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说齐红英,在岳纪明让人有意的引导下,刘兴业的弟弟迷上了赌博。
当然,他本来就不学无术,平时爱打牌,奈何囊中羞涩,才没有玩大的。
但他突然认识了一个有钱的大哥,刚开始带着他赢了不少钱。
等他彻底沉迷在赌博的快乐里,输钱只会让他愈战愈勇,最后欠了一屁股债,被人追债到家里要砍手砍脚。
刘兴业本不想管,但是他母亲跪着求他,他又狠不下心来。
面对这种糟烂事,齐红英心里是又气又恨,禁不住刘兴业的请求,再次回娘家借钱。
之前她和齐糖碰上那次想借五十块钱给刘兴业的弟弟娶媳妇儿,最后只借到十块。
那钱拿回去以后充进彩礼里给了女方,结果刘兴业的弟弟赌博,婚事告吹,女方那边理直气壮的一分钱没退。
这钱她们还没还,现在听说又要借钱还赌债,齐丰收彻底炸了,任她如何哭求,一分钱都没借给她。
见齐红英帮不上自己的忙,刘兴业对她冷淡不少,夫妻俩的感情一下子冷下来。
债主越逼越紧,最后刘兴业实在没有办法,竟然挪用公款,给自家弟弟填补烂账。
结果这件事刚平息下去没多久,挪用公款的事情被人发现,刘兴业进了监狱,判决二十年。
刘家唯一的经济支柱倒下,刘母心神受到冲击,一病不起,差点没了。
刘老二是个没良心的,看见家里一团糟,直接消失不见,再也没有回来。
齐红英心里对刘兴业的行为极其失望,在他进监狱以后就要跟他离婚。
但刘兴业知道,齐红英真要走了,他家里寡母弟妹根本没办法生活下去。
他坚决不离婚,齐红英也没办法,但还是从刘家搬了出来,回到齐家。
虽是从刘家搬出来,但齐红英并没有摆脱刘家人,每个月要拿出一半工资供养她们母子三人。
她心里当然是不愿意的,但她不给,刘母就带着一双儿女去她上班的地方闹,差点害她丢了工作。
就这么平静的维持了一年,齐宏刚结婚,新媳妇儿进门,家里难得喜气洋洋。
刚开始新媳妇儿还好,过了两个月肚子里怀上孩子,就开始看齐红英这个结了婚还住在娘家的小姑子不顺眼起来。
每天晚上在齐宏刚耳朵边吹枕头风,白天在家里摔摔打打的,齐家人都心知肚明。
但念着她怀有身孕,也都没敢多说什么。
等她快生的时候,家里矛盾彻底爆发,齐红英和嫂子大吵一架,把嫂子气得早产进了医院。
齐宏刚彻底被惹毛,直接把齐红英赶出了齐家。
齐红英没地方去,只能随便租了个最便宜的房子住下,吃喝再没有齐家贴补,生活越来越拮据。
又过了五六年,刘兴业的死讯从监狱里传出来,齐红英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找人介绍了一门婚事,嫁到了外地,彻底摆脱刘家人。
但说是改嫁,这么多年被生活磋磨,她的美貌早已不如从前,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
再加上男人在监狱里死了,不太吉利,只能找到一个同样死了老婆,带着两个儿子的鳏夫。
余生把别人的孩子养大,自己只有一个女儿,伺候着男人,辛劳一生。
等齐糖再次知道她的事情时,刘兴业已经进了监狱,对于这个结果,她很满意。
所以后面的事情,都是齐红英自己命运的发展,与她和岳纪明都无关。
再说齐红杏,她的生活就比较简单了。
从上学的时候,秦爱党就爱跟女同学插科打诨,后来两人结了婚,在齐糖的故意使坏下,长期跟外面的女人保持联系。
但齐红杏舍不得离婚,两人三天两头的要干一仗。
刚开始齐丰收和齐宏刚还管,等秦爱党上门接人的时候,把他教育一番。
但后面他们越闹越凶,齐宏刚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专心过自己的小日子,压根不管。
齐丰收年纪越来越大,力不从心,索性也懒得管。
改革开放以后,秦爱党跟着狐朋狗友下海,挣了一笔钱,回来就把被他折腾得人老珠黄的齐红杏踹了,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齐红杏万念俱灰,娘家靠不住,没办法只能出卖肉体换取生活费,她的两个孩子觉得她丢人,不肯再认她。
最后,被人发现死在出租屋里,身上染了脏病。
再就是齐宏伟,齐宏刚兄弟。
齐宏刚没什么好说的,结婚生子几年后单位分了房子,就搬出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偶尔回来看看齐丰收夫妻俩。
生活和大多数一样,一眼望到头。
齐宏伟在乡下当知青,坚持了不到一年,吃不了下地干活的苦,娶了插队地方大队长的女儿,当上村里小学的老师。
