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养了外室以后——宇宙第一红【完结】
时间:2024-02-20 17:20:13

  萧言暮两眼亮晶晶的望过来的时候,沈溯面上没什么波动,心里却胜券在握的哼笑了一声。
  他已经摸透萧言暮的性子了,这女人浑身上下的骨头都硬的要命,不仅硬,还带着刺儿,是个不妥协的人。
  她像是这浅香院里养的梅,清高不折,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流落北风中,可以吃糠咽菜,可以贫寒生活,但受不了被人折辱。
  韩临渊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已经快将她逼上绝路了。
  此时的萧言暮,就像是站在坑里等死的人,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人能给她一条藤蔓,让她爬上来,给她一个支撑,让她能站直脊梁,堂堂正正的做个人,能让她直视韩临渊,让她为自己出上一口恶气,她一定会感激他。
  萧言暮感激他,依靠他,那距离爱上他也就不远了。
  沈溯靠在床榻间,慢条斯理的摆弄着她手上的肚兜,感受着这顺滑的手感,脑子里想的,却是萧言暮什么时候能顺着他给的这条藤蔓爬到他身边来。
  沈溯这个人,站高位站久了,喜爱掌控。
  他喜爱萧言暮,但是绝不会表露出来。
  他就是这样个人,想要,但永远不会说。
  他只远远地站在坑上,居高临下的瞧着下面的萧言暮,让萧言暮仰望他,看萧言暮走投无路,被迫追随他,瞧着萧言暮使劲浑身解数来缠着他,他什么都看透了,但也不戳破,只陪着萧言暮一起慢慢玩儿,在自己身边摆满了各种诱惑,吸引萧言暮过来。
  在不知不觉间,猎物和猎人的关系早已经调了一个个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论黑心,十个萧言暮都顶不上沈溯。
  沈溯对萧言暮简直势在必得。
  他有比韩临渊更高的权势和地位,只要萧言暮过来沾上一下,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他。
  萧言暮会像是他养的猫儿一样,软下浑身的骨头,歪在他身上喵喵叫,为了他的一点恩宠,绞尽脑汁的讨好他,用柔软的舌头舔他的手背,在他的臂弯发出可爱的呼噜声,高高的翘起尾巴,求他来摸上一摸。
  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沈溯便觉得浑身血气翻涌,他不动声色的换了个姿势,从一旁扯过了自己的衣裳穿上。
  他这样一动,萧言暮终于回过神来了,她红着脸,咬着牙,忍着羞臊答应了。
  “谢过沈大人。”她的声音都细弱蚊蝇,透着一丝愧疚:“您的恩情,言暮铭记在心。”
  她想起自己害了沈溯的事情,便觉得心里发虚。
  她故意把沈溯扛回来,还冤枉沈溯这件事,一定不能被沈溯知道,等从韩府出去了,她一定要离这位沈大人远远地。
  她说话间,沈溯已经从床榻上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萧言暮的错觉,他起来的时候,动作似乎有些僵硬,但是因为他衣衫不整,所以萧言暮也没有多看。
  沈溯穿上衣裳,站在窗前准备离开时,还没忘回头看了一眼萧言暮。
  小猫儿坐在被褥前,抱着锦缎的被子,昂着一张素白的脸,正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瞧见萧言暮那目光,沈溯便在心底轻哼了一声。
  怕是要被他迷死了。
  心情颇好,他声线也跟着放缓,慢条斯理道:“若是萧姑娘有事要寻沈某,便在树上挂一盏灯吧,沈某晚间自会来的。”
  萧言暮抱着被子点头,目送着那位霁月风光的好心沈大人从窗前离开。
  只是沈溯离开的时候,萧言暮并没有发现,她的红肚兜被那位沈大人藏在了胸口前,一起给带走了。
  那单薄的丝绢红肚兜,被他的体温灼的发烫。
  萧言暮对此依旧一无所知。
  她刚准备起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厢房外突然来了个丫鬟通报,惊的她匆匆用被子掩盖住自己的身子,高声问:“什么事?”
