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男配的特殊方法[快穿]——老陈的桃子【完结】
时间:2024-02-19 14:35:19

  祝梁雨注意到了她手中握着的利刃。那显然是她自制的工具,没猜错的话,她就是利用这柄两头形状都很怪异的利刃,才制造出了顾彦身上的伤口。
  神秘女性邵盼晴抱着胳膊,对着祝梁雨微微一笑:“我还以为阵势会更大一点,怎么就追上来你一个人?”
  祝梁雨面上不动神色,手上却握紧了口袋里的特制木仓,见凶手没有要跑的意思,她往前走了几步、缩短距离:“就是你下手杀了被害人?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我的同事们,早已将整座宅子围了起来,你根本无处可逃!”
  “我要是想逃的话,早就走了。姐妹,你难道看不出……我是在等你?”
  邵盼晴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我特意让你追上我,就是想提前给你透个信儿。顾彦是第一个死者,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要是想阻止我们的话,就猜猜下个人是谁吧。”
  “我们”二字引起了祝梁雨的注意。
  意识到眼前的女人可能还有同伙逗留在现场,她决定离开采取行动,取出武器便朝着对方发射了子弹。
  然就在子弹将要伤到邵盼晴的前一秒钟,她的周身突然冒出了一阵烟雾,随后便彻底地消失了踪迹。
  祝梁雨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反应过来。显然,这种特殊的移动能力,便是凶手的星力。可如果这是凶手的能力,那刚才能被她追踪的特殊武器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武器是另一人用星力所做,暂时供凶手使用?
  留在这里是没有其他线索了,她正准备下楼回到大厅,却听到一阵纷杂的脚步声。
  见到同事们大张旗鼓地冲上来缉捕凶手,她意识到大事不妙,赶忙问道:“你们怎么都上来了,没有留个人守在现场吗?!”
  跑在最前面的同事微微一怔:“有三个人在那儿守着,没事的。”
  祝梁雨没对这句话做出回应,只匆匆地挤过人群,往大厅赶去。
  她反应不算慢,但还是去晚一步。
  大厅的大门开到了最大,外面的警戒线已经被完全破坏,一群记者打扮的人挤满了半个大厅,正对着遗体一阵狂拍。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遗体身上那恐怖的伤口显然让这群人感到了恐惧,所以他们稍稍隔开了一段距离,没有对遗体造成破坏。
  祝梁雨上前赶人,其中一位记者却理直气壮地开口道:“这明明是由象袭击造成的人员死亡,我们有责任报道,你们凭什么赶人?难道说……防护系统真的出了问题,官方有意隐瞒这件事吗?”
  如果顾彦确实是被象所杀,他这话倒是不算错。祝梁雨的部门只负责人造成的案子,媒体人员则负有最终象的踪迹、向普通人预警的重要责任。
  祝梁雨试图解释,可记者们一声接着一声的追问让她压根儿插不上话。她心中那不好的预感又重了几分,开始揣测起凶手的用意究竟为何?难不成……她们是想引起上区的动乱?
  离案发现场三千米的一辆汽车中。
  伴随着一阵雾气的出现又消失,邵盼晴突然出现在了驾驶座上。
  她耐心等了好一会儿时间,终于看到剩下三个同谋匆匆赶来,打开车门,挤在了后座。
  “我来我来!开大招了,你们准备好。”
  与平常的她相比,邵盼晴的声音中,带着压制不住的喜意。朋友们知道她这是为大仇得报而开心,同样为此激动不已。
  贺开哲倒还算冷静,提醒道:“还是冷静一下吧。要不然,万一转移错地方,我们恐怕会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邵盼晴按了按胸口,等心跳的频率正常些后,才开始使用星力。
  她的星力很特殊,是任司源见过这么多星士中的独一份。她能以自己为中心,控制一定范围内的人或物瞬间移动,她围绕此能力苦练多年,再加上师父的指点及一些理论研究的辅助,她现在能控制的范围已经达到一整辆小型轿车。
  不过这种大范围的转移会消耗太多灵力,所以她轻易不敢尝试,今日这种大事已毕的情况除外。
  等她回到屋子的时候,已经是体力耗尽后半死不活的状态。
  幸好屋子的主人早就为他们一行准备好了一切,她扑进毛毯的怀抱,一气呵成地滚进沙发、喝下一口热茶,才总算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她看向身旁的同谋,正想交流事成后的兴奋,却发现师父任司源正站在二楼的转角处,表情极为严肃。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样的表情,竟是让她瞬间冷静不少。她赶忙站起身,向着师父打了招呼。
  任司源微微颔首算作回应:“顺利回来就好。后续不是还有其他事要忙,好好休息下,别太兴奋影响睡眠。”
  说完这么一句,他没有停留,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任司源留在这儿,就是确认下五人第一次单独行动是否顺利,既然没有问题,自然也没了多说什么的必要。
  这话听在邵盼晴几人耳中,就成了一句简短的提醒。邵盼晴看向自己的双手——
  是啊,半场开香槟可是大忌,太过自得,搞不好会落得满盘皆输。何况,此事牵扯到许多,报仇归报仇,他们还是该注意分寸,一旦踏错,他们就可能成为同样不顾无辜者性命的混蛋。
  冷静下来的几人围着茶几坐成一圈,仔细商讨起后续的计划。
  他们按照自己的方式理解了任司源的严肃,落照也尝试着这么做了。她将刚才用来裹邵盼晴的毛毯留给他们,转而重新卷起专供任司源使用的那一条毯子追了上去。
  他果然没有锁门,毯子冲进去后,很自觉地用边沿处将房门反锁,之后才卷起了人。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的状态很不好?你和他们也算目的一致,不应该更期待些吗?”
