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还试图继续簇拥傅家其他人的员工董事们。
因为傅沉最近的重心在凌文,他们就打算推傅汀上位,怂恿齐慧,齐慧是有点小心思的,但架不住傅汀这小子迷糊, 傅汀把那些董事的话原封不动告诉傅沉, 还问傅沉是什么意思。
傅沉跟他发火,骂了一通, 他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没有办法,傅沉跟他说不到一块去,又不好直接敲打这些董事,只好先假装不知道,慢慢给他们使绊子,将他们换掉。
如果傅汀不傻,傅沉还没那么生气,看着跟棉花似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滋味。
傅汀真要来争取一下,他还很欣慰。
傅沉不收拾傅汀,反而收拾了齐慧,将齐慧在傅家的管事基金会拿了出来,交给了宋莺时。
宋莺时这段时间避着外婆一家,正好没事,但不代表她喜欢工作,更何况是这种她完全不了解的基金会。
主要是做投资方面,连盛凯号都在其中,像是云港太太们的茶话会。
宋莺时借着搬家的日子,偷懒不管,傅沉也正好在生气处理云港的事情,没空监督她处理基金会。
上了楼,宋莺时便开始整理自己的快递,傅沉看她忙碌,问她要不要找艾琳过来整理,宋莺时不好意思麻烦她,艾琳已经做了很多工作。
傅沉便没强求,去书房处理工作,宋莺时也不需要收拾多少东西,什么东西都有,她买的和拿来的,没用上。
傍晚时分,天际粉红,晚霞格外好看,透着整个客厅都是温柔色彩,她在厨房切水果,正端着果盘打算出来,就见傅沉从楼梯下来。
客厅没有开灯,四面都是柔软的粉色,晚霞俏皮可爱,宋莺时朝他温柔笑:“忙完了吗?”
“休息一会。”傅沉疲惫笑着,戴着无边框眼镜,斯文的气质透着漫不经心的邪魅,宋莺时越是了解他,就越清楚他内心的欲孽。
宋莺时不知道想到什么,脸颊也透着一些粉调,戴了眼镜的傅沉眼神更好,明显看出她不是被晚霞影响。
他起了些玩心,凑过接过她手上的盘子,拿起上面的草莓递到她唇边,宋莺时疑惑他的想法,还是乖乖张嘴,咬住草莓的尖。
傅沉却将咬过的草莓扔进嘴里,笑着说:“很甜,以后我只吃进口的。”
神经。
宋莺时娇嗔瞪他,气得不轻,“你还是回去开会吧。”
傅沉不理,跟着她在沙发坐下,抬手将眼镜取了下来,轻轻闭眼缓和眼镜的酸涩感,宋莺时咬着水果看他,他神色懒怠,喉结滚动,只是一个摘眼镜的动作,就莫名有种禁欲感,和刚才说那些话的样子,判若两人。
宋莺时笑着凑过去,低头靠在他肩膀上,他睁开眼低眸看她,只是迟疑一秒,伸手便勾住她胸前纽扣,宋莺时立马啧一声,抬手拍他手背。
“我就是靠一会,你正经点。”
“我可不是什么正经人。”傅沉转而伸手,指腹抵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轻轻抬起,看着她的眼睛。
外面的晚霞渐渐消散,客厅暗沉下去,她的眼眸漆黑清澈,却倒映傅沉的脸,从她眼中的自己脸上,傅沉看到自己的欲/望和沉/沦。
他喜欢看她的眼睛,这样能看到她满眼的自己,而自己也只是在她眼中,是真实,不需要掩饰的。
傅沉喉结微颤,转身摸着她的脊背,将她放倒在沙发上,情不自禁低头去亲吻她。
宋莺时连忙偏头,吻落在脸颊上,不满道:“你只是中场休息,一会还要开会呢。”
“开会才是中场休息。”傅沉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再躲,湿润的吻落在她唇瓣上,继续深入。
宋莺时现在也有默契了,知道他什么时候是认真的,虽然他不认真调/戏的日子是几乎没有。
她怕自己落个红颜祸水的下场,只想让他赶紧完事,上去继续开会,傅沉却像是看穿她的小伎俩,假装把持不住,却在下一瞬将她陷入自己的怀中,在她的头顶坏笑,胸口轻颤。
宋莺时被他气得险些翻白眼,有些恼怒。
很快,他的手机振动,提醒什么,宋莺时意乱情迷看他起身,他扣好纽扣,冲她笑一声,转身就走,毫不留情的样子。
宋莺时人都傻了,这算什么?
