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先将湿衣服褪下来再抱。”
她登时反应过来, 自姜宴卿怀里出来,惊怵之下,竟有险些摔倒。
姜宴卿眼疾手快将人扶起,又自然而然将手探向少女的圆领。
一颗一颗解下,幽寂又漾着晦暗的眸光让殷姝害怕极了,她觉得自己就如临上桌前的鱼肉。
眼儿急促扑朔着,软唇不断翕合,可竟说不出想自己动手的话来。
她又试着想抬手将两人拉开些距离,可最终又妥协于立在面前的男子。
裹束在身上的绸衫坠在地面,少了浸满水的衣物,分明没那般凉了,可殷姝觉得自己有些止不住的瑟缩。
不知是因接触了空气的冷意,还是眼下落在自己身上那毫不掩饰的沉光。
漆黑的没有一丝光亮,却散发着逼人的威压和力量。
她真的觉得自己此刻像一只被狼盯上的幼崽猎物,任由蹂/躏。
只剩下裹束盎春的素绢和单薄的亵裤了。
然因沾了水,早已是不抵其用,堪堪挂在身上,薄澈的几乎透明,更是为莹雪霜玉添了丝如云雾般的朦胧。
挡不住任何,若隐若现,更惹人无限遐想。
殷姝脸已经烧得通红,不用说姜宴卿了,便是自己微一低头,都能将团酥玉糕看个明白,还有其上泛着的一点红绯。
然眼下和平日又是不一样的,被素绢裹勒束藏,便是将整团都挤塞在一起。
殷姝羞赧的闭上了眼睛,明明以前没有这般……近来为何是愈发生长的快了。
似要溢出来了,如斯有些不堪,却又鬼使神差的引着叫人想将这融酥盎春自素绢的束缚中解救出来。
殷姝捏了捏手心,抬手去挡,却被姜宴卿握住了手腕。
“你、你别看了……”
她快要哭出来了,细弱的声线里尽是哀求。
姜宴卿抿着唇,众舍得将视线移到少女的脸上。
莹□□嫩,姝丽如月,似花瓣般的粉唇染了些水色,更是娇艳欲滴的潋滟。
方才猫儿便是以这里亲的自己。
他曾反复品捻过其中的味道,嫩软诱人,又如涂了蜜一般的甜。
而除了这张娇嫩的小嘴,还有……
明明是融化了的玉般细腻嫩暖,可不见天日的的重岩叠嶂又阭嘬裹碾。
真的很紧。
光是想着,姜宴卿有些喉舌发燙,眨眼间,他敛去其中快要抑制不住的占有和裕,将少女身上的素绢一圈一圈卸开。
薄彻亵裤最终也堆砌在了少女珠圆玉润的脚趾旁,最是撩妩人心的明景现于眼底。
姜宴卿遏住不住翻涌蹿腾的邪气。却只是抿着唇将小姑娘抱进了温暖的浴桶里。
“乖,泡个澡,不然会感染风寒。”
热汽氤氲出袅袅白雾,偌大的耳房内的宫女内侍早已被屏退。
殷姝骤时入了水,便是有些不安,她似又想起了方才那冰冷湖水的绝望。
“唔,姜宴卿。”
她探手去寻,“姜宴卿……”
水雾迷蒙中,终看见同样褪去所有的男子长腿迈进浴桶中。
“别怕,乖姝儿。”姜宴卿长臂一捞,将人又揽进了怀里。
“呜……”杏儿美目碎满了些水光,她紧紧圈着姜宴卿的脖颈,也忘了此刻被源源生燙的铁墙辗压得变了身形的团酥盎春。
娇小玲珑的身躯实在算得上纤弱,钳在男子怀里,从背后看只能窥见挂在颈脖上的那双嫩白凝脂的雪臂。
殷姝伏在人怀里须臾,听见姜宴卿在耳侧沉声说:“今日是我来晚了,让姝儿受惊了。”
才离开一会儿的功夫,小猫儿便被带走。
若自己今日没有及时赶到……
姜宴卿深吸了口浊气,“别怕了,我在。”
“呜……”
殷姝低低呜咽一声,她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感觉,柔情蜜意,似被人捧在手心里,又放在心尖上的怜哄。
她心念一动,瞳眸里便蓄了些泪花,委屈巴巴控诉:“宴卿哥哥,是柔贵妃推我下去的。”
“嗯,我知道。”姜宴卿一点一点吻去少女眼睫上的泪珠,大掌捻着少女的软腰。
“呜还有长公主,她想要你给我的玉扳指。”
说着,殷姝抬起自己的手来,被姜宴卿握在了手心里。
细腻光滑的纤纤玉手柔美,可白润腻和的玉扳戴在拇指上也竟无这双手儿的精雕细琢。
姜宴卿带着送至了自己唇边,蜻蜓点水触了下绵软的掌心。
“唔。”
殷姝没忍住唇齿一声嘤咛,方才的一闪而过让她有些痒和不自在。
“宴卿哥哥,不过柔贵妃落水是被我一同拉下去的。”
