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您服务。”兔子Omega霎时喜笑颜开,贴着温西扭了扭屁股,腰上的铃铛叮铃叮铃地响。
“……”
程肆欲言又止地看着这一幕,这人和温西贴得太近了。
而且温西给钱的动作也熟练得过分。
温西朝程肆的方向扫了眼,用温和的语气示意兔子Omega道:“我想让他陪我喝点酒,能麻烦你今晚辛苦一些……给他个偷懒的机会吗?”
“好说好说,程肆,好好陪妹妹哈,我累点没关系的!”
兔子Omega得了好处,声音都变得甜腻,冲程肆挤眉弄眼一阵,亲了亲那一沓厚厚的现金,遏制住内心的尖叫,转身离开。
他必须收回刚才那句话,这个妹妹,也太他妈大方了。
程肆垂着眼皮,重新在温西身边坐下,开了瓶新的酒,抿了抿嘴唇:“你刚才,怎么那样给他钱?”
手指差点就碰到皮肤了。
温西很赏脸地喝了口他给的酒:“你很羡慕他?”
她只是随口一说,程肆却认认真真地嗯了声。
“……”
温西被他的坦诚取悦到,还不忘恶劣逗他一下,故意曲解:“既然羡慕我给他钱,那要不你过去,换他过来?”
“……”
程肆抿着唇,一下就泄气了。
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温西看着他呆呆的表情,忽然笑开,将人往自己面前拉近了一点。
这样近的距离,她才看见程肆凸出的喉结被项圈磨得有些发红,她蹙起眉问:“这个能解掉吗?”
“能的。”程肆指了指,“锁扣在后颈位置。”
于是温西伸手去解锁扣,视线不期然地落在了他已然分化完成的后颈腺体上。
看起来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薄薄的凸起,更加脆弱的皮肤。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
温西控制不住地想起不久前和程肆一起看的那个动作教育影片,里面那个Alpha充满兽性地咬住Omega的后颈腺体,一边温柔地标记,一边粗鲁地X他。
看着面前这个从未被人标记过,充满了性吸引力的后颈腺体。
温西觉得自己突然也有了这种想法。
这么想着,她便说出来了。
“好想干./你。”
猝不及防听到这话,程肆微微睁大眼,忍不住想偏头看着她,却被她温柔地按住了后颈,不轻不重的力道,偏偏让他顷刻间动弹不得。
他心跳得砰砰响。
不敢相信。
温西用这样优雅的语气说着这样粗俗的字眼。
片刻后,温西磨了磨牙尖,不甘心地别开了头,将人放开:“可是我不能。”
她原本的逃离计划被打乱,现在什么都变成了未知数,要是再多一个人知道她是Alpha,那风险性就太高了。
诚然,她的直觉告诉她,即使程肆知道也无所谓,他的把柄太多,浑身上下简直漏洞百出。
但如果她任由欲望放纵,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一个被她翻来覆去X过的Omega,实在是很难不被其他人发现吧。
程肆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失落。
下意识以为,她是因为女性Omega只有一套性别器官而无法实施那种想法才失落的。
程肆视线飘忽一瞬。
在CLUB呆得久了,其实他听说过不少新鲜玩法。
即使女Omgea没有,也影响不大。
想到这儿,程肆缓慢地眨了下眼,尽量控制声音不发颤,忍着快将他淹没的羞耻,含含糊糊开口:“其实,也可以用假的。”
“啊?”温西愣了愣,“什么假的?”
程肆看着她茫然剔透的眼睛,内心有种带坏天真少女的愧疚感。
他连脖颈都开始发烫,羞耻得要命,鼓起勇气凑近她。
舞池里音乐声劲爆,暧.昧的光线扫过他的脸,切割出半明半昧的色调,Omega的眼神纯粹而虔诚,和他仰望月亮时一模一样。
温西听见他沙哑的嗓音里含着笨拙的诱欲。
“能干./我的,假的东西。”
第19章 喝醉
温西脑子转了两道弯, 才明白过来程肆说的是什么。
她哑然片刻,而后抬起眉骨,唇角微弯:“知道得这么清楚, 自己玩过啊?”
