有情报”的八卦与兴奋。
“诶,为什么?”毛利兰眨着眼睛单纯问到,园子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本小姐能时刻把握时尚界的走向。”铃木园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坐在教室里的转学生。
“你看见她头上戴的发饰了吗?”园子说,
“那上面镶嵌的可是上个月被拍卖出去的聆时之歌!是目前东欢迎加入企鹅君羊一五二而七五二把一亚最大的粉宝石成品,我叔叔也参加了那场拍卖会,本来他想要买回做藏品收藏的,只可惜被神秘富豪提前拍走了。”
铃木园子故作惊讶:“可是它竟然出现在了转学生的头上,回去我一定要跟叔叔讲这件事。”
事实上,是因为这颗粉宝石里寄居了咒灵。
被委托祓除咒灵后,原买家已经不敢继续留下这颗让他夜夜噩梦缠身的宝石制品了,于是就把它当做谢礼,送给了当时执行祓除任务的两位最强少年。
而这种东西,他们自然会拿给我玩。
不过我倒是不清楚它的价值,我只知道这个镶嵌着亮晶晶粉色石头的发饰很好看就是了。
“新同学真的很厉害!”园子再次强调了一遍。
“嗯。”小兰点头,“那么大的宝石她竟然敢直接戴在头上,要是让我爸爸知道我带了这么昂贵的饰品来学校,他一定会教训我的。”
听着好友天真的话语,铃木园子无语的拿手指点了一下毛利兰的头:“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呢,小兰你最近是不是练跆拳道练傻了。”
“才没有。”毛利兰抱头后退,正好与前来找她们的工藤撞在一块了。
听了二人的对话,工藤双手搭上走廊的窗框,“园子的意思是,这位新来的同学家境很不简单,毕竟连铃木财团都拍不到的宝石,新同学竟然拿到了。”
“原来是这样,好厉害。”毛利兰拍了拍手,尚且小学一年级的她还想不到那么多,但她的两个朋友,一个因为家境优渥,一个因为自身聪敏,在这方面比她头脑要灵活得多。
“可是...日本目前能与铃木财团比肩的家族,似乎并没有津岛这个姓氏。”隔着教室拉门的透色玻璃,工藤新一默默观察着新转来的女孩。
无论外表,气质,还是仪态,对方一看就是出身大家族教养。
对从小看着侦探漫画与逻辑故事长大,父亲还是世界著名侦探小说作家的工藤新一来说,他的直觉告诉他,转学生绝对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
呃,好像也不是很简单,她转来第一天就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一般小孩子都不会这样做吧。
可真要说不对劲,又说不上具体哪里不对。
男孩盯着对方的身影看了半天,直到女孩缓缓扭头,瑰丽的鸢红色眼眸向他扫来,工藤新一不自觉顿住了,他挺直脊背,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
“■■■■”女孩的嘴角动了动,仿佛说了一句什么。
可是,走廊与教室里新同学的座位相距十来米,工藤新一根本不可能听清对方的声音。
至于唇语,他现在还没经历过正规的唇语训练呢,那么,是打招呼吗,还是注意到了自己对她的观察呢?
话说,她对视线的感知好像很敏锐,一下子就精准无误地看过来了。
这么想着的工藤新一突然感到阵阵凉意,他缩了缩脖子,如今樱雨季已过,初夏正式来临,这样晴空高照的天气怎么会感到寒冷?
一定是心理作用,工藤新一心想。
“小兰,刚刚你感受到一阵冷风了吗?”男孩问向一旁的女孩。
“诶,没有呀。”毛利兰摇了摇头,随后又关切地询问:“新一你冷吗,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没事。”工藤新一摆手,“看来真的只是我的心理作用而已。”
他竟然会被转学生的视线盯到打冷战,转学生果然不是一般小孩(肯定脸)。
而此时,刚因我的呼唤穿过工藤新一飘到我面前的晴坂(乖巧脸):主人你叫我?
