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试图越狱!”
卢平在旁边瑟瑟发抖不敢插话,哈利还是一头雾水。
“是的——那种监狱我敢打赌狗都不会去住!”说到这个布莱克又激动了起来,“你简直难以想象——”
“真遗憾。”斯内普继续讽刺,“你就是条狗。”
“你!斯内普!”
伊芙古德的表情差点被两人的双簧整崩,她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
“还有,”斯内普补充,“明明邓布利多教授——已经为他争取了最少的监禁时长,因为他的几次越狱,直接一直到现在才放出来。”
“布莱克!”
这下布莱克不说话了,他呆在那不敢抬头,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好啊,我还以为这十二年是魔法部搞的鬼,没想到是你自己作的!”
哈利不确定斯内普的表情,他看上去在幸灾乐祸。
“嗯?你现在肯定后悔了吧,要是你早点出来几年,哈利就能跟你一起生活了——”
“我几次越狱就是为了这孩子。”
“你还很骄傲啊布莱克!”
男人又不说话了,这次他的目光紧张地注视着哈利。
“得了,我估计你这辈子也不会再进监狱里了,”伊芙古德最后露出笑容,“欢迎回来——哈利,这是你的教父。”
哈利这下愣了,他呆呆地注视着面前局促的男人。
“他和你的父母是挚友,他是你教父的事我们都知道。恭喜,你有一个比德思礼好一万倍的亲人!”
卢平率先鼓掌,斯内普这次也破天荒地拍了几下。
等两人拥抱在一起时哈利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真的除了德思礼还有亲人。
“你——你,”哈利结结巴巴,“你是我的教父?”
“是啊,孩子,”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你现在长得真好——真像詹姆,你的眼睛简直和莉莉一模一样。”
突然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转身给伊芙古德来了个拥抱,斯内普脸抽搐了一下,“伊芙古德!你当年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幸好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邓布利多,不然我现在一定会在阿兹卡班的!”
“邓布利多不让我们多说,我以为你知道的。”斯内普冷冷说,布莱克这下反应过来闭上了嘴。
伊芙古德眼睛冷了下来,“谁干的,你们确定是谁干的了吗?”
“当年那件事之后彼得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卢平点燃一支烟,他疲惫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狠厉,“我们必须找到这家伙。”
“很简单,我想你们过不了多久就能见到他。”伊芙古德直接抽出卢平办公桌上的报纸,指着罗恩一家去埃及的照片,“仔细看看这是谁?”
哈利凑上去,发现是罗恩的宠物斑斑。
“这是罗恩的宠物老鼠啊。”他说。
“哈,老鼠。”伊芙古德突然笑起来,“确实,他这么多年确实过得跟老鼠没什么区别。”
Paragraph 105 彼得·佩鲁姆
“你怎么能确认这就是——”卢平仔细看着会动的照片,“不对,我看这只确实有点像——这绝对就是。”
“让我去找那家伙!”布莱克的情绪又开始不稳定起来,“我绝对要把他扒皮抽筋——我绝对要——”
“停停停布莱克,我建议你先别出面。”伊芙古德拉住他,“他可认得你,你信不信只要他看到你的第一秒就会跑得无影无踪。”
“他也认得你啊——不对,自从婚礼之后他就不认识你了,”布莱克惊讶地看着她,“居然这么有先见之明。”
“你以为我是谁?”伊芙古德昂起头,“姐可是妥妥的梅林天使。”
布莱克想翻白眼,伊芙古德踩了他一脚。
“现在,今晚我就要看见他!”布莱克咆哮,“等着吧!我要把他杀了——现在!”
“你省省。”斯内普皱眉把他推到旁边的沙发上,“安静点蠢狗。”
“我现在就能把它带过来。”伊芙古德说干就干,她直接打开房门,“你们不准出来——一个人都不准出来坏了我的好事。特别是你布莱克,好好跟你的教子叙叙旧。”
哈利还是最懵的,他甚至只听懂了布莱克是他教父这句话。
“来坐这里,哈利。”布莱克示意他过来,“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们。”
斯内普扭过脸,随便拉了一张椅子背对他们坐下——他才不会回答哈利的那些蠢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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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古德还以为自己能赶上分院仪式——结果没有,她悄悄从后边的门溜进去,想着用什么方法才能叫罗恩出来。
“斯莱特林小姐,”突然最上面的邓布利多开口了,这老家伙又当着新生的面把她的马甲抖得干干净净,“你是来找人的吗?”
