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我找你就是要满足我的任何需求,你在反抗什么?”
“都是成年人了,合同的钱我一次折现给你,你可没这种抗拒的脸色。”
沈芊手腕被捏得生疼,依旧面色如常,从柔软的蚕丝被里抬起脸:“你们男人,惩罚女人的方式,就只有艾薇套路的强上吗?”
“那换种方式,我找几个拳手揍你一顿?”晏衡撩开她头发,在耳边吹了口气,“放心,我不打女人。”
沈芊:“……”所以非得走艾薇的剧情是吧。
她从从容容地翻过身,双手举过头顶表示投降,朝他一眨眼:“晏总,我错了,我给你口吧。”
晏衡:“……?”
他见识过这女人的突然转性,她的改变没有任何悔过之意,绝对憋了坏心思。
沈芊深情款款:“晏总,我保证,一定,绝对不会,给你咬断。”
“……”
晏衡给她脑门一记爆栗,沈芊抱住头痛呼了声,瞪了他片刻,扑过去一口咬在他左肩。
仅仅隔一层单薄的衬衣布料,牙齿几乎嵌进皮肉,牙关间隐约尝出血腥味,可想而知这一口有多狠。
晏衡嘶了声,嗓音低沉:“沈芊,松嘴。”
沈芊死咬着不放,因为她很生气。
昨晚让她很不舒服,她知道这男人心里虽然不这么想,嘴上却明摆着故意激怒她,但那句“被当街调戏”、“拍那种东西就会吸引变态。”好像女人的美丽就是原罪似的。
她不就吸引了晏衡一个,这人还好意思说她,能被坏女人吸引的男人,那男的又是什么好东西。
沈芊越想越生气,头发被晏衡在背后一拽,她才不情不愿松了口,一言不发地盯男人俊美的侧脸。
晏衡被她看得无比坦荡,甚至笑了声,勾起她撕扯时滑落的肩带:“该穿的时候不穿,不该穿的时候倒遮得严实,还是粉色,你多大了还穿小女孩才喜欢的颜色。”
沈芊大声道:“我就喜欢粉色,臭男人少管我!”
她盯准晏衡的喉结,又是狠狠一口,手伸进他衬衣后领,刚做的长指甲狠狠在他后背抓出四条长长的血线。
“沈芊!!”
晏衡腹背受敌,好不容易将沈芊扯开,昨天才感觉不到痛的胸膛又挨了好几下,他剧烈咳嗽起来,头发冷不防又被她揪得一团糟。
沈芊喘了口气,心里舒服许多:“跟你在一起怎么这么累呢,咦,哪来的血腥味,好痛啊我受伤了。”
晏衡护着心口喘息,扶正眼镜:“我第一次见你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沈芊还在emo:“呜呜我受伤了,咦为什么哪都不疼?”
晏衡后背火辣辣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液混合着和衬衣沾在一块,咬牙切齿道:“我今晚必封杀你。”
沈芊立刻道:“晏总对不起,我给你口礼道歉吧。”
她真去解晏衡的腰带,晏衡猛然向后一缩,后背碰到床头,痛得他嘶了口气,喉结又是一痛:“把你猫带走,离我远点,我这辈子都不想在S市见到你。”
她这么主动居然被拒绝了,沈芊一撇嘴去抱猫,不玩了。
一道长臂忽然圈住她脖颈,被狠劲硬生生拽得倒栽进床,晏衡力气大得惊人,在她耳畔阴恻恻道:“想跑?我疼完了,该你疼了。”
沈芊被他拽累了,没动,感觉出大手停在她脊背,晏衡的声音在她头顶飘荡,弥漫着恶劣的捉弄:“上回有个姿势,你哭着喊着叫我停,今晚你表现好,我就考虑不封杀你。”
沈芊匍匐着转过头,欣赏起他喉结上的一圈牙印:“晏总会解内·衣扣吗,等半天了,不行我脱给你看。”
晏衡:“……”
沈芊从罩·杯里取出一大把避·孕套,威胁道:“我最近在喝药备孕,晏总要是不怕被我缠上,不用套子也行,毕竟你也管不了我偷跑去国外生娃,过两年我就抱着孩子上社会新闻,坏你名声争你家产气死你。”
晏衡冷笑,拿起几枚撕破包装,又扔在地上:“全是小号,你又不是没给我戴过,看不起谁呢?”
