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相公带我囤货忙——戏好多【完结】
时间:2024-01-20 23:11:23

  眼看着柴火去了大半,谢真错愕的眼抽搐,抬手打断秦芜收嗨了的动作,惹得秦芜瞪眼:“你干嘛?”
  她也不等谢真回答,危机感爆棚,囤货癖发作的秦芜就教训上了:“我跟你说,你可别少爷病发作,觉得这些干柴火没用占地方,先不说我有的是地方装,就说你家的这些柴火木炭啥的都是好货不说,回头真要是遭了难,遇到暴风暴雨暴雪啥的鬼天气,这些玩意能救命。”
  自己都倒霉催的落到这陌生地界了,以她这狗运气,以后遇到啥样的事情她都不稀奇。
  秦芜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惹得谢真哭笑不得,连连告饶,“芜儿,我不是阻止你收,而是你得给我留着些。”
  “留着?你干嘛?”
  “莫问莫问,为夫自是有用。”
  得,见这货还卖关子,秦芜也不问了,留下一半的柴火没动,见收空了此地,转身看向谢真,“走吧,这里完事了,接下来咱们去哪?”
  谢真:这态度变的可以喲!
  先前是他逼她收,眼下是她主动要收,阔以阔以,自家娘子的要求绝对要满足。
  两人光棍的很,把三光落实的彻底,一点也没想着给府里头那些个主子留一些,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摸进热火朝天的厨房,一人打发下人带放哨,一人悄默声的摸进出菜间,看着这里头还冒着热乎气的诸多主食糕点,秦芜脑子里莫名就想到被狗二爷拉着她开始行动前,安排那什么填海的小厮干的事情,心里猜测这满屋子热腾腾的食物就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
  如此她还客气什么?管他三七二十一,眼下没人,一个字,她就是囤。
  三光了这边,出门之时发现此屋一侧还有一扇门,本着零元购有见过不错过的原则,秦芜上前打开屋门,发现竟是一架蜿蜒往地下去的楼梯,秦芜心下微动,抬脚就要往下,不想胳膊却被人一把拉住。
  回头一看,发现是谢真,秦芜皱眉,“你干嘛?”
  谢真无奈,“我还没问芜儿你要干嘛呢?”
  秦芜下巴点了点楼梯,意思很明显,“我准备下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谢真只瞄了一眼就果断的拉着秦芜离开,“乖,不用看了,下头是酒窖。”
  一听是酒窖,秦芜着急,垫脚反抗不想走,可惜不敌狗二爷,秦芜人被直接被抱离。
  秦芜恨的不行呀,可碍于天然的身高差异,腰间的胳膊太铁,饶是她张牙舞爪手脚齐动的反抗也奈何不得,给秦芜恨的呀,脑子一热,干脆侧头,一口咬在某人的胳膊上。
  这货不痛反笑,摸她脑袋如摸小狗。
  “乖,不闹了,大厨房地库的酒都是一般货色,而且回头我还有用,咱们不要昂,回头你夫君我带你去收好的。”
  “噗,还有用?”,秦芜闻言松口,吐出硬邦邦硌她牙的肉,侧目看着谢真,见谢真笑着点头保证,她才算罢休,抬手拍拍这货的铁胳膊发话,“行吧,放我下来。”
  等双脚落地,秦芜想到什么,严肃皱眉瞪着面前的人警告道:“那什么谢真,咳咳,收东西什么的事情咱们都好说,你让我不动我也可以不动,都听你的,唯独一条,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再随便对我动手动脚,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谢真给气笑了,干脆耍无赖,“芜儿,娘子大人!你别忘了,是你自己哭爹喊娘要嫁我,咱们可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夫妻,这辈子,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到死,不,即便是死也改变不了!夫妻之间笑闹是情趣,我为何不能碰你?乖,莫闹。”
  三千年的冷静,三千年的反思让他知道,对她得捧着真心,爱她护她疼她,该软得软,该哄得哄,但该硬得硬,该坚持的还得坚持,要不然,他怕是再等三千年也搞不定这个小女子。
  他才不要。
  “你,你,你……”,你个狗怂臭流氓!
