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小时候抢不到我飞天扫帚就和我爸爸告状,”德拉科也不甘示弱,“我可是记了很久的!”
“听不懂思密达。”
“潘西·帕金森——!”
“那是你没见过我小时候,”布莱克开始吹牛,“天天逃禁闭还夜游,跑去禁林玩——更气的是袍内普还抓不到把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有证据了,布莱克先生。”麦格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后面,谁也不知道她听了多久,吓得他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狡辩的话。
“呵。”斯内普嘲讽的笑声慢悠悠飘来。
婚礼是在黄昏落幕的,一群人心满意足地离开,还有一群人一定堵着秋·张要签名,这时候塞德里克就不得不担起维持秩序的职责。
“写得不错,”伊芙古德贼兮兮地从一边冒出来,“多写点——我也要签名。”
人们临走前还哼着最后那首乐队演奏的小曲,歌声随着风流向天边,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就是小格汉顿的麻瓜居民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今天民宿意外地爆满,而且来了不少外乡人——还不会用麻瓜钱,有些只是晃着那些大大小小的奇怪货币。
还有就是今天意外地没人能进教堂,以往复活节都会有不少人进教堂祈福,当然极大部分原因就是麻瓜驱逐咒实在是用得太厉害了。
如果这时一个脑子清醒的巫师在外面看,就会发现路上有一群又一群麻瓜到处闲逛:他们的脑袋告诉他们有很重要的事得去教堂,然后过一会又告诉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回家。
于此往复就有一大堆麻瓜绕来绕去,这件事还被唱唱反调收录进最新期刊,一时间成了巫师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Paragraph 200 再入霍格沃茨
按照邓布利多所说的,现在霍格沃茨改变挺大,于是伊芙古德正式决定去那里待几个月玩玩,这次还能自由进出斯内普的地窖了——想想就爽。
“今年交换生名单都在这里。”邓布利多今天没在学校,隔壁魔法学校的校长就用壁炉穿来穿去,还顺手给伊芙古德找到一份名单,简直比自己家里还熟。
“十多个人,比第一年多了不少嘛。”
格林德沃理所当然地抽开邓布利多的抽屉,拿了一颗糖塞进嘴里,“成效不错,就加了人。况且现在我们双方合作很稳定,前景很好,说不定以后人会更多。”
“他们也试过分院帽吗?”
“当然,”格林德沃面不改色地又拿了颗邓布利多的糖,“不过我们还是按照华夏那边的想法,单独为他们开了一个班。”
“……先生,你不能再吃他的糖了。”
“会生气?我当然知道,”格林德沃继续脸不红心不跳,“我只是帮他分担一些,”他指指自己的牙,“他的牙不好。”
她当然知道邓布利多糖吃多了牙确实不太好,但是这两人套路早在几年前就被伊芙古德摸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
邓布利多糖很多,格林德沃偷吃被发现于是糖变少,小情侣闹矛盾,格林德沃为了赔罪又去蜜蜂公爵进货,邓布利多的糖又变多,格林德沃看不下去继续偷吃然后继续被发现,然后继续闹闹小矛盾……就这样重复n次。
“所以邓布利多糖越少,糖就越多。”伊芙古德最后是这么和他们说的,“家人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潘西恍然大悟。
“我也明白了,”罗恩说,“我魔药课不及格越多,魔药课补考就越多,我的补考越多,不及格就越少。所以我魔药课不及格越多,不及格就越少。”
赫敏的嘴角微微抽搐:“如果你学习上也能这样举一反三就好了,罗恩·韦斯莱先生。”
“原来是这样,罗恩,”纳威恍然大悟,“所以上学期我都没及格,其实是我都及格了。”
“太聪明了纳威!”
“就是这样!”
“你们就别去骗纳威了,”伊芙古德扶额,“别欺负老实人。”
但是事情开始一发不可收拾起来,那时候一度掀起这种奇葩逻辑的狂潮。
“你怎么把我的苹果全吃了,潘西!”
“我明明给你留了很多啊。”
“是——吗,”德拉科向她展示已经空空荡荡的箱子,“我爸爸前几天借着校董事会检查特地带的,现在一个都没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来告诉你。”潘西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听,德拉科黑着脸走过去。
“我吃苹果削皮,是不是?”
“这又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削皮,所以吃一个苹果就会产生苹果皮。我吃的苹果越多,苹果皮就越多,而苹果皮越多,苹果就越多。”
“所以苹果越少,苹果越多。”
德拉科·马尔福:?
