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再不恋爱他就要去阿根廷——深其月夜【完结】
时间:2024-02-19 14:36:07

  姐姐却说:“那你见到藤原叔叔没有?他没怎么你吧?”
  及川彻:“……?”
  藤原叔叔是谁?
  他生活中就出现了两个藤原,一个阿姨,一个世礼,她们是母女。
  这个叔叔又是从哪里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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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点剧情吧,其实没什么太严重的事(?)
  堪称全文唯一伏笔(喂)一直藏着掖着我好努力qaq
第16章
  16
  姐姐明显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弟弟痴呆了,推推他的肩膀。
  “藤原叔叔,就是薰阿姨的老公,世礼的爸爸!”
  及川彻很茫然。
  及川彻陷入沉思。
  “没老公也爸爸……啊不对,”他觉得自己和姐姐总有一个脑子出了问题,“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他还想继续追问求证,“藤原叔叔”刚说了前三个字就被姐姐捂嘴。
  姐姐机敏地看了眼玄关:“爸妈回来了,他们不让说他的事,下次再聊。”
  识别父母的脚步声大概是嵌入子女DNA的本能,果然不到两秒,锁芯就传来转动的声音,妈妈惊喜地扑向女儿,真是和谐快乐的一家亲。
  虽然说下次再聊,但这个“下次”似乎有点渺茫。
  姐姐上个假期没回来,这次拼了命和同学朋友叙旧,天天都不在家,有时还在外借宿,及川彻和她的作息完全错开,找不到能详谈的时间。
  不过她那个问题却印在及川彻的心里,有时夜晚降临,他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琢磨着。
  “他没怎么你吧?”——听起来这个藤原叔叔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也许性格不太好。
  “他们不让说他的事。”——之前及川彻还不觉得,现在一提起,真是处处都是刻意。
  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在藤原家回到宫城县那天,他们叙旧时明明说的是“两对夫妻买背靠背的房子”,结果悄然生息了其中一人的存在,仿佛从开始到现在就他们三个,世礼是藤原阿姨孤雌生育的一样。
  关键是……关系到这份上了,世礼竟然也一点都不告诉他?
  及川彻难得咬了咬指甲盖,第二天一早抓住在外面蹦迪回家的姐姐。
  姐姐也终于想起来这回事了,“哦,我记得家里还有旧照片,运气好应该能找到吧。”
  家里正大光明摆出来的照片都是筛选过的,姐弟俩在书房木柜子里翻来覆去挖掘,终于从一堆杂物中抠出来一小本相册集。
  相册集只有巴掌大,打开一张相片就占了一页。
  因为没有特意养护,许多相片已经和塑膜黏在一起,有些还有意味不明的霉点,及川彻翻了很久,前面全是可以归纳为“误按快门后的残影作品”,怪说不得被埋藏在这个角落里。
  终于翻到不知道是倒数第几页,及川彻的手停顿下来。
  一张合照,也是漏网之鱼。
  姐姐的手指戳过来——老相片是胶片质地,透着一股时间的腐朽味道,和她新做的美甲相比,后者简直闪闪发光。
  “唔,这个是我……这个是爸妈,”她艰难指认,“你和世礼实在分不清了,婴儿就没有区别。”
  及川彻认出年轻时的藤原薰,那么站在她旁边的陌生男人的身份也不言而喻。
  第一反应是原来世礼眼睛长得像她爸爸,藤原先生的睫毛在低像素相片上浓成一团黑。
  及川彻问:“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本来想跟你聊两句,但是我反悔了,”姐姐说,“你好像挺喜欢世礼——那她暂时还没给你说的东西,我也不想提前给你答案。”
  打定主意要保护妹妹的隐私。
  姐姐算是看明白了,这几天这么捉急哪里是对未知的求知欲,明明是心里有在意的人了。
  思来想去,觉得世礼不能便宜这小子,于是选择站到藤原家那边。
  及川彻……没脾气了。
  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把这章照片抽走,把相册集原封不动地塞回去,姐姐回去补觉,他就在卧室里盯着照片,想不出个所以然。
  那种不平衡的感觉又出现了——就像是世礼有了朋友就不再粘着他的时候。
  心里泛酸,世礼的所有事情他都想知道。
  及川彻坐起来,决定给世礼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世礼的声音带着惊讶:“阿彻?”
  及川彻长长呼出一口气,最终还是没向她问关于父亲的事,转而调整情绪道:“世礼!说好的跑步呢!是不是想偷懒啦!”
  暑假都要过去一半了,说好的打卡监督也没影,翻聊天软件的记录,他们上次发讯息还是三天前。
  “哎,因为……很忙嘛,”世礼有种被老师抓包没做作业的心虚感,“我努努力,尽快尽快。”
  及川彻:“再不跑就倒退咯——东京好玩吗?”
