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悄悄觑了眼男人,见人仍是眼里氲着柔情看着自己的。
心里更暖,似比喝了甜茶还要甜。
待乐声高扬,士兵一阵激昂高呼,殷姝不解,连转过头去看,看见跳舞的女子因舞动的动作不经意显现的轮廓弧度。
形态可观,白得晃眼。
她不敢再看下去了,连收回视线,心里却无端想起自己那团酥玉糕……
相较来,自己好像是在有些纤细。
那些士兵武将们似都被迷得如痴如醉,所以,姜宴卿也是喜欢那样的,……大白兔吗?
想到这儿,殷姝眼底晃过波动的光,纠结了半会儿,听见男子低低的一声笑。
忽地,被抱着调整了姿势,不过须臾的功夫,一只大掌竟错过裹束的大髦落了进去。
碎满潋滟星光的瞳孔一颤,殷姝呼吸都快忘了。
“你、你……”
憋了许久,她也没骂出来,反而却得姜宴卿更恣睢的幽光。
第115章
转而一瞬, 她被托抱了起来,阔步朝军帐走。
步子依旧迈得很大, 殷姝都能察觉他那隐隐的急切。
“唔。”
珠帘曳地,蚕蛹中的少女算得上是被抛在了榻上。
青丝散落,铺洒枕席。
红润润的朱唇微溢出一声轻哼,“姜宴卿……”
话音未落,精致的玉糕被剥开呈现在眼底。
“姝儿,我喜欢这样的。”
温柔又凝重的宣告落在头顶,殷姝脑袋一空。怎么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
白嫩的纤指攥紧了铁臂, 她想拉开正握控的大掌,然却无济于事。
姜宴卿暧昧的低笑,“乖, 姝儿若喜欢兔子,我会帮你。”
说到此处, 殷姝不受控的想起了些不该想的画面。
然接下来,她便没时间想了。
姜宴卿又化作了一只恶狼扑来, 她匍匐着往里侧爬,却被掐住脚踝扯了回去。
“嗯唔!”
就这样的开始了,一点准备也没有。
迷迷糊糊间,殷姝也没想明白,那样的阔硕,堪及自己的小臂, 每每是如何挤着吃下去的, 幽膣都仿要被撑着膨胀爆炸……
想着想着, 殷姝脸红得彻底, 趴在枕头上哭,清透的珍珠在眼角聚成一汪水。
“乖宝贝, ”
姜宴卿自身后将她捞起,蹭着后颈雪肩安慰,“不哭了……”
……
待翌日天光大亮,殷姝虽是还没醒,却依稀听见一阵铁蹄声。
速度极快,最后又传来一个男人急急忙忙说话的声音。
“太子殿下!京中有急讯!”
话落,顿了一顿,不知是为何故,声音小了些,“臣奉刘公公之命,快马加鞭……”
接下来说的什么殷姝听不清了,身体实在疲倦的厉害,酸软的一丝力气也没了,指儿微微一蜷,又昏睡过去。
轱辘辘的马车飞驰,殷姝再次醒来,反应了一会儿,知道自己又是在睡梦中被姜宴卿带到了马车上。
她似认命般微微吐了口气,眸光一流转,已被姜宴卿扶坐了起来靠着她。
“还难受吗?”
他低低的问,泛着柔光的黑眸偏进她的视线。
殷姝反应了一阵,知道他说的是哪儿。
两日里反反复复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怕是都凿烂了。
“上过药了,”
姜宴卿薄唇微抿,“有些肿。”
说完,轻轻吻了下少女艳比花娇的小脸。
殷姝撇开视线没说话,一时不想理他,过了会儿,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回京。”
姜宴卿毫无避讳的答,又将少女抱在腿上坐着。
如此,殷姝才察觉自己身上仅裹着一件毛毯,底下,嫩滑滑的什么都没有。
“你怎么能这样……”
姜宴卿笑了声,缓缓道:“如此姝儿便只能待在我怀里,哪儿也去不了。”
“……”
姜宴卿又同她讲起政事,“不在京的这些时日,姜泠月大肆集结势力,收拢兵权。辛帝病危,我这做太子的又不在,朝廷几乎是落至她手。”
“再加之从北川南下的流民,一路颠簸活下来的已聚集在京都及周边州郡了,然朝廷分派的官员贪污枉法,无人治理,西厂得了长公主的势,更是残害忠良。可以说现在天下已乱成了一锅粥。”
殷姝皱了皱眉,道:“可这些时日北川你已亲自率军平定,长公主并不知情?”