正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起扰人兴趣的电话铃声。
沈芊哧溜一下从男人身侧滑出去,赶在晏衡之前抓起手机,替他接通电话。
晏衡一惊,夺过手机:“你干什么!”
电话那一边,女声从容优雅:“衡哥好凶啊,在生气吗?”
“薇薇,怎么是你?”
晏衡眼眸一震,一手握手机,又唯恐有人故意发出动静,干脆长腿一跨,将沈芊死死摁在身下,反手捂住她的嘴巴。沈芊被他压疼了:“……唔!”
舒怡薇意味深长道:“嗯?衡哥,我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晏衡:“没什么,今天是周末,晏嫣在我这。”
“那我就信啦。”舒怡薇笑起来,语气轻快,“我爷爷下个月八十大寿,所以我会提前回来给爷爷惊喜,寿宴你去吗?”
晏衡:“礼尚往来的事。”
舒怡薇嗔了声:“我都说我提前回来啦,衡哥没有表示吗?”
晏衡一顿,从沈芊身上直起身,站在床边系衬衣扣子:“那你在机场?我派车去接你。”
“不用这么麻烦啦,我想给你一个surprise。”
舒怡薇笑意浓郁:“我就在别墅楼下,开门吧。”
作者有话说:
避孕套是沈芊还没穿来,就已经发生过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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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作者下一本在写《魔主爱我的方式不太对》——
在魔域寒雪纷飞的夜里,逍山剑派的白月光死了。
多年后,白璎重生了。
她成了魔主身边一个小侍女。
而她被师兄师尊扔在魔域,早该腐烂露骨的尸体……被人偷了。
白璎:哪位兄弟连死人都偷?
后来她才发现她的尸体被魔主捡了去,小心藏在冰霜中,容颜如生,比从前更美貌,破碎的灵府也被修补到她的巅峰修为。
就连师兄误会她为难小师妹,一怒之下剑气伤她的深长疤痕,也消失了。
一番观察后白璎悟了,为什么她尸体能一直保持生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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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白璎还魂后,第一件事就是火速跑路。
·
很久很久以后,有人问白璎:那些年,你和魔主发生了什么?
白璎点了根香:没什么,有他尸我的腐气。
第17章 前十发红包
◎《两男两女的勾心斗角》◎
晏衡站的远, 沈芊没听清,但看到他脸色骤变,第一次说话气息不稳:“抱歉……等等, 我马上叫人开门。”
沈芊穿好衣服整理发型,等他挂断后,悠悠问:“那我走?”
卧室被两人折腾得乱七八糟,已经来不及收拾, 晏衡把避孕套全部踹进床底:“你安安静静呆着, 没事的。”
仔细补了妆, 确认自己全身完美无缺后, 舒怡薇合上小镜子,带着稳操胜券的笑容…………生生等了五分钟。
她有些不耐烦, 回想晏衡接电话时的不自然,还有那声突兀的女声轻哼, 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
还好, 晏衡来给她开了门, 舒怡薇暂时放下疑惑, 惊喜道:“好开心, 衡哥亲自来接我了,我还以为回国第一面见的男人是你管家呢。”
晏衡笑了笑,看了眼她的行李箱:“我叫人帮你搬东西, 先进来吧。”
舒怡薇笑容得体, 踏进这栋她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别墅, 环顾一圈后, 有些感慨道:“衡哥, 好久不见, 你家里变化很大。”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晏衡喜欢深色,她走之前的大厅落地窗帘是藏蓝色,但现在却成了更偏女性的香槟色,她过去一摸布料,崭新的,没有多次清洗的绵软感。
舒怡薇笑起来,找了个理由试探:“晏嫣喜欢,是吗?”
