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说认真的，你能不能帮我找乔鸢要一张签名照啊？”高轩闭上眼睛，开始畅想：“贴身放着，比赛的时候如果有她的签名照加持，我肯定战无不胜！”
齐江拒绝：“我跟她不熟。”
“这不需要你跟她熟，”高轩从床上下来，在自己衣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乔鸢的照片来，“这个你下次录节目的时候带着，见到她就把照片递给她，然后问她：‘乔鸢姐姐，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就可以了。”
“不干。”
“你帮我要签名，我想办法帮你搞到高智壹壹的微信。”
“成交。”
高轩把乔鸢的照片递给齐江，然后贱兮兮地问了一句：“你说，刚刚壹壹说的那个职业选手，会不会是我啊？”
“闭嘴。”
“你看我，”高轩走到镜子前，开始自恋：“你看我，长得帅技术好，没理由不喜欢我。”
“再说话你就滚出去。”
第13章
◎“是我看错了吗？为什么姜见希和黎衿会吵起来啊？撕X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乔鸢的专长吗？”◎
乔鸢来到大教室的时候，教室里的人已经不多了。
有些坐在座位上自习，有两个在讲台边上问周止淮问题。
教室一片安静，只能听见周止淮解答的声音。
乔鸢只是来拿自己的画稿，不好意思贸然上前打断周止淮，所以她在教室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打算等周止淮结束了，再上前找他。
上午早起上课，下午是迎新节目，晚上又打了两把游戏，这一天联轴转下来，乔鸢有点抵挡不住困意。
她抬眼看了一眼，又上去了一个学生在问题目。
乔鸢心想，这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先趴在桌上小眯一下。
等到乔鸢再次醒来，晚自习已经结束了。
周止淮站在她面前，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子。
乔鸢迷迷糊糊抬头：“下课了吗？”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放学了。”
“啊，放学了？”乔鸢有些恍惚，一时间也没分清楚自己在哪。
直到抬头对上周止淮那双淡漠的眼睛，乔鸢才彻底清醒。
“教授，你结束了？”
周止淮将她的画稿放在桌上，“还不走？”
乔鸢环顾四周才发现，教室里已经没有人了。
“走啊。”乔鸢拿起自己的画稿，发现有些地方被更改，在右下角还用铅笔写上了数字92。
见周止淮准备离开，乔鸢叫住了他：“教授。”
周止淮回头，眼里透露着疑惑：“什么事？”
乔鸢拿起手中的画稿，指了指右下角的数字，问:“这个数字是分数吗？”
他眼中的疑惑消散：“这是你按时交上来，会得到的分数。”
乔鸢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周止淮：“所以我的作业是很优秀的对吗？”
乔鸢想起那天在课堂上，全班最高分也才92分。
周止淮偏头看了她一眼，“我只能说，你画画水平不错。”
“那也是在夸我。”乔鸢得意洋洋。
乔鸢在高中的时候是美术生，画画的水平一直很好。
乔鸢跟着周止淮一同出教室，手里拿着92分的画稿时，觉得周止淮也没有那么讨人厌了。
人一得意，走路都变得轻快了不少。
乔鸢走在周止淮旁边，像一只小鹿一样，走两步就想要蹦一下。
“小心!”周止淮出声。
乔鸢没注意到前面有个小坎，人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好在周止淮一把搂住了乔鸢的肩膀，将人扶住了。
乔鸢惊魂未定，整个人呆在了周止淮怀里。
“人怎么样？”周止淮出声问乔鸢。
乔鸢回过神来后，迅速往后撤了一步：“我没事。”
乔鸢慌乱地整理头发，让自己不去看他，两个人并排走着，一时间气氛也变得有些尴尬。
片刻后。
乔鸢主动开口问：“教授，那我那8分是扣在哪里啊？”
周止淮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依旧用略带嘲讽的语气回答：“你倒是，得寸进尺的典范。”
无视周止淮语气里的嘲讽，乔鸢很执着地追问：“说说嘛，这样我以后也好改进。”
乔鸢抬着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撒娇意味。
