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野看向陈辣：“我也要投放，多少钱？”
陈辣指着自己，问：“就上回你跟我说的？媒体？方向呢？我认识的人挺多，地域也没有限制，有官媒也有个人，主打一个真实！”
徐素月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皱眉，道：“有方向就好，但是应对的话？怎么应对？将个人履历放出去证明吗？”
鹿鸣野笑了，摇头：“不是，我是说帮对方投放，上头条，全国，全世界，不需要圈定用户，非绘圈的人也让他们来看热闹。”
贺松直接惊呆了：“等等！我没听错吧？你花钱，还花大钱，帮秦媛投放，让她来骂你？对付你？闹的所有人都过来围观，看你笑话？”
鹿鸣野点头：“恩，就是这样。”
贺松一拍脑门：“我不理解！”
陈辣和徐素月也双双脑袋歪了歪，呆掉了，任凭两女怎么想，都没想到鹿鸣野会是这种操作。
詹祥却懂了，笑道：“将计就计？难怪你说她是跳板。”
严天佐开始啃鸡腿，不吱声。
鹿鸣野笑着看向陈辣：“把你的人脉全部用上，使劲投，大客户，给我打个折？”
陈辣激动的一拍桌子：“干她！”
第123章 下战书
两天后。
爆发的网络舆论冲上热点，不仅是西子城的同城新闻滚动式刷屏，整个绘圈无论是丹青还是油画都在讨论，甚至蔓延到了皇艺。
紧接着，非绘圈的吃瓜群众卷入，凑热闹或开启了批判模式。
范围之广流量之大，热度堪比明星！
鹿鸣野的社交平台被扒了出来，评论留言充斥着谩骂，不堪入目。
有人在怒骂鹿鸣野不要脸，还有人在质疑她分享出来的那些画作是不是代笔？
总之质疑和辱骂让她出了名！
对此鹿鸣野本人一条回应都没有，死一般的寂静。
她的画师团成员都被波及了，情绪受到了影响，但同样没有任何回应。
徐素月闲来无事会翻看评论，已经看到麻木，到了最后内心毫无波澜。
陈辣则是兴奋异常，各种拉人脉，恨不得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严天佐反正什么都不管，闲人一个。
詹祥则是找到鹿鸣野商量：“嫂子，接下来什么计划？我要做什么吗？”
鹿鸣野摇头：“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詹祥：“额……”
鹿鸣野：“静等。”
詹祥点头，忽然想到什么，问：嫂子，我想问下，冥哥以前都是怎么配合你的？”
鹿鸣野：“哦，他什么都不问，直接动手。”
詹祥：“……”
得，他知道了，照做就是！
……
很快又是一天后，趋势爆发的有些难以收场。
西子城秦媛连同画作，开了一场公开会议，全网直播。
会议现场。
秦媛坐于主席台正中央，面对着话筒滔滔不绝的说着。
甚至她还拿出了一幅画作的照片。
秦媛：“大家请看，这幅棉花糖就是鹿家二小姐的作品，这幅画什么水准我相信无论是在座的各位，还是看直播的网友们，都能品出一二。”
短暂的停顿，让直播弹幕骂声一片，全在骂鹿鸣野。
秦媛瞥了眼弹幕内容，露出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容。
她继续道：“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她在社交媒体上的作品全部都是代笔，但这样毫无任何绘画天赋的人，却能够随意进出艺术馆的布展，除了段家给她开后门，我实在想不到有其他原因。”
“果然做女人自己厉害不如攀高枝，这搞得我半辈子的努力都像个笑话！”
最后一句话说完，她还轻轻叹了口气。
弹幕果然骂的更狠了，一秒钟上百条飘过去。
秦媛缓了缓神，又道：“我不知道鹿鸣于小姐是否有作品要展出，但西子城画协不允许任何大型艺术馆的画展，再出现像棉花糖那样的作品，这不仅是在侮辱艺术，也在打整个西子城人的脸！我们的审美和眼光，不容亵渎！”
最后两句话直接升华了，也强行将整个西子城都拉入了她的阵营。
秦媛的发言结束后，鹿家父子又说了几句，总之言辞之间都是在说鹿鸣野的不是，从侧面印证了秦媛的言论正确。
会议结束后。
舆论热点再次爆炸，还出现了另一个词条。
【支持秦媛的作品在艺术展首秀展出】
【请将机会留给真正的艺术家】
