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特么草率了吧!好恐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浑身上下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加百利怒敲桌子,“够了,到底是谁应该害怕谁啊喂!能不能支楞起来!”
【你不觉得这一幕太特么邪门了吗!要是我是贝拉特里克斯我会叫的比她更大声没开玩笑。】
“看来偷袭是真的有点管用啊,”莉莉后知后觉地说,她也想试试看,“我怎么不记得这个咒语能作用在巫师身上呢。”
那一发咒语打在贝拉身上,然后他们发现都没用。于是所有人用更加诡异的目光看向伊芙古德。
在等魔法部增援赶来后双方都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直到他们看着食死徒被一个个带走,不知道谁又先开始尖叫,后面就是一大群人尖叫。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魔力了,是吧?”邓布利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几个人身后,伊芙古德默默把魔杖揣进兜里。
然后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凤凰社基地里所有人都把某人围住,特别是穆迪,他看样子想剖开伊芙古德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伊芙古德神秘地勾勾手,“想知道怎么做到的吗。”
一群人连连点头。
“记住了。首先要有一根趁手的魔杖,而且要在每个月的三号,十八号和二十二号六点对着东南方向,默念三遍“希卡莱娅玛德琳”,然后在第二天晚上喝掉一小滴的福灵剂——然后事实证明女孩子只要肯用心,什么扯淡的东西都能编出来,散会。”
“?”詹姆还是懵的,“我们认真听了这么一大段,结果你说你是编的?”
斯内普和莉莉平静地闭上眼,“你们被骗了这么多遍都不长记性?——我们一开始就没听。”
伊芙古德撇撇嘴:“莉莉,你怎么也这样——”
“虽然说解决了伏地魔是个好事,但是,”斯内普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伊芙古德拎走了,“你这周的魔药课作业还没完成,去做。”
“我都是一个消灭魔头的大英雄了,怎么还要写魔药作业!”
“你就算是消灭整个魔法界也必须写。”
两个人都声音越来越远,凤凰社成员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卢平抬手揉了揉眉心:“散了吧,我们只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
“不不不,很快袍内普就会后悔把她拉去写作业的,”布莱克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撩了撩微长的黑发,“毕竟她一个波巴块茎到现在都会念错。”
“是巴波块茎,你也被带偏了。”
另一边。
果然斯内普在看到她写的那些作业时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他不明白都是英文字母,为什么她写在魔药课作业上自己就看不懂了。
“不要太消极了西弗勒斯,不管是荣华富贵还是美貌还是家庭,上天给的选择我们或许改变不了出生的命运,但我们能改变以后的命运,特别是伊芙古德的魔药课命运。坚持之后就会发现只要你更加努力教她,就能从更高的楼上跳下去。”
斯内普把一本厚重的《入门到精通:关于魔药学》拍到她的头上,“……好好学,把里面的全都背一遍。”
“不行,你知道我边背边忘。”
对上某人贱兮兮的眼神,斯内普就知道这人又在打什么主意了,他叹了口气,不过也无所谓。
“说吧,想要什么?”
“要是姐都背完了,你做我男朋友怎么样?”
加百利平静地吃了口手里的蛋卷,他就知道她会整这一出。
斯内普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按着书的修长手指紧了紧,然后默默移开了目光。
【?这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嫌弃你。”
【我再说一遍啊,所有叫加百利的都不准说话。】
“……要是你背不出呢?”
“简单啊,”伊芙古德想都没想,“那我就当你女朋友。”
加百利:还是那死出。
伊芙古德坏坏地凑过去,“想不想要魔药课总是不及格的女朋友,嗯?说话。”
斯内普微微垂眸,伊芙古德从没看到过有谁拥有这么深邃的眼眸,睫毛也有点长长的……呃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想要。”
“啊,你说什么?”白发女孩装作没听清,“再说一遍西弗勒斯。”
然后,然后——某个黑发少年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哦——还挺纯情的嘛,”伊芙古德不紧不慢地把那本《入门到精通:关于魔药学》放在面前随意翻了几页,那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漂亮手写注释,“啊……啧。突然有点想学魔药了。”
加百利:“你这几年和谈了有什么区别,你这个女人。”
“加百利,你寂寞了就去找找别的系统谈谈恋爱啥的,怎么老是怼我呢,”女孩咬了一口旁边的苹果,嚼嚼嚼,“不过我得收回前话啊,确实我挺喜欢斯内普这款的。”
加百利翻了个白眼,“真香定律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于是七年级的第五次魔药考,伊芙古德破天荒地及格了,这可把斯拉格霍恩教授感动地流下了两行清泪顺便连夸了她十节课。
詹姆:“至于吗……我去。”
一边的莉莉面无表情地扛起两个巨大的烟花筒,放在城堡外的空地上,然后挥动魔杖点燃它。
詹姆:“太至于了!莉莉我再给你加十个烟花筒——”
炸开来的不仅有烟花,还有一行字:庆祝伊芙古德小姐魔药课首次及格(不是补考的那种及格)。
伊芙古德:“嗯……谢谢但是……没有必要吧……”
“很有必要,”莉莉亲切地揽过她的肩,“多合适啊,我特地给你定制的哦。”
啊啊啊……自己整整七年第一次魔药考试及格这种糗事要名扬万里了……
“考得不错,”低沉的嗓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斯内普还是穿着那身黑衣服,他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很利索,再配上那张脸简直是绝杀了,“看来那本书很有效果。”
两人旁边的粉红色泡泡都快溢出来了,莉莉拉着詹姆识趣地离开,彼得也紧随其后。布莱克和卢平还在原地懵懵的。
“嗯——不是,这什么情况啊?”
