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肆扣紧她的腰,将她彻底收进怀里,埋首在她颈侧,呼吸烫得不像话。
“在水亭做了什么,还记得吗?”
被他这么一提醒,刚才借着酒劲主动吻他,想给他渡酒的那一幕幕在苏珞浅脑海中来回闪现。
她猛地一僵,呼吸颤颤巍巍的,拒绝承认,“...什、什么...”
陆璟肆低笑了声,拉下她横在中间的手。
扣住,握紧,翻身,摁在锦枕上。
“心跳这么快,想来王妃是记得的。”
两人身上仅着中衣,无比方便了他。
男人空出一只手,沿着身下人那凹凸有致的身子逐渐下移,拉开她中衣的系带。
长指挑开。
他夜视能力佳,素白色小衣包裹之下的酥脯饱满丰润,在他的注视下,抖抖瑟瑟。
陆璟肆俯下身来,长臂缓缓探至她身后。
轻轻一拉。
小衣的系带也松了下来。
昏暗中,他甚至能感受到被他半压着的软玉被解开束缚之后,轻轻颤跳了下。
满怀的软香柔嫩,陆璟肆眼底沉得可怕,直接扯开小衣。
身前微凉,苏珞浅心跳飞快。
这么被他注视着,眼眶几乎都被逼红。
另一只没被制住的手下意识抵在他胸前,想推开。
陆璟肆抬眸,目光落回她脸上。
白瓷般的脸蛋泛着粉,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她眸中便已经漾着勾人的媚意。
他沉声开口,“怎么?”
“新婚夜踹了本王一脚,现在还想将本王推开?”
苏珞浅本能地摇头否认,“不是...”
陆璟肆扯下床边钩带的另一头,单手扣紧那两截皓白细嫩的手腕,直接缠住,打了个结。
苏珞浅还没反应过来,两只手就已经被他绑起来,重新压在头顶上。
她慌得不行,“陆、陆璟肆...”
有事好商量啊。
她又不是不让他做,干什么还得绑住她。
陆璟肆却已经径直埋首而下,噙住些许温软,声音含糊不清。
“以防万一。”
陌生的感觉传来,苏珞浅浑身紧绷着,下意识挺直了细腰,却是靠他靠得更紧。
她咬着唇,忍住即将溢出口的声音。
陆璟肆身量高,压下来时,带着浓浓的紧迫威压。
苏珞浅挣逃不开,感受到男人长指绕着往下,亵裳被褪,他往里探着路。
她身子撑不住,直泛软,贝齿咬得原本红润的唇瓣微微发白。
陆璟肆的吻回到她脸上,轻轻柔柔,落在她唇上,撬开唇腔。
声音含混,“可以叫,无妨。”
话落,苏珞浅终是没忍住,呜咽了声。
陆璟肆满意听得这一声,放开她的唇,继续埋首于那一处温软白玉。
将她整个人密密实实拢于自己的包围之下。
……
后半夜,沥沥淅淅下起了雨。
昏暗的床榻间传来苏珞浅的吟泣,“…不行…”
她手被束缚住,无法推他,细腰扭得像是妖娆婉转的水蛇一般。
羞愤难当,却又被莫名的空虚掌控。
陆璟肆额间青筋微突,凑近娇唇舐吻安抚,一手扣着她的细腰,似轻似重地按。
“嗯~啊……”
苏珞浅扬着颈子,香汗淋漓。
痛楚来袭,她抽不开手,只能张嘴咬在他肩膀上。
含含糊糊地控诉他。
屋里窗牖没有合紧,淅沥的雨声透进来,却又被隔在帷帐之外。
不知过了多久,榻间传来一声娇喝,“你弄死我算了!”
男人的声音紧随而至,“乖些。”
深色的帐外,白皙的玉足脱力垂下,在这深重雨骤的夜里,显得尤为刺目。
须臾。
从帐内探出一只劲瘦有力的大手,扣紧了玉足,拉回帐内。
这雨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门口守夜、正打着瞌睡的丫鬟被惊醒,屋外是渐大的雨势,屋内是令人羞臊的动静。
她愣了半晌才分清,红着耳根往廊檐下挪了挪。
......
一直到天际泛白,主屋里的动静才停歇下来。
陆璟肆叫了水,下人们低着眉眼仔细麻利地往内室屏风后的浴桶里倒水。
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勾人遐想的味道,苏珞浅被他裹着衣服抱起,放在一旁的美人榻上。
直至下人将屋内一切收拾妥当,陆璟肆立于美人榻边,“可能自己沐浴?”
