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醒时,早已是天光大亮。
殷姝是被何种蛟蟒惊扰中醒来的,迷糊糊眸光一扫,便看见自己的腿儿在姜宴卿的肩上。
“呜嗯~”
他咬了下足心,欺近了身。
殷姝蹙紧了眉,仍是觉得不适的撑,尤是最底的蕊处。
“姜宴卿。”
她咬着唇艰难一叫,得一声床腿蹬地的咯声。
“姝儿是水做的?”
餍足又暗哑的声线落在头顶,殷姝还没来得及回答,滚燙的灼息落在了颈侧,灼得她有些发痒。
姜宴卿就这样俯下了身来,半折棠蕊,阭住少女的耳垂。
重重一吮,便是惹得小姑娘长长一声呜咽。
“姝儿再睡会儿?”
说罢,自顾将手中的玉糕捏着塞进自己嘴里吃了起来。
甜糯嫩滑的口感如何也吃不腻,明明昨夜吃了许多,今日一早竟又馋了。
抿在嘴里,如何也吃不够,姜宴卿一边吞咽,一边卷着玉糕渣子。
“呜,你就知道欺负我……”
委屈又幽怨的啜泣未持续多久,又被姜宴卿堵住了唇舌。
……
如此浑浑噩噩的一直持续到傍晚,殷姝再次醒来时,还有些晕乎乎的。
而近在咫尺的精瘦胸膛,肌理健硕,光是这么看着就有些让人觉得腿软。
再细细看,上面还布着些划痕。
这是自己留下的。
“宝贝醒了?”
“哼。”殷姝翘着唇想抵开他紧紧的怀抱,但是没有力气,哪哪儿都有些酸涩,尤是合不拢的脚。
春水流转的烟眸有些怔,她还没仔细想清楚到底吃了多少次白玉藕粉,又被姜宴卿亲了下眼睫。
“小妖精。”
似无奈又宠溺的低呢,殷姝回过神来,小脸一红,“我不是妖精……啊呜。”
又被亲了下,殷姝殷红的唇已翘得很高,哼哼唧唧着又想推开他。
这次姜宴卿却笑了,笑得似得逞的狐狸一样,瞳眸危险的眯了眯。
“让乖宝贝死在我怀里好不好?”
真的很嫩,又暖又紧。
愈融化开,却愈是碾嘬的密密麻麻。
光是忆起,姜宴卿便有些欲罢不能,恶由心生。
长指捻摩着少女布着嫣红印记的雪颈,而后控着,吻进了那嫩生生红润的唇瓣。
少女似猫儿细弱嘤咛一声,楚楚可怜,然仍是逃不过结局。
啃咬了几下,又黏腻的伸进了香蜜的檀口搅弄。
直将人亲得溢出求饶轻嗯,他才舍得放开。
鲜嫩的唇瓣已被亲得抹了蜜似的银意,姜宴卿满意的勾唇。
予少女迷蒙着水雾喘了两口气,他又重重吻了进去。
“唔姜宴卿~”
旖旎缱绻,两人的乌发缠绕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白嫩纤细的指儿也被一只大掌紧紧相扣,十指紧握。
殷姝很不争气,又被亲得晕乎乎的,呼吸也只能靠男子渡过来的气。
待最后彻底放开她时,她都能看见划开的一道银意。
太羞人了,她耳根子都烧红了,然避无可避,只能往姜宴卿怀里躲。
“你好坏……”
娇滴滴的埋怨让那本就酥软的嗓音似能溢出水来。
姜宴卿又笑了,顺着小姑娘的意思,扣着人的后脑狠狠摁在怀里藏着。
“姝儿就是小妖精,能把我的魂吸光的小妖精。”
此话一路,肩膀传来轻轻的一刺疼,小姑娘羞得咬了他一口。
姜宴卿心都要被小姑娘融化了,气息有些急,他也不再逗小姑娘,又怕将自己逗进去。
待缓释过又嚣扬起来的邪气,抱着人坐起身来,又助着娇娃娃将腿合拢,横坐在自己怀里。
“跟我回皇宫,嗯?”
恢复几许清越的嗓音沉了下来,虽是温柔,但又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和强势。
殷姝听见了,正失神间又被托着脑袋离了他的怀里。
被迫着望进一双幽深如墨玉的黑眸,逼人的威压悄然慑人,殷姝有些下意识的惧怕。
这或是与生俱来的,对呼风唤雨掌权者的畏惧。
她扑朔着羽睫想移开视线,却得眼睛上的轻轻一吻。
“姝儿又怕我了?”