全校的目光突然就一瞬间到她的身上,伊芙古德尽力做出自然的样子点点头,“是的,教授,”她说,“院长需要找罗恩·韦斯莱先生。”
于是理所当然的罗恩被踢了出去,他还在咀嚼着一堆布丁,腮帮子鼓鼓的像只仓鼠。这倒霉男孩同样也不习惯被这么多人注视,一路都是同手同脚下来的。
伊芙示意他过来,“你的老鼠在吗?”她悄悄问,罗恩懵懵地点点头,指向自己面前鼓鼓的口袋,“在这里。”
“那太棒了。”伊芙古德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腕,“我们找你的老鼠有事——我的意思是你的老鼠不是自从从埃及回来后就病殃殃的吗,我们有办法了。”
“你们有!”罗恩看上去非常高兴,伊芙立刻让他噤声,“嘘,别吵醒它。”
这人还真是爱护自己的宠物……不过太可惜了居然爱护错了这么多年。
伊芙古德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带他走向黑魔法防御课办公室。
这时哈利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尽管他们还是不愿意告诉他为什么会和伊芙古德认识,但是哈利可以理解。
“来了。”伊芙古德在进入办公室后一秒切表情,她直接从罗恩口袋里掏出那只熟睡的老鼠,斯内普迅速发射一个统统石化,把连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睁开的老鼠石化在当场。罗恩被吓傻了。
“你们要对我的老鼠做什么!”他绝望地喊,被哈利拉到一边。
“老鼠?”布莱克冷笑一声,从斯内普手里接过那只浑身僵硬的短毛老鼠,“它要是是只老鼠就好了!”
布莱克挥动魔杖,那只病殃殃的老鼠迅速变化——它的体型开始变大,尖尖的老鼠嘴慢慢缩回,最后一个有点秃顶还夹杂着些白头发的矮小男人就畏畏缩缩地站在他们面前。
罗恩那样子好像已经去见了梅林,哈利为他搬来了沙发。
“Hi——?”男人看上去十分局促,“你们好啊,呃——卢平?哈利——布莱克,斯内普——”
“Hi你吗!”伊芙古德觉得踹他一脚都是脏了自己的鞋,“你再叫斯内普的名字我现在,就把你——”
“好了,小姐。”斯内普展开黑袍,遮住她看着那个男人的目光,“多看一眼都是对你的亵渎。”
“小心他再变成老鼠溜走。”伊芙古德冷笑起来,“这人可比我们想象的要精的多。”
“那个——”男人还想说什么,突然下巴被一根魔杖戳住,布莱克那张脸激动得微微泛红。
“你知道的,我想过找你很多年——彼得!”
他现在不想直接了结他,他就想用魔咒一遍一遍折磨他,让他尝尝当年莉莉和詹姆是怎样的滋味!
哈利这会儿已经跟罗恩说明了前因后果,罗恩的脸和他的头发对比特别鲜明——他的脸现在苍白得吓人。
“把他困住,”伊芙古德最后说道,“等邓布利多先生来处理——”
斯内普突然从袍子里拿出一罐药剂,啪一声放在桌上。
“斯内普教授?”伊芙古德疑惑地看向他。
“哟,斯内普,你真成人小姑娘家的教授了。”布莱克上下打量他,“还不错,衣冠禽兽的。”
斯内普不想再跟他说话,“没文化的白痴。”
“鼻涕精!”
“你别说话,布莱克。”
布莱克乖乖闭上嘴。
斯内普直接挥动魔杖,硬生生逼着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喝下那一罐药剂。彼得还以为是慢性毒药,挣扎得浑身上下的肥肉都在抖。
“别动,”斯内普不耐烦地皱起眉,“敢漏一滴我就送你去死。”
男人果然不动了,伊芙古德翻了个白眼。
“短期内能防止他变成阿尼玛格斯。”斯内普直接把那个瓶子扔进火炉,火炉瞬间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
“没想到你还随身携带这种东西,西弗勒斯?”卢平好奇地问。
“自从这条蠢狗的出狱消息出来后我就做好了这种药剂,”斯内普为伊芙古德唤来一张椅子,“谁都知道他的性格——肯定是不找到他不罢休。”
“所以你做了准备。”伊芙古德说,“真不仗义,你居然没告诉我。”
“……”斯内普似乎觉得自己理亏没有反驳,“更重要的是谁都知道这条蠢狗,永远、不会带脑子。所以这种魔药是必备的。”
布莱克似乎想现在过去和斯内普干一架,“谁是蠢狗!鼻涕——袍内普!”
“太冲动了,布莱克。”卢平拉住他。
“那是谁、在监狱里、白白待了十二年我不说,”伊芙古德看上去才是最恼火的一个,“西里斯·布莱克!”
Paragraph 106 死!给我死!
布莱克不说话了,他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里。
“好吧,你简直没法想象这孩子受了多大的罪,你真该看看那一家——”哈利觉得伊芙古德像极了给自己操心的韦斯莱夫人,“要我说那些麻瓜简直就是一群智障,白痴!”
