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密爱/谈谈情说说爱——酥心糖【完结】
时间:2024-01-12 14:31:31

  傅言殇不动声色的帮我擦眼泪,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对我好的时候,他却说了一句:“秦歌,别人怎样看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样看待你自己。”
  我摇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
  “不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没什么,知道我们是夫妻就够了。”
  我不知道傅言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问他:“那你介意我四年前的事吗?”
  “介意。”他顿了顿,像是经历了一番内心挣扎,苦笑了下:“可介意又能怎样?时光不会倒流。”
  我再也没有勇气问下去,生怕追问到底,他会觉得我恬不知耻。
  毕竟四年前,我应该真的为其他男人怀孕生子过……
  *****
  整个上午,我都处于这种焦虑不安的情绪中。
  下午两点,外面传来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我以为是装橱柜的人来了,便走过去开门。可开了门后,我才发现是厉靳寒来了。
  “秦歌,你是不是设置了拒接我电话啊?”厉靳寒晃了晃手机,“我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一愣,拿出手机一看,厉靳寒的号码果然在拒接名单里,估计是傅言殇设置的。
  “可能是我一时没留神,设置错了。”我心情复杂地撒着谎。
  厉靳寒笑了一下,“手机拿来给我,就咱们的交情,怎么能电话打不通,联系不上啊?”
  我找不到说辞拒绝,只好将手机递给他。
  厉靳寒很快设置完毕,当着我的面拨了一次号码,直到电话打通之后才满意地笑道:“搬了新家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要不是问安妮,我还不知道你和秦家脱离关系了。”
  “昨天才搬过来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示意厉靳寒进来,想想,家里连茶水也没有,只好倒了一杯白开水给他。“刚搬过来,什么也没有,你凑合着喝。”
  厉靳寒笑笑,接过水。
  “你发信息告诉安妮你新家的地址,却没发给我,我隐隐觉得我们之间一下子生疏了,不太像朋友。”
  我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接,扪心自问,也不是故意瞒着他,“安妮问我找好房子没有,我就回复她找好了,然后发了地址给她,并没有存心瞒着你。”
  “好吧,算我多心了。”厉靳寒说着说着,自己都叹气了:“可能是我太在乎你和傅言殇这两个朋友了,我总感觉你们约好了一起疏远我,很神经质是吗,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我沉默了一会,可能也切身体会过那种不安的感觉,便下意识地说:“我们不可能疏远你,除非……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厉靳寒一听,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很微妙的一下,但我捕捉到了。
  “我怎么可能会做过分的事情呢?”他不自然地撇开目光,讪讪道:“不说这个话题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还没有想好,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
  厉靳寒点点头,“也行。反正没什么比身体健康和心情愉快更重要。哦对了,早上我看见李寂桐抱着宇涵打车,据说是宇涵突然高烧不退,可能要住院观察。我准备去看看他,要不我们一起去?”
  我只觉得心头没来由的抽了一下,突然想起宇涵下半身密密麻麻的针口。
  “怎么突然发烧了?”
第203章 你会对我变态吗
  “不知道,过去看看就清楚了。”厉靳寒看了看时间,“一来一回最多也就两个小时,你去吗?”
  我的心七上八下。
  一是傅言殇明确地说过,不准我再和厉靳寒来往;二是宇涵对我那么抵触,我去了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厉靳寒见我久久不说话,似乎看出了我的迟疑,特别善解人意地笑道:“要是你没空,我就一个人去吧,弄清楚宇涵的病情后,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你。”
  我忍下莫名想见宇涵的冲动,“好,那我就不去了。”
  厉靳寒盯着我看了几秒,“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从我的专业角度分析,你心里肯定有事。”
  我实在需要倾诉,就忍不住问了句:“如果脑海里总是出现某一样东西,是否意味这这件东西对于我来说,格外印象深刻?”
  “嗯。一般来说是这样。”厉靳寒顿了顿,像是从我眼里看出了惧意,严肃地问我:“怎么了,你在害怕什么?”
  我张了张嘴,很想说‘我在害怕手术刀和血迹斑斑的白大褂’,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怎么说都很荒诞,只好尴尬道:“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你不是去看宇涵吗,回头再说。”
  厉靳寒倒也没继续这个话题,起身出门的同时笑了一下:“秦歌,我现在真庆幸自己是个心理咨询师,无论你有什么心结,我觉得我都能力解开。这一点,是傅言殇做不到的。”
  我一愣,下意识地说:“为什么要这样比较?”
  “以前我跟你说过的吧,我总是充当万年老二的角色,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傅言殇一站在那里,就没人会再注意到我。”
  厉靳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可能人性都有比较欲,我也不能免俗,暗地里渴望赢傅言殇一次。秦歌,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想法很神经质?”
