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我是弘时他哥——延焜【完结】
时间:2024-01-30 23:13:27

  弘昀摇头,“世子之位是皇玛法给的,我上面不是还有个嫡长兄,朝中大臣不满我,我阿玛也没有立我为太子,他们都嫌弃我身上流着汉人的血液。”
  “这倒是,”胤礽相信了许多,“老四做的对。”
  “哪里对?”弘昀面上起了愠色,冷冷道:“我也是我阿玛的儿子,我额娘即便是汉人又如何,她还是发明牛痘的功臣,难道那些人没有受益吗?他们岂敢轻贱于我,皇玛法都从来没有嫌弃过的出生,他们凭什么!”
  胤礽见他着实被这句话给气着了,给押着他的人使了个眼色,道:“你懂什么!”别人不知内情,他毕竟做了几十年的太子,如何不知他们对汉人汉臣的防备。
  老四这么做当然有他的考量。
  “我怎么不懂!”弘昀不满,甩了甩被那些人扭痛的胳膊,“我难道说的不对吗!”
  胤礽道:“小声些,你不怕被人发现了!别说了,救出弘时再说。”说罢,他又起了疑,“弘时为何会与你一起。”
  “他要跟来,我能怎么办。”
  “皇子皇孙的身份也不要了?”
  “要么给我全部,要么什么都别给我,大丈夫岂能屈居他人之下。”弘昀冷冷道。
  胤礽“嚯”了一声,冷嘲道:“蠢材!难怪你阿玛将你关起来!该!”
  “我还以为皇伯会理解我呢。”
  “我为何要理解你!”胤礽想到自己作为正宫嫡子,作为大清的太子,却被几个兄弟逼得节节败退,一时间很是共情弘晖,不由对弘昀十分厌恶。想着将那些贼寇打败了就将他给杀了。
  弘昀可没想到他这一番心里活动,与他一同赶赴贼寇所在之地。
  与盗贼拼杀了一整夜,将弘时乌日娜救出来后,他们三个趁机将他这位皇伯给劫持了。
  胤礽差点气个半死,等看到长乐的时候,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长乐对他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好久不见。”
  胤礽指着她道:“你还活着!”
  “当然!”长乐冷冷道,擦了擦木仓对准了他,胤礽大喊,“你敢!我可是弘昀的亲伯父!”
  “弘昀的亲伯父多了去了。”说着往他腿上打了一枪,胤礽差点疼死。
  将胤礽关了近一个月,胤礽服气了,在屋中一个劲儿地喊叫,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弘昀你个没有人伦的,你给我出来!”
  弘昀没有搭理他,倒是弘时时不时瞧他,与他说话,胤礽有心也骂他几句,但想到万一给那个女人听见了说不准还要给他来一枪。
  眼看弘昀与他的那些侍卫打得火热,胤礽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他认定,弘昀之前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等发觉他们真的是在做生意,且并没有回京的意思,这才有点相信之前说的话是真的。
  既然大家都是被驱逐的人,那么与其结仇,不如化干戈为玉帛,他拿出了康熙来说和。
  弘昀也顺势将他放了出来。
  胤礽抱怨道:“你皇伯一把年纪了,你当真是不心疼。”
  “皇伯自找的,腿好点了吗。”
  “你还好意思说!反了!你反了!”胤礽大怒。
  弘昀冷冷道:“当年你对我额娘做的事,我们没要了你的命,已经算是仁慈了!”
  “我做什么了我!”胤礽反诘,说完面上陡然发赤,“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长乐在一边儿冷冷瞧着他。
  胤礽想到那麻利的一枪,赶忙移开了视线,“成了,成了,我也听弘时说了许多,不管你们想如何处置,都随你们的便,反正我也一把年纪了。”
  胤礽很低落,他作为一个被放逐的废太子已经是史上最糟糕的事了,没想到还能在这么远的地方遇到要他命的人。
  他这是什么命!