  她本就做贼心虚,突然来了个人唤她,将她惊的魂飞天外。
  “启禀萧姨娘。”小丫鬟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到了萧言暮的耳朵里,她道:“大爷与大夫人刚刚起身,大爷说了,大夫人昨夜侍寝疲怠,现下要叫您过去伺候起居更衣。”
第16章 你后悔了吗
  萧言暮一听这话便知晓,是韩临渊又要折腾人。
  只要她一天不低头认错,韩临渊就一天没完,反正萧言暮人就活在他的掌控下,逃也逃不出去。
  “知道了。”萧言暮淡淡的应了一声,自床榻上起身,去寻了套衣裳穿上,简单盘了个利索的挽发鬓,从浮香院出来,去往了金菊院。
  她的浮香院中只有一个烧火丫鬟每日烧火,处处都冷清的很,但金菊院中却不同,金菊院内丫鬟小厮一应俱全,少说有二十个人,膳房一大早便开始冒着热腾腾的潮热水雾,是灶台已经开上火,供给主子们做膳食了。
  朱色长廊下,早已有丫鬟们提着热水、面盆、干净的锦帕等候。
  这院内丫鬟多极了,哪儿能没有人伺候?不过是韩临渊想要叫所有人瞧见萧言暮卑躬屈膝伺候人罢了。
  他们行到回廊下,丫鬟便将手里的东西交递给萧言暮。
  萧言暮端着盆进去的时候,外头的丫鬟面含怜悯的看了萧言暮一眼。
  原本也是高门大户的正妻,但白桃一来,萧言暮就成了妾,现在还要进去伺候白桃和大爷起身,叫人瞧见了都唏嘘。
  而萧言暮像是瞧不见她们的眼神似得,平静的端着水进了厢房。
  现在不管如何韩临渊辱她,她也不焦躁了。
  再过十五日,她便能离开这地方了。
  有了生路可以期盼,这些苦难便显得没有那么难熬。
  ——
  厢房分内外间,从外间迈入内间后,以珠帘隔断,绕过珠帘,便能看见韩临渊。
  厢房内没有其他丫鬟,韩临渊此时正只穿着一套亵衣坐在屋内矮塌上,而在屋内床榻间还隐着一道正在熟睡的身影,似是白桃。
  空气中闷着酒气与地龙的热气,偏生屋内又没半点动静,透着一种诡异的静谧,似是矮塌上坐着的男人和床榻上躺着的女人,都在等一个人进来似的。
  萧言暮走进来的时候,这屋内的空气才重新流动起来。
  只要抬眼一看,明眼人便能推测出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眼前这一副画面,就像是一对夫妻恩爱过后,妻子还在睡觉,夫君舍不得叫醒她,只在一旁站着,安静的等丫鬟来伺候。
  而萧言暮,就是那个丫鬟。
  她端着手里的水盆走进内间,将水盆放在黄花梨单木架上,又以热水蘸湿手帕,恭恭敬敬的递到韩临渊的面前,高举过头顶,道:“大爷,请用。”
  韩临渊自萧言暮进来后,便一直看着她。
  她还是一贯的冷淡,不管韩临渊怎么折辱她,她都不肯看他一眼,她比之前似是消瘦了一些,原先的衣裳穿着都不大合身了,腰身被掐出细细的一条,墨发随意用一根银簪挽起,面上素净,未曾上什么妆容,素华映月,清凌凌的像是窗外的雪,细长的眉勾入眼尾,含盖着上挑的狐狸眼,瞧她一眼,水风皆清。
  韩临渊当初第一眼见她,便被她身上的薄雪迷了眼,终其一生,再也看不见旁的女人。
  他曾经发誓,要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给她,让她被全天下女人艳羡。
  可就是这么一个明月薄雪一般的人,现在穿着不合身的衣裳,低眉顺眼的做着丫鬟的活儿,伏低身子给他捧一条帕巾来!