  世礼没想到他会突然转变话题,“什么?”
  “东京好玩吗?”及川彻重复,“那里也会放烟花的对吧,是大城市啊。”
  “会放烟花。”
  就在及川彻想问有没有去看的时候,世礼马上道:“但是没有去看。奶奶给我准备了新浴衣,我也没有去。”
  “……为什么?”
  “因为跟阿彻你约好了下次去的,免得我现在就看厌了。”
  ——假的。
  根本就没有这个约定。
  但世礼就是说出来了,说完她心里有点甜甜的滋味,像是趁着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喜欢,在边缘线尝到了一点甜头。
  他们俩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很像的,比如及川彻也在想,哈哈,世礼记错了,他顺水推舟也承认吧。
  两边隔着手机偷着乐,都觉得自己赚到了。
  及川彻打算趁机把时间定下来,就听见有人好像在喊世礼,世礼应了一声,说不好意思得挂电话,下一秒耳边就是挂线的嘟嘟声。
  及川彻:“?”
  粉红泡泡还没荡漾起来,又碎了。
  这边世礼把手机放进包里,转身看向叫她的人。
  “奶奶,怎么了?”
  “司机到了,我们要回去啦,”奶奶拄着拐杖,世礼很自觉就走到她身边搀扶她,“刚刚是谁的电话?”
  “一个同学啦。”世礼说。
  奶奶:“是很好的朋友吧?”
  “唔……很明显吗?”
  “当然。”
  奶奶摸摸世礼的发梢,温柔又欣慰,“接了电话后你的心情都要好些了,以前来的时候,你都不怎么笑呀,世礼。”
  世礼没说话,奶奶乐呵呵地:“有新朋友,真不错。要请她来东京吗?还可以带她去道场……”
  “奶奶。”
  世礼停下脚步,驻在一扇门前,“我可不可以再去看看他?刚刚着急接电话,都没和你们一起。”
  奶奶有些意外,似乎是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
  “好,那我去车上等你。”
  门是指纹锁,上面录入了世礼的指纹,所以她能自由进出。
  进去后里面的人喊了一声:“藤原小姐。”
  世礼微微笑道:“没事,我来看看就走。”
  这里是医院最顶层的VIP病房,就连装潢也充满了人文关怀,一眼望过去并非刺眼的冷白色,而是带着些暖色调的温馨,让人以为是来到什么精致的酒店套房。
  然而再怎么掩饰,也消除不了几乎浸在墙体里的消毒水味。
  随着各种监视仪器发出的规律声响,世礼走进房间,直至能看清躺在中央病床上男人的脸。
  为了方便打理,男人的头发全都剃掉了,因为常年输营养液维持体征,他的脸颊有两道深刻向内收的痕迹。
  他闭着眼睛,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性格如何,只是浓密而长的睫毛和世礼的很像。
  刚刚跟世礼问候的人是护工,护工秉着告知原则,再一次为她说明情况。
  “藤原先生半夜抢救过一次……不过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他让出位置,“小姐,需要和先生说说话吗?”
  世礼却摇头:“我没仔细消过毒,手上不干净。”
  意思是看看就走。
  护工奉承道:“请别担心,有您这样的女儿,他一定会醒来的。”
  世礼只是点头,没在回应。
  病床上的男人名字是藤原辉也,是她的父亲,也是大家刻意不再提起的存在。
  他很早就成为了植物人,久到已经说不出今年是第几年。
  世礼暑假一回东京,藤原辉也的状态就突然有些不稳定,她几乎每天都和爷爷奶奶奔波在医院。
  世礼在病房待着时间不长,很快就找到医院停车场自己的轿车,车上奶奶在等着她。
  她的心情似乎又有些低落下来——奶奶察觉到这一点,一路上总是握着她的手,老人的身体很好,手掌竟然要比体虚的世礼还要温暖。
  她轻轻靠在奶奶的肩膀上,奶奶也轻轻说:“不久就会结束了,世礼。”
  世礼不搭话,扭头像是钻进奶奶的怀里。
  *
  回家后世礼还记得及川彻说的话,把行李里特意带上的运动服运动鞋翻出来,挂在立式衣架上。
  在家里等她们的爷爷哎呀一声,“薰说你的身体好多了,竟然是真的。”
  世礼点头,有些扭捏:“我打算明天去跑步啦,爷爷。”
  爷爷果然皱起眉头,似乎觉得跑步是件很危险的事。
  老人都是顽固的小孩子,哪怕藤原薰早就告诉他们世礼现在情况还不错,甚至能一口气跑个一两百米,他们还是下意识觉得很危险。
  但儿媳三申五令的话又萦绕在耳边——不准瞎担心,不准白操心,世礼如果要跑步,也不准贷款发病!