  我不知道如何接话,便避重就轻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了不起,你也很优秀。”
  厉靳寒一怔,像是没想到我会用‘很优秀’来形容他,突然沉沉地说:“没想到你会觉得我很优秀。秦歌啊,我……”
  他倏然抿唇,把后半句话,硬生生梗在了喉咙里。
  我不解地看着厉靳寒,感觉此刻的他有点陌生。
  可到底是什么地方和之前不同了,我又说不上来,总之,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幽冷的气息,没有丝毫以往的阳光、爽朗的感觉了。
  “你想说什么?”我抖着声音问,就怕他真像傅思瑶日记里说的那样。
  厉靳寒沉了好一会,最终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没,就是觉得你经历过那么多伤害,还能保持信任别人的能力,很坚强。如果有一天,我或者傅言殇伤害了你,你会怎样?”
  我愈发觉得厉靳寒有问题了,认真道:“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如若有一天,你们任何一个伤害我,我估计会接受不了吧。”
  “接受不了是什么意思,做傻事?”厉靳寒一字一句地问着,目光却悄然撇开,不再看我。
  我想了想,“不知道。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觉得我会生不如死。”
  厉靳寒脸色一滞,直到踏出门口,也没再说一句话。
  我就在他异常的沉默里心惊肉跳。
  他不是个习惯扯东扯西的人,现在突然问我这些,怕是有事情要发生了!
  是他彻底变了,还是我和傅言殇、萧禹,从未认识过真实的他?
  我想不通,索性打了个电话给安妮。
  安妮那边似乎没什么工作要忙,接听电话后,立即说道:“秦总,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我在布拉格工作的闺蜜今天回国了,她当初就是被李寂桐操刀切除了子宫,回国前查到李寂桐根本没生过孩子,在读医学院时,就做了结扎手术,不是上环,而是开刀那种。”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满心满脑都是‘李寂桐没生过孩子’这一句在回荡。
  安妮大概也感觉到我在晃神,接着说:“怎么办,还是习惯了喊你秦总。据我闺蜜说,李寂桐四年前曾经出过一起医疗事故,一名年轻的孕妇出现羊水栓塞,可当时她竟然不立即抢救那名孕妇,而是抱走了孕妇生下来的死婴!”
  我只觉得被人狠狠抡了一棍。
  四年前,年轻的孕妇,分娩时出现羊水栓塞……历史竟和我的遭遇惊人的相似!
  可生下一个死婴,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那素未谋面的孩子,生下来不久,就跟我女儿一样,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吗?!
  我呼吸一窒,心脏痛得快要停止跳动。“安妮,你闺蜜有没有查到,四年前那名年轻孕妇叫什么名字?”
  安妮说:“入院记录是‘晴天’,估计是个假名吧,反正也没有任何证件登记信息。”
  我听到这里,只觉得双脚一软,惊慌失措地瘫坐在地上。
  我有一个乳名,是我妈起的小名。
  晴天。
  我妈说,我小时候每逢下雨天就特别难哄,天一放晴,就不哭也不闹了,久而久之,索性喊我晴天了。
  所以,四年前经李寂桐手接生的那个孕妇,真的是我?
  可之前见面,她怎么像初识我一样?
  我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恨不得立即去医院找李寂桐问个清楚!
  “秦总?”安妮担心地问我:“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哦对了,这次李寂桐带回国的小孩子,好像长年累月被她虐待。我闺蜜说,国外幼儿园的老师找她沟通过很多次了,但她根本当耳边风,隔三差五用针筒扎那小孩的下半身,怕是想玩残那小孩吧。”
  我心头一抽,突然滋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宇涵会不会是我的孩子?
  “安妮,我现在要出去一躺,回头再电话你。”
  我咬着牙站起来,也顾不上橱柜、空调快送到了,锁了门就往楼下跑。
  十五分钟后。
  我在儿科住院部楼层站定。
  李寂桐恰好抱着宇涵走出病房,见我来了,先是一怔,随即笑道:“厉先生看完宇涵刚离开不久,你们怎么不一起来?”
  我无心回答她的问题,一步步走过去,望着宇涵
第204章 最深的残忍与温情
  宇涵的额头上贴着退热贴,眼睛没有任何聚焦的睁着……仔细一打量,眉目真的很像我。
  我心下一抽,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神经,失控般从李寂桐的手上抢过他!
  “四年前到底怎么回事?”
  我急切地问李寂桐。
  李寂桐大概没想到我会抢过孩子,足足怔了好几秒,才压低声音道:“你想起来了?”
