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法则——玉不逐流【完结+番外】
时间:2024-02-07 23:08:09

  颜以沐摇头又点头,脑海里恍恍惚惚的响起夏即昀对她说的那段话,“多巴胺只会维持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多巴胺会消退,热恋期会结束……”
  年鹤声听过生物学上以多巴胺来阐述爱情的理论,“沐沐想说什么?”
  颜以沐语调缓慢,清甜嗓音夹带着委屈,“……年鹤声,你对我产生的多巴胺是不是要用完了?”
  年鹤声捧起她的脸,直视她的双眼,“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对你产生的多巴胺用完了?”
  “因为你……”颜以沐卷翘长睫盈了一点泪,小脸看上去格外楚楚动人,“因为你到现在,都还没和我求婚……”
  江风很冷,把她雪白鼻尖都变得通红。
  可年鹤声的掌心很暖,他的胸膛也很热,那里有颜以沐想要贪恋的温度和气息。
  “我不想你回港城,见不到你我会想你的……”
  年鹤声低沉嗓音,情绪难辨:“沐沐可以和我一起回港城。”
  女孩在他掌心里小幅度的摇头,“可是你还没和我求婚。”
  他们身后是被灯火点亮的珠江,五光十色倒映在水面,印出城市的影子。
  而背靠着游艇护栏,被高大男人圈在臂弯里的女孩,醉的恍惚,嘴里却还在不断倾述她的恋爱心事。
  沉默良久的男人,倏尔发出一声低笑。
  没有嘲讽,没有责备,这声笑里只有年鹤声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
  被渴望多年的女孩,追着要求婚,应该没有人今夜会比年鹤声更加开心。
  他拢好盖在颜以沐身上的西服,语气里尽是上扬的音,“是谁当初说不想这么快结婚的?”
  颜以沐呆呆不动,缓了片刻,她才从记忆里找出那个答案,“是我。”
  “那现在追着我要求婚又算什么?”年鹤声故意逗弄她,“出尔反尔?”
  颜以沐睫毛轻颤,鼻尖里发出呜咽音节,“……我不可以出尔反尔吗?”
  年鹤声喉结无声滑动,下一秒便将人单臂抱起,走进身后大开的房间。
  房门重重合上,里面还没开灯漆黑一片。
  颜以沐感觉男人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颈边,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克制:“除了在喜欢我这件事上不可以出尔反尔,其他的,你都可以。”
  娇小身躯被压在门身上,男人身上那股清冽的冷香在此刻变得格外强烈,带着极致的掠夺性刺入颜以沐的鼻息。
  “还敢说我对你产生的多巴胺用完了?”
  颜以沐懵懵懂懂,“是夏即昀说的。”
  换来年鹤声一声讽笑。
  别有用心的人当能是真的希望他对颜以沐的多巴胺早日消失殆尽,可惜年鹤声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怀里的女孩主动把绵软的身子贴到年鹤声胸膛,两只手紧紧抓着他胸前衬衫,“不要回港城……”
  她一向都很乖,尤其是在年鹤声有公事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因为自己的个人感情,要求年鹤声为她如何。
  即便是上次那样的想念年鹤声,她也没有任性的吐露一句想他,要他丢下所有事情来找她。
  这是第一次,藉着酒意她才敢这么任性。
  殊不知,她这样的反应落在男人眼中,只想更加放肆的索取侵占她。
  年鹤声在黑暗中抚弄女孩的娇躯,“沐沐,我明天还是要回港城。”
  颜以沐肩头轻颤,年鹤声将她再度抱起,走入屋内,开了一盏落地灯,女孩挂着泪珠的精致脸蛋便第映入年鹤声的眸中。
  “我想你,你也要回吗?”