说到这儿,殷姝扬起头望向姜宴卿。
他也正看着她,姿容昳丽,浓长的鸦睫在清透的脸上映着,更是析不出其下那双幽眸里的情绪。
“姜泠月已经知晓,但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
是啊,北川而今已被姜宴卿平复,囊外安内,如此重要之地,那么留下来主持大局的人选……
莫非是哥哥?
殷姝眨了眨眼,被这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得蝶翼一颤。
可除了哥哥,似乎也并无其他人选。
对而今这副局面姜宴卿似并不诧异,一点儿异样的情愫也没有。
可现在姜家天下都快落入别人之手了,他怎还如此坐得住,甚至还闲情逸致似的用手搓揉面团玉糕。
溢出水来,又完全控在他手里。
殷姝又羞又恼,“你到底想做什么呀?”
“想做什么?”
姜宴卿瞳眸微眯,“乖宝贝担心我?此次回宫之路的确是不好走,可若要釜底抽薪,只能如此。”
男人的话高深莫测,殷姝更不明白了。
别开脸想从他身上下去,找件衣裳穿,可腰身和玉糕都在他手里,如何也没办法。
恍神间使的力大了些,她瞪向他,却听见人笑了。
“妖精。”
说罢,又在她的面前,将玉糕捏着塞进了嘴里朵颐。
“唔。”
少女猝然仰起头,优美纤细的雪颈珠圆玉润般的透泽,然上面大大小小开出了姹紫嫣红的细花。
嘬阭间,细花又是绽放。
殷姝不敢再看下去,紧紧咬着唇瓣止住破碎的低吟。
然正吃得恣意的男人似故意逗弄,偏生吞噬间弄出巨大的啧咂声。
殷姝脸红得彻底,难捱着哼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巧玲珑的玉糕已被吃了个彻彻底底,然姜宴卿还觉得不够,又捏着控着咽进嘴里。
一只大掌便将少女阻拒的一双藕臂握着交扣在细腰后。
薄毯早已挎下堆砌在腰间,皙如凝玉般的娇躯上浮了些淡淡的粉。
“好了,留着下次再吃。”
水雾蕴蓄间,殷姝终于听见这饿了几日的狼大发慈悲的一句。
“再过些时日,我带乖宝贝抓大兔子。”
姜宴卿带着薄毯柔柔的裹在少女身上,将人好生生的抱在怀里,大掌缓缓揉着那滑嫩嫩的腰。
骤时之间,颈脖传来一刺痛,姜宴卿眼里的笑更深,伸手将自己衣领扯开,让小姑娘泄气。
“你坏。”
嗡里嗡气的声线委屈又愤懑,然姜宴卿听着却很意动,心也跟着发软。
“生气了?”
他微颔首问,带着小姑娘咬自己颈脖的致命之处。
殷姝抬起头来望着他的眼睛,烟波蒙蒙,看着可怜巴巴。
“你好可恶,衣裳不给我穿,只知道欺负我,也不要我见哥哥。”
他如此急着将她带回皇宫,哥哥忙着处理北川后事,短时间是赶不回京城的。
姜宴卿是不想让她和哥哥见面。
想到这,殷姝心一狠,又咬了下去,没听见姜宴卿苦楚的喊疼,只听见他哑到极致的闷哼一声。
她不甘心,又辗转寻了好几处位置咬。
待锁骨,颈项都步上了深深的牙痕,殷姝才满意。
“宝贝气消了吗?”
姜宴卿抚着少女的玉颈细细摩挲,缓缓道:“等一切结束了,让姝儿见殷不雪,好不好?”
殷姝盯着他看了会儿,问:“真的吗?”
“我何时骗过姝儿?”
深邃幽回的眸深不见底,如涡漩的潭水诱人坠入。
姜宴卿刮了下少女秀婷的鼻尖,浅笑道:“再过不久,一切都会好的。”
话音未落,已扶着少女的后脑往自己怀里摁,殷姝没动,由男人将自己抱得愈来愈紧。
沉默间,男人砰砰的心跳震荡耳迹,殷姝微微蹭了蹭,没忍住问:“为何要等一切结束……”
“因为结束了,姝儿便不会再有机会跑。”
男人的话仍是云里雾里,殷姝听不懂,抿了抿唇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趴着。
“困了?”
