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突然想到什么,模仿着小助理很男的道,“啧,叹叹叹,这个家的福气就是被你这么叹没的。”
“啊?”森鸥外愣了下,反应过来笑的挺开心的,很诚恳的道歉认错道,“我知道错了,以后会改的。”
说完露出个灿烂笑容。
她说这个[家]哎,心里还是认可他们是一家人的。
眼睛里绽放着烟花,在心口碰碰的炸开。丁香承认被他蛊惑到了,掰着森医生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路过的单身服务员好端端的就被踹了一脚。
呸,狗男女。
当众虐狗,虽然缺德,但爽。当事的两人都没有道德,所以很快乐。
不上班自由,但闲着就无聊。
“兜风?”森提议道。
这主意不错。
两个人又猫猫祟祟的贴着墙根做贼一样的溜回福泽宅。
丁香垫着脚尖探头往屋里看了眼观察敌情,老式的一户建,墙头挺矮的。隔着院子都能嗅到飘过来的味增汤的味道,这会正在吃饭。
挑食的猫宰心不在焉的吃着。他基本不吃早餐,在福泽宅借住就要遵守社长的日常规矩。
有一口每一口的吃着,摇头晃脑的,就眼尖的发现了丁香和森先生。
丁香又是嘴上做拉链又是抹脖子的威胁,未成年撇撇嘴。他抖了抖耳朵把吸引猫奴社长的注意力给后妈打掩护,让她成功的推走了摩托。
出了门。
丁香压低声音道,“上车,上车。”
森跨上后座,熟练的双臂环绕搂着丁香的腰,催促道,“福泽阁下发现我们了,快跑,快跑。”
车子刚启动,一根筷子就擦着森刚才的位置飞了过去,三分之二都钉在了墙壁里,尾部还在颤动。
要是没躲开,脖子都要被洞穿。
可见老父亲的心情。
“呜哇,可怕。”森感叹。比自己世界的社长威严恐怖多了。
有瞬间都觉得毛毛的。
他们世界的福泽年轻些,对丁香更多是当哥哥。四十五岁的中年人代入的是实打实的老父亲心态,用丁香的话来说,就是‘爹味’更浓。
森算了算自己的年纪。
也不年轻了。
以前不在意岁月的痕迹,现在不得不重视,屑丁香还是很看脸的。
回头买点护肤品吧。
很快森就没功夫想七想八了,出了市区,丁香开始提速了。
路边的景色飞快的倒退,把摩托开出了机车的感觉,视网膜只能捕捉到残影。风仿佛能把所有乌糟糟又烦人心的想法给吹走,至少这一刻。
享受风,享受速度,享受她头发飘散过来的玫瑰香波味。
森医生享受了。
被坑过去的四十岁的森首领可就不好过了。熬夜加班,接着凌晨继续工作,随时都在猝死的边缘试探。
发际线又后退一些。
森鸥外丢掉笔,视线落在窗边摆放的奇怪花盆上。
“之前就想问了。”花盆不用来种花,而是摆放了十来个巴掌大的小动物玩偶,盆还是古董苡橋。
这是什么潮流的风水阵吗?
“有种花的。”广津柳浪指了指黑色缠着绷带的小猫玩偶的位置的旁边道,泥土中,不知何时冒出了点嫩绿的小芽。
只有丁点的芽,暂时分辨不出来是什么,“那是什么花?”
“茉莉。”
---
“呜啊啊啊~~~”
森惊恐的喊着。
丁香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但前面就是临海的悬崖。
他嘴上说着害怕,眼里却带着兴奋,“丁香是要和我一起殉情吗?”
极限运动有市场是有道理的。这种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起舞,肾上腺素飙升刺激大脑产生的多巴胺尖啸着。
风很大,丁香是用吼的,“在死前拉个顺眼的陪葬,也不错呢!”