  她就是在故意报复他,用作践自己的方式来报复他!
  她知道他会心痛的。
  他将她视若珍宝,愿意将自己的所有都捧献给她,可她偏生要将他的真心都踩在脚底下!
  他恨极了。
  韩临渊的眼眸骤然泛红。
  他本是冷雾薄云般的人,似是一块凉玉般,外面瞧着是温润的,可内里却是一片冷色,这天地间,他唯一在意的,也就只有萧言暮一人而已。
  这样一个高岭之花,此刻却被萧言暮逼得想杀人。
  他大力将萧言暮手中的毛巾抽走,声线嘶哑道:“去伺候夫人起身。”
  萧言暮微微一顿。
  “听不到吗?”韩临渊用赤红的眼眸看向她,冷声道:“还是你后悔了,不想再做一个伺候人的贱妾?”
  萧言暮听到此言,没有再迟疑,而是转过身,走向床榻间。
  白桃就躺在床榻的帷帐后面。
  她根本就没睡着,这一夜,韩临渊把她撵到了隔壁房间里睡,一大早又将她叫过来,让她扒光了,自己在自己身上作出了很多痕迹,不准她穿衣服,只能光溜溜的躺在帷帐中等。
  等谁,不言而喻。
  她就是韩临渊拿来刺激萧言暮的一个工具,虽然白桃一点也不爱韩临渊,但是在这一刻,她还是感受到了屈辱。
  韩临渊这个人,骨子里就带着残忍和冷漠,他的爱是扭曲的,强迫的,他像是一个手拿铰刀的驯兽师,他所爱的人就像是他养的猫猫狗狗,喜欢的时候,他可以给他的宠物无限宠爱,但是如果他的宠物不听话,他就会高高举起他的铰刀,铰掉宠物不听话的尾巴,铰掉宠物不安分的爪子,试图以疼痛,以血液让他的宠物学乖,再也不敢触怒他。
  他的爱,是摧毁,是独占,是折辱,是不择手段,是玉石俱焚,是一辈子也不得安宁的纠缠,是死都不肯放手的偏执。
  被他爱,或者被他厌,都是一件令人害怕的事情。
  白桃甚至不敢想象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该是多么痛苦。
  而就在这时,萧言暮已经拉开了床帏。
  帷帐是正红色的,上面以金丝勾勒出一个“囍”字,拉开帷帐,里面便躺着一个白桃。
  白桃醒了许久了,但是等到萧言暮来了,她才能做出来一副醒了的模样,由着萧言暮将她扶起来。
  白桃一坐起来,身上的痕迹便都露出来。
  姑娘纤细白皙的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很容易叫人以为这是那种痕迹,外人瞧见了,都会这么想。
  没人知道,这是白桃扒光了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给自己掐出来的。
  ——
  白桃本以为萧言暮见到这个会厌烦她,会生气,但是没想到萧言暮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拿起一旁的衣服侍奉她穿起。
  侍奉人穿衣这个活儿并不难做,只是当白桃赤着站出来,在韩临渊和萧言暮之间一起展露时,场面间似乎溢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氛围。
  白桃几欲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言暮给她穿好衣裳之后,白桃都不会动了,只面色涨红,满脸麻木的站在原地。
  而韩临渊则一直一动不动的看着萧言暮。
  他想从萧言暮的面上看到愤怒,嫉妒的神色,以此来证明萧言暮还爱他,但偏偏,萧言暮脸上什么都没有。
  她顺从的站在一旁,真的像是个奴婢一般。
  韩临渊的呼吸骤沉,片刻后,他嘶哑着声音,又给这场磨难加了一把火,他道:“白夫人温柔小意,比之你强上不少,萧姨娘今日若有空,便向白夫人讨教一番,如何伺候夫君。”
  白桃脸色一白,唇瓣都快咬出血来。
  这便是当面说她会用身子取悦男人,将她比作青楼妓子,与抽她耳光无异。
  她一时觉得丢人极了,连萧言暮的反应都不敢看,连对韩临渊的俱意都被压下,竟直接抬脚,捂着脸跑出了厢房。
  她再也难以在这里停留片刻。
  厢房内便只剩下了萧言暮和韩临渊。
  韩临渊双目赤红的望着她,一字一顿道:“我叫你学她,你听见了吗?”