  可莫名的,不敢表面身份的她又觉得这话没错,起码在对方的立场看,人家没错呀。
  秦芜怂了,无助的有些不知所措,莫名觉得自己心虚站不住脚。
  唉,事缓则圆的道理她懂,既然搞不定就暂时不搞,哑然的秦芜落荒而逃。
  “走走走,不是还要带我收东西嘛,赶紧的走呀。”
第9章
  秦芜落荒而逃的脚步给谢真看笑了,笑的开怀肆意,眼里势在必得的光芒大盛。
  笑,笑屁!
  秦芜被这笑的渗的慌,赶紧转移话题:“接着去哪?收你说的上好酒吗?对了,那里有没有洁白如水般清冽的烈酒?”,这玩意可是好东西,不仅能取暖还能给伤口消毒,去了外头估计买不到,这家里要是有自己错过是要后悔的。
  为此,秦芜也忘了尴尬心虚不耻下问,追上来的谢真自然是没二话,想了想自己的计划,再想到府里的布局,谢真接话。
  “酒窖在后院假山下,我先送你过去,那边极少有人去,今日更是不会有人注意到那里,芜儿你先去收着,我暂时离开一下。”
  “离开?你要去干嘛?”
  “呵呵,干嘛?”,谢真神秘一笑,“芜儿你等着看就是。”
  二人身影快速消失在了大厨房的地界,而厨房内今日比往日明显少了一半,且当值之人明显也不在状态的仆妇们,一个个的也根本没察觉到厨下发生的异样,直到……
  “啊,不好啦,不好啦,起火啦,起火啦,快来人,快来人啊,救火,救火啊……”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快来人啊,救火啊……”
  “天老爷,怎么着火了,哎呀呀,快快来人救火,救火啊……”
  霎时间,救火的惊喊划破镇国公府的宁静,此起彼伏,就如冷水入油锅,镇国公府瞬间炸了锅。
  一时间主人急,下人闹,来的来,逃的逃,人流奔走相告,铜锣、锅瓢声震天,一个个提桶的提桶,举盆的举盆,扛着笤帚,带着家伙什,全都涌向冒起黑烟的大厨房库房。
  然不等厨房的火灭,紧接着从粮仓开始,火越过花园、后院,竟是莫名其妙的蔓延到了库房。
  看着库房的方向滚滚浓烟气,站在主院厅堂门口,垫脚探头观察动静的镇国公继室夫人小袁氏表情蓦地一变。
  “那,那是库房的方向!快,快救火……”
  如果刚才得知是大厨房起火小袁氏还稳得住的话,此刻见到府中藏银的公库起火,小袁氏再也按耐不住了,也是担不起这个掌家不利的责任,忙一把拉住身边的亲信仆妇颤声开口。
  “快,快去,命令府里所有的人,但凡是能动的,立刻,马上,全给我去库房救火。”
  “可是夫人,厨下跟粮仓那边怎么办?”
  小袁氏挥开拉着自己失了方寸的贴身嬷嬷,将人狠狠一推,“滚!本夫人让你去你就去。厨下与粮库有什么要紧的,哪里有公库重要。厨下烧了还有各院的小厨房可以接替。粮库烧了,不过半年积攒而已,大不了等戒严结束后派人去京郊庄子里再运就是,又饿不着你们。可若是公库烧了……”,莫说回头自己无法跟国公交代,就是自己,那老多的金银古玩,财帛物件那也能肉疼的要她的命啊!
  “去,快去,有一个算一个,统统去,救不了库房,本夫人拿你们是问!!!”
