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墨爷别撩,我怕痒——酥心糖糖【完结】
时间:2024-01-16 23:13:43

  “想跑?”带着杀气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抹红得像烈火一样的身影已经到了他们之间,还没有来得及回过神来,几名弓箭手脖子上出现了一道渗着血丝的血痕,随即扑通两声,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沈烬霜手里的柳叶刀一挥,便又是一个人倒地,在熊熊的烈火映照之下,她红衣飘飘,就像是从地狱来的索命阎王,阴鸷的脸上尽是骇人的杀气,剩下的两个弓箭手吓得脸色发白,双腿发软,不断往后退。
  沈烬霜锐利如剑的锐眸死死地盯着他们,一字一句地从嘴里迸出来:“谁让你们来放火。”
  剩下的两名弓箭手,看着倒了一地尸体,吓得浑身哆嗦着,一名弓箭手,惊恐地说:“你别杀我,我也是只听命行事,别杀我,我还不想死……”
  “不想死,告诉我,到底谁派你们来,我的耐性有限,三秒之内,不说就去死,三,二……”沈烬霜慢慢扬起了手上沾染了一丝血迹的柳叶刀,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那极致妖艳的脸上杀气更重,魅眸都被火光染红了。
  看着她手上慢慢扬起的致命柳叶刀,弓箭手额头上的冷汗更是不断地往下滑落,蓦地大声说:“我说,是三老爷,是三老爷派我们来,让我们烧了海棠山庄,是三老爷……”
  “墨净坛。”沈烬霜咬牙,愤恨地蹦出了三个字,看着已经陷入了熊熊烈火中的海棠山庄,她眸光冰冷,清冷的嗓音里透着一抹冷酷,说,“回去告诉他,海棠山庄被你们烧成了灰烬,他儿子墨绵盏现在就在山庄里面,叫他来这里收尸吧。”
  “什么?”弓箭手被她的话吓坏了,惊恐地说,“少爷在里面?”
  沈烬霜冷笑,说:“不相信,可以打电话去医院问一下,他还在不在医院里,马上给我滚。”
  她肯放他们走,两名弓箭手哪里还敢留下来,迅速跑去开车走了。
  沈烬霜迅速来到大门口,没有看到莲雾出来,心顿时一沉,立即大声叫:“莲雾……莲雾……”
  里面传来了啪啪啪烈火燃烧的声音,别说莲雾的身影,就连声音都没有,沈烬霜脸上露出了一抹焦急:“这家伙跑哪里去了,该不会还没出来吧,莲雾……”
  周围连一点人的声音都没有,看来莲雾真的没有出来,沈烬霜咬牙低咒:“这家伙,不是让她跑,还留在里面,想死吗?”
  她看了一下周围,跑到屋子旁边的水龙头,把水管拉出来,扭开了水龙头,拉着奔射出水流的水管,迅速往里面奔去,一边大吼:“莲雾……你在哪里……莲雾……莲雾……”
  里面的火势太大了,她拉着水管进去也无济于事了,大厅里已经沦陷了,到处都是火。
  “海棠……”沈烬霜拉着水管冲进了走廊,一脚踹开已经着火的门,往培育长依海棠的房间里冲进去,里面也起火了,浓烟滚滚,那一株她小心翼翼培育的长依海棠幼苗,在烟火之下,已经有点焉焉了,随时都会死掉的样子。
  沈烬霜迅速扑过去,把花盆捧起来,紧张地说:“你不能死,我很不容易才找到办法培育你,你死了,墨夜寒怎么办,你不能死。”
  她的手指刚碰到那绿色的幼苗,那花苗立即缠绕在她的手指上,沈烬霜只觉得指尖一痛,白皙的纤纤玉指上破了一道小口,殷红的鲜血立即从伤口里溢了出来,渗入到幼苗里,那本来奄奄一息的花苗,被她的鲜血滋润了,立即活了起来,摇摆起来。
  看着在自己的鲜血滋润下慢慢复活过来的花苗,沈烬霜松了一口气,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庆幸地说:“幸好你还活着,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咳咳咳……”