  萧言暮神色冷淡,缓缓点头,道:“我听见了,但我不如白夫人,永远也学不会,大爷只管叫白夫人伺候便是。”
  她这话说的冷淡,透着一股子撇清关系的意味,但是听在韩临渊的耳朵里,却多出来一股子醋味儿。
  “言暮,你不高兴,对不对?”韩临渊的面色都渐渐泛起一丝潮红,他靠近她,语气兴奋的问:“你是不是吃醋了,因为我碰了她,因为我在她身上留下了那些痕迹?你是不是不高兴?言暮,你告诉我,你看到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想让白桃消失,想重新回到我身边?”
第17章 你吃醋了吗
  冬日的清晨里,薄凉的日头透过雕花木窗落进来,在地面与人身上落下一道道花影,人一动,花影便跟着晃。
  韩临渊身上还穿着那套中衣,面容因偏执而微微扭曲,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阳光落到他的侧脸上,他的脸还是清俊出尘的模样,似云似鹤,可眉眼间再也瞧不见昔日的温润模样,只有一片执拗与癫狂,一步一步的向着萧言暮走过来,似是要将萧言暮拆分掉,吞吃入腹,以后再也不与萧言暮分离。
  他进一步,萧言暮就退一步。
  直到她单薄的脊背顶上雕花红酸枝木柜上,再也没有可退的地方后,她才望着韩临渊的面。
  “我是不高兴,但不是因为你碰她,而是因为你困住我。”她没有退让,也没有挪开视线,而是看着他的面,语气平和的说道:“韩临渊,忠诚没有退让可言,不管什么理由,只要有一丁点心思,我也会离你而去,从我知道你有了旁人开始,我便不再爱你。”
  “我已经休了你了,现在我在这里,被迫听你的吩咐,不是因为还爱你,而是因为你控制住了我,韩临渊,如果你还爱我,就放我走,而不是让我留在这里折磨我。”
  她的声线落下时,带着疲惫与厌烦,看向韩临渊的眼眸里有各种情绪,唯独没有爱意。
  曾经最爱的人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而她还在沼泽里挣扎,她对韩临渊的爱,早就在韩临渊的所作所为中耗光了。
  而韩临渊在听到她说的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始发颤。
  他目眦欲裂,似是要扑上来,将萧言暮撕碎了一样。
  但偏偏,他没有。
  他不知道是不屑还是不肯,总之,他没有用武力强行触碰萧言暮,只执拗的想要看萧言暮自己低头。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一字一顿道:“萧言暮,你爱不爱我,都要留在这里,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我这里,我要你看着我跟别的女人生子,和别的女人百年,而你,要永远以一个贱妾的身份看着!”
  他说完之后,怒而甩袖离去,他直接出了金菊院,只穿着一身中衣,像是个疯子一样,毫不顾忌面容仪度,去了书房中。
  他在书房中踱步片刻,将管家嬷嬷叫进来了,低声吩咐了一件事。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要被萧言暮给逼疯了,他不能忍受萧言暮用那样冷漠的眼神看他。
  今日,他一定要让萧言暮低头,重新匍匐着,爬回到他的床榻上。
  ——
  韩临渊离开之后,萧言暮像是承受不住一般缓缓闭上了眼。
  直到片刻后,才重新收拾好心情,抬脚从厢房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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