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保住他的腿,但是你不能。”伊芙古德嘲讽地说,奇洛脸色更加菜黄,他反应过来那条蛇是怎么回事了,愤怒的他直接念出了索命咒,一道绿光闪过,哈利觉得自己的伤疤痛到了极点。
“你*的不讲武德!”伊芙古德骂道,她可不想开学第一年就死翘翘,自己还想和教授谈个恋爱,死掉实在是太亏了。
她学会了,下次可千万不能激怒一个疯子,尼玛的。
那道绿光眨眼就到了面前,但是有一个更快的变形咒挡在她前面。是斯内普!
抵挡住索命咒的障碍物被击得粉碎,难以置信,她居然活下来了。
“你傻站在这是在想自己的墓志铭吗!”斯内普吼道,她差点就没了命,他就不应该教她那个魔药,而是让波特一个人去面对这发疯的大蒜头!
“噢教授,你来了!”伊芙古德立刻一改刚刚的气势凌人,哈利觉得自己应该是眼花了,“他好凶啊,他还想杀了我。”
“找死!”
斯内普一把把她抱起来,随手给了奇洛一个钻心剜骨,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后脑勺上的那个东西还在不停地叫嚣。
“哈利,真高兴你没事。”跟在斯内普身后的邓布利多走过去给他解除了咒语,他看出来他的肋骨处有点塌陷,施展了一个恢复如初让哈利好受点。
“我能不能踩他一脚,就一下。”
“不能!”
“干嘛这么凶,我不是没事吗。”
“没事!你身上的血都快流干了!”斯内普施了好几个恢复咒并强迫她灌了口从袍子里拿出来的药剂,“你知不知道那个咒语晚一秒没被挡住你就会死!”
“但是我没死,你不是来救我了吗?”
“我要是没来怎么办!”
“你会来的。”
斯内普被她说得没脾气了,他直接放下她走到一边,伊芙古德苦哈哈地过去哄这老蝙蝠。
地上的奇洛很快没有了声息,那个后脑勺上的伏地魔的脸也渐渐消散——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真可惜奇洛没有用你来取出魔法石,”邓布利多把哈利带到不远处的厄里斯魔镜面前,“我在上面加了点小小的改动,你可以看看——”
“等等!我想看看!”这种事伊芙古德从来都不想错过,她从斯内普旁边跑走,完全无视老教授越来越黑的脸,直接冲到镜子面前——她真想看看自己照出来是什么样。
她看到——她把魔法石放进了瓶子里,然后把它和福克斯的羽毛、兔唇蝠的蝠翅以及独角兽的鬃毛摆在一起,然后还感叹自己的藏品实在是丰富。
“……”她捂住脸,其实还不如映出自己喝长生不老药,这种画面不伦不类的好奇怪啊!
Paragraph 47 教父
“看来伊芙古德也没能取出它。”邓布利多笑道。哈利好奇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伊芙古德有气无力地说出了画面,哈利和邓布利多都露出笑容,但是斯内普的关注点不一样。
“你怎么会有独角兽的鬃毛?”他步步紧逼,伊芙古德吓得连连后退,“这东西有价无市,你去过禁林了,嗯?”
“那又怎么样!”某人理不直气也壮。
每到这时哈利总会很及时的补刀,“而且你还阻止了奇洛喝它的血,真是太厉害了!”
厉害个鬼,你没看见斯内普现在看上去更想杀了我吗!早知道应该让你把那个小瓶子四周都舔干净!!!破特!!!!
“这……没什么。”
“我想斯莱特林小姐有必要向我解释一下,”斯内普二话不说把她拉走了,“我确实想知道你一个人是如何胆大到面对这脏东西的。”
伊芙古德乖乖跟着走,路过奇洛时还给了他一脚。
“别用你踢过他的鞋碰我。”
“喂!”
哈利和邓布利多目送着他们离开,这位白胡子老者一脸愉悦,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哈利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奇洛用什么咒语攻击的伊芙古德,教授?”
“那是个——很恶毒的咒语——死咒,”邓布利多解释,“我很抱歉,但是你的父母就是因为这个咒语而死去的。”
怪不得我的伤疤会这么痛,哈利想。
“奇洛还说我的母亲救了我和伊芙古德?这怎么可能呢?”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他摇摇头叹息着抚摸厄里斯魔镜的边框,“爱,总是那么伟大……”
哈利暴露在镜子前,然后他看到镜中的自己对他眨眨眼,把一块红色的石头从口袋里拿出又放回,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口袋真的有了个重物。
哈利立刻掏了口袋,果然镜子里的红色石头就在里面——他就这样拿到了伏地魔梦寐以求的东西。
“你看,多么神奇。”邓布利多带他慢慢走出了这里,“只有想找到它,但不利用它的人才能真正得到它……这很神奇不是吗?”