“很显然,他俩要成了,”卢平把布莱克拖走,“看出来了吗,西里斯。”
“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告诉我呢?”
“还有上次被你撩过的小姑娘们又找上我了,”卢平平静地抽出一叠粉红色信封,“你看着办吧。”
“哦——好吧好吧,”布莱克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话说你有收到过这些吗,一封也行——”
卢平张张嘴,然后又慢慢闭上:“……闭嘴,再说话我就把你打成苏菲超薄款。”
布莱克觉得这个词特别陌生:“什么是苏菲超薄款?”
“伊芙古德说这是……某种扁平的生物。她上次就是这么骂八眼巨蛛的。”
“……我怎么觉得这东西,听上去有点怪怪的……”
番外2:是的,我确实有个系统(九)
另一边。
“真的不考虑一下跟姐来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恋爱吗,”某人现在就像个地痞,“你宽肩细腰还长这么好看不和我谈恋爱是何居心?”
“……”斯内普几次想张嘴说什么都被她堵了回去,加百利算是看出来了,这口不会说话的闷炉坩埚难得想说几句,结果全给伊芙古德给说得插不上一句话。
“够了,我有点心疼这口坩埚了,”加百利在她脑子里喊,“消停会吧,这人有话要说。”
【哦。】伊芙古德闭嘴了。
“……咳。”
这下让斯内普说他又说不出来了,他做了些许心理斗争,然后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支蓝玫瑰。
“——这是给我的?”
“……是,”他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觉得挺配你的,就顺手从霍格莫德捎来了。”
“哟,又凑巧了啊,”詹姆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吹了声口哨,“你这几个月凑巧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嗯?”
然后这两人又开始了日常嘴炮,真奇怪,斯内普不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总能表达得那么利索,没一会詹姆又被怼服了。
伊芙古德捏起那朵玫瑰,它外面还细心地包了一圈包装纸和丝带,这么看花瓣上好像还有点水珠……等等。
“这是你特地给我带的吧,西弗勒斯?”某人的脑子终于再次久违地运转,“我记得这个季节霍格莫德没有卖这种花才对——不是,我从没看到过霍格莫德有卖过这个啊。”
“哎呀——啧啧啧啧啧,”布莱克这时又靠在詹姆身后的墙上咂嘴,“啧啧啧啧啧啧被发现了,要知道这对波巴古德来说可不容易。”
“是巴波。”彼得诚实地说。
“这时候不准说话。”
斯内普瞥了眼还在咂嘴的布莱克,“嘴巴痒了就去亲打人柳治一下。”
布莱克:“?”
“嗯?为什么给姐玫瑰,是不是暗恋我?”
几个人伸长了脖子想听听斯内普会说什么,斯内普扬了扬魔杖把那几个人的头都按了回去,布莱克觉得自己脑袋都快缩到胃里去了。
再次面对伊芙古德上他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他紧张地摩擦了几下魔杖,然后随便插在兜里,“是,”他意外地不敢直视那双蓝色眼睛,“我们……能不能……”
然后他又能不能了半分钟。
“——够了,我说够了。”
莉莉跺着皮鞋过来,她恨铁不成钢地冲斯内普翻了个白眼,然后转头笑容满面地摸摸伊芙古德的手,“好伊芙,你喜欢他吗?”
“呃……”心里口嗨是一码事,自己说出来莫名有种羞耻感,“对啊。”
她把头转向斯内普:“你呢?”
“啊……是、是的。”
“哦哟,我还从没听过斯内普结巴,”加百利戏谑地说,“这人得紧张成什么样了。”
“行了,在一起吧,放炮。”
詹姆配合地又开始往天上放炮。
伊芙古德:?不是,你们到底哪来这么多炮的?