克拉布和高尔:头好痒,好像长脑子了。
“潘——西!”德拉科咬牙切齿,“我可没这么好糊弄——”
“她说的没问题啊。”文森特·大聪明一号·克拉布相信了这个逻辑。
“完全没破绽。”格雷戈里·大聪明二号·高尔也相信自己的好兄弟。
德拉科·马尔福决定自己得静静几天,以此祭奠自己那些死去的苹果。
“好了,现在可以去四处看看了,”格林德沃说,他拿了第三颗糖塞在嘴里,“去哪都行。”
“好嘞!”伊芙古德拔腿就溜,她还真得看看自己老乡都在干什么。
找到交换生比她想象的要简单得多,因为他们有单独不一样的校服,她还拦下一个华夏男生表示想看看他的魔杖,接着他就被斯内普目送了一条走廊。
“去看看我们以前上课的教室吧,”伊芙古德带着斯内普往楼下走,“我好久没见那间教室还怪想它的。”
“其实是想它里面的空调吧,小姐。”
女孩吐吐舌头,“这都被你发现了。”
一进教室她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她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好像某种食材的芳香。于是她循着味道走到清洗池,那里只有几名华夏姑娘在洗坩埚。
“我都跟你说了不行……”
“这里怎么没有洗洁精……”
“魔杖呢,谁有魔杖?”
“我有魔杖,”伊芙古德抱着双臂狡黠地注视她们,“需要怎么帮忙?”
“你——你是伊芙古德小姐,”有人率先认出了她,顺带还有身后的男人,“——斯内普教授。”
“没没没我们不用帮忙,谢谢漂亮哥哥姐姐——”
“加油,豆浆。”
“我们相信你的三寸不烂之舌。”
几位华夏姑娘脚底抹油溜走了,不得不承认她们小嘴还是一流的甜,而且斯内普心情明显变好了不少。
被叫做“豆浆”的姑娘一瞬间更加卖力地洗坩埚,与其说是洗不如说是刮,简直恨不得把它打磨成一块薄铁,伊芙古德觉得特别有意思。
“你这是拿它干什么了?”
这姑娘心虚的样子倒是很可爱,这下伊芙古德真能敲定她们干什么了,“你们这是——吃火锅了?”
“没有啊——呃,我是说,”豆浆默默放下洗坩埚的手,“是的,漂亮的斯内普小姐。”
——这句话可不得了,斯内普的嘴角快压不住了,要是现在有一吨魔药药材砸在他嘴角上都会被弹飞。
“煮的什么?——不是麻辣锅吧,”出乎这姑娘意外地,伊芙古德撩撩碎发弯腰打量起那个坩埚来,“番茄味——你们这是番茄汤底?”
“……是的。”不是,她一个土生土长的英国贵族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个,她呆在原地,这不科学。
Paragraph 201 蜜月
“火锅还煮得开心吗。”
这位华夏姑娘连连点头,又猛地反应过来疯狂摇头,“不不不不不不不一点都不开心。”
“这样吗,”伊芙古德若有所思,边说边往外走,“我得找一趟斯拉格霍恩教授——”
“啊啊啊啊千万不要告诉教授!”她牢牢抱住伊芙古德的腿,“不然这就是我这个月第九次违反校规了——美丽善良可爱的小姐——”
伊芙古德作出为难样。
看得出来豆浆是个人精,“我能为这位小姐做什么?”
“我也要。”
“什么?”
“我也想尝尝。”
“哈!”加百利在她袖子里嘲讽,“我就知道——你自己想吃直说。”
“我这是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不懂。”
于是今天的霍格沃茨厨房弥漫着一股番茄火锅味,斯内普从没看到过这种东西,但是他可认得什么是坩埚。
“我们没有筷子。”豆浆突然想起来了,接着她就接住了伊芙古德扔过来的叉子。
“暂时没有,”她已经靠在斯内普身上开始用一把刀搅拌火锅了,“试试看这个。”
这顿中式的火锅被架在西式厨房里完成,豆浆莫名觉得这个气氛特别诡异又和谐——她可从没用刀叉吃过接地气的火锅。
“下次就别用坩埚煮火锅了,”伊芙古德在用叉子叉虾滑,“我让霍格沃茨专门买个锅。”
“欸?”
“当然,”女孩又瞥了眼她兜里的魔杖,“如果你的变形术够厉害,变出一个也有可能。”
“冬天来顿火锅确实不错,”她咂咂嘴,“对吧,西弗勒斯?”
“是的。”男人和她一起起身,“我现在就和邓布利多联系,”两人慢悠悠晃出厨房,“你想的话明天也能吃。”
“我要吃三个月。”
“三年都可以。”
豆浆:……?
结婚后的蜜月当然不能一直待在霍格沃茨,他们去了各地旅游。有时候他们会是法国街角咖啡馆的顾客,有时候他们是漂在意大利水面上的旅者,还有的时候他们是躲在巷子里用魔法放烟花的“奇怪路人”。
当那些麻瓜受冻于雪山严寒的气候时他们能穿着平日的衣服矗立在山顶。得益于斯内普的魔药,伊芙古德已经没有那么畏寒了,况且魔咒总是在有些方面无所不能的。
“欧洲没有第八大洋。”
斯内普突然开口,站在他身边的女孩愣了愣。
“你——你还记得那年那句话?”