没想到她会这么发散,程肆猛地抬头, 喉结滚了滚,簌簌的光影落在他呆滞的脸颊上, 他下意识否认:“没有……怎么可能!”
温西又喝了口酒,笑了笑:“没有就没有, 怎么还急了?”
程肆呼吸几下, 磕巴地跟她解释:“你、你喜欢的话,我才同意……你不喜欢,我不会做这样的事。”
“好吧,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 那我回去就买一根好了。”
温西想到什么,琢磨着, 话音恶劣一顿:“买一根够吗?我听说男性Omega的身体构造不太一样……”
“够、够的。”程肆头埋下去, 不敢看她。
“那买多大的好呢?”温西歪着头,目光落在他身上, 带了些隐秘的调笑意味, “Alpha一般都多大啊?”
“……”
程肆头越埋越低, 耳根滚烫, 硬邦邦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温西偏不让他躲避,伸手扣着他的下颌,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装得很纠结:“你觉得二十的怎么样?”
“可以、可以的……”
程肆结结巴巴地回答,平直的睫毛颤得像蝴蝶振翅。
“不行, 你上次说自己皮糙肉厚,二十对你来说是不是不太够啊?”温西很是好心地为他着想,“还是买二十五的吧?”
“好……”程肆咬着牙,豁出去了似的,重重点头,“你想买多大买多大,我、我都听你的……”
他整个人都绷得很紧,身上的制服根本遮不住什么,温西略微一低头,大片轮廓起伏被衣料磨得发硬的胸肌便落入眼中。
她能看到,别人也能看到。
意识到这一点,温西目光陡然变得深沉。
“确定都听我的?”温西扬了下眉,莫名笑了声,“那给你买三十的好不好?”
程肆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三十……!
这种程度感觉已经超过人体极限了,他一时不确定温西是认真还是开玩笑,毕竟她的语气再正常不过,像是真的在和他讨论这件事的可行性,卷翘的睫毛微微扑闪,杏眼里满是不谙世事的干净。
但在他长久的沉默中,温西渐渐垮下脸,略显失望地垂下头:“不行吗?那算……”
“也……也行!”
程肆见不得她失望的样子,脑子一热点了头,等他反应过来,内心隐隐感觉到一丝崩溃,一想到称得上骇人的三十,他腿都有些发软,真的不会被搞坏掉吗?
可温西还期待着,于是他只能涨红了脸,硬着头皮继续点头:“你决定吧,三十也行,我都行……”
温西原本还以为他会拒绝,是以听到这句毫无底线的“都行”,内心霎时五味杂陈。
她热衷于逗弄他,就像时常拿着零食逗弄杜宾犬一样,直至小狗急得开始冲她呜呜叫,她才坏心地将零食喂到小狗嘴边。
可程肆似乎不太一样。
他在她面前,好像完全没有攻击性的。
对她的容忍度高到让她有些不忍心了。
恰好舞台上DJ空降,全场欢呼声四起,一名穿着修身白衬衫的男性降落在聚光灯中央,他摇臀扭胯,身上捆绑着很标准的情趣绳结,红绳将他的胸肌勒得过分饱满。
温西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微刺激性的酒液顺着喉咙淌进胃里,烧起一捧火热,她懒懒掀起眼皮,声音很淡地说:“不买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温西冷笑一声。
她都还没亲身试过,凭什么让一个假的先进去?
在对方不解的眼底,温西一只手从他领口大开的制服伸进去,眼底有被勾起的,掺杂着淡淡欲望的好奇心。
她必须要亲手丈量一下。
到底是舞台上的DJ胸更大,还是程肆的。
程肆闷喘一声,微微低头弓起背脊,温西便顺势吻上去,和他密密匝匝地厮磨,让彼此的鼻息交./融在一起。
……
好久没来这种地方玩,骆菀然直接跳出了一身汗。
等她出了舞池,遇到不少Alpha过来搭讪,她理也没理,径直朝温西所在的卡座那边走。
倒不是这儿的Alpha没有合她眼缘的,只是她如果和人携手同归,显得她将温西一个人留在卡座上的行为多少有些不讲义气。
总不能让她的好姐妹眼睁睁看着她爽嗨了。
那多可怜啊。
然而当她回到卡座,看到温西在沙发上将人亲得衣服凌乱,满脸通红的瞬间,她默默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她的好姐妹吃得比她好多了!