“……”
殷姝没说话,盈盈孱颤的水眸还没看清姜宴卿眼底划过的晦涩,已被扶坐在榻侧。
扑通一声,金尊玉贵的太子爷在她面前又跪了下去。
殷姝咬着唇瓣,大抵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嗯唔。”
果然不出须臾的功夫,他口中的蜜酿又被他汲阭着。
“姜宴卿……”
瞬间,殷姝觉得自己又变成了一摊被滚燙岩浆融化的春水,碎满水光的瞳眸骤然紧缩,难受的扬起了头。
捱了许久,她于糜啧的水声中听见姜宴卿说:“姝儿永远不许怕我。”
沉而哑的嗓音似如宣告,不带一丝的商酌。
殷姝无措咬了咬唇瓣,望见那正深深凝着她的幽眸。
晃动的烛光下,柔光灼灼,又似倒映着粉蜜。
水雾氤氲的对视中,她似瞧见男人勾唇一笑,又邪又魅。
高大的身躯即使现在跪在她脚下,却依旧矜贵而傲冷,就如一尊神圣的神邸,浑身散发着皆是令人情不自禁的畏惧。
他死死的定着她,在殷姝颤颤莹莹的怯懦中,大掌将盈盈一握的莲足捧了起来。
视若珍宝的放在唇瓣亲阭,甚至将那捧着似放在脸上踩。
殷姝瞪大了眼,脑海中似有什么轰然崩断。
她忘了呼吸,只怔怔望着现在似晕染着浓浓的痴迷的男人
痴迷自己,
跪着对自己俯首称臣……
殷姝有些脊背发寒,以往做时,他也曾数次像方才这样过。
可从来没有一次像今日这样,握着堪堪只比他手掌大小的莲足,去踩他的脸,踩那张俊美无涛又龙血凤髓的脸。
而后,手臂带着,踩在了那吞云吐雾的狂硕蛟蟒……
“姝儿,我永远都是你的。”
低呢的沉音钻入耳心,似如亘古暮钟匝得震荡全心。
这一切太过惊悚,殷姝心跳愈来愈快,砰砰着快要跳出来了。
她久久不能回神,莹嫩脚心的触感是这沉湎中唯一的存在。
待白玉藕粉溅出在玉足上,殷姝才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不知何时流出了泪。
转而一瞬,她又被抱着跨坐在了马鞍之上,姜宴卿的一放手,让她满满当当入坐其间。
骤然的苦楚又让她淌下了一行泪,她无措的哭出声来,怕从马腹上颠下去,攥紧了护在腰间上的铁臂。
御马缓缓前行了会儿,她默了下来徐徐喘息,看见底下的姜宴卿低垂的浓密鸦睫。
似也很不好受,他早已生出了细汗,眉心也紧紧蹙着,然不经意撞见的深眸,早已淬满了浓浓的化不开的情愫,揉了裕念。
“乖宝贝,还要继续骑马吗?”
似第一次,她从那向来执掌一切的面容上看到了掠过的一丝恳求。
殷姝觉得自己被姜宴卿带坏了,她也想狠狠的像他对自己那样狠狠的欺负他。
胆从心生,殷姝吸了口气,学着他对自己那样,啃噬在他的脸颊,唇瓣……
然如此,她能感受到他全身僵硬了一瞬,而后似很愉悦,又嚣扬了些。
殷姝不服气,心一狠,咬了一口健硕的肌理。
施展着从他身上学来的知识,又咬着他英挺的鼻。
……
烛火葳蕤,殷姝有些累,可底下的马似已经脱缰了。
她楚楚可怜哭出了声,断断续续的控诉,“你、你怎么能这样……”
明明是要她主宰一切的,可才多久,自己又变成了任人掌控的鱼肉,如浮萍般无根无依。
“呜呜……”
哭腔淅淅沥沥,破碎又可怜,然很快便顶撞得失言。
待最后,烈马总算又归于她的掌控,可她早已是没了力气,只能趴伏在姜宴卿的怀里。
朦朦中,她又听到姜宴卿一直不知倦在她耳边柔柔的唤她,又不知倦的亲她。
而后便是抱着她擦身,又抱着她一勺一勺的喂汤羹。
她没力气,不管喂的什么,都尽数吃下去。
天早已彻底黑了下去,被男人全心全意抱着怀里睡了没多久,她又听见军帐外头有些嘈杂的声音。
有琴声,还有欢笑的觥筹交错。
她迷糊着醒来,第一件事是被姜宴卿轻轻的吻了下眼睛。
“宴卿哥哥……”
嗓子没有多疼,可能被喂着喝过甜茶润过了。
“外面在干什么?”