  我从她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慌乱,那种感觉,就像她认定我永远都不会记起四年前的事情一样。
  “宇涵是不是我当年生下的孩子?你早就做了结扎手术,怎么可能生孩子?”我不答反问。
  李寂桐一听,似乎觉得在走廊不方便说话,伸手将宇涵抱了回去,“去我办公室再说。”
  宇涵大概被我刚才过激的行为吓到了,小手死死地抱着李寂桐:“妈咪,这个坏女人想做什么?我不要她抱,呜呜呜……”
  李寂桐没说话,只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秦歌你发了什么疯,居然觉得宇涵是你儿子?!’。
  我说不出的难受。
  想想,如若宇涵真的是我儿子,我该怎么做?
  宇涵的父亲又是谁?
  来到李寂桐的办公室。
  她示意我坐下,随即反锁了门。
  宇涵一直在她的怀里呜咽,也许实在烧得太厉害,哭闹的声音越来越大。
  李寂桐一开始还卯着耐心哄宇涵,可哄了几次过后,可能是不耐烦到了极点,直接将他扔在办公椅上,喝道:“闭嘴!”
  那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意。
  宇涵浑身一抖,然后就真的不敢再继续哭闹了,可怜兮兮地抽泣着。
  我心疼孩子,下意识地想哄哄他,可李寂桐却拧住我的胳膊:“秦歌,宇涵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是我儿子。至于四年前你生下来的婴儿,脐带绕颈,在你分娩的时候就死了。”
  她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一张新生儿的照片给我:“这就是你当时生出来的婴儿,若你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去当年你分娩的医院问问。”
  我的手只一刹那就抖对不成样子,拿过照片一看,那孩子格外瘦小,明明是个男婴,却小得像猫儿似的,比我女儿小很多……
  李寂桐见我的脸色一下子白得吓人,又说:“看样子,你没有想起四年前的事啊,说起来,生下死婴不是你当时所希望的吗?”
  “产前胎检时,我曾明确地告诉过你,出现了脐带绕颈的情况,让你尽快破剖腹产,可你拒绝了。所以,是你害死了你的孩子。”
  我只感到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条件反射地问:“怎么可能?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告诉我,四年前我怀了谁的孩子!”
  “傅言殇的。”李寂桐顿了顿,“秦歌,你占据了他的各种最初,最后还害死了他的儿子。知道他四年前为什么会发生车祸吗,就是因为你打电话告诉他,你要杀了他的孩子,然后‘嘭——’,他在赶去医院的途中,就出了车祸。”
  我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鲜血淋漓的恶梦!
  脑海的记忆碎片一一掠过眼前,那股子强烈的冲击感,让我承受不住地捏紧拳头。
  四年前,我作为交换学生来到布拉格。
  傅言殇是学校的名誉校长,可就是这样寡淡孤傲的他,却在我入学的第一晚,恶狠狠地夺走了我的第一次!
  日日夜夜禁锢折磨,只因为他当年确实痛恨我妈妈,他想要我们一家人都痛不欲生。
  我浑身上下都沁出了一层冷汗,四年前的傅言殇如同恶魔一样冷血残忍,可现在,他却温润体贴,让我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李寂桐知道我整个人都陷入了混乱的状态之中,缓缓道:“说来也是天意,傅言殇车祸苏醒后,也缺失了关于晴天的所有回忆,大概是他潜意识里对你深恶痛疾了吧,毕竟你杀死了他的亲生骨肉。”
  “当时你在布拉格用的名字,是晴天,而不是秦歌吧。”
  我重重地点点头。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这句话是我妈最喜欢的,也是我最喜欢的,若不是后来回秦家,我怕是会一直用晴天做名字。
  之后,我和李寂桐都没有说话。
  我已经没有勇气回想四年前的一切了。
  命运的轮回就是这样讽刺,四年前傅言殇明明恨彼此入骨,可四年后,他已经是对我体贴入微的枕边人。
  难怪他不再迁怒我妈和舅父了,因为他潜意识里的怨念和憎恨,早就在我身上发泄过了。
  傅言殇……傅言殇……
  我心如刀割,直到这一刻才惊觉,我之所以会对沈寒一见倾心,大概是源于从沈寒那一身白大褂上面,看到了傅言殇的影子。
  毕竟,我曾那样绝望地爱过他,甚至不惜说出要杀死他孩子的狠话,只为了让他来医院,哪怕是看上我一眼。
  可我没想到,我小心翼翼呵护了十个月的孩子,竟然死了。
  我再一次看着照片上那个瘦瘦小小的婴儿,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李寂桐递了抽纸给我:“幸好傅言殇想不起你害死了他的孩子,否则,你觉得他会继续对你这么好?”
  我百口莫辩。
  可当时的苦楚,又能和谁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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