【鹿鸣于滚出西子城！】
效果非常好，好到不仅有大量绘圈人站队，连很多吃瓜群众都下场了。
鹿鸣野的个人社交平台再次沦陷，辱骂盖楼。
……
艺术馆内。
画师团的人心态都快崩了，要不是布展工作已经结束，怕是这件事会严重影响他们的工作进度。
贺松急的团团转，虽然他知道这些都是鹿鸣野故意推进的，但他不知道接下来能做什么才能挽回局面？
总之他想了两个晚上，把自己搞的严重失眠都没想通！
要知道这次画展非常重要，他全部身家都跟着一起投了进来，万一失败他就穷光蛋了啊！
徐素月也着急，但比贺松好多了，她一直在等鹿鸣野的反击。
詹祥和严天佐倒是不慌，两人虽然不知道鹿鸣野接下来会做什么，但段家的底子在那，压根不怕。
陈辣依旧在兴奋，甚至兴奋的亲自下场，开小号加入了吃瓜群众行列。
鹿鸣野始终镇定自若，甚至还将秦媛的会议直播看完了。
紧接着，她切到了自己的平台账号，指尖敲击着手机屏幕打字。
很快打完，发布出去。
一切悄无声息。
这时的陈辣正在乐呵呵的刷新，刷着刷着就目光顿住了，她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机屏幕，而后惊讶的抬眼看向鹿鸣野。
“我靠！鹿鸣野！”她大喊出声，声音很大，“你下战书啦！？”
贺松一个箭步冲过来：“什么？什么下战书？”
詹祥和严天佐也瞬间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看过来。
徐素月连忙拿出手机翻了一圈，呼吸都开始急促：“我的妈！够刺激！”
此时在鹿鸣野的社交账号上，一条置顶贴高高挂起。
【大家好，我是鹿野画师团主笔，皇艺鹿鸣野，特此发帖，向西子城秦媛下战书，直播斗画。】
【时间为艺术馆画展首秀当日，谁赢就展出谁的作品。口说无凭没用，眼见为实才是真理。】
【现场作画，线下碰一碰，敢不敢来？@秦媛】
此条博文一发，全网炸开！
甚至用不着陈辣的特地推广，一则词条直接冲上热点。
【皇艺鹿鸣野向西子城秦媛下战书！直播现场斗画！】
爆了！
贺松眼睁睁的看着热度越来越高，之后成了爆炸性新闻，大脑都嗡嗡的，一片空白。
他实在没想到，鹿鸣野竟然搞出来这么一招！
下战书？直播斗画？
好家伙，她怎么想到的！
严天佐嘴都笑裂了，撞了撞詹祥的肩膀，道：“这怎么还带点热血？”
詹祥迟疑了两秒：“我都惊呆了。”
严天佐：“你说那姓秦的会不会应战？万一不来怎么办？”
詹祥翻了个白眼，道：“你看看热度，你以为嫂子全网推广舆论是干什么？把对方架在高处，不来应战下不来台啊！”
严天佐恍然大悟，问：“不过画展不就是明天？这斗画斗的是对方心态吧？”
詹祥点头：“一环扣一环，连时间都卡的死死的！嫂子不愧是嫂子！”
第124章 幕后推手鹿鸣野
鹿鸣野的置顶微博下画风一变，不少人都回不了神，完全没想到她这么刚。
但终究是看热闹的人居多，不嫌事大。
也有好心人在科普皇艺这所学校的含金量，顿时又引起了一轮新的热议。
全球艺术类院校的TOP1啊！
我靠，鹿鸣野竟然已经在皇艺MA毕业了？
究竟是西子城画协的秦媛厉害，还是全球TOP1学院的MA硕士厉害？
还有不少人冲到了秦媛的社交平台账号，询问秦媛的毕业院校是什么，能否与皇艺碰一碰？
对比一旦展开就停不下来，无处不在的强竞气氛高涨。
也令明天的直播现场斗画期待度冲到了巅峰！
没多久。
徐素月就接到了一则媒体电话，是来谈独家直播合作的，开价极高！
鹿鸣野拿起矿泉水瓶打开，喝了口水，道：“不独家，价格翻倍。”
现在这网络热度高成这样，他们完全可以坐地起价。
徐素月连忙转告，并与之聊了起来。
贺松这里的电话也开始响起，全是前来谈合作的。
半小时后。
两人口干舌燥的放下手机，将列表一拉。
惊呆了！
这合作谈下来的钱，竟然与在陈辣那里花出去的投放花销划上了等号？
也就是说不仅钱收了回来，还顺便搞出了最佳知名度，以及网络造势？
陈辣在旁边听着，但没怎么听懂，她不懂什么商业数据，只知道这一波赚麻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妈呀！好熟悉的氛围，我记得第一学期咱俩争奖学金的时候，你就是这副战斗姿态，吓死人了！鹿鸣野你怎么这么喜欢搞竞争？还抠门！一分钱的利都不肯让出去！”
