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是,您有点吵到我了……”
听莫娜说完后温迪舒了口气,原来是这样,看来以后要多注意。
可是为什么后背还是凉……
两个人各怀鬼胎地尴尬寒暄一番后互相告别。
告别之际两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莫娜准备离开时,却瞥见了一道水柱滋溜而来,准确无误地打在温迪的后背,留下湿乎乎的一片。
顺着水柱的方向,莫娜看到了,一个小孩子。
原来是有小孩子啊,还以为是什么事……
等等,莫娜的瞳孔放大,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来了,是小孩子的声音啊。
第14章
睡觉
因为看到温迪的那种少年感十足的脸,再加上温迪在蒙德的人品一向有保证,不可能是人贩子,
所以莫娜自然而然地把这回事忘了。
她看了看温迪又看了看身后滋水的小孩子,又看了看温迪。
她已经在脑海里适时地出现了流浪的哥哥靠卖唱养活一个刚刚满月的妹妹的感人画面。
眼角湿润了,她以为自己三天饿九顿已经够惨了,直到看到了今晚的这一幕。
这个小姑娘白白嫩嫩,一看就是被养的很好的样子。
若不是出于对未知的敬畏,她真想揉一揉温迪那蓬松的小脑壳说:辛苦你了孩子。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关爱眼神,温迪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源源不断朝温迪身上滋的水将莫娜从苦情戏里拉回来。
衣服都湿了,还不知道这可怜的兄妹俩有没有衣服换。
温迪:大可不必啊。
莫娜由是关心地问:“温迪阁下,您后背不冷吗?”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苦情戏主角的温迪:她怎么知道我后背发凉,难道我刚刚被吓到得太明显了?
很明显不是,因为莫娜正指着自己的身后,
温迪转头看去就看到了拿着浇花用的水枪朝自己滋水的小家伙。
……
怪不得后背凉得如此真实。
还保留着苹果习惯的小家伙:?
多浇水不是才可以长得更大吗?
因为单方面确定了温迪现在就是苦情剧的主角,所以莫娜很想知道他和这个小家伙的故事。
她不敢想这得多荡气回肠,山路十八弯。
谁能拒绝深夜来一段提瓦特版本的天涯赤子心小蝌蚪找妈妈们。
好想问,虽然不太礼貌。
可是忍不住啊,怎么办,该不该问?
看着欲言又止的莫娜,温迪叹了口气:“莫娜小姐,有什么问题请进去说吧。”
一直卡在门口,再不进去门就给别坏了,我可赔不起。
“真的吗?”莫娜两眼放光,只恨手边没有瓜子。
温迪:好亮。
意识到不妥的莫娜迅速收回眼里的光,跟着温迪进了门,坐下后她随便切入一下话题:“咳咳,温迪阁下,这个孩子是?”
她都准备好温迪说完“是我妹妹后”搬着小板凳听故事了,结果听见温迪说:
“这是我的女儿。”
莫娜原地石化:“啊?”
什么?你再说一遍?
温迪挠挠头,果然世界观碎的不是他一个,虽然当着别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很羞耻,但是目前看来小家伙是可以听懂自己说话的。
好不容易把她哄好的,要是再被她听见自己说不是父亲之类的话,估计又要闹上好一阵子。
在要脸和安宁面前,温迪果断选择了安宁。
“我是他父亲。”
莫娜的目光从小家伙身上收回,她花了好久才缓过来,同时将脑海里的苦情剧更新成青春疼痛伦理剧。
她同情地看着温迪,心道又是一个失足少年。
温迪:喂喂喂,你这目光不太对劲吧……
在莫娜忽起忽落的表情中,温迪将小家伙是怎么出生,自己又是怎么成为了他的父亲简略的说了一下。
当然他巧妙的隐去了自己是风神以及小家伙身上之前那隐隐的力量有关的事。
“是从苹果里出来的吗?” 莫娜抵着下巴思考,“是先前从未设想过的角度。”
温迪朝着在那出神的莫娜晃了晃手,“你到底信还是没信啊?”
看着莫娜的表情,温迪感觉自己晚节不保。
“我信。”莫娜看着温迪,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温迪:……
得,还是没信,随她怎么想去吧,反正琴那边到时候会给自己好好解释了。
送走莫娜后,温迪往沙发上一躺,揽过小家伙,“所以我还是少操这个心吧。”
白色沙发用的皮料光滑柔软,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温迪打了个哈欠,忙忙碌碌的一天,感觉有些疲惫了呢。
怀里的小家伙软糯地窝在自己的胳膊之间,跟着温迪也打了一个哈欠。
“怎么了,你也困了吗?”