她担心个屁啊!
再定睛一看,那个被温西按着亲的人,不是程肆又是谁?
“…………”
骆菀然心疼地抱住了自己。
她真可怜。
“咳……”
骆菀然走过去,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
没动静。
“咳咳咳……”
她只好大声地咳嗽几声。
还是程肆先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往上一瞄,被骆菀然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别动啊。”温西皱着眉抬头,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眼底还有被人打扰的不满。
程肆低声和她解释:“有人来了。”
温西慢慢将目光转移到站在面前的骆菀然身上,辨认了几秒,才略微迟钝地说:“没关系,菀然不是外人。”
骆菀然:“……”
我谢谢您的认可嘞。
骆菀然一看温西这副模样,就知道这家伙铁定喝醉了。
余光瞥见酒几上少了大半瓶的威士忌,她心说难怪。
“你把她灌醉了想干嘛?”骆菀然看向程肆,嗓音透着揶揄。
被这么一提醒,程肆这才发现温西的状态确实不太正常。
他没解释自己不是故意,沉默了会儿,只问:“那现在怎么办?”
上次在香海之城,温西也开了瓶酒,程肆还以为她酒量不错,今晚就没怎么拦着。
谁知半瓶威士忌就醉了。
“能怎么办,谁灌醉的谁照顾呗,”骆菀然笑起来,“反正我是照顾不了,你知道的吧,她这人又不喜欢被人碰。”
顿了顿,她咧着大白牙:“除了你。”
仿佛印证她这句话一般,温西好似因着头渐晕沉,下意识往程肆那边靠,脑袋朝他胸口一埋,箍着他的腰,将他紧紧地抱住。
没有发脾气。
垂着长长的眼睫,安心满足地抱着她的所有物。
程肆犹豫了下,哄睡似的,抬起手掌轻轻拍了拍她单薄的背。
“!!!!!”
骆菀然屏住呼吸,才控制住尖叫的欲望。
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大型男妈妈带崽现场!!
“妈咪——啊不是,”骆菀然战术性咳嗽,对上程肆没什么表情的脸,她连忙改口,“程、程同学,你会开车吗?”
程肆点头:“会。”
来这儿的人大多都喝酒,所以偶尔他也会兼职代驾业务。
“你应该没喝酒吧?”
“没。”光顾着给温西倒酒了。
“那就太好了,”骆菀然拍拍手,把车钥匙扔给他,“我喝了酒没法开车,你帮忙开我车送温西回去?”
看着温西安睡过去的侧脸,程肆说了声好。
他确实也不想把喝醉的温西交给别的任何人。
片刻后,程肆又突然问:“我开了你的车,那你怎么回去?”
“用不着管我。”
骆菀然随意地摆摆手,扭头看了眼舞池里那个戴着狐狸面具骚得一批的Alpha,眼里闪过些许兴味:“说不定我不回去。”
程肆了然,半搂半抱地扶起温西往外走。
到温西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温西酒品很好,从上车到回家在沙发上坐下,她也没有吵闹的意思,只困倦怠懒地半阖着眼皮,骨子里的教养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你要洗漱吗?”程肆轻声问她。
温西点点头:“身上好臭。”
CLUB的烟酒味沾染在每个人的身上,确实没那么好闻。
程肆带着她进了卫生间,帮她接好热水,刷牙洗脸。
温西还要洗澡,但程肆不放心她一个人洗,也没办法趁人之危说什么帮她洗之类的,便找到护肤品架子上她常用的淡雅香水,遮盖掉身上的其他气味。
等这一切都弄好,温西打开了卧室门,利落地往床上一躺。
“……”
程肆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想。
她的酒品真的有点太好了。
挣扎了会儿,程肆放弃了不经允许进去的念头,刚要开口跟她说再见,便听见被子里一道不怎么耐烦的声音响起:“愣着干嘛,你不过来吗?”
程肆脚步猛地一顿,心跳霎时漏掉了半拍。
温西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有人往她嘴里塞了一团棉花糖,软软的,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