  年鹤答案仍旧不变,“要回。”
  颜以沐茫然,脑子里缓慢的思绪跟不上年鹤声的节奏了。
  在她的认知里,只要她开口,年鹤声都会同意的。
  年鹤声抱起她走到浴室的盥洗台上坐下,挑开她裙扣之时,发现她仍旧不动,乖顺的任由年鹤声动作。
  年鹤声眸色愈深,粗粝指腹轻点她柔软樱桃唇,“bb不想我回港城?”
  “嗯。”
  “那要用什么才能把我留下来?”
  颜以沐想了一会儿,眉眼弯起来,露出毫无防备的微笑,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我。”
  她要用自己把年鹤声留下来。
  年鹤声得到满意的答案,指尖描绘女孩小巧的唇形,继续引导着女孩的下一步,“接下来该怎么做?”
  颜以沐脚下的高跟鞋一只掉在了地上,她用那只未着寸缕的赤|裸雪足,在年鹤声的大腿上轻轻蹭了一下。
  挑逗暗示的动作,精致小脸上的笑容却天真又无辜。
  年鹤声轻笑,似鼓励般开口,声线里却带了丝压抑的哑:“bb做的很好。”
第88章 Lady
  女孩高高的坐在盥洗台上,一双瓷白的腿从裙子里露出来,悬在半空。
  听见夸赞,颜以沐蹭在男人大腿上的粉白脚趾,羞赧的往后缩回来,“我还没有洗澡。”
  她小手抚着盥洗台边沿,从上面跳下来。
  年鹤声及时掌住她,明知故问:“沐沐为什么要洗澡?”
  颜以沐不说话,皙白脸蛋却在年鹤声的注视下变得越来越红艳。
  年鹤声挑起她下巴尖,耐着性子又问一遍:“为什么?”
  颜以沐小鹿眸里晕着恍惚的艳色,平时澄澈可见的纯,在此刻染上勾人的欲。
  她却还不自知的乖乖回答:“因为要睡觉……”
  “一个人睡觉?”
  颜以沐慢吞吞的摇头,一字一顿:“要和、年鹤声一起。”
  说完后,她好似想到那些亲昵的画面,神态变得含羞带怯,但嘴角却弯弯的露出一抹甜甜的笑。
  裙扣早已被解开,贴身的裙子没了束缚,散乱的挂在女孩的身上,雪白锁骨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下,丰盈曲线在长卷发的遮挡下犹抱琵琶半遮面,饱满弧度更是随着女孩的呼吸轻轻的翕动。
  年鹤声把挡在她胸前的卷发拨到肩后,唇边含笑:“要做我的妻子,才能和我一起睡觉。”
  颜以沐呆住,“可我是你女朋友啊……”
  年鹤声咬重了音,强调一遍:“只有妻子才能。”
  颜以沐咬了咬下唇,心口止不住的泛出委屈。
  年鹤声单臂抱起她来到一旁的浴缸,开了水阀,让水注入。
  颜以沐头靠在年鹤声肩头,双手环抱住年鹤声的脖子,轻轻的问:“年鹤声什么时候才和我求婚……”
  年鹤声故意磨着怀里的女孩,只笑不答。
  待热水已全部注入浴缸,他先试了温,水温合适后,扯下那条摇摇欲坠的裙子,再要去解那些贴身的私物,女孩却像是受了惊一般,从年鹤声臂弯里溜走,躲进了浴缸里。
  年鹤声居高临下的站在浴缸外,水清晰可见底。
  女孩双颊绯红,蜷缩着娇小的身躯好似想把现在的自己藏进水里,但水面只能遮到她胸口的弧度。
  粉色的轻薄款,肩带上是粉白编织的漂亮花边,蕾丝的布料本就微透,此刻沾了水,被蕾丝包裹之下的曼妙风景,更是若隐若现。
  年鹤声眯了眯眸,随即坐到浴缸边,对着水里的尤物勾了勾手指,“过来。”
  颜以沐没有动,用那双早已湿润的鹿眸怯怯的看着他。
  年鹤声压低声线,“不要年鹤声和你求婚?”