她缓了好一会,确定他不会回来后,气得想上去找他算账。
泄愤般换好睡衣,宋莺时发誓,今晚绝对不搭理这个家伙。
订好的饭菜送上来,傅沉收到提醒,这才下楼吃饭,看样子又是会议的中场休息。
宋莺时不理他,低头吃饭,傅沉凑过来时,她起身要走,却被傅沉一把拉住。
宋莺时正要跟他算账,下一瞬就被人亲住,傅沉的手指按着她的后脑勺,发了狠地亲吻她,宋莺时人都懵了,却又开始了新的一轮。
搞了半天,会议成了中场休息。
宋莺时抽空想,他就这么忍着去开会,真的好吗?不会搞砸工作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宋莺时进了书房,她靠在沙发上,看着傅沉神色冷淡,看着线上会议室的人,继续开会正经的样子,活脱脱的斯文败类一个。
后面两天,傅沉也没去公司,都是在别墅工作,有时候还能听到艾琳和江策来别墅汇报工作的身影,宋莺时倒是没有体会到在云港栗园的那几天生活,在别墅照样吃喝玩乐,闲得无聊就去地下室影院看电影。
只是有次看到中途,傅沉进来,看着昏暗房间里的宋莺时,她曲着腿窝在沙发里,兴致缺缺,头发丝都是柔软垂下,傅沉发现新的乐趣。
之后几乎每次都是在那个电影休息间。
要不是宋莺时怕自己不适应光线,傅沉估计都要把房间搬下来。
廖思思忙新店的事情,齐申会给宋莺时电话,问她合作的事情,只是傅沉对齐申意见很大,只要是宋莺时接齐申电话,他就会在旁边捣乱,强调自己的存在感。
宋莺时都怕了他,之后也不接齐申电话了,只在线上回复他的消息。
基金会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每天都要处理审核,毕竟是关于投资的事情,每一笔数目都不小,一来二去,宋莺时和基金会的那些太太们,没见过,却很熟悉。
尤其是秦阿姨,总是借着工作的由头,邀请她去游轮上玩。
狗仔盯得紧,宋莺时有天去门口拿文件信封,都察觉到狗仔在某个花坛蹲着,连陈佳琪和梁怡都给她发消息,让她注意点。
不过因为宋莺时的花边新闻,让三月茶楼名声大噪,外公的专访都不如她的影响力,茶楼每天生意都不错,连徐记微都去茶楼帮忙了,舅舅几个也经常去茶楼打探消息,被徐记微骂过几次。
宋莺时越是火,舅舅他们盯得就更紧,更想从中捞一笔。
徐记微给宋莺时来电话,说起他们的近况。
“之前你跟傅沉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你舅舅他们就借着你们的绯闻,在云港搞投资,还是找的港媒介绍,之前大赚一笔,还跟你姨夫炫耀呢,这段时间又说你跟傅沉是地下关系,他们被云港那些人针对,赚得不多,却不知道见好就收,这几天亏得是血本无归,你表哥的二审要明年开庭,现在连疏通关系的钱都没有,想着法找你呢。”
“我听他们的意思,还是想把茶楼拿回去卖掉,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徐记微有些着急,甚至想让宋莺时找傅沉帮忙。
徐记微不知道,傅沉已经动手了,亏到他们血本无归,就是开始,只怕后面还有更狠的。
宋莺时没回答徐记微,也没去问傅沉,她既然把这事交给了傅沉,就没道理中途找他询问。
果然没几天,听说舅舅被警察那边查了,可能涉嫌赌博,而且还是被暗箱操作,有牢狱之灾。
这下更乱了,徐记微都在联系宋莺时,却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宋莺时消失了,之前还能电话联系,现在电话都打不通。
徐记微有些害怕,找徐莹,是陈慧接的,陈慧表示徐莹去度假了。
找了宋莺时两天,徐记微反而冷静下来了,有傅沉在,还能有什么事解决不了?
徐记微察觉自己有些瞎操心,但还是要守好茶楼,徐家人来闹了好几次,影响了生意之后,徐记微决定关店几天,让洪姨带着员工们休假。
茶园也关了。
狗仔们也发现了,媒体新闻都在说:三月茶楼关门倒闭,三月茶楼老板娘被云港富豪抛弃,双双出/轨的旗袍美人终究为人不耻。
这些八卦新闻,宋莺时一概不知。
梁怡被上层约谈,都是让她撤掉关于三月茶楼的新闻,但没有提议撤掉傅沉的专访。
梁怡不肯,被各种施压,搞得心力交瘁,倒是在茶水间碰到了陈佳琪,陈佳琪精神状态不错,毕竟她没有接手傅沉的专访,关于宋莺时外公的专访,也只是打打下手。
“你倒是清闲,这会开心了?宋莺时现在是人人喊打,你因祸得福呢。”梁怡语气讽刺。
陈佳琪一脸莫名,突然问:“为什么傅总在这件事上隐身了呢?“
梁怡也愣了下,很快冷笑道:“你是第一次做新闻?不知道现在媒体就喜欢对焦女性的私生活吗?”