那后面的事就不必再提,几个人该谈谈该单身还是单身。霍格沃茨毕业后他们那帮人还是联系紧密的老友:要知道这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中可是个罕见事。
某天的酒吧。
“别喝了,我说,”唐克斯抬起酒杯敲了敲布莱克的脑门,“醉成这样,一辆车路过你旁边司机都得被判酒驾。”
“这又是怎么了?”伊芙古德照常和斯内普慢慢悠悠地过来,后者随意地抿了口酒,随手翻了翻随身带着的几页纸。
——魔药界史无前例的天才,现在简直富得流油,不过他现在的样子可比伊芙古德料想的好太多了,毕竟在原剧情里他可是一只阴郁的蝙蝠。
“喏,又被自己的弟弟催婚了呗,”唐克斯晃了晃有粉粉头发的脑袋,“雷古勒斯都快要订婚了这人还没点消息,又被他们家里人说了。”
“……好吧。”这是什么?可怜的布莱克,嘲笑一下。
“还有件好事,”詹姆随意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像以前那样揽过莉莉,“我们有了。”
“有了……你们有什么了?”
伊芙古德还没反应过来,然后过了几秒突然意识到了,“等等——”
下一秒她就揪住了詹姆的领子,“你对我、的莉莉,做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伊芙,伊芙——”
“不能用魔杖,不能用魔咒啊啊啊啊啊手下留人!!”
所以在一年不到后几个人在圣芒戈见到了那个原本应该是救世主的哈利·波特,这伊芙古德可太熟了,但是她还从没见到过——呃,刚出生的救世主。
“红皮老鼠,居然……还有点可爱?”
护士贴心地凑近让他们看看,斯内普本就皱紧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啊……长得确实挺可爱的。”斯内普决定不扫伊芙古德的兴,皱着眉说道,“拿远点吧。”
又小皮肤又皱,哪里可爱了。绝对不是因为他是詹姆·波特的儿子。
护士默默把哈利抱回怀里。
【这样也不错,是吧?】
伊芙古德坐在病床前凝视莉莉熟睡的眉眼,一边和加百利聊天,【虽然没有震惊巫师界的事迹,也没有闪电形的伤疤。】
“当然不错了,有时候人们更需要安定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刻骨铭心的生死离别。”加百利看着任务早就完成的字样,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面板。
【确实,那种事听上去固然伟大又令人敬佩,不过带来的痛苦和代价也是巨大的——我更喜欢这条路。】
这时波特家请的保姆殷勤地为两人端来茶水,伊芙古德和斯内普不约而同盯着那两杯水,莫名想到很多年前的世纪大战,“……对不起,我们不喝茶。”
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喝茶了。她觉得凤凰社那群人应该也是。
又过了一年两个小斯内普出生了,还是个龙凤胎。两人打小就和波特玩在一起闹腾得不行,就是伊芙古德总得提防达力,不然一不留神这人就把三个人坐扁了。
有时候她总是觉得很神奇,她能通过佩妮那一家和蜘蛛尾巷接触麻瓜,又能转身走进巫师世界,这种悠闲又充实的日子实在是太爽了。
【对了,我还没问你——我的任务?】
加百利面无表情地划拉面板,“早就完成了。”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任务!】
“伊芙古德在‘不玩梗’小游戏中获得了0秒的好成绩,你也来试试吧!”
【……?】
“哎我说,你就这么一直带宿主下去的吗,”她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正在打闹的一群孩子,“会不会太无聊了。”
“是会这样,但这是我的天职。”
【那你有时候遇到了像我这么优异的宿主,然后后来我们分开了,你不会觉得很可惜吗?】
“可惜?”在空间里闭目养神的加百利缓缓睁眼,他想起了几百年前签订过任务的那个男人,不过只是想了一瞬。
“会可惜,但是我们总会再见面的。”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会忘记任何一个值得铭记的人类,对我而言有时候你们无处不在,比如,”他顿了顿,喝了口茶,“我喝茶的时候就会想起给你开的挂。”
就像我留意到的一片缓缓下落的枫叶,我仅仅扫视了一眼的一面湖,或者是就像我在某个安适的下午,说不定能想起今天的这段话。这么看,似乎也不算分别。
【……要是让我记这么多,我会疯的。】
“但我可不是人类。”
【那你说,如果我们这些经历这只是一段故事呢,它总有结束的时候吧。】
“你们人类真是很神奇,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呢?”加百利吃着薯片,觉得它没有以往那么好吃了,“到底什么才是结束——我们只不过转到各自看不见的地方好好生活了而已,而这并不意味着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