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的想。
想到浑身都血液燥着。
顾F又垂眸，咬了口她另一边脸颊，看她，黑眸泛着旖旎水泽，情/欲浓重，喉结缓慢地滚了滚，嗓音生哑，“不是觉得我们不长久，那晚上还敢穿这么点来我房间，不怕我把你吃干抹净没了后悔的机会？”
他怎么……又咬人……
宋宋到这时候才觉得有些危险，他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眼眸的欲/念重，好像……想将她吃了，真正意义上的吃。
她不自觉地轻颤了下，想跑，但还是硬着头发反驳他的话，“我没有这么觉得……”
“你怎么还生气……”
顾F觉得她真没良心，还问他怎么还生气，这事又没个解决的，随便哄他两句别生气了别生气了就没事儿人一样拍拍屁股走人了。
好赖话听不懂，让她睡觉她真去睡觉。
他抿唇。
吵过几次。
宋宋也知道这是他不高兴了。
她轻咬唇，小声说，“不怕。”
顾F抬眸。
看她，嗓音又哑了点，“什么？”
“我说不怕，你要是非这样想我，那你就……你……”
宋宋脸越说越红，实在说不出口，她轻抿唇，将脑袋往他脖颈埋，埋了两秒，以为他没懂，还轻颤着，亲了下他脖颈。
顾F燥得浑身都充血连额间的青筋都暴起，但还是将她脑袋托起来，他嗓音低哑，带着点气音，“我能和你带着气儿做这事？”
宋宋轻抿唇，搞错重点，“你还生气啊？”
她给来这么一遭。
这谁还能生得起气儿。
顾F摇了下头，“不生气了。”
宋宋看他，觉得他就跟她女朋友似的，总是因为这种事儿闹脾气，还口是心非，要人哄，关键是她又很不会琢磨人情绪，尤其他脸上又不显，这会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不生气了还是假不生气了。
他无奈，“真不生气了。”
宋宋垂眸，耳根有些红，嗓音轻，“那你能别捏我了吗……还有别搂我这么紧……”
她不想被戳着。
很……奇怪。
顾F只好将扣住她腰和大腿的手都收回来，还轻扯着唇，将双手举起，懒懒地往后一靠，一副给她投降了的散漫样儿。
宋宋连忙就往后撤，想从他腿上下来，顾F又眼疾手快地扣住她腰，喉结滚了滚，“哪儿去？”
他垂眸，依旧将她扣在他腿上，只不过保持了安全距离，不再那么贴近，嗓音哑，“不是睡不着，说会话。”
大晚上的。
气氛又那么暧昧奇怪。
他身上的体温烫，反应也很明显。
宋宋也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这会还能说什么话。
他刚刚说不带着气儿做。
但是这会又说不生气了。
那是什么意思。
她腿软了，只想跑。
但他又扣着她腰不让她动。
宋宋不想他开启什么奇怪的话题，让这氛围更奇怪，于是主动说，“我刚刚和小雨说了。”
他轻捏她的腰，眼眸热烈，轻嗯了声，示意她继续说。
“……我不是因为觉得我们不长久想给自己留退路……真是她最近都没怎么和我联系……我们名义上……也算兄妹么……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脸皮薄嘛……你就不能让着点我……”
宋宋被他捏得有些痒，但忍着和他解释，话说到后面就有点撒娇的意味了。
顾F点头，认真道：“行，知道了。”
宋宋不敢抬眸看他，又不好意思垂眸，她嗓音带了点难堪的憋屈，“……那我能回去了么？”
顾F手隔着薄薄的睡衣揉捏她腰，眼眸依旧带着欲，看她，哑声询问：“亲一会？”
宋宋连忙摇头，“不……不要了。”
这氛围再亲。
走向就没办法控制了。
顾F倒也没勉强，只是笑，“刚不是挺主动？”
宋宋抿唇，“那不是你在生气么？”
“我生气你就给？”
他这话直白，宋宋脸红得不像话，狐狸眼难堪地轻眯着，浅眸水雾重，她抬手捂耳朵，“……你不要说。”
顾F也不再逗她了，逗她反给他自己忍得难受，他抬手揉她脑袋，发泄似了重揉了两下，嗓音哑，“行，回去睡吧。”
他这一放人。