  房间里的浓烟更多了,熊熊的烈火把她包围了,她刚拉进来的水管也没有水了,恐怕是水管断了,她抱着花盆,刚想跑出去,屋子上面的横梁却开始倒塌了,一根根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横梁纷纷掉了下来,把她的去路全部被封住了。
  “可恶……”周围都是火,好烫,再不出去,也会被烧死在这里,沈烬霜蓦地咬牙,抱着花盆向着门口冲过去,无情的烈火向着她席卷而来,她心一颤,就在这时,突然一团黑雾从外面飘进来,围绕在她的身上,轻盈地把她送了出去。
  沈烬霜就像突然被隔离了似的,感觉不到周围烫人的高温,也闻不到那浓烈的烟味,在她身上晃过的烈火也碰不到她一根头发,这黑雾就像是一个保护罩,小心翼翼地把她保护在里面。
  这是大祭司,沈烬霜看着身边的黑雾,毫无悬念,心里不禁颤动了一下,他这是在保护她,如果他知道,其实她是骗他的,沈静依是她姑姑,不是她妈妈,不知道他会怎么样,会很愤怒地骂她是骗子吧。
  沈烬霜突然有些心虚了,有种想向他坦白的冲动。
  有了黑雾给她当防护罩,沈烬霜抱着花盆在山庄里奔跑着,一边大喊着莲雾和墨绵盏,她在大厅里面没有看见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这火这么大,他们会不会已经烧成焦炭了?
  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沥沥的大雨纷纷落下,正在熊熊燃烧的烈火,在滂沱大雨之下,渐渐被熄灭。
  海棠山庄起火的时候,墨夜寒正在墨家大厅里接受审问,他坐在椅子上,半眯着幽暗的锐眸,有些不耐烦,透着病态苍白的俊脸泛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肆意,显然没把眼前这一幕放在眼里。
  坐在最上面的人是老爷子,他抚弄着手里的翡翠玉扳指,脸上没有半点笑容,神情很深沉,别人猜不透他此刻正在想什么。
  “老爷子,你听到周子凯的汇报了,我夫人的车就是在海棠山庄那出事的,当时那里就只有墨夜寒和沈烬霜,不是他们动的手脚还能是谁?”墨净坛双眼泛红,悲悲戚戚地说,“我夫人还这么年轻就死于非命,你一定要替她做主,别让她枉死啊。”
  墨净衍皱眉说:“老爷子,当时在海棠山庄附近的,除了寒儿和霜霜,并不是没有其他人,还有车上的司机。”
  墨净坛立即气愤地大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司机还会自己在车上动手脚,自己害死自己吗?”
  阮初随即冷笑说:“我听霜霜说,这司机一直留在车上并没有下来,如果有人在车上动手脚,他不可能不知道,三叔,这么的疑点,你不能没有查清楚就推在我儿子身上。”
  “你们两夫妻一唱一和的,为帮儿子脱罪而狡辩,真的太可耻了,蝼蚁尚且偷生,司机一直在我家打工好好的,他怎么可能会故意把车弄坏自杀?”墨净坛愤怒地大声说。
  阮初轻哼一声,嘲讽地说:“是吗,我怎么偶尔就听到三叔和弟媳为人刻薄,经常打骂家佣的事情。”
  墨净坛的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色,气急败坏地大声说:“你胡说,我怎么……”
  阮初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戏谑地说:“有一次,我和弟媳在其他夫人的家里打麻将,就因为跟随的女佣打翻了茶杯,弟媳就扇她三巴掌,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打骂呢?”
  坐在上面的老爷子听着,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也不好做下判断了。
  墨净坛却气得面红脖子粗了,伸手指着她,生气大声说:“你这个毒妇,我夫人已经去世了,你还在这里败坏她的名声,你太过分了……”
  阮初伸手拿起茶杯,优雅地喝了一口,凉凉地说:“三叔,我说的是事实,你一听到事实就暴跳如雷,怎么了,你不太听事实,就喜欢造谣陷害我儿子了是吗?”