风呼啸着。
在即将落下去的时候丁香猛打方向来了个超酷的侧停。
但,没刹住。
装逼失败,连人带车一起摔进了下方的海里。
“哈哈哈哈~”
高度不高,半路上丁香就反应过来抱着森鸥外提前跳了下去。她畅快的笑声在灌了口海水后就闭上了,搂着森医生的细腰,往下面沉。
真像是要殉情了。
丁香在水里吐了个圈,肺里的氧气就消耗的差不多。她扣着森医生的后脑勺,去抢夺他胸腔中的氧气。
直到两人都撑不住了,这才浮出水面来。
丁香举起刚才好奇游过来凑热闹的鱼,就在很顺手的位置,不伸一把手对不起恰好的机会。
“要吃烤鱼吗?”大街小巷的疯了一阵,虽然还不到午饭时间,但吃条鱼的胃容量还是有的。
鱼:为爱献身。
森鸥外掏出柳叶刀处理鱼,学医的谁没杀过几条鱼。
手边没有引燃物,丁香把石头烧热,把片成薄片的鱼肉放上去炙烤。
没调味,味道一般般。
就吃个浪漫。
吃完了才想起寂静躺在海里的可怜的摩托车。
“叫个打捞的吧。”森道。
“要多少?”
“按照重量和潜水深度来算,大概比车本身还要贵点。”
费佳留给她的那笔意外之财除了喝酒,剩余的全都结算给了织田作之助当稿费。她兜里大爹给的零花买了烟和糖,就剩下一枚5元钢蹦了。
“那还是算了。”丁香给重力使发了定位,“让中也自己捞吧。”
屑就一个字。
两个人间之屑的缺德鬼,某种程度上志同道合。
绕点路可以离开这里,但丁香突然想要攀岩,还有现成的场地。
森道,“丁香先上去吧。”没有做安全防护的徒手攀岩有风险,“要是掉下来我可以接住你。”
丁香攀爬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上面突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援助。
“谢了。”她抓住陌生青年的手翻身上岸,顺势打量。
青年穿着一身很浮夸的礼服,带着高礼帽,左眼有贯穿疤痕,右眼带着方块图案的面具。
他微微弯腰,在丁香的手背上落下个吻手礼。抬起的脸露出个透着疯狂的笑,“美丽的女士。”
“能告诉我。”
“你把费奥多尔,藏到哪了?”
第44章
青年突然伸展双臂, 踮起脚尖转了好几个圈,语调拉的很长,语气欢脱的道,“在此提问~”
“你先等等。”
丁香抬手打断他的魔仙施法, 反手把紧随其后的森医生拉上来。
森拉着丁香的手爬上来后, 顺势女友姿势的搂着她的胳膊, “这位是谁?”颜值还不错, 有点叔味,是需要警惕隔离开的对象。
“不认识。”丁香语气淡淡摸出根烟,也没兴趣认识。
看起来是没性趣的。
心里对“情敌”的警惕稍微松懈了一些。
“哦。”森像是个心机小绿茶亲昵的挽着丁香的胳膊,开心的说道, “那我们走吧~”
他们两人绕过拦路的青年, 自顾自的说话讨论午饭要吃什么。
“我…”
“寿喜锅?”
“是…”
“太甜了,想吃辣,去中华街找家川菜馆吧。”
“谁…”
“我知道有家味道挺正宗的。太宰君上次偷吃了口中也君点的干锅辣子鸡的外卖,嘴巴肿了两天。”
被中也笑话了一周。
眼前突然凭空降落一块巨石堵住了去路,拦路的青年闪现站在石头上。
“我叫尼古莱。”
他摘掉帽子做了个绅士礼,表情前一秒还像跟女孩子搭讪要联络方式的羞涩男大, 后一秒突然歪着脑袋变成了病娇,“真是令人惊讶的反应…我有点喜欢上你了~”
虽然他颜值不错, 身板也挺健硕的样子。
但是,丁香拒绝, “很抱歉, 我不好你这口。”这青年味道不错, 可惜是跳跳糖, 吃起来会很炸裂。
会很挑战神经。
偏头痛受不了这种自顾自贼能逼逼特能叭叭的。碎嘴子的猫宰得亏是未成年当儿子处的,要不早打死了。
丁香能睡森这么久, 不乏他知情识趣。该活泼的时候激情四射,该安静的时候温情脉脉。就连偶尔炸毛耍小性挠人的时候都带着分寸感,相处起来极舒服。
“亲,让个路。”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加入本群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看文看漫看视频满足你的吃肉要求他拉耸着脑袋像是没得到奖励的大狗狗一样委屈失落,下一刻突然又抬头。
眼神充满杀意混着疯狂。
“费奥多尔,去哪了?”突然断了联系,线索也在那个酒馆就断了。
凭空消失,怎么都找不到人。
“谁?”丁香第一时间没把这个名字对上号。
果戈里伸出一根手指,一副无奈的表情说,“提示:lupin。”
“哦。”有了提示丁香这才把名字和俄罗斯病美人对上号,“你说费佳?”