“一直都记得,”男人仔细整理她脖子上的围巾,“我以为那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山顶大雪纷飞,却没有一片倒映在斯内普的黑色眼眸里,他始终在等待伊芙的回答,视野里唯一一片亮色的光点是女孩的白发。
“欧洲当然没有大洋,”伊芙古德扬起声调,她像是在回答斯内普,又像是在回答寂静的群山,“就算走遍整个世界也不会找到第八大洋。”
“因为它就在我的身边,西弗勒斯,”伊芙古德拍掉落在男人衣服前的雪,“作为你能记住这么久的奖励——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好啦。”
她示意着勾勾手指,男人弯下腰想听听她会说什么。
“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我在很久以前——已经实现了。”
明明天气还是和刚来那样,男人却并不觉得寒冷,他知道自己这颗心在很多年前已经变得鲜活,这时却听到更为真切的跳动声。
他有了他从前根本就奢求不到的一切,他能给她想要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能躲在暗处的男孩了。
“我也在很久之前就见过我的第八大洋,”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在空气里流动,“好好戴围巾,不要着凉。”
在最炎热的时候连沙滩上都不会有几个人,这时他们会透过海景房的落地窗讨论那些麻瓜被太阳炙烤的程度,当太阳下山时就跑到外面和当地人一起吃烤串。
斯内普基本上没吃过这种东西,虽然说自己父亲是麻瓜,但是要说知道更多有关麻瓜东西的还真没几个。
不过当伊芙古德恶趣味地把一串挤满芥末的烤串递给他时还是失策了,斯内普瞥了眼:“我不是德拉科,分得清苹果酱和芥末。”
伊芙古德:好歹毒的评价。
下一年过年时他们算是真真正正待在一起,伊芙古德凝视着窗外欢乐的人群,恍恍惚惚回到来到这里的第一年。
那时候自己什么都没有,虽然站在人群却还是觉得孤独,那时候她只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并不喜欢吃摆在甜品店里的蛋糕。
“我们也快要回去了。”
他们住在这里有名的民宿里很多天了,想着在这里度过新年再出发。斯内普收起魔杖,和她一起站在窗前注视下面的人群。
“我们也可以不回去。”
“该回去了,”女孩冲着玻璃哈了口气,然后在上面画画,“我很想他们。”
在第二年霍格沃茨黑湖上的冰完全消融时,他们再次回到了小格汉顿。信箱里是他们预想那样挤满了信,还有一大堆堆在客厅里的礼物——全是他们今年的圣诞礼物。
里面甚至还有小天狼星的,斯内普抿着嘴把它拆开,发现是他去各地旅游的相片——下面还有他花花绿绿的签名。
“扔了。”
“别别别,”伊芙古德觉得这玩意很有意思,“没想到他也会跑去环游,还是和以前那样精力旺盛。”
壁炉时隔几个月再次被点燃,它唱着噼噼啪啪的快乐歌谣,伊芙古德瘫在沙发里,只觉得这样的时光是多么惬意。
“好想再多休假一会——”
斯内普整理东西的手顿了顿,他顺手把大衣挂在门口边的衣帽架,露出堪称完美的腰线。
“你确实能多休假一会。”
“什么?”说到这个女孩就不困了,写信给金斯莱?还是直接辞职——还是干脆吃麻瓜银行的利润……好难抉择。
斯内普挥动魔杖把房子清理干净,顺手把它扔到另外一个沙发上。他有意无意地调高壁炉的温度,伊芙古德感觉自己的脸随着房间温度上升了……有点怪怪的。
“要个孩子怎么样?”
Paragraph 202 时间转换器和家主
加百利是一条斯莱特林的蛇,其实应该说它已经不算是蛇了。
在它身上少了很多平常蛇的特征,几百年来的历练和生存让它更像个巫师。它有着蛇绝对不会有的智慧和理性,还有着几乎所有人都垂涎欲滴的长生不老——至于会不会真的永远活下去它也不知道,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呢,谁知道。
在斯莱特林的前几百年它逐渐变得麻木,贵族那些礼仪和规矩它闭着眼都能指挥,千百年来都是一个生活模式,而且它能看出来:有些斯莱特林并不能继承上一代的聪慧,在它印象斯莱特林的巅峰只是斯莱特林先生而已。
直到那个家主出现。
他是一个奇怪的男人。在这种贵族理念遍地的时代他会选择去研究炼金术,在所有人几乎都遗忘缠在罗马柱上的自己时会和它搭话,在追求利益的人群里他居然会选择记住它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