“好,好好好好,”布莱克没想到她生气起来这么吓人,他急忙安抚她,“这下我回来了,我敢保证哈利他绝对不会再受到委屈。”
斯内普用更恐怖的眼神看向哈利,哈利突然觉得浑身上下都发冷。
“对了,”伊芙古德说,“这个暑假我给哈利买了一套房——我把他姨妈家的房买下来让他自己住,如果你觉得布莱克府更好可以把那套房当闲置和哈利住到那里去。”
罗恩觉得她浑身上下都在冒金光,照得自己睁不开眼。
“没想到你还挺有钱,”布莱克说,“当然这全看我们小哈利的意愿,对吧,哈利?”
哈利不敢说话,因为斯内普好像下一秒就会给他一个阿瓦达,他祈祷伊芙古德别再说有关自己的话题了。
那个矮小的男人看样子还想求情,罗恩尽量不去看他——他觉得自己得缓几个月才能接受自己和一个杀人犯同居了这么久。
“我真应该庆幸他不是金妮的宠物……这实在是太可怕了。”罗恩颤抖着嘴唇,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最恐怖的事情。
“这件事情魔法部会处理的,对吧?”哈利问。
“我估计判决肯定是会把他放扔进阿兹卡班,但是我现在对那的防守措施没什么好印象,”伊芙古德说,“说到这——今天的摄魂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兹卡班发生了暴动,摄魂怪大批离开,”卢平的脸色阴沉下来,“我们一直在担心这种事情,没想到……”
“他们、提前逃出来了?”伊芙古德觉得头很晕,“不应该——完全不应该!”
“魔法部还没有传来消息。”邓布利多突然推门进来,他的表情很严肃,“但是很明显那里出了什么事。典礼已经结束了——看来你们都在,太好了。”
矮小男人看见邓布利多立刻想声泪俱下地求情,但是很明显这个老人也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慈悲得过分。
老人眨眨眼,“今晚——我可没有来过这里,是吧,韦斯莱先生和波特先生?”
他们立刻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邓布利多这是默认同意他们随便处置他了。布莱克眼里迸射出红光,激动得浑身颤抖。
“来吧,韦斯莱先生和波特先生。”邓布利多挥动魔杖为这个房间施加了咒语,确保不会再有外人进来,“我有事找你们两个,嗯?”
哈利和罗恩迷迷糊糊地被带出去,大家的目光聚集在房间正中间的彼得身上。
“不!你们不能这样!”彼得突然开始神志不清地尖叫,那样子好像被谁抽了一鞭,“我可是——可是你们的挚友!莱姆斯!小天狼星!”
“你出卖我们的时候可没想过我们是挚友。”卢平冷冷地说,他一点都不吃这种偷换概念的求情,布莱克更不会理睬这个疯子。
“还有九分钟。”斯内普开口,他坐在伊芙古德身边抽出魔杖,“药效只有这么长,抓紧了。”
彼得似乎下定了决心,他猛地朝门口蹿去。伊芙古德懒懒地抬起手,一道更快的巨大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是一条大得吓人的巨蟒,它金黄的眼睛死死盯住妄想逃走的男人。
加百利张开那张大嘴,里面的毒牙闪烁着令人发毛的寒光,彼得一步步、慢慢地后退。
这时一道咒语猛地击中他的后背,他一下被甩到一面墙上满嘴是血,卢平收起魔杖转过头不愿再看到这个男人。
接着就是布莱克的魔咒,他恶狠狠地用魔杖让他在房间里四处撞壁,“抱歉了莱姆斯——这可是你的办公室。”
“……你知道就好。”卢平无语地低下头,“到时候只能用魔咒清理了。”
彼得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斯内普缓缓走过去,蹲下后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狼狈的叛徒。
“西弗勒斯……求你……”他气息奄奄地求情,还想去拉他的袍子,被男人冷漠地躲过。
“你猜猜——你的背叛,造成了多少伤亡?”
彼得不再说话。
斯内普锐利的黑眸扫视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垃圾。他放轻了声音。
“她也差点死了——你得清楚你干了些什么蠢事,你这只下水沟里的畜生。”
神锋无影在他的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恐怖伤口,他的一只耳朵被削掉,落在被鲜血浸染的地板上。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白发女孩身上,似乎她才是最后的审判者。
“绞死他。”伊芙古德嘴里发出可怖的嘶嘶声,“慢慢绞死,我要看着他逐渐没气,懂吗加百利?”
暗绿色的毒蛇立刻有了行动,它把彼得死死勒住,男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还想用双手掰开加百利的束缚,伊芙古德两个神锋无影把他的手全削了。
“别抓伤它,”她的眼睛染上绿色,“我看你是真的想找死。”
他们静静地看着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静静地听着他断断续续的求饶。伊芙看着躺在地板上的断手——这次他那冷血无情的主人不会再给他安上银手了,甚至再也不会看见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长久地没有了生息,伊芙古德招手让加百利回来,顺手施了个清洁咒。巨蟒盘踞在女孩身后,警觉地盯着地上的男人,防止他突然再起来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