  弘昀看向长乐,长乐道:“先皇待我们不错。”
  弘昀道:“二伯父歇着吧。”
  胤礽逃过一劫,松了口气。
  这一待,他们就在苏禄待了整整两年。
  作者有话说:
  差不多月底完结~
第172章
  ◎胤禛:儿子小时候多乖巧!◎
  弘昀收回思绪, 听着树林里的动静,眼看贼寇欲近,学着鸟儿发出一声长长的鸣叫, 枪炮声立时一声接着一声极响起来。
  对面传来惊恐逃窜的声音, 弘昀高喝一声,“冲!”
  身边的东王之子立刻带着人不顾生死地冲了出去,他们将上岸四处烧杀的渤泥人给杀了个遍。
  轻型炮火在树林里穿梭, 虽然行动不及不便, 但威力极大, 轰隆一声巨响已将将对面吓个半死了。
  当火绳枪齐发的时候更是威力极大。
  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十分悍勇,曾一度被西方殖民者侵略, 海盗也十分猖獗, 但长达三个世纪没有屈服过,在与渤泥国的斗争中,他们已处于败势, 但也没有放弃抵抗。
  如今有了弘昀弘时在此地的筹谋, 渤泥国顿时被打得节节败退。
  他们一路追到了海边儿, 那些侵袭的人跳上船就要走, 被追上去的弘时和苏禄王子给击毙了。
  这场打了近乎半年的仗终于以暂时成功告终,苏禄国王大喜过望,用最高的礼仪来感谢弘昀弘时乌日娜几人。
  乌日娜当即不满道:“战事都还没有彻底结束,怎么能立刻就欢欣鼓舞?现在要做的是继续侦察, 一旦看到他们的军队前来即刻迎战!”
  弘时含笑,“你还有点脑子。”
  “你以为我同你一样?”乌日娜轻哼, “我可不是城里养出来小羔羊。”
  弘时拱手, “巾帼, 巾帼英雄。”
  乌日娜瞪他一眼, 忽瞧到他肩头的血迹,立刻道:“你受伤了?”
  弘时瞅了眼肩头的血迹,道:“一点小伤,这有什么?”
  乌日娜对那国王道:“你们可有医者,总得叫我们先歇息歇息吧。”
  弘昀拧眉,“乌日娜,不得无礼。”他拱手对苏禄国王道:“家眷无礼,还请国王恕罪。”
  苏禄国王听完翻译之人的话,连连道:“不妨事不妨事,你们是苏禄的大功臣,是我顾虑不周,还请随我来。”
  “父亲,让我带他们去吧。”
  弘昀道:“不敢劳烦东王,就劳烦王子了。”
  王子满面笑意,道:“父王让我来吧。”
  苏禄国王道:“好好服侍,不可怠慢。”
  “是,父王放心。”
  弘昀打理了一番,一边儿的王子忍不住道:“这位勇士你要回你家去吗?若是你愿意留在苏禄,我们愿以国礼待你。”
  弘昀失笑,道:“实在感谢,但恐怕我没有这样的福气,我是个游走各地的商人,再过一阵便要回家了。”
  “你这样的才干,只是做个商人岂不浪费?”王子道:“不如就留在我们苏禄,等打败了渤泥,我们可以给你封地。”
  弘昀摇头道:“等打败了渤泥,日后来往贸易,还请多给我一点好的货物就成了。”
  王子豪迈道:“货物算什么,只要你想要,我们可以让你当苏禄最大的商人,只要你时常来我们这儿。”
  “果真吗?”弘昀笑弯了眼,收敛了笑,道:“之前我的弟弟妹妹出言不逊,还请你替我多多在国王面前美言,还望不要放在心上。”
  王子用蹩脚的汉语道:“这你放心,我父王只会将你们当成大功臣!你来自中国,有这样的才干,他们不任用你做官吗。”
  “我没有什么大才,只是一些小伎俩罢了。”
  苏禄王子听他这样自谦,对他好感更甚,也对海对面的中国愈发向往,觉得除了往日的朝贡以外,也许可以派人去觐见。
  隔壁屋中。
  苏禄的宫人正在给弘时上药,门划拉一声被推开,他吓了一跳,看到是乌日娜道:“一点规矩也没有,都不知道敲门。”说着将衣服往上拉。
  一边儿的宫人连忙阻止,乌日娜拧眉道:“你别动,药还没干呢。”
  “你赶紧出去吧。”弘时不自在道。
  乌日娜嘲笑他,“我又不是没给你上过药。”目光落在他的左肩上,只见新伤叠着旧伤,那旧伤是一道深深的刀印。
  她眼中闪过愧色,这刀上还是之前他们被渤泥人给掳走后,他为她挡刀留下的,“伤口还疼吗?”