陈佳琪没再说话了,喝着咖啡叹气,梁怡也有些想不通。
傅沉是傅家的太子爷,如果真被爆出来,那这个新闻,岂不是更加火热?难道是傅沉自己花钱了?花钱了不给自家老婆花钱。
两个人像是想到一块去了,果然有钱男人靠不住。
第72章
商会的众人也在找宋莺时, 有担心的,有八卦的,还有想要落井下石的。
唯有廖思思成了例外, 她很悠闲, 甚至不想搭理任何人, 比如胡老板,胡老板很是幸灾乐祸, 对她抛出橄榄枝。
“你看这宋老板, 就是没本事, 这傅董的腿还没抱上,就被抛弃了, 这下只怕回家都得被自家老公收拾了呢,不如这样, 你跟我合伙?我保证比宋莺时开的条件更好。”
胡老板美滋滋看她,廖思思却问:“你怎么知道?”
胡老板疑惑:“我知道什么?”
“算了, 跟你说也说不通。”廖思思看他跟看傻子似的,抬抬手, 突然又回身认真道:“宋莺时没有给我开任何条件,所以你给我再好的条件, 都不够看。”
胡老板哼声,背地里骂:“什么东西?”
当晚,胡老板正要联系傅沉,却突然收到傅沉秘书办那边的通知,表示合作到期后不续, 感谢他这段时间对凌文的支持。
胡老板没想到这么突然, 联系不上傅沉,便去找江策, 江策表示自己只是负责铭庭的事务,对凌文并不了解,让他可以去找肖明,肖明是凌文现任总裁。
胡老板要去找肖明,却看到廖思思和肖明要一起去东南亚度假的消息,兜兜转转,胡老板又找上廖思思。
廖思思反问他:“你是什么东西?”
原封不动还给他,胡老板这才明白自己大势已去,并且连最后的人脉都得罪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对廖思思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卑微。
高玉茗在京市也看到这些媒体八卦了,给傅沉电话的时候,傅沉正在私人飞机上,准备去泰国。
宋莺时坐在窗边,专心画自己的设计稿,作为这些轰动港媒的新闻当事人,怕是也没人知道,她本人连网上的任何一句话都不知道。
傅沉不让她上网,宋莺时也很乖,不上网,只工作,基金会那些太太们也很会做人,不提一个字。
傅沉去房间内接通电话,高玉茗破口大骂:“你是疯了吗?宋莺时现在在网上被骂惨了,媒体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
“不是什么大事,过几天就好了。”傅沉语气敷衍。
高玉茗问:“你们现在在哪?还打算继续过日子吗?”
“莺时要去凌文那边玩,我正好带她去泰国度假,小半个月再回去吧。”傅沉说得更加悠闲。
高玉茗气得不轻,“你赶紧澄清了,别在那遮遮掩掩。”
“我有分寸。”
听到傅沉这种回答,高玉茗险些以为自己回到了十年前,当初傅沉找自己借钱的滋味,很憋屈,又无可奈何。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我不会敷衍媒体的,我会跟别人说清楚你们的关系。”
傅沉听笑了,“好啊,但我觉得他们不会听。”
他们只想知道宋莺时跟傅沉的桃色新闻,并不想知道傅沉和宋莺时的真实关系,就算知道了,他们也不会信的。
挂断电话后,傅沉看到宋莺时坐在窗边发呆,等他走近,宋莺时说:“好无聊啊。”
傅沉将手机给她,她却没接,显然胆怯了。
傅沉宽慰道:“陪我好好玩玩,就当是度蜜月?”
宋莺时轻笑,没再纠结上网的事情。
凌文的分公司在泰国,宋莺时和傅沉到的时候,肖明正好带着廖思思过来,廖思思看着宋莺时,就知道这事是傅沉一手闹出来的。
凌文是做娱乐项目的,不上网也能玩个尽兴,只可惜他们到的时候是最炎热的时间段,刚玩了几天,宋莺时和廖思思就晒黑了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