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养了外室以后——宇宙第一红【完结】
时间:2024-02-20 17:20:13

  韩羡鱼时常幻想自己得到沈溯的样子,她想要坐在他的腰上,想捏着他的下颌喂他喝酒,想看他的面上浮现出抗拒,却又因为药效,不得不顺从她的模样。
  丛林里的猛虎,只有抓下来,捏在手心里才好玩。
  但是,可惜的是,沈溯对她的示好一直视而不见,且,他们之间交际并不多,什么诗社,什么宴会,沈溯都少来,韩羡鱼纵然有万般心思,见不到人,也是白扯。
  沈溯多数时候都在查案,她一个大家闺秀,总不能跑到南典府司门口去堵人,只能自己忍着,这次参宴,沈溯能接帖子,她简直欣喜若狂。
  因着沈溯一直不搭理她,她被激出了火气,才会剑走偏锋,逼着萧言谨去给沈溯敬酒下药。
  她下的是顶级媚药,沈溯用了,定会魂不守舍,被她随意把弄的。
  眼见着沈溯被萧言谨搀扶着走出了宴席,韩羡鱼特意等了一会儿,等哥哥带着白桃入了洞房,才随意扯了个由头,从席间离开。
  韩羡鱼离开席间的时候,沈溯已经被萧言谨送到了一处客房间。
  办宴嘛,少则半日,多则一整日,席间难免磕了碰了,脏了衣裙,或醉了酒,需要个地方休息,所以府内都会专门建出一进门的宅院做客房。
  韩府的客房就选在办婚宴的前厅的附近,不过是一条花道的距离看,萧言谨把沈溯搀扶到了一间客房间,客房内并不大,没有外间,进门便是卧房,一床一桌一屏风,靠近窗边的地方摆了个矮塌矮桌,桌上放着一座香炉,正袅袅散着烟雾。
  萧言谨将沈溯放在了客房的卧榻间,自己则匆匆出了厢房,在外面等韩羡鱼。
  ——
  韩羡鱼也来的极快,她生怕拖延了时辰,耽误了她自己的好事儿,她特意屏退了所有丫鬟,只自己一个人来了。
  她远远瞧见萧言谨,两人一对上眼,萧言谨便引着她到了一间厢房门前,一边引一边说道:“二姑娘,之前您答应我的事——”
  “放心。”韩羡鱼摆了摆手,随口回道:“我会跟我爹说的。”
  至于能不能办成,那就不一定了。
  而这时,韩羡鱼已经推门走进了客房内。
  客房窗明几净,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气,可是,这屋内空无一人。
  韩羡鱼骤然转过身,看着萧言谨大怒,道:“你耍我?沈溯呢?”
  萧言谨也愣了一瞬,走到门前来看,瞧见没人,一时间惶恐震惊:“不、不可能啊!我亲手将人扶进来的,这才几个眨眼的功夫,怎么就没影了?”
  韩羡鱼期待了一路的事儿全都泡汤了,再加上方才被哥哥训斥过,那点怒火全都落到了萧言谨的脑袋上,大喊了一声“你这辈子都别想当官了”,然后怒气冲冲的从客房离开了。
  萧言谨则是诧异万分,他在厢房内转了一圈,将床底下都翻了,最后走到屏风后的窗户前,看着窗户猜想,他守在门口,只有窗户能走,也就是说,如果沈溯走了,一定是从窗户走的。
  也就是说,沈溯不仅没有被他药晕,甚至有可能知晓他的计划!
  萧言谨一时心头都凉了,后背都窜起了一层白毛汗,当即不敢停留,转身便跑。
  他怕沈溯一刀砍了他。
  但沈溯并没有。
  沈溯只坐在房檐上,借着房檐上雕刻着的瓦片和房角挡着自己的身影,神色冷锐的看着他们俩离去——当时萧言谨端来那杯酒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不对了,下了药的酒会比没下药的酒浑浊粘稠几分,旁人瞧了看不出来,但他见多了,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故而根本没饮酒,只是使了个障眼法,转头便都尽数吐出。
  只是他想不出萧言谨为何要害他,所以故意假装被药晕,诱使萧言谨做下一步,他又藏好,特意来上房顶上看上一看,萧言谨到底是要干什么。
  原来要与韩羡鱼一起来害他一次。
  韩羡鱼这个女子,一直对他抱有些心思,几次三番故意接近,他自然知晓,只是他对韩羡鱼没什么兴趣,便一直不曾招惹,没想到,韩羡鱼竟然对他下药。
  沈溯一想到此,便生出了几分斩草除根的心来,打他主意的,都得死透了他才安心。
  沈溯这个人,向来不是善茬儿,别人不来招惹他,他都要琢磨能不能从别人身上挖下点好处来,现在别人招惹到了他身上,他得十倍还回去。
  但他不是个把一切事情都放在明面上的人,他这人性子阴,面上从不与人翻脸,杀人放火的事儿都偷偷做,今日宴上,他会装作什么都没有,将这件事含糊过去,然后过上几个月,他们俩人都以为这件事过去的时候,再突然给韩羡鱼和萧言谨一人一刀。
  他立在屋檐旁,一双桃花眼里淬了几丝冷,暗暗的算着韩羡鱼和萧言谨的死期。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沈溯不行,他最多能忍几个月。
  而这时候,他竟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萧言暮正小心翼翼的从小道的另一头走来。
第12章 沈溯,不行
  萧言暮在堂上忤逆了韩临渊那一次后,把那小厮吓得够呛,她转而离开时,小厮腿都被吓软了,都没敢跟上她。
  小厮以为她会回浅香院,毕竟她除了浅香院也没有别处可去,更出不去这府门。
  但是实际上,萧言暮没回去。
  她在前厅兜转了一圈,便来了客房的方向。
  她那天只偷听到了一部分计划,并不知道韩羡鱼的所有计策,但是她想,如果沈溯在席间中了那种药,韩羡鱼想要得逞,一定要送到客房里来才行。
  她若是蹲守在客房附近,说不定能抢在韩羡鱼之前,带走沈千户。
  若是直接撞上,那就是下策了,她可以直接喊破,打断韩羡鱼的计划,卖给这位沈千户一个人情,只是不知这沈千户会不会记得她这个恩,会不会为了这点恩情,替她跟韩临渊作对。
  最好的结果,是她能抢在韩羡鱼之前,撞见独自一人的沈千户,只有她一个人来救人,一切都顺遂的多。
  她一边思索,一边在客房之前来回打转。
  府中来客,几乎所有的丫鬟都在忙,所以客房这边没有人伺候着,她独自一人转了两圈,发现客房里还没人。
  这沈千户跑哪儿去了?