当时,她眼见着那女子凶狠的眸色,方想躲开时已是来不及了,她猛得将自己往湖里推去。
她重心不稳,只能往下栽,可栽下去之前,狠狠扯住了柔贵妃的衣袍,将她一同拽了下去。
思绪被姜宴卿温柔又霸道的动作拉回,他抚着少女的玉颈摁进了自己怀间深处,“下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殷姝安静了下来,静静听着耳边砰砰的心跳声。
正浓浓旎情氤氲着,听见刘德全在外头道。
“殿下,陛下来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殷姝明显察觉男子身上晕开了些森冷。
眉如墨画、面若白玉,俊美的皮囊泛着阴冷的气质。
殷姝自他怀里出来,还有有些羞赧两人如此坦诚的模样一同泡在浴桶里。
她视线瞥向一旁,唇齿翕合,细声道:“宴卿哥哥,你要去见陛下了。”
“嗯。”
姜宴卿应了声,道:“要解决一件事情。”
说罢,俯身在少女唇瓣上狠狠阭噬,本是想浅尝辄止。哪曾想一沾上绵软便能失控,又抵开少女的贝齿,搅弄着内里甜蜜的滑嫩。
如此,惹得少女本就氤氲粉潮的面骤然若桃红。
“你快、快去吧。”
方被放开唇舌,少女徐徐喘着气。
“等我回来。”
姜宴卿勾唇低笑,水花激起间站起身来,荡开一圈圈涟漪,映着晃动的灯火。
俊拔狂悍的肌理猝不及防便闯入少女的眼眸,殷姝不由得惊呼一声连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精致如谪仙般的容貌,又有着如此完美蕴蓄力量的身形。刚从水里出来,晶透的水珠顺着一道道往下淌,矜贵冷润间又如出水的孽妖般勾魂吸魄。
殷姝没忍住将手扒开了两条缝,逼仄的视野看见姜宴卿正提着衣衫往自己身上挽。
似察觉到她的目光,男子勾着笑转过了身,拿下她覆在眼睛上的手儿,挪逾道:“待会儿给姝儿慢慢看好不好看?”
殷姝哼唧一声,赶紧偏过了头。
恍若不觉间,殷姝又觉自己头顶被落下一吻,带她再想细究时,只看见姜宴卿那道背影。
她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慢吞吞眨了下眼睛,唇角缓缓勾起一道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弧度。
*
姜宴卿自耳房里出来,看见正等得有些郁燥的辛帝。
他长睫微眨,信步缓缓走近,却并未行礼,只不急不缓捻出一声,“陛下来孤这东宫,所为何事?”
“太子你……”辛帝吞吐道。
姜宴卿冷如墨玉的眼微一挑,又将方要出言的辛帝打断,“陛下想来要人?”
清磁的声线若珠玉砸在地面,辛帝被看透心中所想,不禁脸一僵,道:“柔妃她年纪尚幼,朕将她带回去好生管教。”
微颤栗的声线里露着些底气不足,他方得了柔妃和那东厂小提督落水的消息,又知柔妃已被太子带走。
这么些年,后宫塞满了被他宠幸过的美人,他能看不住那些个花花肠子。
可这事已经闹到太子眼皮子底下,对这个儿子,他是知晓,一旦动手便是往死里整。
他能来这要人,倒不是对柔妃有情,只是柔妃年纪小,又嫩,更是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花样叫他畅快连连,就是有些不舍这么快便香消玉殒了……
“呵,”
姜宴卿冷笑一声,眸底毫不掩饰的寒戾和讥诮。
“陛下,儿臣奉劝您一句,”
他步履逼近,负手微俯身盯着面色涩青的辛帝,瞳眸半眯。
“您不及当年,小心这龙体被那些个女人掏成棺/材/瓤子。”
冷戾的声线如刺骨的寒刀狠狠扎进心底,辛帝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面子挂不住,中气不足的怒喝:“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还有没有朕这个父亲!”