  小袁氏暴怒的急切,夹杂在周遭的嘈杂中,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满府的人都被派往公库,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整个府邸乱糟糟的,可人再多又如何,望着那熊熊火光,满府的下人内心都是绝望。
  救不了了,真心救不了……
  要拿他们是问,这罪责可担不起,想到此先不说别的,如那负责库房的下人,有那深知担不起主家问责的下人,一个个的开始缩了,他们得逃,哪怕身为逃奴九死一生,他也得为自己筹谋,精明的一拨下人开始逆着人流窜逃。
  这厢在酒窖里忙活不停的秦芜察觉到了不对劲,隐隐的,她好像听到了异样的喧闹。
  秦芜纳闷,心说莫不是大难来临啦?
  想到此她也坐不住了,再不听从谢真不着急慢慢收着等他来的嘱咐,赶紧收光最后几坛酒,忙就要出来看个究竟,不想还没到酒窖口,迎头就碰上了匆匆赶回的谢真。
  秦芜着急,拉着谢真就问,“外头怎么啦?我听着闹哄哄的,可是铡刀落下,大难临头啦?”
  “芜儿别急,不是。”,谢真摇着头,小心的把人牵出黑漆漆的酒窖。
  一露头,待看到外头照亮了几乎半边天的熊熊烈火,秦芜傻眼,“这,这是?谢真,你家着火啦!”
  与秦芜的紧张惊讶不同,谢真表情都不带变一下,更是没有一点急色,只淡淡的嗯了一声再无后续,这让秦芜猛地醒过味来,不可置信的回头盯着面前的狗二爷,秦芜点了点那几处冒着黑烟烈火的地方,语气却无比肯定,“感情你让我等着看的就是这个?”放火烧家?
  “嗯,可不是。”谢真耸肩,很是光棍的承认,一点不带心虚的,“为了给亲亲娘子你的三光扫尾,芜儿你在酒窖快活的时候,相公我可累惨了。”
  大厨房地窖那么些酒,下院杂库里的桐油灯油这些可都是好东西,为了扫尾干净,他得不动声色的搬出来,得赶时间避着人泼洒,从厨房开始点火,再到粮仓,再到库房,一路纵火,他容易么他。
  便是功夫再高,为了做的不留痕迹,还得赶时间,他也累的不轻。
  “你,你,你……你厉害!”
  她还能说什么?
  这么强大的理由,这么豁得出去,狠起来连自己家也烧,她竟然无言以对,不过她还想挣扎一下:“二爷,你也别说什么是为我,我……”,她想说这锅姐不背,明明也是你自己要防范未然,可话到嘴边又想到人家烧家是为了遮掩空荡荡的库房,而库房里的东西如今都在她家里,一时间秦芜无话可说,语气变的心虚干巴,“咳咳,那啥,烧都烧了,眼下我们怎么办,是去救火吗?”
  按她说,好歹面子工程要做一做,不然回头追究起来可咋办?
  不想面前的狗二爷根本不按套路来,直接拉着她就走。
  “没必要,救火什么的自有仆妇下人,咱们眼下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我先送你回碧波阁,到时芜儿先打发院子里的下人去救火,趁机把自己的东西挑拣你喜欢的,值钱的收一收,不过芜儿切记,莫要全收。
  另外看看你那丫头有没有听从爷的吩咐,让她做的东西都做好了没?
  若是好了,芜儿你避开人都收好,回头用得上,若是没好就算了,你捡着自己屋里不打眼的衣裳被褥收一些放起来,记着,收完后最好把屋子弄乱,做出被人慌乱中翻检打劫的样子即可。对了,你手头下人的身契也一并收好,谨防下人趁乱摸鱼。
  至于救火,府里这么乱,谁知道我们有没有去过,什么时候去过,爷是主子,爷说去了,下人便是没看见,谁又敢说我们没去?乖,不怕的,万事有为夫在。”
  “好,我知道了。”,秦芜明白谢真的意思,点头应好,随即想到什么又问,“那你呢?你去干什么?”,光安排她了。
  谢真闻言,带着秦芜离开的步伐未停,只安抚的拍了拍秦芜的手安慰,“为夫还有样要紧的东西必须去取。”
  “危险吗?”
  “芜儿这是在担心为夫吗?”