小家伙在温迪怀里点了点头,然后把脸在温迪白色的袖子内侧蹭了蹭。
“就是能听懂人说的话啊。”
温迪低头看着小家伙,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出生的原因,温迪可以在小家伙身上闻到一股奶香,其中还混合着苹果的味道。
一股绿色的风将客厅内的蜡烛吹灭,星光因此顺着窗户在地板上投上一抹银色的光圈。
温迪侧过身子,把小家伙抱在怀中,自己一个人睡久了忽然多出一个抱枕感觉居然还不错。
小家伙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温迪听着逐渐均匀的呼吸声也进入了安眠。
窗外草丛一阵窸窸窣窣,紧接着闪过两个鬼鬼祟祟地身影。
“火哥,就是这里。”
一个身着蓝色蒙德服饰的男人对另一个身着红色蒙德服饰的男人说。
名为“火哥”的男人将窗户挑了挑,借着星辉看到沙发那里窝着两个人。
他将蓝色服饰的男人拉过来,压低声音:“阿水,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
名为阿水的男人点点头,表示肯定。
第15章
找人
火哥扣了扣脑壳,手抬起来的瞬间在头上留下一个小尖尖。
这一路上阿水什么都不说,只是斩钉截铁地跟自己说能量的来源就在这里。
火哥仿佛跟了个不会说话的导航,还是有点路痴的导航。
阿水也不想什么都不说,他心里苦啊。
那风神誓言不是使徒能受的。
委屈流泪……
—————
大约一个小时前,蒙德城外,两个深渊使徒才意识到自己的体型有点大,有点巨大……
两个大聪明互相看了看,又去瞅了瞅正常人的大小后便化身成现在的样子。
火使徒张开手原地转了好几圈,把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啊地打量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不如哥之前的形象威猛霸气。
水使徒边整理衣服边说:“你忍忍得了,就你那样子进去,想当西风骑士团的活靶子我不拦你。”
因为被温迪加了风神誓言的技能,水使徒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将那晚他所知道的事情说出去,
包括但不限于温迪就是风神巴巴托斯,温迪找到的那个苹果,苹果身上有着他们所寻找的能量。
当然,被凯亚各种遛的那晚除外。
虽然说不出去,但是他还是留了个心眼,他用主给他的信物标记了迪卢克狼末上几乎不可察觉的一角,
当标记物与能量的来源接近时,就会瞬间转移,
这样一来,即使他什么都说不出去,也能找到那个来源。
而现在信息就指引着他来到了这个房子。
明明什么都知道,但却什么都说不了,水系深渊使徒阿水有种嘴巴便秘的绝望。
火哥:不会形容少形容。
看样子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火哥叹了口气后把胳膊撑在阿水的肩膀上,眼神坚定:
“阿水,我当你兄弟,相信你,你可不要辜负了哥的一片真心。”
阿水面无表情地把肩膀上的胳膊拿掉:“有事说事,都说了少扒拉我,会蒸发的。”
“所以你是说那个绿色的家伙就是我们要找的能量?”
火哥把脸贴在玻璃上,换了个方向后看清了沙发上的人。
听到他这般说后,阿水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
他说绿色的家伙?他不知道这人就是初代魔神巴巴托斯吗?
完了,这下事大了。
本以为这是他们深渊人人皆知的事情,怎么他不知道?
水系深渊使徒原地石化,他僵硬地转过脖子:“火……火哥,你是什么时候加入的深渊教团?”
火系深渊使徒挠了挠头,“快半年了。”说着他揪了一朵旁边的风车菊,吹了一下:“你问这个干嘛?”
半年前?蒙德龙灾已经快三年了,那个时候深渊的人都知道了温迪就是风神巴巴托斯。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蒙德已经从矛盾的中心边缘化,所以对于新加入教团的人来说,没有特别说明,很难能知道温迪就是就是风神。
为了防止信息延误,深渊为新人搞了个培训。
水系深渊使徒狠狠地凶了火使徒一眼,一看就是入职培训时没有好好听讲,关于温迪是风神这块可是重点内容啊,强调过多少遍了,还是没记住。
恨铁不成钢,水使徒发誓等这件事办完就回去加一个考核,为了防止这些新人不好好培训要再加一个平时分,就按四比六来,期末不及格的直接给送深渊底层毁灭拉倒。
水使徒气不打一处来,现在一个知道不能说,一个能说但不知道。
而且回去的路已经被主封锁了,不到时间不能开。
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了。
火使徒看着水使徒发火发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以,很不爽,他赌气似把风车菊放嘴里山羊嚼,然后被苦得对着空气一顿rap。
“我就问那个绿色的是不是我们要找的能量,你生什么气啊?”