宋宋立即就跑，她这么跑的慌乱匆忙，睡裙真的有点短了，下床时随着动作往上蹭了点，露出雪白大腿上他刚刚留下的指印。
暧昧惹眼。
顾F轻闭了下眼。
太阳穴突突得跳。
宋宋察觉到他视线热烈地跟随，连晚安都没来得及说，穿上拖鞋就往门外跑。
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顾F在床上坐了会，起身，又进了浴室。
-
次日。
昨晚上逗了她那么一下。
给人不好意思地一上午都待在房间里头看书不敢出来。
早餐都是拿了就回房间里去了。
看见他就脸红。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
她终于出来和他一块儿吃饭了。
这下顾F一点也不敢逗她，很正经地坐下吃饭。
她还是脸红。
顾F觉得好笑。
这还没怎么呢。
脸皮也太薄了。
好在中午回去午休了下。
下午又肯把书拿出来在客厅看了。
顾F坐沙发上陪着。
不时看她一眼。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江南风景盛。
庭院深深听雨声。
花落了一地。
气温很舒适。
屋里氛围安静。
她看书的时候模样很乖。
坐着腰很直，认真地握着笔，偶尔轻歪着脑袋思考，一看就是好学生。
从背后看她身形很瘦，薄薄一片，脖颈修长，雪白的后颈散着点细碎的绒毛，好可爱。
顾F看她也不敢太盯着看。
怕影响到她。
又怕她不肯在客厅看书了。
顾F起身去洗了点水果，又给她换了杯温水，回来摆她手边，她注意到了，轻抬眸，和他说谢谢。
两人安静地相处着。
周末很快过去。
顾F送她回学校，家里冰箱里的水果蛋糕什么的宋宋怕浪费，都带回宿舍了。
她东西拎的多。
让他送到校门口就行了。
顾F还是将她送到宿舍楼下。
上上周他送她回学校时因为知道自己忙所以没说什么时候再来。
这次明确地告诉她。
“下周五我会过来。”
顾F好像从来不会过问她想做什么。
大四的课不多，大家这会实习的，也大多是逃课，按理来说，她也能和孟子雨一样，可以不必要留在学校。
但是他好像从来没问过她不回去备考的原因。
就自己每周过来一趟看她。
也不多打扰，来也就来周末两天。
宋宋看他：“不用，下周我回去，我想妈妈了。”
“也成。”
宋宋手摸到门把手，看他，“那我走啦？”
顾F解开安全带，又俯身过来亲她。
他们车停在宿舍楼下较偏僻的绿荫下，但是宋宋还是很不好意思，害怕别人会看到，于是格外脸红，推他，他扣着人，指腹轻蹭她后颈，宋宋过一会就软得没力气，随他亲了。
亲了好一会。
亲到宋宋喘不上气了才撤开。
但没坐好自己位置上，眼眸轻垂着看她，像是在等她喘点气儿再继续亲。
宋宋推他，嗓音软，“……你要赶不上飞机了。”
他看一眼腕表。
捏她脸，“还有时间，再亲会。”
第077章
一周后。
京榆机场。
宋宋走到停车场， 看到他车，小跑过去，拉开车门，好在这次副驾驶上没有花。
不然带回去， 又要和上次一样解释不清。
他照旧给她买了甜品和奶茶。
宋宋自己也拎了个糕点盒， 临吟很有名的一家， 上次她买了回来给崔兰君， 看她喜欢， 这次回来就又去排队买了点。
顾F趁人还没有喝奶茶之前按着亲了个够。
才慢悠悠地开车。
他在那开车，宋宋就在旁边吃吃喝喝的， 吃够了就睡觉。
吃了睡睡了就吃， 像在养一只小猪。
顾F看她。
她对自已狠，平时睡眠少，皮肤白，眼下的淡淡的青紫就能明显。
她学习一向都很努力。
很多年前。
刚确定要资助的时候，陈敏有发一些学生上课的照片给他。
只要有宋宋的照片，她都坐在位置上在看书。
即使是下课自由活动时间。
他记得有一个照片。
是寒冬天。
窗外大雪飘。
简陋的教室看着照片都能感受到实质的冷。
教室里学生少得可怜。
甚至是不同年龄段的小孩儿凑成一个班。
她年纪最小，又不怎么长身体， 坐在教室前排，很认真地握笔写作业。
从小腰背就挺得很直， 也不看镜头， 能看出来她阿爷对她很好，她衣服很干净，比同班的小孩都要穿得多些，还有着粉色围巾和耳罩， 即使看上去廉价劣质不怎么保暖的样子。