…那是沈芊的手笔,她查了资料说冷暖色可以改变心情,顺便为了保护晏嫣的视力,晏衡随她换的。
他停顿一瞬,默认了:“对。”
小女孩的书包和校服外套扔在客厅,舒怡薇有些羡慕:“你和妹妹感情真好啊,不想我和我继兄姐……她学习怎么样了,我可以为她免费辅导英语。”
晏衡:“她有口语老师,就不麻烦你了。”
“行,不提晏嫣啦。”舒怡薇略一蹙眉,拍了拍晏衡的左肩:“我还没告诉爷爷我回来了,想给家里人一个惊喜,今晚可以暂住这里吗?”
她偏偏拍到肩膀被咬伤的地方,阵痛又开始发作,晏衡脸色大变,转瞬又很好地掩饰住:“你……你要上楼?”
舒怡薇的笑容淡去,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晏衡有事在瞒着。
今天天气很好,别墅温度更高,但晏衡的衬衫衣领却几乎竖到了下颌,用领带紧紧缚着,左肩很不自然地保持着僵硬的动作,尽管黑色不显,但那里——的确有圈牙印。
“衡哥这种表情,难道是金屋藏娇了?”舒怡薇开了个玩笑,有意朝他走近,“藏什么呢,给我看看?”
晏衡后退一步,咳嗽了声,被沈芊锤过的腹腔又开始疼:“小感冒,所以有点冷。”
男人的脸色果真白了一度,舒怡薇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哼了声:“可惜我没学医,不然我会知道是什么小感冒能让衡哥的嘴角都余肿未消。”
如果她没感觉错的话,晏衡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味道很浅淡,但能沾在衬衣上,想必经历了不少纠缠厮磨。
不过,那个牌子的香水没她的贵,舒怡薇在意大利的宴会上见过主理人,调香师还是个酒鬼,牌子从上到下一点格调都没有。
她收起笑,转身拉上行李箱,直接上楼。
这栋别墅是晏衡母亲赠给他的成年礼,舒怡薇大学在S市,周末常来这边,她对布局了熟于心,也最喜欢晏衡书房边带露台的卧室。
刚要转动门把手,晏衡从后面捉住她的手臂:“这间不行……很久没打扫了。”
舒怡薇赌了口气,手下动作执拗:“没关系,刚去国外我干什么都亲力亲为,我可以自己清洁卫生。”
她打开晏衡的手,行李箱嘭地一声撞开门,露出卧室大部分的摆设。
床上干净整齐,没有人的痕迹,浅粉色的小星星四件套,是晏嫣那个年纪的小女孩喜欢的风格,窗户开着,有只小鸟在床头柜的鱼缸边上叼鱼,想来很久没人才敢进来。
舒怡薇心情这才松懈一点,对晏衡的笑容真挚起来:“衡哥,我就住这间吧。”
晏衡险些没保持住风度,他本以为沈芊躲在里面换衣服,两人乍然相见或许会针锋相对,他却不想面对和处理女人的吵架。
晏衡委婉拒绝:“这间,晏嫣在住。”
舒怡薇有些失望,但没过多纠缠,退出卧室善解人意道:“那你给我分配吧,今天家里冷冷清清的,你给下人放假了……”
话没说完,有人推着洗地机过来,晏衡眸底一震,立即拉开空余的卧室让舒怡薇进去,但舒怡薇已经看到来人,惊讶道:“沈芊,你怎么在这?”
沈芊一本正经回答:“没看到吗,我是晏总聘请来的清洁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衡哥出轨了呢。”舒怡薇拍了拍心口,眼神打量一圈沈芊,话锋一转。
“芊芊,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但我真没想到我们没有相遇在星光璀璨的舞台,你怎么沦落到做下人了?”