像是在撒娇，又像是恳求。
周止淮看了她一眼，偏过头去：“那8分是建筑层面上的问题，说了你也不懂。”
“不懂我可以学啊！”乔鸢语气轻快，“我不是你的课代表吗？没有开小灶的机会吗？”
周止淮闻声转头看她，对上她的眼睛后，他眼里浮现出几分探究的情绪。
明明只是来录节目，却在节目录制暂停的间隙，还留在学校里；明明只是作秀，却在这里跟他说，想要学习的话。
“我对课代表的要求很严，而且事情很多。”
周止淮那天只是想整她一下，他对课代表的要求一向严格，原本他是想安排几个任务给乔鸢，等乔鸢搞砸之后，再换一个成绩好、有悟性的学生当课代表。
可是现在看见乔鸢这双眼睛，周止淮竟然觉得她可以。
乔鸢眼里亮晶晶的，“所以我这么晚了还在这里问你，我那8分扣在哪里啊。”
一句话告诉他，她的决心。
周止淮扯开话题：“我记得，你们这周没有节目录制。”
“我没其他通告，干脆就呆在学校不回去了。”乔鸢很坦然。
周止淮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工作室的地址，没课的时候我都这里。”
乔鸢接过名片，但教学楼下的路灯昏暗，她看不清名片上的字。
她收好名片，笑着问：“教授你真给我开小灶啊？”
周止淮往前走：“我只是不希望你挂科，然后影响到我的声誉。”
乔鸢小声嘀咕：“还挺好面子。”
“你说什么？”周止淮问。
“没什么没什么，”乔鸢看着前面就是自己的宿舍，连忙说：“教授，我要到宿舍了，先走了。”
“嗯。”周止淮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乔鸢回头看了一眼周止淮的背影。
他为什么往回走？
难道跟我不顺路吗？
算了，不管了，估计是他忘了什么东西在教室。
回到宿舍乔鸢才发现自己的电脑一直没关。
蓝鲸直播的聊天界面弹出了签约邀请。
乔鸢想都没想，点了拒绝。
没过多久，蓝鲸直播的官方打来了电话。
“你好，请问是蓝鲸ID为高智壹壹的用户吗？”
“是的，哪位？”
“是这样的，我们注意到近期您直播的收益很好，想跟您沟通一下签约的事情，”对方生怕自己被当成骚扰电话挂断，一口气说了很长一段话：“签约之后，你的直播可以排进我们的首页推荐里，礼物打赏的分成也可以变成三七分。”
未签约的主播在蓝鲸直播的话，礼物打赏是五五分，签约则提高两层。
乔鸢依旧不为所动：“抱歉，我不感兴趣。”
“那方便问一下您拒绝的理由吗？”对方锲而不舍。
乔鸢只是说：“我很忙，直播的时间不固定。”
电话那头似乎松了一口气，立刻开出条件：“没关系的，您这边只要保证每周直播三十个小时就可以了。”
乔鸢：“......”
每周直播三十个小时，平均下来，每天也要直播四五个小时了。
乔鸢冷哼一声：“每周三小时，可以吗？”
对面也沉默了。
片刻后，对面说：“我们的底线是每天三小时。”
“抱歉，我目前因为工作原因，时间并不自由。”
原本乔鸢想直接挂断电话的，但转念一想，万一录完这个综艺就被封杀了，起码自己还有个出路。
所以乔鸢给自己留了一丝余地，“如果后面我工作上有调整，或者时间自由的话，我再联系平台聊签约的事情，可以吗？”
对面对乔鸢这个态度，十分满意，连忙答应：“好的，那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好的，再见。”
乔鸢正准备挂断电话电话的时候，对面叫住了她：“对了。”
“什么事？”乔鸢问。
“职业战队G-CMA的成员长颈鹿想邀请你一起直播一次，他说他看过你直播，AK用得很好，想跟你合作玩一次。”
G-CMA？
那不就是齐江的战队？
乔鸢不动声色地打开了百度，在搜索框内输入：G-CMA 长颈鹿。
页面马上跳出来了关于他的百科资料。
长颈鹿真名叫高轩，是队内的突破手，之前在俱乐部是打穿越火线的，去年俱乐部调整，他才到了G-CMA。
“可以，你们约时间吧，到时候平台通知我就可以了。”
还以为只是说说而且，另约时间听起来就像是没有结果的话。
没想到对面直接问她：“明晚可以吗？我们知道您明晚也会直播。”
“好，”乔鸢想都没想，直接就答应了下来，“那到时候平台联系，我们先加一下好友。”
挂断电话没多久，乔鸢就发现一个有官方认证的职业选手账号关注了她。
“Giraffe？”乔鸢小声嘀咕：“那看来就是刚刚官方说的长颈鹿了。”
乔鸢回关之后，对方立马发来了消息：【先加一下微信好友？】
乔鸢本来想直接加的，但她忘了，她现在的微信号，就是女明星乔鸢的。
她又没有多余的电话卡再办一个小号，于是只能拒绝。
高智壹壹：【加游戏好友就可以了吧，明天上线邀我就可以了。】