“我还有一件事……”
“尽管问吧孩子,”邓布利多和善地说,“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我想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聊。明天放个假怎么样?”
“那可太好了,教授!”哈利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我是想问……伊芙古德怎么会知道我妈妈的……名字?”
(邓布利多:你能不能别问我一些我回答不了的问题)
“哈哈……这个吗……我想你以后就会知道了,”邓布利多捋捋胡子,不作回答,“不过除了这件事,我想别的都能回答你。”
“那斯内普教授和伊芙古德到底是什么关系?”
(邓布利多:收回前话,詹姆刨根问底的基因真是太强大了)
“他们?哈哈哈哈哈哈哈,当然是师生关系了。”
“可是伊芙古德跟我说他是她的教父。”
“没错,是的。”邓布利多破罐子破摔,琢磨着如何把这事告诉西弗勒斯……他的脸色一定会很难看吧。
“那那天在厄里斯魔镜前她说的什么‘盖’是……?”
“……我想她想的意思就只是get it那么简单。”
“我还想问……”
“你还是别问了,孩子。”
-
伊芙古德被带回地窖,她忐忑不安地在椅子上来回摇晃,接受着教授的审讯。
“谁告诉你奇洛出去的?”他黑洞洞的眼睛直视她,确保她不会说谎,伊芙古德很惊讶他没用摄神取念。
“加百利。”
手臂上的蛇被弹了一下,发出了不满的嘶嘶声。
提起它斯内普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实在好奇你是怎么逼它吐出满满三罐毒液,然后当我的圣诞礼物的。”
“它……”伊芙古德想起加百利逃窜的身影,心虚地回避了这个问题。
“看来你晚上的精力实在是充沛,伊芙古德小姐。”斯内普起身走向柜子,“今晚的禁闭就背资料吧。”
“?我还是个伤员!”
“你身上的伤早就好了,那瓶药剂我可是调了不下一年的成品,市面上想买都买不到。”
“其实我很困了……教授……”伊芙古德决定从别处下手,但这好像没用。
“刚刚和奇洛打起来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困。”斯内普拿出一叠资料,那居然是各种魔药材料的简介用途和忌宜,他想让自己背这个?!
“西弗勒斯,我真的想去睡觉……”
对面男人的神色缓了点,但是还是无情地说,“你不想,背吧。”
他*的,今天她说什么都得去睡觉,这么多背下来还得了!
“你过来,教授。”她贼兮兮地示意他靠过来,后者微微皱起眉凑了过去,伊芙古德迅雷不及掩耳地亲了他脸颊一口,然后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壁炉,瞬间就被传送进自己的寝室。
“……”斯内普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没动,直到他地窖的门被敲响了。
“进。”
是邓布利多。
“西弗勒斯,你这个姿势是干什么,脖子扭到了?”
邓布利多环顾一圈,没看见伊芙古德。“我还以为你会把她留下来,真稀奇。”
那个男人依旧沉默着,他摸摸自己的脸颊,嘴角克制不住地向上翘。
“……西弗勒斯,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听得见,校长。”
“伊芙古德说你是她的教父,西弗勒斯。”
果然对面那只蝙蝠脸色开始一点点下沉,邓布利多达到目的哼着歌离开了,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所以这个吻是……教女给教父的……普通的吻?
人生赢家:伊芙古德 亲了教授还不用关禁闭,美哉。
-
第二天果然无缘无故的放假了,赫敏抱怨自己的变形课又少一节,另外三人无奈地耸耸肩——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正常了。
“我还是很想知道我们后面几节黑魔法防御课是谁来上。”伊芙古德边走边说。
哈利有气无力地说,“谁都好,只要不是——”
“斯内普教授!”
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正拦在他们面前,哈利挤出一个笑脸冲他打招呼,伊芙古德好奇地问他。
“教授,我们这学期剩下的黑魔法防御课怎么办?”
“是我。”问起这个他的脸明亮了几分,教授这门课简直都成了他的执念了,即使这意味着斯内普还得负责魔药课。
“恭喜!”伊芙古德特别高兴,她总算不用再看到那个大蒜头了,而且还能多看到斯内普。哈利的表情倒是像吃了几条鼻涕虫。
“听说——伊芙古德小姐,”他凑到她耳边降低声音说道,“我现在是你的教父了?”
Paragraph 48 谈话
“!?!?”
伊芙古德放大瞳孔,这件事他怎么会知道?!