第87章
空气随着这话音的落下骤然冷凝, 话刚落下的刹那,辛帝便是开始后悔。
眼前的太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他磋磨的小少年。
而是一个只手遮天, 权势已伸到他眼皮子底下,将至将他架空的东宫储贰!
日光摇曳,带着殿内珠帘脆响,姜宴卿在这清冷的白光中,勾出一个阴冷又凉薄的笑。
“我的好父皇,您今日不提,我倒险些真的忘了, 您可是一个好皇帝,好父亲呢。”
一字一顿,若寒刀刺骨, “若是没有我,您还能在这个位置上高枕无忧吗?”
辛帝一愣, 张翕间却吐露不出半个字,直至憋得面色发青。
他说的没错, 若没有这个太子,自己这皇位早已不保。
纵使日日沉醉美色,他也清楚这沉疴凋敝的大姜,若没他这个儿子在其中涡旋,早已被两厂吞下,更朝换代。
不过, 沦为阉狗的傀儡, 又或是太子的傀儡, 他姜执辛都是被架空了的皇帝!
想到这, 辛帝面部气得抽搐,抬起的手也在发着颤。
“姜宴卿!你、你道反天罡!”
然愤懑的怒喝也只换来男子轻描淡写的冷眸微眯。
“嘘。”
姜宴卿勾唇浅笑, 落在明晃光华下的俊颜更为狠戾骇人。
“别吵到我的猫儿了。”
“什么?”
不合时宜的一句从唇缝里蹦出来,辛帝正怀疑自己是否听错,又闻姜宴卿道。
“陛下今日既然来了,不如看完戏再走?”
不容商榷的语气由不得辛帝说“不”字。
姜宴卿噙着隐晦深暗的笑,似酝酿了什么残酷又血腥的法子。
待过须臾,传来外头刘德全的嗓音,“殿下,人已在地牢了。”
地牢——
辛帝身躯没忍住一颤,嗫喏道:“你要如何处置她?她、她……毕竟也是贵妃娘娘……”
“怎么?”
姜宴卿偏过头来看他,“陛下爱上那个女人了?”
“朕、朕……”辛帝吞吞吐吐,话不等他说完,姜宴卿已转过了身,朝刘德全吩咐道。
“将人带进来。”
“是。”
*
待柔妃被扯着拽进偏殿时,只看见辄悬宫灯的偏殿灯火通明,然纵使如此,也挡不过高渺殿宇的肃穆幽沉。
她下意识视线巡梭,在遥遥玉阶高处的寻到了太子的身影。
他纵使光坐在那里,也浑身散泛着一股掌权者的高贵和冷然。
这种威压的逼迫,比辛帝还要更直击人心。
柔妃一阵恍惚,想起而今自己的局面,忍不住颤栗,连扑上前跪倒在地:“太子殿下!”
“您饶了我吧!”
她也明白太子将自己抓来是为了替殷姝出气,无非是惩戒她将殷姝推进了湖里。
她也想过辩解或是直接倒打一耙到殷姝的身上。
然方进来的一秒,无端的冰寒便是浸进了心底,那坐在高处上的男子……
柔妃深吸了口气,自己绝无可能轻易将他糊弄过去。
所以,唯一的办法,便只有——
“太子殿下,今日是我不懂事,您便饶了我吧……”
氲着细颤的声线在沉寂的大殿萦绕,过去良久,也不得男子的一声闷哼。
她噤住声,心里开始惶恐不安。莫非他是要对自己这贵妃娘娘动真格了?
然自己圣恩正浓,他当真如此大的胆子!丝毫不将辛帝放在眼里?!
忽地,察觉那道幽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怯怯抬起眼来,看见的是一张戏谑又讥诮的深邃幽眸,在逆光处更有些隐晦不明。
这副神情……
似并非无懈可击,而自己也有生路。
柔妃一愣,半晌后心跳止不住的加快。
当初被强硬抓进宫,面对那丑陋恶心的辛帝,她几乎是生不如死,然至了后头她便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才有了今日这般地位。
可今朝已是阴差阳错得罪了太子,若不能将其讨好,只怕自己从此再翻不了身。
微风稍动,薄雾绡纱如幻海晃动,点滴金光自轩窗薄纸透进来,渡亮了遥遥远处那张俊美无涛的盛颜。
莹白如玉的皮相似如冷艳俊美的仙谪,可微慵懒倚在那黄花梨扶手椅上,又似初融化的雪一般艳绝。
论皮相,只怕天底下没几个人能与之相比。
比起他那父亲辛帝来,更是不知年轻狂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