  “呵,爱说不说。”,她是怕被连累好伐。
  谢真看着傲娇昂头的小妻子无奈,还是保证:“并不危险。”
  秦芜随即不甚在意的摆手,“那成,你自己小心点。”
  “嗯,为了芜儿,为夫也会保全好自己的,芜儿放心。”
  她也就下意识的客套一下,不想这人却一脸感动,秦芜顿住脚步,心里对自己起了膈应,总觉得自己这样是顶着人家的皮抢了人家的老公,一点不知真相的她一把撞开身边的人赶紧就跑:“不是赶时间要拿东西么,赶紧走啊,瞎耽搁什么时间。”
  谢真见状,心里涌起失落,不过也不恼,这辈子自己有的是时间不是?谢真抬脚就追了上去。
  谢真领路把秦芜送到了碧波阁,目送秦芜进门,等了三息,见里头铃铛、小绿随即被打发了出来,看样子是匆匆往火场那边去了,谢真心里就有了数,心道碧波阁别的仆妇下人怕是早就去救火了,就这俩留守,眼下全被打发,想来他家芜儿就可放开手脚了。
  至于自己?
  谢真转身望着西园的方向,抬脚就走。
  府里除了主子避着火安稳的呆远了,下人几乎都去救火,当然了,府中最重要的祠堂,这里还是留守了两孔武有力的仆妇。
  看到谢真到来,两个靠在廊坞下聊天打屁的婆子忙站起身来。
  “二,二爷?外头乱糟糟的,您怎么来祠堂了?”
  谢真却急着拿东西,并不想跟俩个仆妇多废话,抬脚就往祠堂里头去,不料想这俩老货竟然还敢拦人。
  “二爷,前头府里乱起来的时候夫人特意派人来交代过了,让老奴们看好祠堂,守好丹书铁券,万不可让外人有机可乘,还请二爷体谅则个,这门二爷您不能进。”
  抬起一只脚的谢真立时给气笑了,点着自己,“爷是外人?”
  虽然不是,可也不是能管到她们头上的主啊,俩仆妇相视一眼,齐齐低头不吭声。
  谢真甩袖怒斥:“让开。”
  “二爷不可!”
  见俩货不管不顾上来阻拦,谢真是真怒了,“大胆奴才,到底你们是主子还是爷是主子?还是说,爷这个没了生母照拂的二爷份量轻,吩咐不动你们区区俩奴才吗?”
  “不,不是的二爷。”
  “不是?呵!”,谢真冷笑,“那是什么?狗奴才给爷让开,爷便是再不济,也容不得你们俩下人放肆,夫人再如何护着你们,你们也别忘了,公爷还是爷的亲爹,爷也还是这公府的堂堂二爷,今日的事爷真要追究起来,你们觉得,你们的夫人到时候是护着你们呢,还是为显大度站着爷?”
  俩仆妇闻言不由打了个激灵,心里唾骂,眼前这位为何会破天荒的改了性情,竟是学着三爷那般混不吝起来,难道往日的温文尔雅,好脾性都是装的吗?
第10章
  明晃晃的威胁,听得俩壮妇膝盖一软,当即咔吧跪了,连连磕头。
  “二爷不能啊,还请二爷行行好,别让奴婢们难做,放过奴婢们吧。”
  谢真却不再废话,大袖一甩,越过二人径直往祠堂里头去,而不停磕头的俩仆妇根本不敢伸手再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位不好惹的主进了祠堂,不多会就兜着个东西走了出来。
  待到谢真的身影消失,两人连滚带爬的冲入祠堂查看,见到祠堂正中央供台上供奉多年的丹书铁券不见了踪影,二人双腿一软哭天喊地,“天娘啊,出大事啦!”,这回是真完了。
  却说谢真,带着丹书铁券匆匆赶回碧波阁,到了的时候,秦芜也才勉强按照狗二爷的指点,挑拣着收好了东西,毕竟原主的家当真心不多,也不知是咋回事。
  见谢真回来,秦芜顾不上想这些了,匆匆迎上来,“狗,咳咳,二爷,我好了,你那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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