  “你……”知道她一向很伶牙俐齿,这一交锋,他明显就败下阵来了,墨净坛不理她了,转向老爷子,刚想继续哀嚎。
  就在这时,一名身影狼狈的男子,从外面匆匆跑进来,脸上露出了慌张的神情,惊恐地大声喊:“三老爷,少爷出事了……”
第224章 谁也不许阻止霜霜
  正准备向老爷子哭惨的墨净坛,一听儿子出事了,神情立马就紧张起来了,赶紧抓住来人的衣领,着急地问:“少爷怎么了?”
  狼狈的男子脸上满是惊恐,浑身哆嗦着:“海棠山庄失火烧成灰烬了,少爷在山庄里,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医院……”
  墨净坛顿时如晴天霹雳,瞪大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嗓音里隐忍地追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听到海棠山庄出事,本来正眯着幽暗的眸子,慵懒肆意地靠坐在椅子上的墨夜寒,脸上迅速闪过一抹紧张,立即站起来,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了那男子的肩膀,目光凶狠得想要杀人似的,盯着他大声问:“海棠山庄怎么了?”他此刻的听力已经恢复了一些。
  墨夜寒的手掌很用力,仿佛要把他的肩膀捏碎似的,那杀人似的眸光,更是让他的双腿直发软,他惊恐地说:“海棠山庄失火了,火势很猛,整个山庄都着火了,烧成灰烬了……啊……好痛……”
  随着咔嚓的一声,男子的肩竟然硬生生被墨夜寒卸臼了,顿时痛得他发出了惨烈的叫声。
  “霜霜……”墨夜寒双眼泛红地大叫一声,随即转身,迈开长腿,狂奔离开了大厅。
  墨净坛听说自己儿子在海棠山庄里,也顾不上别的事,匆匆追随着墨夜寒跑了,墨绵盏是他唯一的儿子,就靠他给他们墨家传承了,如果他有什么闪失……不……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最重要的两人突然就跑了,大家不禁面面相觑了,阮初迅速上前,一把抓住来报信的男人,紧张地问:“海棠山庄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失火了,霜霜怎么样了,她到底怎么样了?”
  “啊……”她刚好抓到了他的痛处,男子痛得脸色发白,差点就要晕厥过去了,他抽着气说,“是……三老爷吩咐我们去烧海棠山庄……沈小姐不在山庄里……她没事……”
  “霜霜没事,谢天谢地,吓死我了,霜霜要是有事,你全家都得陪葬。”听到沈烬霜没事,阮初心头大石总算是放下了,松开手,满脸不悦。
  “沈小姐不在里面,但是绵盏少爷在里面,火势很大,他没有从里面出来,沈小姐叫我们家老爷去收尸……”男子惊恐地说。
  阮初愣了一下,脸上随即露出了嘲讽的冷笑:“三叔这下子,偷鸡不成蚀把米,如果绵盏出了什么事,那也是他自找的。”活该。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初初,我们赶紧去看看吧。”墨净衍笑不出来,不管谁在里面出事了,那都是他认识的人啊,他赶紧牵着她的手,拉着她迅速往外面走去。
  他们一下子跑,其他人只能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嗖的一声站起来,吩咐了跟前的随从几句,便沉着脸走进了内堂,把其他云里雾里的人丢在那里。
  墨夜寒担心沈烬霜,墨净坛担心自己儿子,两人都不要命地把车的油门踩到了尽头,一前一后,用了最短的时间来到了海棠山庄。
  海棠山庄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湿漉漉的,滴着水,显然刚才这里有下过大雨了,大部分的建筑都已经被烧毁,只有院子里那一大片艳丽的海棠花,竟然毫发无损,周围弥漫着浓烈的香味,诡异得让人心发颤。
  “霜霜……”墨夜寒的车还没有停稳,他就迫不及地地推开车门,冲下车,便迅速向着里面跑了进去,一边跑一边惊恐地大喊着她的名字,“霜霜……你在哪……霜霜……”她不能有事,她千万不能出事。
  墨夜寒冲进海棠山庄里,看到那尽是烧毁的痕迹,心顿时就像被针刺着一样,他慌了,他着急地扒开了地上那一堆堆的烧焦了的东西,心里既焦急又惊慌,嘴里喃喃地叫着:“霜霜……你不能有事……霜霜……”