苏珞浅全身上下已无一块好皮肉,那满身的痕迹不忍直视。
她愤愤地瞪了他一眼,“不用你假好心。”
刚才她又是求又是骂,这男人都不管不顾,现在才知道来询问她的意见。
陆璟肆瞥了眼她肩头露出的红痕,直接弯腰将人抱起,去了屏风后头。
他的气息再度靠近,苏珞浅即使被他抱着,身子也忍不住发软。
两条瓷白小细腿费力蹬了蹬,“你放我下来。”
餍足过的男人特别好脾气,即使她话里带刺,也仍旧小心克制地将她放在浴桶旁。
甫一落地,苏珞浅两条腿便抖着打颤,葱白似的指尖紧紧把住浴桶边,才勉强站稳。
可随即,她感觉到有异样感。
苏珞浅脸色爆红,反手就推了他一把,娇喝道,“你出去!”
陆璟肆瞥一眼她靠着木桶支撑才能站稳的身姿,没说什么,转身出去。
直到确定陆璟肆出了主屋,去旁边的净室,苏珞浅这才缓缓撩开身上的衣服。
她目光像是被烫到一般,飞快移开。
但她又不想叫泽兰进来瞧见这一身狼狈,只能忍着羞意,自己用帨巾缓缓擦拭掉。
之后才慢条斯理地移动,步入浴桶里。
美人细腰丰臀,雪脯饱满,缓缓浸入热水中,任由那温热蔓延过自己。
苏珞浅被热水泡得舒适,又困又累,纤臂搭在浴桶边上,就这么趴着闭眼小憩。
第25章 她还在睡
再次睁眼时,她又被陆璟肆抱在怀里,正往床边走。
苏珞浅下意识地挣扎,“你做什么?”
陆璟肆对于她本能的抗拒有些不满,剑眉微蹙,“水凉了。”
她这才发现,屏风后的木桶里,已经不再有热气氤氲而上。
房间窗牖刚才被推开散味,苏珞浅略一偏头,便瞧见外头已经彻底明朗的天光。
雨停了,天也亮了,可她这觉,却是补不回去了。
陆璟肆垂眸,见她怔怔地望着窗外发呆,难得温和道,“今日无事,想睡多久便睡多久。”
闻言,苏珞浅撇了撇唇。
哦。
你也知道自己是有多过分是吧。
刚才擦拭的时候,她发现好似都已经肿了。
苏珞浅心底有几分恼意,抿着唇没应他的话,在他将她放到床上时,抱着锦被一骨碌翻到床榻里侧,背对着他。
陆璟肆高大的身影就立在床前,眸色幽幽地盯着她。
她刚从浴桶里出来,身上哪儿哪儿都还沾着水汽,耳尖甚至还带着被热水氤氲过的粉。
侧躺着的姿势,长发落于床榻上、锦枕上,能窥见那柔软黑发中,一截瓷玉般的白颈子,而现下那片白上边,染了点点的红。
削肩细腰圆臀,那双赤白的玉足,他刚刚才握过。
眼前这一幕,令陆璟肆再度沉了呼吸。
他侧过眸子,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
却是没有离开,而是撩袍在床边坐下。
苏珞浅依旧不动,他的声音不冷不热,“转过身来。”
她闭着眼,眼睫颤得不行也依旧努力装睡。
陆璟肆知她还没睡着,长臂一伸,直接揽住她的细腰,把人拽到自己身边。
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用力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黑眸凝视着她,语气认真,“你不喜欢?”
陆璟肆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要问她这个问题。
夫妻之事乃是必须。
不管她喜不喜欢,他都不允许她拒绝。
苏珞浅被迫睁眼,直直望进那双漆黑的眸子里。
他沉着脸时,便不自觉带了几分凌厉官威,即使此刻是在与他的妻子说话,也仍旧如此。
苏珞浅将他的话在脑海中转了半圈,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喜欢”指的是什么。
她下巴还被他扣着,怔然与他对视,心底默默思忖着——
若是答不喜欢,他会不会直接扑咬过来。
片刻后,她才小声开口,“也不是不喜欢...是你太过分了...”
闻言,陆璟肆郑重点点头,“不是不喜欢,那就是喜欢了。”
苏珞浅,“......”