他一边捋舌头一边不爽地嘟囔,空气中都充斥着被碾碎的风车菊香气,边说边要去拍打水使徒。
水使徒:“都说了别扒拉我,你怎么还扒拉。”
当着面强调了几遍都记不住,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入职培训里那么重要的地方他会忘了。
不对,不能说忘,因为这个埋汰的东西压根就没往脑子里记。
看来期末考试势在必行。
其他使徒:我xxxx的谢谢你,祝你全xxx都xxx
水使徒:“不是那个人,是他怀里的小东西。”
火使徒听后眯着眼找了好一会才看到绿色的家伙怀抱里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小人。
“那不就是一普通小孩吗?”
水使徒:有时候就我一个聪明人挺心累的
第16章
咬人
空气中逐见充斥着诗歌与美酒的味道。
据说璃月的某个少女和蒙德的一个诗人曾因诗歌一见如故后便共同策划了一场“两国诗歌握手言欢会”。
对于自由的城邦,诗歌的国度,不管这个名字取得有多么草率,他们仍然为此兴高采烈。
佳酿节才会有的美酒这几天被逐渐拿了出来,品尝美酒吟唱诗歌。
这是蒙德人独有的浪漫。
水使徒看着火使徒流汗:“不要质疑主给的东西好吗?”
被怼了之后,火使徒连连摇头,他怎么敢质疑主的东西呢,但是还是忍不住吐槽:“明明还是那个绿色的家伙看着厉害些。”
水使徒感觉肺要憋炸了,人家是风神,初代风神,能不厉害吗?
懂不懂初代风神的含金量啊?
他不懂,因为他压根不知道。
火使徒抬起胳膊想捣一捣水使徒,却捣了个空,转头一看,水使徒离自己三米开外。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火使徒挪了几步凑到水使徒的旁边,提出了一个建设性的思路,“哎,我去把那个绿色的家伙给绑了,咱把小家伙给搞走吧。”
说着他还冲水使徒眨了眨眼,快夸我聪明。
水使徒看着火使徒心道找死别拉上我。
就在两个深渊使徒在门外嘀嘀咕咕时忽然一本厚书从对面的窗子里飞出来,莫娜把门踹开:“忍你俩很久了。”
还让不让人好好看书了。
危险系数百分百,跑,赶紧跑。
两人的背影惊慌无措地消失在蒙德城亮着微光的夜幕,
忽然安静下来的四周空旷了很多,风吹起莫娜的发尾,她看着澄明的天空叹了口气。
夜风有点凉,
不知为何,从见到那个小家伙以来,心中便像被捏实了那般。
是没有缘由的顿感。
对于魔神来说,平常人的生活亦如股掌之中的落叶那般任由他们反转。
唯独梦境,变化莫测,不可控制。
千百年来,温迪很久没有做过梦了,可是今夜,他做了一个梦,在梦中黑暗吞噬了他。
紧接着眼前忽然明亮,下一秒提瓦特淹没在一片火海。
“这是哪?”
温迪站在火海中央,什么都看不清。
脚底软软的触感吸引着他低下头,是熟悉的猫形毛毯。
他在新家中,这里是蒙德。
他试图操纵风让自己飞起来,却失败了,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无风的国度。
犹如烬寂海那般,暗红一片。
“小家伙呢?”温迪看着四周的熊熊烈火,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家伙没了。
他感到心跳漏了一拍。
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小家伙的身影,就在这时
四周响起一个温柔女声,清澈陌生,
“温迪。”
没给反应的时间,他醒了。
温迪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小家伙柔软的触感传来,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现在小家伙身上所隐藏的那股能量感受不到了,温迪猜测这大概率跟他之前用黑土之术对其进行了毁灭有关。
虽然感受不到,但不一定意味着消失,也有可能是暂时被压制住了而已。
刚刚的梦让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温迪抬手擦了擦,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他抚着胸口呼出一口气口,看着小家伙他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看来啊,还得多注意着你啊。”
小家伙的脸对着沙发靠背,露出一个圆润且有弧度的侧脸。
让人有一种想捏一捏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