她啧了声,“我哪知道。”驱逐时是模糊搜索的世界,就连猫女士都不知道漂流到哪了。
“你叫他费佳。”果戈里眼里的杀气消散了,眼神突然变的清澈。
丁香很诚实的点头回答道,“全名太长了,我记不住。”还拗口。
上学的时候考试试卷写名字卷面不大,都不够地方写的。族谱一样,也不知道把名字起那么长作甚。
下一刻。
神经兮兮的青年又莫名开始飙杀气了。
这次果戈里直接动手了,他做了个魔术师谢幕的姿势,用手撑开披风,诡谲的冲他们笑,“那就……”
凭空砸过来一颗树。
“丁香,要,窒息了。”树干当炮弹丢过来的时候,丁香拽着森的后衣领把他拉开,勒到脖子了。
“啧。”丁香松开手。
这男人神经病啊。
都不认识,他们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也不说一下?二话不说突然就动手。
丁香也火了。
“站边上。”碍事的森医生影响她的发挥。
森鸥外麻利的站远了些,拔了两根草挥舞着,拉拉队一样的给她加油应援,“粗暴的干趴他,丁香~”
也是个拱火小能手。
丁香突然感知到脚踝被什么东西握住,条件反射用火焰去烧。
下一刻她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明明站在眼前没有动过的人,他却撅着嘴吧吹着手,喊痛,“啊,烫。”
果戈里鼓着腮帮子,指尖浮现出两个燎泡,“火焰好讨厌啊。”他的神色凝重起来。就算可以通过披风空间瞬间接触到她的肢体,但突破不了火线,“看来这招不管用了。”
“我难得好心情约会。”丁香又不是脑子里只有繁衍欲,偶尔这种情侣间的浪漫的约会,也是享受的。
被中断破坏。
很火大。
现在只想干一架泻火,丁香挽着袖子就上了。
和代理师傅对打时多用拳头,拳拳到肉的感觉很上头。奈何对方的异能力非常的滑头讨厌,根本碰不到。
“空间系?”
“是的哦。”果戈里也不知道是是自负,还是这个世界的特色,他自曝自己的能力,“范围是30米哦。”
“啧。”烦。
跳来跳去,跟只兔子一样,抓不住。又像是闹脾气的熊孩子,总是朝她丢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不耐烦了,达摩克斯之剑高悬空中。
充当拉拉队应援的森鸥外不喊了,握着草,神色阴郁的看着空中仿佛勉强黏连在一起给人压迫感的巨剑。
果戈里知道费奥多尔怎么栽了,“太作弊了。”
不打无准备的仗,他还特意准备个火药库,谁知道压根用不上。她的火焰竟然连空间都能燃烧扭曲,直接废掉了他的异能力,什么后手都白搭了。
这合理吗?
这个能力,强的离谱哇。
异能力最大的优点被直接禁掉,果戈里只能被迫和丁香用格斗术肉搏。他的体术技巧不高不低,好吧就是一般般,凸出的就是异能力的诡谲多变和不确定性。规规矩矩的打,勉强能招架住攻击,但距离被揍趴…
好吧,他趴了。
下巴被一拳打中,脑子有瞬间的失去意识,大脑嗡嗡的。
“就这点程度吗?站起来继续啊。”大概是见血了吧,也有每次用火焰的力量血液都不自觉燃烧沸腾,丁香的精神抑制不住的开始兴奋。
脸上的笑容愉悦。
比他更像是个疯子了,被一拳揍翻的果戈里如此想着。
“咔嚓…”
躺在地上,果戈里的视线正好对在天空。
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是无视距离和空间的,就算你八百度近视,也恍若就在眼前。就这么一会功夫,剑身又裂了个口子。
在寓言故事中,剑悬于国王头上,代表拥有强大的力量的同时承担着相应的责任,是对国王的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