生活虽然比不上城里,但比起大多数知青,好过太多。
后来高考恢复,他想考大学回城,但他媳妇儿怕他回城以后就不要她这个乡下妇女,让大队长卡着他的户口,不准他参加高考。
齐宏伟当然不愿意,但胳膊拧不过大腿,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就这么,他彻底的在农村呆了下来。
好在,他媳妇儿是一心一意跟他过日子,操持家里,给他生了两儿一女,家里日子过得还不错。
最后,作为父母的齐丰收和王翠娥,心中对于两个女儿不如意的人生,心疼又无能为力。
好在两个儿子都过得还不错,算是个慰藉。
晚年生活,偶尔生病住院,齐糖还会出点钱分担一下,老两口都是寿终正寝。
第152章 空间无限高
川省火车站,齐糖和岳纪明从出站口走出来,对视一眼,同时扭头,“走,去吃火锅。”
夫妻俩一路打听,找到一家只有本地人才知道的巷子火锅,开在极其偏僻的弄堂里。
一开始老板是不愿意接待陌生人的,万一被举报,他就完了。
但没办法,齐糖和岳纪明给得太多了,他就关上门,专心接待他们两人。
火锅汤底端上来,齐糖深呼吸一口气,感慨道,“还是这里的火锅味最正宗。”
前世她第一次去成都市旅游,排队一个半小时才吃到一家当地生意很好的火锅店。
那入口麻辣鲜香的味道,真的是惊艳到她,顿时觉得之前吃的火锅啥也不是。
岳纪明挑眉看着说话又露馅的媳妇儿,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之前来吃过?”
齐糖一愣,摇头,“没有啊,梦里吃过。”
岳纪明嘴角轻勾,“那今天多吃点,可别把我媳妇儿馋坏了。”
这话,齐糖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等老板把他这里有的食材端上来,早就饿了的齐糖顾不上多想,手快速动作起来,往汤里下肉片。
老板上完菜以后并没有呆在这里,回了前厅,留给两人自己吃饭的私密空间。
吃饭的地方,是他们家的后院。
只几秒的功夫,火锅里翻腾的肉片蜷曲变色,齐糖将它捞上来,一筷子给了岳纪明,一筷子夹到半空中吹了吹,直接递进嘴里。
随即满足的眯起眼睛,好吃。
只要食材够新鲜,不用蘸料味道是最正的。
岳纪明一边吃肉,一边好笑的继续往锅里下肉片,接下来齐糖就只用负责吃。
吃完火锅,两人付了钱告辞离开,沿着市区慢慢闲逛着消食。
等齐糖感觉有点累了,岳纪明就带她坐上公交车,下车后七弯八拐的到了一处安静的民房。
两人心照不宣的绕到侧边,翻过墙头,落在院子里。
站稳以后,齐糖问岳纪明,“这放东西的房子,你都没有钥匙吗?”
每次来都翻墙,真跟做贼似的。
岳纪明略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都怪我爸办事不靠谱,给了我一大箱钥匙又不写清楚哪个是哪个,我分不清楚,就懒得带了。”
齐糖:……
她默默竖起一根大拇指,父子俩都很优秀。
接下来又是一通复杂的操作,两人来到一个隐蔽的地下室。
虽然之前已经经历过一次,但再次面对堆积如山的珍奇古玩,齐糖表示,她还是又被震惊到。
她转头看着岳纪明,“我亲爱的夫君大人,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现在是咱们国家最低调的首富?”
岳纪明只是好笑的伸手摸了摸自家傻媳妇儿的头,回答道,“这点东西算什么?世界上比我有钱的人多着呢。”
齐糖再次竖起一根大拇指,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么多金银珠宝,在他嘴里只是什么都算不上的这点东西。
不过两人在外面时间有限,而且大部分的时间都要花在路上, 没必要在这里多耽误时间耍嘴皮子。
齐糖把岳纪明往旁边推了推,伸手开始往空间里装东西。
装着装着,她突然停下了动作,奇怪的咦了一声。
岳纪明忙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关心道,“媳妇儿,怎么了?”
齐糖暂时没有理会他,而是伸出另一只手抚在木箱上,心中默念,“收。”
如此操作了四次,她脸上惊喜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抱着岳纪明疯狂大笑。
她这样可把岳纪明吓得不轻,用力抱住她的腰身,关切道,“媳妇儿,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行吗?”