  当时世礼决定要和藤原薰回宫城县,就代表着抚养权已经到她的手里,现在老人变为辅助,再也不能向以前那样独断专行。
  老爷子纠结地假牙都要掉了。
  不能跟儿媳对着干……要配合儿媳……一切都是为了孙女……!
  过了好一会,才闷闷道:“那要让愁陪你去。”
  “不要啦,”世礼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表哥不是在合宿吗,回来时说过的,我自己可以。”
  世礼的表哥叫藤原愁,也是个运动系少年,不过跟及川彻比起来他可就太安静了,因为人家主打修炼弓道。
  藤原家谱系很广,不同行业都有建设,世礼爷爷奶奶这一系是世传经营弓道道场的,藤原愁从小就在他们家学习拜师学习弓道,两家大人也走得很近。
  世礼因此和表哥关系还好,但她碍于身体,几乎不涉及运动方面,所以最多也就是见面能寒暄两句话的程度。
  爷爷说:“那你一个人怎么行呢,发病了怎么办?”
  世礼忍不住道:“谁、谁说我一个人的。”
  “那和谁呀?”
  “……不告诉你们。”
  她几乎是很快就转身把自己关房间里了,这样才能掩饰一瞬间没控制住的红晕。
  自己刚才下意识想到了及川彻。
  她略带慌张地拿着手机翻来翻去,翻到她和及川彻三天前的聊天记录——
  世礼想和及川彻说说话,却找不到理由。
  于是翻出相册里之前拍的美食图,假装她在东京吃的。
  没想到图一发出去及川彻就回复了:这不是上次我们和老妈一起去吃的料理吗?
  他竟然还记得这是世礼自己后来额外点的:是不是馋啦,等你回来再去啊。
  世礼毫无准备,第一次小诡计还没开始就被迫拆穿,只能匆匆回了个“好”。
  现在再看这段记录,还有刚才那通电话,世礼紧紧绷住的嘴角终于又有了向上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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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缝插针塞糖,诶嘿
第17章
  17
  世礼在东京开始跑步了。
  要出门前,她坐在玄关的台阶上望着运动鞋发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穿上。
  最开始的那阵惰性又来了。
  不过和以往是针对运动本身不同,世礼很清楚,这次是另一个原因,因为及川彻没在身边。
  她接了凉水拍拍自己的脸,振作起来!
  爷爷奶奶松口让她一个人去跑步,但仍然不许她走太远,世礼规划好路线,原地踏两步就跑了出去。
  她已经很适应跑步时迎面而来的风,但东京的风和宫城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具体说不出来,但隐隐约约带着点扰人心绪的烦乱,搅动她脑子里诸多杂想。
  爷爷奶奶。
  妈妈。
  ……爸爸。
  那个已经昏睡十几年的男人,世礼很难说对他抱有什么感情。也许小时候是有的,但都随着她陈年发烧病痛,被药剂全部都一起驱赶出去了。
  后来妈妈出国,她搬进爷爷奶奶家,探望这个男人成为他们的义务。
  七岁的时候爷爷奶奶看见他还会抹泪,十岁的时候他们就不会再哭了,到了现在还能在病房前笑着说两句话。
  大家都适应了,习惯了,世礼长大后也会旁敲侧击,猜到他是怎么变成植物人的。然后她就觉得不对劲不舒服,又说不出所以然,于是只能在心底里无期限地抵触,静静等待挣脱的时机。
  跟妈妈去宫城县,是短暂脱离了一会儿。
  在宫城的时候她像是被封印住,从来不会想起那些过往,在那里她有妈妈,有朋友,还有……及川彻。
  世礼呼吸一乱,调整不好,停下跑步喘着气。
  心里想着及川彻给她做好的计划,看着前面的路计算着到底还要跑多久,数着心跳。
  世礼按照及川彻教她的办法打节拍,脚一蹬,用力地踩出去。
  她比计划中的要多跑了一点儿,速度也有点问题。
  怪说不得有人心情不好就去跑步,世礼起先找到点状态,就忍不住越跑越快,把风和烦恼全部摔在后面,让它们统统追不上。
  ……然后就不太好了。
  刚吸完药,随便找家店坐着的世礼心想,绝对不能就这么回家。
  至少得等到爷爷奶奶看不出端倪才行。
  她坐在一家店外面露天的卡座上,店铺装修走自然风格,有很多绿叶花草的装饰,就她坐的折椅边上,还有一缕从遮阳伞垂挂下来的绿植。
  世礼发了会呆,顺手把运动手表的数据记录关了。
  关了才反应过来,这怎么给及川彻打卡证明呢?
  唔……也不是没有办法,她说服自己,也不一定是非要物证,人、人证也是可以嘛。
  于是本来发个消息的事,她拨了视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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