  他本是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子,一双手又白又漂亮,比人家弹钢琴得还要好看,此刻手全污了,指甲里都是灰烬和泥土,他身上的衣服也脏了,他是个有洁癖的人,衣服脏了一点都要换掉的人,但此刻,他仿佛麻木了,发红的眼睛,病态苍白的俊脸,让人看着都忍不住心碎了。
  “霜霜……”墨夜寒就像疯了一样,挖了一堆又一堆,矜贵的白皙手指被木刺弄伤了,又是泥又是血的,一身的狼狈。
  没有,完全没有发现霜霜的踪迹,墨夜寒更慌了,难道她被埋在很下面,墨夜寒的心碎了,他发狂地用力挖着,嘴里大声地叫着:霜霜……”
  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手上捧着一个花盆,上面培育着的海棠花幼苗正在随风摇摆着,看着他徒手望着地上的泥土,她双眼湿润了,轻声说:“墨夜寒,我在这里。”
  徐徐吹来的风,掀起了她的裙摆,飘扬在墨夜寒的眼前,是霜霜身上熟悉的气味,墨夜寒慢慢抬起了俊脸,当他看到站在眼前的人儿时,他立即站了起来,冲过去,张开修长有力的手臂,抱着她,迅速收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嗓音嘶哑地低喊着:“霜霜。”
  沈烬霜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感觉到了他扑通扑通地狂跳的心脏,这是为她急促跳跃的生命力,她哽咽地说:“墨夜寒,我没事,山庄起火的时候,我在外面,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她没有告诉他,在火势最凶猛的时候,她跑了回来找她要培育为他解毒的海棠花,他会被吓坏的,她刚才在里面寻找墨绵盏和莲雾的踪迹,才没有发现他回来。
  “霜霜,你不能有事,不能再吓我了,你有什么事,我也活不了。”墨夜寒伸手捧着她的脸,有些急切地吻着她,感受着她的人,感受着她的温度,他才能放心,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信她是真的活着。
  沈烬霜把花盘放在一旁,随即踮起脚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吻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他,嘶哑地说:“我没事……墨夜寒……我真的没事……”
  “你吓死我了。”在以为她葬身火海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掰开了两半,他要崩溃了。
  “盏儿,我盏儿在哪里?”这时,墨净坛也赶来了,他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到他们两在这里,他神情激动地大喊着。
  沈烬霜在墨夜寒的怀里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焦急万分的墨净坛,脸上的神情既愤怒又嘲讽:“墨净坛,你没有想到吧,你让人烧了海棠山庄,你儿子墨绵盏正好在这里休息,他吃了退烧药,在这昏睡,火势这么凶,这么狠,我想他已经烧成灰烬了。”
  “什么?”墨净坛顿时如遭雷击,浑身僵住了,他满脸不敢置信地摇头,嘴里喃喃地说着,“不会的……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烧死……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会有事……不可能……”
  “三叔,你这次真的害人害己了。”后脚赶来的阮初,脸上露出了讽刺的冷笑,“可惜了绵盏这个孩子,他虽然有些吊儿郎当,终究心地还不坏,就这样烧死了,可惜了。”
  “不会,我儿子怎么可能会烧死,他不会,盏儿,你在哪里,你不要跟爸爸玩了,你快出来,盏儿……”彻底陷入了疯狂的墨净坛,迈开脚步,匆匆向着里面跑进去,脸上满是惊恐和焦急。
  “我去看看。”墨净坛刚死了夫人,现在儿子又生死未卜,墨净衍担心他有事,便匆匆追上去。
  “这种人理他做什么,害人害己,呸。”阮初不屑地呸了一声,然后转向沈烬霜,关心地问,“霜霜,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刚才在路上,我的心就一直忐忑着,真怕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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