下人?
沈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晏总现在需要人给他洗地,所以我来了。”
沈芊抬头,目光坦坦荡荡,与这位男人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对视。
舒怡薇仍旧是记忆中的模样,乌黑的长发微卷,耳后一排珍珠发夹,钻石耳钉在透进别墅的夕阳中光芒细闪,鹅脸蛋杏仁眼,米色私人订制的套裙,永远得体又睥睨众人的微笑。
艺术世家的千金小姐,和青梅竹马的恒壹少爷,般配的很。
舒怡薇却有些不自在,沈芊的目光太过冷冽沉静,不复去年和她同台时的清澈的愚蠢,反叫她升起不好的预感。
沈芊推着洗地机走过去,经过晏衡身边,眼神都没分去一点,却有水珠溅到了舒怡薇的裙摆。
“我的裙子,这可是私人订制!”舒怡薇躲到晏衡身后,不高兴地嘟嘴,“衡哥,你看她。”
晏衡沉默地看着沈芊,良久,才道:“自来水而已,她也不是故意的。”
沈芊:“那可不是一般的自来水,我用的是脱碳甲醛。”
“甲醛!!我的裙子!”舒怡薇终于有了理由发火,“我裙子二十万,你上一期综艺都赔不起!”
水的化学式是氢二氧,甲醛是碳氢二氧,脱碳甲醛顾名思义——还是水。
沈芊把机子放回清洁间,用关爱智障的表情回头:“晏总,您的卧室有了新的主人,所以没贸然进去打扫,我下班时间到,江湖再见。”
沈芊轻轻唤了几声,抱起朝她跑过来的小猫,离开别墅。
舒怡薇仔细看过裙子没有损伤,也没沾上异味,心底冷笑几声土人只配养土猫,向晏衡撒娇:“衡哥,现在正好是晚餐时间了,我们出去吃吧。”
晏衡似乎没听见,没回应她。
她敏锐地发现晏衡状态不对,周身被森然的冰冷包围,眉骨青红交加,紧盯着别墅的大门,沈芊刚才出去的地方。
晏衡一直是寡言的,他很少笑,不会轻易表露情绪,但从没像今天这样对她爱答不理,舒怡薇全身一冷,转身走进他的卧室。
未婚男人起居的地方没那么整齐,床上被子被人揉过似的,地毯上散着不少避·孕套包装,还是他撕开过的。
晏衡瞳孔一缩,后背冒起冷汗。
猫从他房里跑出来,和它的主人一样爪子欠,他踹到床下的避·孕套又给扒拉出来了。
舒怡薇的眼神还没转过来,晏衡挡住她的视线把东西踢进床底,匆匆开口:“出去吃饭吧,我现在就定餐厅,聊聊意大利,聊聊你的生活。”
舒怡薇扬起甜美的笑,打开床头柜的首饰盒,看到粉蓝钻石手链,惊喜极了:“是给我准备的礼物吧,谢谢!”
晏衡:“……”
沈芊居然没拿走送给她的礼物。
不知为什么,他心情更加低沉,但舒怡薇已经戴上了,想说的话卡在喉咙,终究是没说出去。
下了楼,晏嫣提着两大塑料袋火锅食材回来:“哥哥,我们今晚吃麻辣火锅,我买了芊芊姐经常给你做的鱼排!”
舒怡薇一扬唇角:“她把钱给弟弟治了白血病以后这么穷吗,兼职两份下人工作。”
晏嫣看到舒怡薇,大吃一惊:“卧…才看到你,哥哥你穿外套干什么,要陪她出去吗,你明明答应我吃火锅的!”
晏衡:“找你同学去吃吧。”
舒怡薇大大方方道:“是嫣嫣呀,好久不见,给你带了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