齐糖这才缓了缓心神,双手捧住岳纪明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阿纪,你知道吗,我刚刚收东西的时候发现,空间的阳台是无限高的。”
早在出发前,她就发愁东西太多,空间装不下怎么办。
后来想着收东西的时候尽量精简,先放在阳台上堆着,等以后有时间再慢慢整理。
这是他们的第一站,空间位置还没有那么紧张,所以她就连带着木箱都往空间里收。
却没想到,她把箱子摞到七八个高,竟然还能往上堆。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算,商品房的层高大概是三米左右,装修后大概两米七八的样子。
一个木箱的高度大约六七十公分,堆五个应该就差不多了。
但阳台那边,她后面又继续堆了几个,还可以往上摞,这怎么能让她不惊喜?
要是阳台的空间无限高,接下来,所有的东西收进空间都不用发愁。
她也不用特地把房子腾出来放东西,还是可以保持原本的生活状态。
岳纪明还以为出什么事了,现在听到齐糖说的,反应一瞬,跟着高兴起来。
他笑着道,“糖糖,你果然是我的小福星。”
自从遇到他的糖糖, 他觉得自己的生活愈发的鲜活,每一天都值得被期待。
齐糖傲娇的甩头,“那是。”
两人高兴完冷静下来,快速把剩下的东西全都装进空间里,出地下室以后,把入口恢复原样。
时间还早,他们没有急着离开,在空间里吃过晚饭,等到夜深了,才翻墙离开小院,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安静的小城里,无人记得他们来过,无人关注他们离开。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齐糖和岳纪明一直奔走在藏着岳家财产的城市,将所有东西收进空间。
而随着东西越收越多,更验证了空间里阳台是无限高的,但也仅限于阳台,屋里就是正常高度。
这个对于齐糖他们来讲倒不是什么要紧的,阳台可以放下那些东西,已经足够了。
他们商量过,最后一站,定在京都。
去京都有两个目的,第一个就是最后一处藏宝点在京都某一座四合院里。
第二个目的,自然是为了见一见岳老爷子。
当然,见岳老爷子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认亲,而是当面了解一下他这段时间的调查结果。
顺便确定一下,岳老爷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可靠。
等京都的事情办完,他们就可以回滇省,着手处理背后隐藏的那伙人。
第153章 到京都
前往京都的火车上,齐糖整个人窝在软卧车厢的上铺,有点恹恹的。
岳纪明从保温瓶里倒了杯热水,伸手附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没有发烧。
他软着声音,轻声道,“糖糖,起来喝点水。”
齐糖嗯了一声,半坐过起身,接过水喝了两口,把水杯递还给岳纪明。
她的声音有点虚浮,“我没事,不用担心。”
虽是这么说,但岳纪明并不放心,手里端着剩下的水,哄劝道,“糖糖,要不你拿点药出来吃,是不是感冒了?”
他知道齐糖空间里什么药都有,而且她自己知道对症吃什么药,往嘴里一塞,别人也看不到。
齐糖摇头,“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水土不服,累着了。”
她自己就是学医的,身体有没有毛病,她自己清楚的很。
单纯就是因为这一个月以来四处奔波,周遭环境不停改变,身体一时没有适应过来。
像岳纪明他们受过训练,耐寒耐热,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岳纪明见齐糖虽神态疲惫,但脸色红润,确实不像生病。
稍稍放下心来,揉了一把齐糖的头发,哄道,“那你睡会儿,到站了我再叫你。”
齐糖软软应了一声,再次窝进自己的被子里。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七点半,火车哐呲哐呲的停靠在了京都火车站。
齐糖其实早就清醒了,只不过懒在床上不想动,准确来讲,火车上太吵,她压根也没有睡着。
等火车一停下,她就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准备下来。
岳纪明眼疾手快的去扶她,将她稳稳的接下来放在地上,才蹲下去伸手在下铺床底拿行李。
两人并肩走出火车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好在已经进入夏天,晚风微凉,并不冷。
他们来京都之前并没有跟任何人说,所以外面也没有接站的人。
岳纪明小时候在京都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对各个地方还比较熟悉。
他在火车站外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将他和齐糖送到一处四合院。
这一次他从怀里掏出钥匙,拿起院门上厚重的铜锁,将钥匙插进去,啪嗒一声,铜锁应声而开。
岳纪明伸出手,示意齐糖,“这就是我小时候的家,糖糖,我们进去吧。”
齐糖点头,抬脚跨过门槛,入眼便是一片空空荡荡依稀长着杂草的小院。
四合院的整体是用青砖建造的,稳固性不用担心,就是太久没有人住,墙体的灰粉斑驳不堪。
岳纪明站在院子中间,神情有些恍惚,眼神中更带着悠远的怀念。
其实他和爸妈更多的时间生活在部队大院,只是他们牺牲以后,那里已经不再是属于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