姜宴卿抱着人躺至短榻上,“那便再睡一觉。”
……
一路南下,在马车上辗转了数个日夜,天气也已入了秋,不时透过窗帷,能看见夹道两岸的枯叶。
再一次从睡梦中醒来,底下辘辘的马车也慢了下来。
殷姝挽开窗帘,看见的是肃穆森伟的殿宇。
笼灯高悬,范金柱础,举目望去皆是灯火通明。
殷姝有一瞬的恍惚,还未彻底回过神,听见外头一道细声高喊。
“恭迎太子回朝!”
仔细辨认了会儿,是刘德全的声音。
久违了如此之久,殷姝已有些陌生了。
可既听见他的声音,说明姜宴卿直接将她带进东宫里头来了!
正思肘间,她身形一轻,被狂悍力道从毛毯中捞了出来,又给了她披了件外袍。
极好的质地丝滑,突然接触少女娇嫩的雪肌还有些凉。
殷姝不禁瑟缩一下,反应过来,已被姜宴卿托抱在了怀里。
“不,等等!”殷姝折腾着拒着:“我要回东厂。”
姜宴卿没听,抬脚下了马车。
“殿下!”
刘德全赶紧迎了上来,沟壑纵横的脸瞬间泪流涌出,鸭嗓艰难,“您可终于回来了!”
说罢,刘德全一怔,视线久久停在其怀中抱着的人上面。
柔软乖顺的趴着,看不见脸……
可身上的衣物——
刘德全眼皮骇得猛然一跳,那可是太子蟒袍啊!
他神色骤变,眼睛睁大得似周围的褶子都平了!
如何能轻易给人穿太子蟒袍!
“刘公公,好久不见。”
忽地,那人略微探出头来,一双清凌凌流转烟波的眼含笑看着他,娇柔的声线无比熟悉。
刘德全当即便认出了此人是殷姝,那个东厂小太监殷姝。
心中不免震撼,如今他和太子已亲密到如此地步了?连走路都得抱着,身上还穿着太子蟒袍!
一道深邃的幽光射了过来,似是无声的威严警示,刘德全垂下了眼,想起耳目众多,这种穿蟒袍之事万不得传出去!
视线飞速巡视一眼,领人踏入宫门。
此下已将近日暮,金灿灿的日光将要收掉最后一抹余辉。
姜宴卿吩咐了声,“刘德全,去准备晚膳。”
“好嘞殿下,晚膳早已吩咐人准备了下去,殿下舟车劳顿,可要先沐个浴?”
“安排下去。”
得了令,刘德全很快便张罗着命人备置。
人走完,便是细碎的关门声。
“放我下来。”殷姝脚丫子扑腾着,见硬着来没用,又娇声软软的撒娇,“宴卿哥哥,我想自己走路了。”
“真的?”
“嗯嗯。”
话音落下,她被放在了地上,踩在红绒地毯上并不觉得脚冷,可刚一触底,竟是有些陌生的腿脚一软。
她知道这是在马车上时而脚合不拢之故,膝盖也有些疼,是因为跪的。
可她腿脚细,又没什么力气,跪不了几下便会滑,最后是干脆趴在那短榻上。
反反复复的捣烂了嚼碎了,殷姝觉得自己气血两亏,就像是被男狐狸精吸光了精魄。
她哆嗦着腿刚走两步,无意闯入了一面镜子。
她将里头的自己看得清清楚楚,而身上的衣服毫不掩饰撞入眼帘。
绸衫上的蟒吞云吐雾,磅礴又骇人。殷姝被吓得退后两步,一踉跄险些栽倒。
姜宴卿及时扶住了人,可一来二去,身上仅覆的蟒袍便往底下垮。
甜息逼近,姜宴卿蠢蠢欲动。
“呜会被砍头的。”
一声细弱孱音拉回些他的理智,殷姝艰难仰头望着他,“被人看见穿这个衣服会被砍头的……”
姜宴卿低笑,“姝儿怕什么?更大胆的事你都做过,还怕这?”
说话间,殷姝又沦为鱼肉被扛着朝浴桶而去。
浑浑噩噩在东宫待了几日,殷姝恍真是被软禁了一般。
姜宴卿每日早出晚归,将至半夜才回来。可仍是不给她穿衣裳,偌大的宫殿这些都处理了干净,似乎并不怕她在东宫泄露女儿身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