她正想要再说点什么,陆璟肆已经从床边起身,“睡吧。”
说完这话,他便直接绕过屏风出了主屋。
苏珞浅躺在床上,不敢去细想自己“喜欢或不喜欢”的问题,只能闭上眼,等待着睡意来袭。
**
女尸案彻底告破,林永鸿的刑期也定了下来。
那日许国公府许二姑娘的及笄礼上,陆璟肆当着许国公的面,直接带走许嘉。
许王氏跪地哭求也没用。
她求许国公,许国公拧着眉无动于衷。
能让典狱司亲自找上门的,谁来说情都没用。
许嘉刚被几个嬷嬷从后院厢房架出来,还没从被众人撞破苟且之事的羞耻中缓过劲来,人就已经被提至典狱。
典狱阴森灰暗,她哪里见过这般场景。
甚至都不用陆璟肆开口,旁边承影问她两句,她便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
末了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求饶,生怕陆璟肆用刑。
这案子已经结束,陆璟肆算是难得空闲了些,早上在书房看了会文书要件,便独自在侧屋用了午膳。
午后,下人来报,老太傅燕柏过府,正在前厅等着。
陆璟肆连忙起身往前厅去。
在曾经的老师面前,他规规矩矩地作揖行礼,“老师。”
燕柏侧眸看他,笑道,“行了,眼下也没别人,你我二人不必如此。”
真要论,他一个已经致仕的退休人员,该是他给承安王行礼才对。
陆璟肆直起身,命福临上茶。
燕柏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听闻国公府及笄宴那日,你也去了?”
陆璟肆点头,“办案需要。”
他到时,国公府前院的宾客已经走得七七八八,燕柏当时也已经离开,因此两人没有碰上面。
燕柏微白的眉毛稍稍上扬,“那你可知道那日王妃在宴席上遭遇何事?”
闻言,陆璟肆剑眉微蹙,“还请老师告知。”
那日在国公府前院,苏珞浅与他耳语时,只简略说了当时府内混乱的情况,并未言及其他。
燕柏朗声笑了几下,这才将那日宴席上许茵故意为难苏珞浅,苏珞浅却题诗惊艳众人的事说出来。
末了,他加了句,“老夫今日来,便是来求王妃的题诗。”
话落,他从身侧仆从手中接过一个木匣子,打开,里边赫然是那幅行马图。
这行马图陆璟肆见过,自然知道画的是什么内容。
但眼下苏珞浅还在主院正屋里酣睡,没道理他前脚刚答应她想睡多久睡多久,后脚就将她吵醒。
于是他只能看向燕柏,“还请老师见谅,内子今日恐是不太方便。”
燕柏,“王妃身体有恙?”
陆璟肆轻咳一声,“她还在睡。”
听到他这话,燕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最是了解自己这个学生,表面看起来是矜贵自持的王爷,实际上却是肆意果决之人。
他无奈地瞥了他几眼,摇了摇头,“肆意妄为、无忌非度!”
陆璟肆从容不迫地应下这一切,“老师教训得是。”
“不若老师将行马图留在王府,待她提完诗,学生再命人给老师送回去。”
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燕柏摆摆手,示意仆从将那木匣子连同画一起,交给福临。
之后两人下了几盘棋,待燕柏离开时,已经快到酉时。
陆璟肆起身,问道,“王妃醒来了吗?”
福临回道,“刚醒。”
陆璟肆转身往正屋去,“备晚膳。”
福临在他身后笑弯了眼,扬声应,“是,王爷。”
第29章 别坏了老师的画作
主院正屋。
苏珞浅人已经睡饱,但身体仍疲累着,恹恹地坐在梳妆镜前,靠在身后的泽兰身前。
“这发髻就不挽了。”
左右今天她不出门,这个时间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挽了发待会儿没过多久又得拆,好麻烦。
泽兰低低应了声,“是,王妃。”
她手上挽发的动作停了下来,拿着木篦为苏珞浅梳发。
微一垂眸便看到王妃那截细嫩的颈子上斑斑点点的红痕。
泽兰一下红了耳根,手上动作没太注意,扯疼了苏珞浅。
“嘶...”
“泽兰,你弄疼我了。”
苏珞浅秀眉微蹙,仍旧闭着眼靠在泽兰身上,只嘴里小声娇气地抗议。
泽兰提了口气,“奴婢小心些。”
王妃这身子,越发娇软,饶是泽兰同为女子,见了也不免脸红。
更何况刚才这一声,娇滴滴软乎乎的,糅杂了不知多少柔情媚态。
苏珞浅月退、间酸胀难挡,手腕因为长时间被束缚住,即使一觉醒来,也仍旧酸软。
她扁了扁嘴,轻声道,“晚膳不用了。”
连执银箸她都嫌费力气。
话音刚落,泽兰还未应声,便听得外边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怎的不用晚膳?”
苏珞浅睁眼看向房门处,陆璟肆高大颀长的身形就立在那儿。
后边有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明显是刚才想通禀,但是被他制止住。
苏珞浅抬手,娇娇柔柔地掩唇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起身来到圆桌旁坐下,这才答道,“没力气。”
屋内,泽兰和那小丫鬟被陆璟肆遣下。
福临则带着其他下人进了正屋,在内厅桌上上膳。
陆璟肆绕过屏风,来到她面前,声音不冷不热,“没力气更得用膳。”
苏珞浅抬眸,瞪他一眼。
她没力气还不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