Giraffe：【行，双排还是四排？】
高智壹壹：【都行。】
Giraffe：【那就四排？我叫队友一起来。】
乔鸢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他说他叫队友一起来？
那不就是职业选手带飞自己？
天呐！
这种好事为什么会落在她头上啊？
这种不真实感慢慢侵入乔鸢的大脑。她发现，自从穿书了之后，她的运气就一直很好。
随随便便直个播就涨了几十万粉丝，现在还被职业选手看见了，邀请她一起打游戏！
“会不会这一切都是梦啊？”乔鸢捏了一下自己的脸，“会不会我也没穿书，我只是在做梦？”
痛！痛！痛！
看来不是梦。
乔鸢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回复了高轩：【好的。】
两人添加了游戏好友之后，乔鸢收到了视频网站和微博的推送消息，《起来上课了！》的预告已经放了出来。
随意寒暄了几句之后，乔鸢就下线了，她要关注一下自己的节目了。
预告总共三分钟，一开始剪了每一个人提着箱子站在宿舍楼前的画面，然后插入了一段海城大学的校园内景。最后一分钟开始搞事情，剪了一些黎衿和姜见希“争吵”的画面，然后黎衿在备采里说：我真的不想再看见她那张脸！
黎衿话音一落，屏幕上立刻出现一排字：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鸢：“？？？”
乔鸢第一次接触综艺节目的剪辑，现在满脑子都是疑惑：
黎衿和姜见希吵过架吗？
为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啊？
这是她没来的时候的画面，还是她不在的时候，两个人吵过架啊？
想着，乔鸢就立刻打电话向黎衿求证。
“你跟见希姐在节目里吵架了？”乔鸢开门见山，在黎衿一接通电话的时候就开口问。
黎衿也看了预告片，不走心地回答：“没有，宣传片嘛，不这么剪没人看的。”
“那你说再也不想看见她这张脸？”乔鸢疑惑。
黎衿无奈地回答：“当时备采，副导演问我拿到这个任务之后有没有什么想法，然后导演在旁边偷偷笑。”
“然后呢？”
黎衿回忆道：“然后我就问让我去跳街舞这个任务是谁想出来的，副导演说是导演想出来的。导演一直在旁边贱兮兮地笑，我就对着镜头说，我真的再也不想看见他这张脸了。”
乔鸢：“......”
听见黎衿说完过程，乔鸢只想说一声：牛逼！
这么毫不相干的事情，居然可以剪成这个样子。
“知道魔鬼剪辑的恐怖了吧？”黎衿问。
乔鸢在电话这头不停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在节目里我一定谨言慎行，不给节目组提供任何一个撕X的素材！”
挂断电话之后，乔鸢打开了《起来上课了！》官方微博下面的评论：
——“不是吧？校园综艺也可以撕起来？”
——“我要被贺温舟上课睡觉笑死了，太真实了！”
——“期待贺温舟！”
——“期待姜见希！”
——“影帝时礼的首部常驻综艺，希望大家支持！”
——“为什么江神的画面这么少啊？”
——“是我看错了吗？为什么姜见希和黎衿会吵起来啊？撕X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乔鸢的专长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乔鸢挑起来的呢。”
......
这也可以赖她？
乔鸢又看了一下自己微博，工作人员已经帮她转发好了，配文是：周三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本来不打算看自己微博底下评论的，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点开看了一下：
——“乔宝啊，妈妈对你就一个要求：别作妖！”
——“期待期待！”
——“黎衿和姜见希吵架是不是你挑拨的啊？”
——“预告里都没有你什么画面，好惨啊。”
——“期待正片！”
评论的内容比乔鸢预料中的要好，并没有想象中骂得那么难听。
甚至有几个看起来，还是她的活粉。
乔鸢心满意足，关掉了微博，躺在床上期待第二天和长颈鹿的合作直播。
第14章
◎“你想用什么就用什么，别怕。”◎
到了和高轩约定的时间，乔鸢准时上线。
两个人先在游戏里打了个照面，然后再商量着一起开播。
“哈喽哈喽？”将乔鸢拉进队伍里之后，高轩先开口打招呼。
乔鸢也打开麦克风：“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