纯美娇柔的眉眼间尽是被化开的媚意,嗓音也自觉撒娇似的软糯。
姜宴卿手收紧,将娇滴滴的小姑娘与自己抱得更紧,“庆功。”
“……哦。”
殷姝反应了一瞬,勾结外敌意图举兵谋反的苏胜等人已被姜宴卿俘获了,北川应当是无危机了。
是该庆功了。
“乖宝贝想去看看?”
声线柔得不像话,殷姝还有些混沌,那狂硕梭撑过的实质还在脑海。
暂时不想同他说话了。
她眨了眨眼,将自己埋进了他的脖颈深处。
岂料下一瞬,自己被扶坐了起来,“那抱姝儿出去瞧瞧热闹。”
姜宴卿快速套好了衣裳,视线囚着裹在毛毯中的少女,沉吟一瞬,取了椸架上的狐狸大髦,将软乎乎的娇娃娃裹了进去。
玲珑的娇躯在宽大的大髦底下,能严实的裹上好几圈,白嫩嫩的小脸也笼罩在里头看不见分毫。
“唔里面没穿衣服……”
这样子如何能出去。
殷姝小声的提醒,却仍是被单臂托抱了起来朝外走。
“无碍,姝儿一直待在我怀里。”
“……”
殷姝又想咬他,现在胆子大了,便当真如此做了,咬了下近在咫尺的颈子。
“小妖精。”
男人却是极愉悦的低笑,甚至扬起头,方便她咬。
门帷已被掀开,隔着大髦,她能感受到冷风打在自己身上,她往姜宴卿怀里缩了缩,又无可避免的嗅到鲜美的烤肉香。
管弦丝竹不如京都如清泉流水似的悠扬,而是有种大漠平沙的豪迈壮阔。
殷姝不懂琴,但听起这乐声中尽是愉悦。
打赢仗了,意味着离家的将士便可回故乡了。
“拜见太子殿下。”
倏地,将士们齐刷刷的跪拜下去,尊崇的齐声高喊响起,在幽寂的广袤之地气冲霄汉。
殷姝思及现在如大黑虫子一般被裹在大髦里,又被极亲昵的抱在太子爷怀里,她下意识软背一颤。
多少觉得有些赧意。
纵使趴在他肩头看不见,她都能察觉数道目光火辣辣的盯着自己身上。
事实证明,确为如此。
原载歌载舞的将士小兵们畅饮得不亦乐乎,骤然之间,肃穆严苛的主帅出现了,仍是素日的气压逼人,寒意浸人。
最令人震诧的是,太子怀中抱着个黑乎乎的蚕蛹……
他们疑窦盯了两眼,便被那凌厉的锐光逼得收回目光。
至于那蚕蛹是什么,聪明的有所猜测,猜那其中裹着的就是曾无意在太子军帐窥见的那娇媚美人。
一时间,原本喧哗的场地噤若寒蝉,唯不时滋啦作响的碳火炽炽声。
在这场死一般的寂静中,殷姝更不敢有所动作。
第114章
直到姜宴卿迈开脚步, 将她带到一处矮几旁入坐。
什么话也没说,却最大昭示了与众同乐。
似怔了一瞬, 果然,似如炸开锅来的热闹。
琴声、谈笑声,在这异地他乡的广袤之地不绝于耳,噼里啪啦火堆流转红彤彤的火光,更添杯酒相交的欢愉。
殷姝本疑惑姜宴卿为何选择直接入坐在最不起眼的一处席间的位置,现在她彻底明白了。
无论他说出何种鼓舞士气的话,这些兵士皆会对这太子爷的到场而拘束。
如是他以身体力行证明, 今夜他也只是普通的一员。
正想着,殷姝被逗弄似的颠了一下。
“乖宝贝。”
清隽若流水的嗓音柔柔落下,姜宴卿似在唤醒她失神的思绪。
“嗯。”沉默了一会儿, 殷姝小声问:“庆功宴……所有人都会在场吗?”
她无端有些紧张,等着姜宴卿的答复, 徐徐过后,却觉下颌被带着薄茧的长指抬起。
“姝儿是想问殷不雪?”
殷姝神色一紧, 莫名心跳加速。
他总能如此,轻而易举便能看透她心之所想。
眼前的那双幽眸隐晦暗色,看不太出情绪,但她能感受出他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