  她细软着声:“要。”
  男人修长的手指递到她眼前,颜以沐捏住,借力从水里慢慢移到浴缸边上。她的视线高度,刚好看到男人的腰。
  白衬衫下摆束进西服裤,一根Burberry的复古款暗金属皮带系在腰间,禁欲的惑人气息在颜以沐的眼里被无限放大。
  偏偏她最喜欢的那股清冽冷香,还在此刻飘入她鼻尖里。
  年鹤声察觉到异样,垂眸一瞧,那双细嫩的白皙小手,竟然在大胆的解他的皮带。
  “bb在干什么?”
  颜以沐没解过男士皮带,加上脑子也恍恍惚惚的,解了好一会儿也没解开。
  听见年鹤声叫她,委屈的跟他抱怨:“解不开。”
  年鹤声按住她在自己皮带上的手,慢悠悠的问:“解开后,想干什么坏事?”
  也不知是因为泡在水里,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年鹤声刚说完,女孩浑身都泛出浓艳的粉色,玉白似的细腻里点缀着粉意,宛若一朵绽放的娇嫩粉玫,看得人心口发痒。
  女孩却还是执着于最初的问题,“要和年鹤声一起……”
  年鹤声单手摘了眼镜,随意的放在一边,抓着女孩的手解开他的皮扣,“只教一次,记住了吗?”
  他动作很快,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躁。处于懵懂的女孩根本还没有抓住要领,便被男人又一次从水里抱起按坐在大腿上。
  樱桃唇被衔住,年鹤声的身体比刚从水里出来的她更烫,她甜软的声音都变得含糊:“要穿衣服……”
  他还衣冠楚楚,举手投足优雅依旧,女孩却浑身湿透的只穿了贴身的粉色衣物。
  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女孩的羞耻感被放大,想钻到男人怀里把自己藏起来。
  殊不知,这样更方便了年鹤声,掌住她圆润的细腻肩头,“不用穿。”
  穿了也要脱。
  轻薄的粉蕾丝被粗粝大掌覆盖,颜以沐眼睫垂泪,声音呜咽的像小猫。
  年鹤声眼底一片暗色,嗓音沙哑的哄:“乖。”
  颜以沐被哄住,泛着水意的身子向年鹤声舒展袒露,将男人的衬衫西裤全都浸染,想把对方变得和她一样湿漉漉。
  小心思被男人及时察觉,绵软被咬住,轻咬慢吮,女孩颤抖着求饶:“疼……”
  年鹤声鼻尖泄出轻笑,“只有疼?”
  颜以沐脑海里思绪一片空白,只能被年鹤声引着走,“还有、酥酥的……”
  年鹤声收紧掌在她细软腰肢的手臂,诱哄着说:“还能更酥。”
  游艇在珠江上缓缓行驶,整座城市未入眠,都在等着时间指针抵达凌晨十二点的那一刻,新的一年到来了。
  而年鹤声用切身行动,在新年的第一夜,让颜以沐感受了一次什么叫能更酥。
  咸涩的海风气息,进入女孩的呼吸。
  似有若无的海浪声,轻缓又舒适的在耳畔一息又一息的响起。
  颜以沐掀开眼帘,第一眼看到落地窗外的男人。
  他端坐在藤椅上,穿着浴袍,身体侧对着她。
  海风吹起他细碎的黑发,隐在一点微茫天色中的脸庞轮廓,显得比平时更加深邃,连带着眉眼间的那抹淡漠,也带上了冷意。
  只让人联想到高不可攀四个字。
  咖啡杯被他单手从身前的桌子上端起,放到唇边,抿一口。
  一个无比常见的动作,可偏偏他做起来,优雅更盛从前。
  颜以沐感觉自己在欣赏一幅画,天光与海景是调色,而她处在最佳观赏者的位置,欣赏着画中的男人。
  直到看见男人再次端起咖啡杯,还要抿一口时,她从床上坐起来,“年鹤声。”
  年鹤声顿住,侧目看向她,淡漠眉眼不自觉柔和几分,“醒了?”