我:不要乱跑。
晴坂:好的。
第31章
“修栗酱, 这里这里。”下午两点,帝丹小学门口,身穿紫黑色校服的蘑菇头少年朝女孩招手。
虽说在日本人的固有观念里,上小学是走向独立的第一步, 所以即便是私立学校, 校门口也鲜少见到学生家长, 大多数学生都会选择自己或与朋友结伴回家。
但我的情况比较特殊。
东京市内所有的公共交通工具, 都无法直接抵达我的目的地——位于山沟沟里的咒术高专。
再加上孩子刚上学路不熟,最开始还是有人接送较为稳妥,不然容易走丢。
这里我要强调一下, 我才不会走丢,是他们偏觉得我会路痴到把自己弄丢。
于是,在一众带有黄色小帽的矮子堆里,即使是个子不算高挑的灰原雄都变得格外显眼, 特别是他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高举着手臂来回挥舞。
看着眼神并不落在我身上的蘑菇头哥哥, 我两步并作一步快速走了过去。
灰原雄觉得有人扯了扯自己的校服,他低头:“诶, 修栗酱, 你怎么在这?!”
“对呀, 我在这里, 所以灰原哥你在朝谁招手?嗷呜——”我从他手里接过糖葫芦, 是没怎么吃过的红果果,好吃。
“你们都带着一样的帽子,穿的也一样, 实在是不好分辨。”灰原雄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要是我把我妹妹认错了, 她肯定会直接把我丢在这,然后回家跟爸爸妈妈告状的。”
少年笑的大方:“对了,五条学长和夏油学长出任务回不来,所以他们就拜托我来接你啦。”
“哦,那七海哥哥呢?”我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问到,记得平日里他们总是捆绑在一起,就像悟哥和夏油哥一样。
“七海啊,做完任务我们就在中华街分开了,不过他这个人虽然嘴上话不多,但其实还是蛮热心肠的。”灰原雄指着我手中的糖葫芦,“这个糖葫芦就是七海让我给你买的。”
“嗯,七海哥哥是好人。”我点头。
叮!七海建人好人卡+1
从帝丹到咒术高专要转三站地铁,然后坐公交,最后再走上一段山路,总行程大约在一个半小时左右。
好在小学生的放学时间很早,像帝丹,如果不报课外活动,那么第五节课,也就是下午两点便可以背包离校,所以在天黑之前,我有充足的时间赶回高专,就是早上要早起。
回去的路途很顺利,前天,在男妈妈夏油的带领下,我得到了一张属于自己的通用公交卡,有了它,我就可以乘坐日本境内的大部分公共交通了。
十分钟后——
地铁内,我把黄色的通学帽摘了下来,抬头看向灰原雄,“这里是什么咒灵聚集地吗?”打眼望去就有三四只,虽然四级咒灵微不足道,但这种密集度对比街道上已经算高了。
“唔,大概因为打工人的怨气很大吧。”灰原雄比了个你长大就明白了的眼神,然后在我的注视下,逐渐靠近公文包上缠有咒灵的男人。
“喂,你在干什么,看着点!”不耐烦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男人的公文包被撞掉到地上。
“抱歉抱歉,我没看见。”蘑菇头少年诚恳地道歉,俯身将掉在地上的公文包捡起递给男人,“十分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哼。”或许是见对方只是个半大的少年,道歉的态度也算诚挚,男人轻哼了一下便不再言语。
然而,在普通人看不见的视角里,我看见灰原哥哥在帮对方捡起包的瞬间,顺手把缠在上面的咒灵祓除掉了。
之后他又用十分类似的方法,将车厢内其他的几只诅咒也祓除了。
在他重新回到我身边坐下后,我顿了顿,注视着少年问道,“灰原哥。”
“怎么啦?”灰原雄睁着他充满光泽的黑色瞳孔看了过来。
“你刚刚绝对被那个姐姐当成变态了。”我瞥了眼此刻正在逃离这个车厢的短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