  安宜最终是要找任经武算账的。她是为父母,任司源是为自己,但要解决的人是同一个,所以他也加入了计划,并准备要参与最后一环。
  任司源趴在桌子上,任由毛毯盖住上半身。此前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把那种被毛毯整个包裹住的感觉,当做是落照的拥抱。最近他才知道,她是靠“想”来控制物体的,房中一切都随她的心意而动,并不需要她真正去“做”,略超于友情之上的接触,仅仅是他自作多情的想象而已。
  看他缩在毯子下就不动了,落照陷入了思索中。
  总不会,之前她说这次行动成功她就会离开,把人给打击到了吧?过去包括董健在内的任务对象,也没那么大反应啊?
  落照将毯子往下扯了扯,露出来的那双眼眸中写满落寞。
  她语气中有些惊讶:“真是因为我?”
  任司源看着右手边浮起的两个小杯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点头。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明显地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之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紧迫感死死压住了他,想到每一天都是告别的倒计时,他就不想往前走,只想停在原地。至少……在她真正离开前,他应该说清楚自己的感情,又或者,把想知道的都问了。
  许多话冲到了他的嘴边,可最后真正被他说出口的那一句,却与他最初所想相距甚远。
  “等你离开这里,也会怀念我吗?就像怀念之前的那个人一样?”
  落照:?
  好端端一个大活人,怎么用上怀念了?不对……之前的哪个人,她有怀念过谁吗?
  她无法用表情将疑惑呈现在任司源面前,便干脆地开口询问:“之前的那个人,指的是谁?”
  “就是那个——”任司源语气微微一顿,不太自在地提起了过去:“那个我一提到下雨,你就会想起来的人。”
  落照:???
  她在记忆里掏了半天,终于从多年前的一个角落里掏出来一小块片段。当初任司源突然提起洗澡精灵和感觉自己会被大雨给砸死时,她确实提起过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彼时,她还只是有些怀疑,觉得董健和任司源之间,可能存在着什么关系。相处过这几年后,她已经十分确定,两人骨子里,就是同一个人。
  按常理来说,管理局内部不应该会出这么严重的纰漏。可考虑到她出场完成任务的方式,一次比一次更抽象,她对管理局,确实没多少信心。
  从任司源的眼神中,落照看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来说,应该极为重要。
  她无法用言语透露自己的猜测,但……也许可以想一想其他的试探方法。
  落照看向窗外纷飞的大雪,忽然有了个想法:“把毯子裹紧一点,我要开窗了。”
  任司源没看出她打算做什么,但还是照着做了。
  窗户打开的瞬间,狂风夹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飞速涌进屋内,而一旦越过窗框,它们就等于进入了落照的势力范围,只能任由她控制。
  在她的指引下,雪花迅速集结在一块儿,勾出了一个人形。几秒钟后,雪花迅速融化,成了水滴的模样,水滴悬在空中,并没有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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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落难者与房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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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小世界中,落照虽然能控制整个屋子里的东西,却反而不喜欢折腾水了。原因无他,屋子里的水不好收集。
  屋子倒是有供水的设备与管道,可惜,水管不出水。想想也是,这屋子废弃多年,恐怕也不会有人记着缴水电费,哪儿能免费供水呢?所以房子里所用的水,靠的是他们自制了一套设备,对雪花加以利用。
  没了随手捏水炮捏冰刀的快感,她自然会寻找别的目标。
  从雪凝成人形的那一刻开始,任司源就陷入了呆滞状态中。之前惊吓到他的水瓶子不算,他还是第一次见落照摆弄雪与水,然那水做的姑娘在他面前坐下时,他却只觉得熟悉。脑海中毫无征兆地跳出了一个画面,他很确信,画面中长相陌生、被一个水人拍了胳膊的男子就是自己。
  “这是……”
  他本想出声询问,落照却对着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立刻乖乖闭上了嘴,由着她像那脑中画面中的人那样,拍了拍自己的手臂。
  落照向他露出个笑容,语气却很是郑重:“你不该停在这里,你要一直往前走,你的未来在以后。而且,我也不会停留于此,如果你想和我再见面,也是在未来的某一天。过去是用来回忆感受的,我只在未来等你。”
  任司源是个很会抓重点的人:“所以……我们还会再见面,对吗?”
