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下堂妇后嫁皇帝——泉水潺潺【完结】
时间:2024-01-16 23:11:03

  徐三爹神情愤愤:“孙越那个负心汉,他害我婵儿不能生育,又把我家婵儿抛弃,若不是顾忌着家中十几口子,我真想上京和他拼了。”
  徐母坐在一旁直抹眼泪,捧在手心的姑娘被人如此对待,她心如刀绞,对方又是有权有势的官宦人家,他们拿人家一点办法也没有。
  陆鸣笙心中咯噔一下:“徐大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孙越对不起婵儿?”
  徐大爹把徐婵写回的家书简单讲述了一遍。
  “婵儿信中只说是她主动提出的和离,可知道婵儿性子的人都明白,她对那孙越上心的很,若不是孙越苛待嫌弃她,她日子过不下去,怎么可能会想着和离?”徐大爹难受异常:“我真是悔啊,当初若是把婵儿交给你,估计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
  又怎会落到不孕不育的地步。
  陆家是医药世家,一旦婵儿有孕,就会受到最好的照顾。
  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一旦做出选择,再也回不到从前。
  只能怪他眼瞎,当初识人不明,鱼目和珍珠都分不清。
  陆鸣笙出门游医将近四年,陆家老大二十有三,去年实在等不及,终于带着老三嫁给了开杂粮铺子的左家。
  如今陆家老大管理着自家的药铺,陆家老三也沉淀下来,帮着管理左家的杂粮铺子,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现在谁不羡慕左家娶了两个能干郎君。
  陆鸣笙在徐家吃了午饭,才回家的。
  翌日,他收拾行囊准备进京。
  陆家老大劝他:“二弟,你和徐家小姐有缘无分,你又何必执着?”
  陆鸣笙一脸坚定:“大哥,婵儿她如今需要我。”
  陆家老大叹气:“二弟,你出门游医将近四年,爹娘都很担心你,这次回来就想让你定下来,你这没待两日就要离开,你可曾想过,爹娘该有多伤心?”
  陆家老三也劝道:“二哥,我昨晚和大哥商量过了,如今□□身边还有一个侧夫位置空悬,你嫁过去刚好,我们三兄弟齐心协力,一定会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人还不错,只要多顺着她,她还是很好说话的。”
  二哥又是一表人才,医术高超,是他们三人中最出挑的,想来□□定然会对他十分满意。
  只要他嫁进左家,迎接他的全是好日子。
  陆鸣笙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他喜欢徐婵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哪里愿意就此放弃。
  而且他实在咽不下那口气,他视若珍宝的姑娘,竟然被孙越苛待,他必须上京找他讨个公道。
  只是想起爹娘,心中很是愧疚:“大哥,三弟,爹娘就劳烦你们帮忙照顾,等我在京中落了脚,我会接爹娘到京中享福,好好伺候孝顺他们,如今就拜托你们了。”
  老大老三长叹一口气。
  二弟真的太执拗了。
  陆鸣笙背起行囊,雇了一辆马车前往京城。
  这些年他游遍了整个大沥朝,就是没去过京城,知道婵儿在那里,他都是绕着走,不敢去面对。
  *
  光阴似箭,转眼已到了九月份,距李烨离开已经过去两个多月。
  徐婵也从刚开始的不习惯,渐渐变的习惯。
  她也明白李烨是不会来了。
  也许人家已经在家中相看好了妻子。
  以他的条件,就算是二嫁,也多的是女子愿意娶他,而且还是以正夫之位。
  或许更现实些,他可能都已经成亲了,毕竟年纪摆在那里,已经不小了,马上就要到二十五岁的坎,再不成亲,朝廷律令就要发威。
  她不在期待,不在渴望,一心关注着葡萄。
  她种植的五十多亩葡萄过不久就要成熟了,她已经买好各种酒具,就等葡萄一熟,开始大批量酿酒。
  前期投入的银子太多,就等着葡萄酒一上市,好好赚一笔。
  *
  陆鸣笙连续坐了半个月马车,又改坐船继续上京,花了将近二十日,才到达京都。
  陆鸣笙没有直接去找徐婵,而是去找了孙越,要为她讨公道。
  一路问到孙府门口,向守门小厮道明实情求见孙越。
  陆鸣笙求见当日,孙越休沐,就在府里,守门小厮禀报后,孙越就猜到他是为何而来,根本不想见他。
  一个黄脸婆的倾慕者而已。
  他堂堂六品翰林,难道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他看不起陆鸣笙,都已经过去四年,他这副深情腔调做给谁看?
  他可能是听说了和离一事,就连忙上京了,或许连黄脸婆的面都没见过。
  当初徐婵和离要京郊的五十亩良田,他就猜到她不会回去。
  这大半年两人虽然没有往来,但从老家长辈信中也知道她并未回乡。
  若是让陆鸣笙见到如今那黄脸婆的模样,他还会为她出头吗?