  弘时不以为意,“这么点小伤算什么。”瞧了一眼她,见她抿着唇,瞧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哼道:“是看到我的旧伤愧疚了?去,给我倒杯茶来。”
  乌日娜默默出去了,弘时勾唇一笑,这伤挨的还是有价值的,瞧瞧,这不是安分了。
  乌日娜出去要了茶点,正要给弘时送去,不想看到弘昀正站在庭院里,看着院中棕榈树。
  她走过去,“二哥。”
  “嗯。”弘昀转身,瞧了眼她手里的茶点,“给我的?”
  乌日娜颔首,“是。二哥没有受伤吧?”
  弘昀深看她一眼,“没有,你呢?”
  “我都好好的。”乌日娜笑道:“也就弘时那个没出息的,竟然叫自己受了伤。”
  “严重吗?”弘昀温和道:“是划伤吧。”
  乌日娜点头,“是,伤口不大,医者正在给他上药呢,不知道那药管不管用,他们这儿的医者到底比不过咱们那儿的。”
  弘昀笑了笑,道:“王宫里的医者医术应该不差,把东西给弘时送去吧。”
  “好。”乌日娜走出去几步,忽然尴尬了,道:“这是给二哥的,我再去给弘时拿好了,他借着伤势又使唤我。”
  他们在外以兄妹相称,弘昀让她和弘时都叫他二哥。
  “给他送去吧,那个苏禄王子等会儿会命人给我送吃的的,等咱们暂作歇息后,还要继续去盯着呢。”
  乌日娜颔首,道:“嗯,那个苏禄国王他真是……”
  弘昀提醒,“在别人的王宫里,收敛些。”
  “知道了,我先给弘时送这个。”
  ……
  日头高照,将大地晒得一片热。
  毓庆宫外,阿兰芝大喊道:“二爷,阿兰芝来看你了?你在里面还好吗?今日姐姐来宫里了!二爷要保重自己,再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她喊得声音极大,丝毫不在乎自己的礼仪规矩。
  她的丈夫已经被关在这儿许久,如果他果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皇上为何不定他的罪名,如果只是因为其他原因,那么这样的处罚太过了。
  否则太后那样偏爱大阿哥也不会看不下去给二阿哥说话。既然是夫妻,那么总要一起受罚才是。
  她来这儿同他喊话已经有半年了。起初皇后训斥过她,皇上也训斥她,她也惧惮长辈们的威严,可想到二阿哥被关在这儿日日月月不得与她相见,他这样一个满是抱负的人却要被蹉跎,索性豁了出去。
  若要将她也关起来,正好可以将她关在毓庆宫里,若是要休了她,她正好能回府,何必日日吃这样等不到头的苦头。
  养心殿内。
  胤禛咳嗽不止,他看着十三搜集来的消息,扔到了一边儿,扶着桌角剧烈地咳嗽起来,下肋疼痛无比,如今坐也坐不住了。
  门外苏培盛进来道:“皇上,毓庆宫处看守的侍卫前来报信说……”
  “什么?”胤禛淡淡瞧去。
  苏培盛惶惶道:“说二福晋……”
  胤禛抿唇,眼中像是一瞬间席卷了风暴似的,“让她喊去吧,想怎么喊怎么喊。”
  苏培盛应了一声,瞧了眼他的面色,道:“皇上近日劳累了,还是歇歇吧。”
  “出去!”胤禛拧眉。
  苏培盛只得退出。
  胤禛翻开折子再次批阅起来。
  西南改土归流开展得轰轰烈烈,鄂尔泰提出以搅为主,以抚为辅,搅抚并重。