  对管理局【的BUG】充满信心的落照点点头:“一定会的。”
  眼看着水滴已经有了往下落的架势,任司源有些慌张地伸手,想去拉住她的手:“落照,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们也算认识很久了,这么多年下来,你把我当成、当成了什么样的存在?”
  落照难得看他把一个问题问得这么磕磕巴巴。于是她低下头,态度十分认真地想了想答案。
  除了她在现实世界中、已经因为意外而去世的父母,他是第一个记住了她的喜好、精心为她准备房间、自愿且主动配合她一切所思所想的重要伙伴。
  “我想,”落照定定地望进了他的眼中,“你是我在这里,最重要的一个朋友。来,伸手,咱俩做个约定。”
  任司源再次抓住了他认为的重点,“最重要的”这个前缀,听得他脸上一下就带上了笑意。这几天他反复反复在心底揪着的事,虽然还没有完全放下,倒是也没那么让人喘不过气了。
  “什么样的约定?”他看着落照伸出的手,握上去时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这种与水相触的感觉,和平时很不一样,他觉得有些奇异,都不敢用太多力气。
  “就约,你会好好过完这辈子的生活,然后我们在下一世再见。”
  “?”
  “怎么迟疑了?你不愿意?”
  “不是的!就是没想到会是这样子的约定……”
  任司源意识到落照手上微微用力,似乎是打算将手抽回去,他有些着急了,赶忙开口:“好!那我们约好了。之后,一定还会再见。”
  邵盼晴和三位朋友在见过师父之后,认认真真地反思了一整天,终于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他们便看到,晚饭时间,师父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极为灿烂,比早上时的他们还要夸张一些。
  邵盼晴:?
  她反思错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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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彦的死亡,在西方大地的上区引起了轩然大波。
  案发当日赶到现场的那群记者,对此事进行了添油加醋的报道,这让上区的新贵族悉数陷入了混乱之中。
  他们愿意留在这里、一切听从任经武的安排,就是因为他给出承诺,再三保证他们研制出的防护系统一定万无一失。
  来了几年后,系统也确实没有出过意外,始终正常运行,将象隔绝于外。
  就在他们逐渐放下心来、摆脱象的阴影,决定要好好享受生活之时,媒体突然曝出,有象闯入上区豪宅、杀死豪宅主人的重磅消息。
  新闻刚放出来半天就被全部撤下,明面上再查不到任何与此相关的消息。然而这却起到了反效果,让贵族们越发确信,防护系统一定出了致命的问题。这下,他们哪里还坐得住?
  等任经武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赶忙让官方出来做正式的辟谣,贵族已经不再相信他们的话。
  受此影响,祝梁雨的日子也不好过,她头上被压下了一座大山。她这种身份的小人物,竟有幸得到了任经武的亲自接待。
  这本该是一件极其荣幸的事情,如果他没有留下死命令,要求她在一周之内破案的话。她隐约能感觉到,这位掌权人平静表面下汹涌的情绪,这让她意识到了情况很不对劲。
  祝梁雨虽然能进行追踪,但邵盼晴逃离的距离实在太远,她尝试找寻后发现,凶手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西方大地。眼下的她,作为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压根儿没有离开此地的资格,她想了些方法,最终还是不得不选择放弃,决定要从别的地方入手。
  凶手离开前说过,顾彦不会是最后一个受害者。她说话时的神态与语气,让祝梁雨不得不在意。
  既然无法追踪凶手,那祝梁雨自然只能去查一查被害人的关系网。
  任经武的亲自接待在这时起到了作用,她稍稍运用了一下自己的聪明才智,便得到有签名的资格证,能够前往密档室,查阅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这些由外地进入西方大地定居的人,按照本区的规定,不论身份高低,都得登记身份信息且接受调查,调查的结果会被录入系统之中。
  巧合的是,所有搬入上区、成为贵族之人,身世都清清白白,身上没有半点污痕。
  祝梁雨年幼之时,还信过那套“贵族家风正”的说辞,并以他们为目标,希望能成为和他们一样优秀的人。但后来她就看明白了,只要钱到位,再不堪的人,档案也能干干净净。
  不久之前,她有意地设法偷听了一段同事对话,终于得知——
  真正的身份信息资料并没有被销毁,而是存进了密档室中,唯有得到任经武亲笔签名的资格证,才能进入其中查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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