那他要怎么做,当众揭发自己吗……呜呜呜她的马甲……
看到她心虚的样子斯内普的心情都好起来了,他也没说别的,径直转身离开了。
这个早上吃早饭时伊芙古德和哈利都收到了一个信封,里面是邓布利多写的字条:
“吃完早饭来我的办公室,暗号是爆炸夹心软糖。
邓布利多”
这蜜蜂又在打什么主意,伊芙古德不动声色地把它塞到口袋里,他的暗号果然基本都是关于甜食啊。
两人在门前汇合,说出口令后就踏入了旋转楼梯。哈利好奇地四处张望,伊芙古德来过一次就显得稳如老狗多了,他们看到坐在书桌前的邓布利多,都恭敬地打了招呼。
“快来坐吧,孩子们,别拘束。”
两个人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伊芙古德一把抱走架子上的福克斯,放在腿上摸它。哈利难以置信地想开口,只是看到伊芙理所当然的样子沉默了——她老是干出些不合常理的事,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叫你们来是想——有必要告诉你们魔法石的后续。”
哈利猜想,“您一定把它放到了更安全的地方,这样您的朋友尼可·勒梅……”
“你知道他,这真让我高兴,”邓布利多微笑着冲哈利点头,“你们把这件事弄得很清楚,不是吗?不过有一点我得纠正你,它没有被我藏起来——”
“而是销毁了。”伊芙古德不紧不慢地补充,她腿上的福克斯翻了个身。
看着邓布利多笑意盈盈的脸哈利坐不住了,“教授!”他说,“可是这样你的朋友也会死的!”
“是啊……他会死,当然,这对于你们年轻小伙子小姑娘来说确实有点……不可置信?是这样……不过对一些头脑清醒的人来说,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
伊芙古德垂下眼眸,置身这个环境听到这句话能体会到不同的感觉,她似乎有点懂了。
“它能给人类带来很长的寿命和极多的财富……这谁不想要呢,谁又能彻底摆脱对这两种的欲望?但是人总是会选择些对他们来说没有好处的东西……”
哈利云里雾里,伊芙古德觉得自己也是,但是她能窥见这位老者的智慧了。
邓布利多把脸转向她,“那么伊芙古德小姐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的手顿了顿,她想起自己前几个月被惊醒时做的梦,斯内普那张绝望又无法释怀脸一直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我害怕死亡,”伊芙古德一字一顿,“我没有面对它的勇气,我该怎么办?”
这不是你该想的……哈利觉得这个白发斯莱特林隐瞒了很多事,甚至邓布利多都没法知道,她怎么会想到死亡?
“你能想到这个层面,真是让我震惊,”邓布利多推推眼镜,“死亡……真是个复杂的词汇,伏地魔因为害怕死亡费尽心思,不过总有人能直面死亡……要我说你确实是一个有远见的斯莱特林,但是你得清楚你害怕的是什么……是死亡本身?亦或者,别的你死亡后无法完成的事……?”
“你说你没有勇气面对死亡,孩子,我想你大错特错了。当你和哈利主动走进黑色火焰那时你们肯定已经在心里做了最坏的决定,但是你们还是去做了,不是吗?你想想这是为什么呢?”
“是单纯冒险……不计后果的冲动?或者是觉得……觉得有什么东西比死亡更重要。”伊芙古德不确定地开口。
“你知道自己和奇洛打会吃力不讨好,甚至会丢了小命……这可不是和斯内普教授格斗那么简单,但是你还是打了,这是为什么?”
“那家伙侮辱莉莉,”伊芙古德毫不避讳哈利就在旁边,“它就是该死。”
“看来你们已经建立了很深的羁绊……这种力量使得你能面对未知的风险。你要知道,伊芙古德。”邓布利多站起身,在书桌前踱步,“心中有想守护的人,总是能让我们变得更加勇敢。”
“勇敢?”
“就好比你去禁林救了那只可怜的独角兽,它因为你而获得继续在那奔跑的能力,而你明明不用冒着被奇洛发现的风险去救它……想想吧,大半夜的能跑出霍格沃茨去那地方,你不是勇敢了一次吗?”
“那我把要开门的那个房间墙壁打碎了,也算是勇敢了一次?”
“是的,你有为自己承担学院扣分的勇气。”
“……先生,我错了。”
哈利拼命憋住笑。“但是其他三位格兰芬多没有及时阻止你,我想这也应该承担点责任。”哈利不笑了,这下伊芙古德笑了。
笑容守恒定律,别人脸上失去的笑容会在另一个人脸上出现。
这场愉快的谈话过一会就进入尾声,哈利和伊芙古德一起下楼。他想问问她为什么知道自己的母亲,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谁还没有点自己的秘密呢?说不定以后她会主动跟自己说。
“邓布利多找你做什么?”潘西和德拉科就在不远处等着,旁边还有一脸怒气的罗恩和赫敏,好吧,看来这四个人又吵架了。
“我们边走边说吧。你们别老是见面就吵。”伊芙古德贴心地把他们隔开,剑拔弩张的气氛才慢慢消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