  颜以沐望着他手里的咖啡杯,“不要喝咖啡。”
  年鹤声将咖啡杯重新放回桌面,拉开阻隔他视野的落地窗,海风吹进屋内,咸涩气息变得更明显。
  颜以沐捂住嘴巴打了一个喷嚏,年鹤声从外面走进来,将挂在衣柜里的浴袍取出,搭在她光裸的后背上。
  昨晚在浴缸里折腾了太久,年鹤声用手试着她额头的温度。
  颜以沐低头,这才发现被子里的自己未着寸缕,而留在胸口雪白沟壑上的红印咬痕,便显得格外明显。
  昨夜的记忆复苏,颜以沐羞的难以启齿,“你怎么在我这里……留这么多……”
  年鹤声收回试温的手,“bb,你应该少吃点甜。”
  颜以沐茫然。
  年鹤声低头,指尖漫不经心的点着她胸口,“你这里太甜了。”
  甜到尝一口,就会上瘾到停不下来。
  颜以沐脸颊通红,“……年鹤声你强词夺理!”
  明明是他强势的留那么多,现在还来怪她吃甜太多。
  颜以沐要去捂年鹤声那张污衊她的薄唇,左手腕上突然多出来的异物感,让她一顿,低头看去。
  一串檀木佛珠,静静地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房间里陷入安静。
  颜以沐里的脑海闪过昨晚自己跟年鹤声一边撒娇,一边问他为什么还不和自己求婚的画面。
  而今天,这串曾经被颜以沐亲手退还的佛珠,就又重回到她手腕上。
  这背后意味着什么样的答案,已经不需要再用言语明说了。
  年鹤声淡声:“最后一次。”
  这句话没头没尾,颜以沐却听懂了。
  最后一次,把珍藏的母亲遗物,戴到她手上。
  少年时期的年鹤声在能仁寺前,将佛珠摘下戴到颜以沐手腕上时,曾说这是他第一次把它摘下来给女孩,也会是最后一次。
  他从来高高在上,做事向来极为有条理,时刻都在遵循自己的法则。
  说一不二,说出口的话便不会再收回来。
  但年鹤声的条理和法则,在颜以沐身上从未执行过。
  此刻的他,就像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一样,为了喜欢的女孩,自甘从高处而下,落于俗。
  颜以沐轻轻抚摸手腕上的佛珠,“我好像一直在打破你的底线。”
  年鹤声注视着她抚佛珠的动作,“除了你,没人再敢。”
  别人说这话或许显得狂妄,可他是年鹤声。
  不过二十出头,便能游走在港城金字塔尖的掌权者,圈子里的人看见他,从来都只有恭顺的做小伏低。
  颜以沐仰头看年鹤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如果不是最后一次怎么办?”
  言下之意,或许是还有退还给他的那一天。
  年鹤声长睫半垂,精光掩在其后,伸出手替颜以沐整理浴袍拢住胸口春色的动作,显得格外温柔,“那就只能把bb,变成我一个人的。”
  她见过他的强势和失控,是以明白他话里更深一层的含义。
  男人修长手指在女孩腰间系好一个结,颜以沐便迫不及待的趴到他身上,用额头蹭他额头,“我就是你一个人的啊。”
  看出女孩在卖乖撒娇,年鹤声没点破,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走到室外的露台,想要放到他对面的藤椅上坐下,让她吃早餐,却被女孩抱住脖子。
  颜以沐趴在他怀里,鹿眸亮晶晶的,语气诚挚的说:“我会每天都戴着你送我的佛珠,好好珍藏的。”
  没有在她清醒的时候给她,而是选择趁她熟睡之后才给她戴上。
  这样的行为,从某个角度来看,何曾不是年鹤声也在顾虑,她会再次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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