脸还是被冻伤，脸颊红， 手上长了冻疮，手指肿成一个个小胖红萝卜，握笔的手甚至裂开渗着血。
顾F知道。
其实就算没有他。
宋宋应该也会过得很好，只是过程会更艰难些。
她从小，就是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
顾F在等红灯的时候，拿了毯子帮她盖上，她醒了点，但没睁眼，嘟哝了两声就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顾F别开眼，不再看她，她不然他又想捏她脸。
-
到了家里。
赶上吃中饭。
宋宋每到这个时候就会被崔兰君疯狂投喂。
吃饱喝足她上楼睡午觉。
换好睡衣躺在床上，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翻来覆去。
快要睡过去的时候。
才反应过来。
她床上的小狐狸玩偶呢。
但很快就睡了过去。
在家也是看书。
闲了就黏着崔兰君。
吃过晚饭，宋宋陪她去小区里头散了会步。
打算消食，但又在门口买了袋糖炒栗子。
回来继续回房间看书。
因为宋宋早上凌晨四点就起来了，所以晚上的话不会看到太晚，最晚晚到11点。
一般只会看到10点半的样子。
她看到10点。
有点累了。
于是在床上躺了会。
又觉得纳闷。
起来在房间里找了圈。
她的小狐狸呢。
是妈妈给洗了么。
最近天气转凉。
她床上的四件套确实是换成了厚点的。
但妈妈洗了的话也会再给她拿回床上啊。
今天也没看见外边院子里有晾晒她的小狐狸。
还是来打扫卫生的阿姨给收起来了。
但衣柜里也没有啊。
宋宋决定还是明天问一下妈妈。
-
但第二天她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吃过晚饭。
宋宋照旧和崔兰君一块儿出去散步，她送崔兰君去跳广场舞，看了会才回来。
回来打算看书。
刚一坐下。
房间门就被敲响。
这时候家里没有别人，而且这种敲门的频率，宋宋知道是顾F，过去开门。
“哥哥，怎么了？”
顾F穿了件很简单的纯白卫衣，乌黑的额发轻垂着，落下细碎的阴影，鼻梁上戴着银边眼镜，抬手轻捏了下她脸，嗓音轻，“能不能过来书房看？”
宋宋愣了下，点头，“哦，好。”
她走去书桌前收拾东西，顾F还倚在门口等她，等她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包，拎着，又捏她脸，嗓音低，带着点缱绻的抱怨，“你是真不想我。”
宋宋轻抿唇，看他，“我哪有……”
在家里肯定是要保持点距离的么。
她平时都在房间里学习，突然坐到客厅去，感觉怪怪的。
所以确实没什么时间和他接触。
她轻鼓了下腮帮子，“我只是没想到可以去书房看。”
顾F：“你之前又不是没来过。”
“那我就是笨啊，而且你也得邀请我呀，我也不能自己来。”
顾F笑了下。
她之前进他房间可不管他有没有邀请，三次有两次都是硬挤进去的。
进了书房。
宋宋谨慎地把门关好。
顾F帮她把包拎到书桌上，他利落地将桌面上本就不多的物件腾到一边，给她腾出地方，轻掀了下眼皮，薄薄的内褶轻压下眼底的笑意，嗓音散漫，“请。”
“……谢谢。”
宋宋将书都拿出来，坐好，看书。
他则坐到落地窗前的沙发，散尾葵半遮挡，落下细碎的阴影。
书房的装饰。
还和她高一记忆中一样。
那时她上完晚自习，会安静地拎着书包过来坐在书桌上写题。
遇到不会的，他会从沙发上起身来会教她。
窗外也是同样的夜色。
好像也是这个季节。
都好像没怎么变。
但距她刚来京榆，也已经过去六七年了。
宋宋轻抿唇，垂眸写题。
偶尔抬眸。
偷偷看一眼他。
像她高一时一样。
但又不一样。
她轻弯了下唇，又继续写。
写好一张卷子，宋宋对答案的时候看到他书桌上文件夹中夹着的钢笔。
不再是他用了很多年的那支。
是之前他生日时她送他的。
宋宋眼睫颤了下，心倏地软了下，她轻抿着唇，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