  此人有大才,兼之为人敦厚赤诚,十分得他的喜爱,最要紧的是在对西南改土归流的态度上与他一般无二,用人上也可以说与他有相似点,这样的默契远甚于一直以来暗中帮助他的隆科多和年羹尧。
  至于西北的年羹尧为人桀骜,与十四不清不楚,在他将年熙送来京城的时候依旧与其瓜葛不清,可见是一个首鼠两端的人,若非他在稳定西北上和抵抗俄罗斯上还有大用,他绝不会将此人继续安排在西北这样一个重要的位置上。
  他手中的朱批暂时停了停,目光落到鄂尔泰对爆炸弹极力夸赞中,西南土司的堡垒极其坚固,即便是上百斤的大炮也不能将其轰开,但是京城运送来的爆炸弹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
  一发射炮弹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可以弯曲而入,瞬间炸开在堡垒内部,当时那蛮子们慌忙出逃,堡垒也不能令他们安生,霎时间就被他们攻破了。
  不过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那几个为首的土司就开始投降告饶。
  但他认为不能相信他们的求饶,要让他们将手中的土地交出来,掳其民众,交出首恶,并且将他们迁移到其余各省。
  胤禛看到此处眼中露出几许松快与自豪来,爆炸弹是弘昀所造。
  他忽然觉得心口一阵阵地发痛,想起多年前,弘昀还很小的时候,非要去炮厂看威远将军炮。
  那时还是胤禟带着他和弘晖去的,他就是在那时想出了这种炮。
  一种曲线炮,可以将炮弹打入内部杀敌的炮。
  胤禛朱批落下“便宜行事”几个字,对鄂尔泰进行了夸奖,忽想到弘昀当年在西北的时候,即便是打仗,也要往京城送东西,一时五味杂陈。
  这个畜生,跑到哪儿去了,他自己要走,还要将弘时也带走,这个不省心的不孝子,忤逆的畜生!
  胤禛极快地收敛了眼中的不满,喊了苏培盛来,“准备朕今日吃的御宴珍食二匣给鄂尔泰送去。”
  苏培盛连忙答应了,处理的西南的奏折,胤禛翻开年羹尧送来的折子。
  西北的战事还在继续,鄂罗斯人的大炮十分威猛,在彼此对放后,西北铸造的几尊大炮杀伤力显露出来,鄂罗斯人震骇无比。
  两边儿扎扎实实地打了一仗,双方各有伤亡,而以大清实力更强而短暂胜出。
  由其是因为火车的修建,兵马集结的速度极快,加上喀尔喀还有策凌铁骑的相助,极大的给了鄂罗斯一个教训。
  胤禛看得眉目舒展,心中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本以为双边作战,总是要一番坎坷,没想到因为火器的先进,他们已经解决了大半问题。
  他给年羹尧也送去了一份日常的吃食以表对他功劳的肯定,和对他的继续亲近之意,看到富宁安的折子上说用最新的大炮一亮锋芒,并且重新划定边界,他心中鼓踊片刻。
  他抚着极痛的两肋,给李卫和鄂尔泰去了密折,命他们寻找能人异士,由其是善于医术的道士。
  他拿出一边儿的丹药,往嘴里送服了几粒,不知是这药的缘故,还是心情不错的原因,他觉得舒坦了许多,起身去了龙床上躺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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