  恐怕吓的要退避三舍。
  “不见,想办法把人打发掉。”揉揉文十八禁纹都在疼训群四尓儿二吴旧意四企孙越不耐烦的很,好不容易轮到休沐,和朱新宝约好了去绝味酒楼用午饭,他还忙着收拾打扮,哪有空闲时间见他。
  “是。”小厮行礼退下。
  陆鸣笙是个倔强性子,见不到孙越绝不罢休,去对面茶楼吃点东西,边吃边盯着。
  上午申时左右,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孙府门口。
  引起了陆鸣笙的注意。
  果然,没一会儿,孙越忙慌慌从府中而出,径直上了马车。
  马车帘子掀开的瞬间,陆鸣笙清楚看到里面坐了一个女子。
  女子笑容满面,孙越亦是神情温柔,两人有说有笑,好不亲昵。
  陆鸣笙气急,双拳紧握,桌上的茶点顿时索然无味,眸中熊熊怒火。
  孙越和婵儿才和离不过半年而已,他这么快就另找了别的女人。
  他该死!
  当初抢婵儿,信誓旦旦,扬言一定会如珠如宝疼爱婵儿。
  可婵儿不孕之后,他就露出了獠牙。
  辜负婵儿满腔深情,他不敢想象婵儿这段日子到底是怎么熬过去的。
  陆鸣笙快速掏了一两银子丢在饭桌上,起身快步追上去。
  他绝对不会让孙越过的那么如意。
  马车停在绝味酒楼门口,孙越率先下车,随即站在马车前候着,等朱新宝出来,伸手搀扶她下来。
  朱新宝见孙越如此体贴,脸上的笑容愈发明艳,小手搭在他的大手里,下车后还舍不得抽出来。
  还是孙越不好意思,自己先放开的。
  朱新宝有些不舍,但知道如今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知道孙越对她也有情意。
  不远处的陆鸣笙看到这一幕,一张俊脸乌云密布。
  孙越两人径直上了二楼,进了包厢。
  陆鸣笙找了个挨着包厢位置坐下,紧紧注视着里面的动静。
  他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女子的正脸。
  他真没想到孙越竟然会找个如此普通的女人,五官坍塌,身形较胖,连婵儿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两人在里面有说有笑,突然间,那女子主动凑上前吻了孙越一下,孙越如遭电击,下一刻,孙越反客为主,迫不及待把女子搂入怀中,唇对着女子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陆鸣笙见此,哪里还忍得住,当即起身朝里面冲去。
  放荡!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在酒楼之中行不轨之事!
  他怎么对得起婵儿!
  陆鸣笙以迅雷不急掩耳盗铃之势冲进包厢,下人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他已经冲到陆鸣笙跟前,一把扯开两人,铁一般的拳头朝着孙越俊脸砸下。
  “你这没心没肺小人,你如此放荡,怎对得起婵儿!”
  朱新宝被吓得尖叫出声:“来人啊,赶紧把这疯子制住。”她正享受着,没想到被无情打断,真是气死人。
  孙越见到陆鸣笙,脸色骤然一变,难看的厉害,真是阴魂不散,竟然跟到这里来坏他好事。
  四五个下人冲去,快速把陆鸣笙制住,朱新宝连忙把地上的孙越搀扶起来:“孙大人,你没事吧?”
  孙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温和笑道:“朱小姐不必担忧,我没事。”
  “还说没事,两边脸都肿了。”
  那疯子下了死手,连着好几个拳头砸在他脸上,一张俊脸现在都没法看了。
  孙越连忙摸自己的脸,不摸还好,一摸疼的受不了。
  不敢想象此刻丑态。
  孙越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陆鸣笙,你太过分了。”
  陆鸣笙哈哈大笑,眸中带恨:“我过分?你嫌弃婵儿不能生育,苛待冷落她,逼迫她主动提出和离,你难道不过分?
  孙越啊孙越,你真是没心没肺的畜生。
  婵儿当初为了你,可是愿意独妻的,甚至就连身子受损不能生育,也是因你造成。
  你们俩和离不过半年,你又找了新欢,还在酒楼之内苟且,你怎么对得起她一片深情。”
  孙越还没来得及解释,朱新宝已经急忙开口,她看清楚了陆鸣笙的长相,是个一等一的俊俏郎君,说话声音都温柔许多。
  “这位公子,你误会孙大人了,他和前夫人和离,并不是他主动提出,是他前夫人在公堂上,拿刀架在自己脖颈上逼他同意,孙大人怕她伤到自己,才不得不点头,和离后,孙大人伤心欲绝,还晕倒在衙门前。
  这件事在京中引发轰动不小,你可随便找一人打听,就能确认我所言是否属实。”
  陆鸣笙把朱新宝的眼神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冷笑,只是见他长的不错,便对他变了说话语气,这样的女人,注定不可能和婵儿一般痴情,孙越以为自己捡到了宝,不知以后午夜梦回,他是否会后悔。
  朱新宝见他面露不屑,还以为他不信孙越,继续道:“这位公子,我所言句句为实,犹记得第一次和孙大人见面是在佛殿,孙大人那时已经和离,还亲自去寺庙为前夫人祈福,之后接触下来,他真是难得的痴情人......”