鹿鸣野挑眉：“没点野心我混什么？”
徐素月反复确认后，已经震惊的不知道如何评价。
她一直知道鹿鸣野牛逼，但没想到她这么牛逼。
贺松惊叹着道：“鹿总，你怎么没去读商科？你这智商，好恐怖啊！”
鹿鸣野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矿泉水喝光，手腕轻轻一挥，随手将空瓶一掷。
咚！
准头极高的扔进了垃圾桶。
扔完，她就神情淡然的转身，给画展做最后的一次统筹检查。
在场的几人都安静无比，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
尤其是詹祥和严天佐，看的眼睛眨都不眨。
直到鹿鸣野都走出去很远，开始忙碌后，两人才开始对话。
詹祥率先发问：“像谁？”
严天佐惊叹的摇了摇头：“我还以为冥哥来了，这压迫感！”
詹祥：“而且还是淡然处之的压迫感，就是什么都不怕的那种无畏精神，底气十足！太猛了！”
严天佐笑了起来：“说明她对明天的斗画胸有成竹？”
詹祥也笑了笑：“我看，她是压根没把秦媛放在眼里吧？”
徐素月得意的挺起胸膛：“这我有发言权，秦媛算什么东西！”
陈辣举手：“我也有发言权，鹿鸣野拿了两次全额奖学金，我就拿过一次，她是当之无愧的纯艺TOP1。”
贺松眼神呆滞，弱弱道：“就我没有发言权，心脏受不了。”
大佬们都太猛了！
……
画协的一间办公室里。
秦媛结束会议后就回到这里喝茶，微笑着拿出手机看网上的舆论发酵。
鹿秋良和鹿霖则是在旁边沙发上坐着，聊着与画协合作的细节。
钱已经投出去了，全部押宝押在了秦媛身上。
只等这次舆论风波结束，秦媛的身份地位水涨船高。
这是个机遇，利用的好能大赚一笔，缓解鹿家的燃眉之急！
这时。
秦媛面上的笑容消失，眼皮都开始狂跳。
她看到了突然冲上热点的一则词条。
下战书？！
什么东西？
她连忙点开细细查看，旋即就一股怒意冲上天灵盖！
砰！
她猛地起身，将手机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鹿秋良和鹿霖的谈论被打断，都惊诧的看过来。
发生了什么？
秦媛一瞬间面容狰狞，歇斯底里的大吼出声：“好一个皇艺鹿鸣野！”
……
这则消息不仅在网上炸开，同时也在西子城各世家闹很大。
群里都聊的停不下来，不仅是下战书这件事本身，还有鹿鸣野放出的身份。
什么香江段氏什么豪门未婚妻，她一个字都没有回应，竟然亮出了皇艺硕士和鹿野画师团主笔的双重身份。
且，将‘鹿鸣于’这个名字弃用了？
忽然的身份转变和强势举动，如此反差之下，让话题量极大！
同时在皇艺校区。
整个学校的华人都沸腾了，要么在线上疯狂讨论，要么约好了线下碰头畅聊八卦。
纯艺双骄之一鹿鸣野，玩的好猛！
绘圈毕竟小众，这还是头一次有如此大的话题量，连带着皇艺这所学校都开始在国内出名到人尽皆知。
这一波甚至关乎到了母校名誉，以及全体皇艺学生的面子。
艺术生头一次博取到了如此大的关注度！
秦媛拉整个西子城下水，鹿鸣野就带着全体皇艺华人冲出重围。
双方人马的胜负欲都要爆了！
……
香江，半山豪宅。
段休冥翻转着手机，看着网络上热议的话题，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
他就知道自己不在她身边，就一定会有事发生。
只是这回，她应对自如？
甚至，段休冥还在她的那则置顶公告中，解读出了她内心跃跃欲试的兴奋感？
故意的？
此时一则电话进来，是段立青来电。
段休冥顿了两秒后接通：“什么事？”
段立青翻看着信息，道：“小朋友的舆论在网上发酵，有些媒体问到了段家，这是你的未婚妻，你自己出面回应。”
段休冥：“等明天。”
段立青：“怎么，要亲自过去？”
段休冥：“老婆的画展首秀，当然要去。”
段立青的声音带笑：“还有一件好玩的事，你要不要听？”
段休冥随口问：“什么？”
段立青：“有关网络舆论发酵的那些博主和媒体，我小查了一下，幕后推手不是一个，不仅是秦媛，你猜猜背后花了大钱的真正推手是谁？”
段休冥嘴角勾起：“鹿鸣野？”
段立青没忍住笑出声：“哈哈！她跟你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