  陆鸣笙已经听不下去了,冷冷打断:“这位小姐,你可别被这伪君子给骗了,他惯会这种伎俩,若不是他苛待冷漠,以婵儿对他的痴情,两人怎会到和离的地步?
  换句话说,若这荡夫真有情意,就算和离了,他也该去找婵儿!
  从和离至今,他去找过吗?
  他在这和你亲亲我我,藕断丝连,怕是连婵儿长啥样都忘了。
  孙家不止他一个儿子,他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就算他没有儿子,也有弟弟们可以为孙家后继香灯,婵儿当初为了他愿意独妻,他那两个弟弟并没有嫁给她,他们完全可以另嫁生子。”
  孙越也听不下去了,陆鸣笙越说越过分,最重要的是朱新宝竟然对他和颜悦色,她是什么意思?
  孙越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他好不容易经营的一切,绝对不能因为他而毁于一旦。
  “陆鸣笙,你休得胡言乱语,我知道你喜欢徐婵,嫉妒当初她选我而放弃你,你心里恨我,也不能如此冤枉我!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没有你插嘴的份。”随即对朱新宝道:“朱小姐,孙某做事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孙某不想解释太多,日久见人心,相信朱小姐不会被坏人蒙骗。”
  话落,孙越双手捧着自己的头,一脸痛苦:“我的头好疼,好难受,朱小姐,今日这顿午饭孙某怕是不能陪您用了,孙某先行告退。”
  朱新宝惊讶:“怎会头疼?要不要找个大夫过来瞧瞧?”
  只是被陆鸣笙打了几拳,不至于头晕眼花吧?
  陆鸣笙在一旁冷笑:“惺惺作态,小人伎俩。”
  孙越没有理会陆鸣笙,虚弱的看向朱新宝,笑着摇头道:“劳烦朱小姐挂心,孙某没事。”说着,起身走了两步,噗通一声晕倒在地。
  朱新宝吓坏了,连忙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陆鸣笙冷哼一声。
  朱新宝对孙越还是有几分情意的,听到陆鸣笙的冷哼,心中升起一股愤怒。
  今日搞砸了她的好事不说,还打了朝廷命官,孙越晕倒后,他还幸灾乐祸,哪怕他长相俊美,她也对他心生厌恶。
  “来人呐,把这狂徒送去顺天府大牢,殴打朝廷命官以致重伤,还半点不思悔改,就让他在牢里好生改造。”又道:“封住他的嘴,不许他到处乱说。”
  若是让他在大街上胡乱攀咬孙越的不是,到时候孙越名声坏了,他还如何嫁入朱家。
  朱新宝和孙越接触了好几个月,用尽了耐心,自然是想把人娶回家中的。
  “是。”两个下人立刻把陆鸣笙嘴堵上,不顾他的意愿,强行把他架出去。
  不一会儿,大夫过来为孙越诊治,大夫掐了人中,又施以银针,孙越终于睁眼醒来。
  朱新宝连忙道:“孙大人,你感觉好些了吗?”
  孙越一脸感动:“感觉已经好多了,多谢朱小姐挂怀。”
  “好生养着,大夫说你晕倒是怒火攻心所致,脸上的伤并无大碍。我已经命人把那狂徒送进顺天府大牢,以后就让他在牢里好好待着。”
  孙越感动的无以复加,眸中满是深情,只是他现在五官高高肿起,实在无半分美感。
  声音微微哽咽:“多谢朱小姐还信孙某。”吞吞吐吐解释:“之前....我....是情不自禁所致,我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是荡夫行为,可心里有了小姐,真的难以控制,我....不是个好男人。”
  朱新宝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之前亲她的事情。
  是她先主动的,只是没想到他还附和她。
  那急吼吼迫不及待的样子,她也很受用。
  虽然只是一个吻,但他娴熟,经验丰富,亲的她心神摇曳,比家里通房小侍感觉好多了。
  “我明白的,我心悦你,才会在包厢里情不自禁主动亲你,人之常情罢了。”
  “朱小姐不嫌弃孙越行为浪荡就好。”垂下眼帘,姿态很是卑微:“孙越知道自己配不上小姐,一直以来都谨守本分,恪守本心,不想让自己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只是朱小姐实在太好,对孙越体贴入微,不知什么时候起,小姐的身影已深深镌刻孙越心底,这一辈子,孙越都不会忘记。”
  抬眸深情凝望着她:“孙越这颗心已经是小姐的,哪怕和小姐没有结果,不能成为小姐枕边人,孙越也不在乎,孙越这辈子已经决定不嫁了,待到二十五岁,孙越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凑齐那五万两银子。”
  这话看似深情,实则是在问朱新宝要名分。
  他原本想着和朱新宝循序渐进,可今日陆鸣笙的出现,让他感受到了危机,他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嫁进朱家,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
  朱新宝从小被千娇万宠长大,天真烂漫,哪里能理会话中更深层的含义,她被孙越感动坏了。
  “你傻啊,就算凑齐了五万两白银,但你是官,你若不娶亲,便是和朝廷律令,和当今圣上言行相悖,对你的仕途有大阻碍。”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