  萧言暮的念头才转到这里,突然听见客房尽头,一处月亮拱门后传来些许细碎的闷哼声。
  她一时欣喜,快步提裙走了过去。
  绣鞋踏过瓷砖,裙尾蹭过墙角,眉目清雅的女子已经穿过层层阻碍,走到了月拱门前。
  月拱门后是一处石景,假山和一条斜径,通往后面一处竹林夹景。
  她探出身去瞧,便瞧见一道身影靠坐在假山上,正是眉头紧蹙,神志不清的模样。
  是了,被下药,男子,来客房附近,这几点都对上了,应是沈千户无疑。
  瞧着其人打扮尊贵万分,除却打扮以外,这人的面颊——这人面颊十分俊美,男生女相,却不显柔气,眉宇间锋锐冷冽,一瞧便知不是常人,单这一张脸拿出去,打马倚斜桥,满楼红袖召。
  仔细瞧着还有些相熟。
  萧言暮瞧了半晌,都没记起来这是当时救她的人。
  她当时在湖水下就昏过去了,出来之后又深陷韩府宅斗中,日日夜夜都在饱受折磨,在想方设法的抗争,根本来不及想那位救过她的陌生人。
  沈溯日日夜夜都惦念着的那一场湖水下的旖旎,在萧言暮这儿早都被忘到脑后了。
  “沈——沈千户?”萧言暮提着小心,试探着走过来问。
  靠坐在假山石景上的男人听到动静,似是勉强唤回了些神志,低低的“嗯”了一声。
  当真是他。
  萧言暮一时兴奋极了,她快步走上前,一边将他扶起来,一边低声说:“您喝醉了,我送您回客房。”
  沈溯似是已神志不清了,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反抗,只是萧言暮将他扛起来时,还是险些摔倒。
  男子体量高,骨架大,自然是重,若非沈溯还能自己走两步,她是扛不起来的。
  她定是不可能送人回客房的,客房人来人往,若是被人瞧见他们俩就完了,且不知道那韩羡鱼什么时候还会来,所以她只会带人去她的浅香院。
  幸而浅香院距离此处不远,她一路带着沈溯躲避人群,借着路熟,专挑少人的地方走,偶尔沈溯会突然摔一下,带着她狼狈的倒下,却又恰好躲过路过的人。
  总之,跌跌撞撞,她硬是将沈溯扛回了她的院子。
  她的院子里根本就没什么人,只有一个烧火丫鬟,每日只知道在膳房或者地龙外烧火,别的都干不了,她也从不用这丫鬟。
  所以没什么人瞧见,萧言暮顺利的将沈溯一个大活人扛回了浅香院,直入她的卧房。
  卧房内陈列摆设分外华美,屋内还烧着滚热的地龙,一走进去,热气儿便直扑人的脸,屋内没点蜡烛,但并不昏暗。
  吹灯窗更明,月照一天雪。
  萧言暮将沈溯抬到卧房床榻间。
  他是那样挺拔的一个人,手臂舒展开,竟是能占半张床。
  床榻是千斤拔步床,本来挺宽敞的,但是沈溯一躺上去,竟显得逼仄起来了。
  萧言暮满身热汗的将他放下,只觉得身上都烧起来一股热汗,与此同时,她的心口也跟着剧烈的跳动起来。
  她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凉水和冷药,一起往沈溯的嘴里灌。
  沈溯的衣襟是暗鸦色的,上绣着浮动的银纹,瞧着华美极了,腰带是素银丝缝墨玉而制,散发着盈盈的光。
  素白的指尖轻轻抬起,落到沈溯的面上,泛着莹润光泽的指甲轻轻一勾,想去捏开沈溯的下颌。
  但怎么都捏不开,冷药根本灌不进去,顺着沈溯的下颌便流到了衣服上。
  沈溯似是有些难熬,转而动了一下,手臂落下时发出“啪嗒”的一声响,床榻上的沈溯没什么其他的动作,萧言暮却是被惊的吓了一跳。
  她暗暗咬唇,有些不安的看向沈溯。
  她去之前,便想好了该如何做。
  她身陷囹圄,难以脱身,唯一的法子便是依靠外力,且还是极强硬的外力,一般人,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从韩府带走,就算带走了她,也无法躲避接下来的搜查。
  她需要一个人,不计后果的帮她。
  而摆在她面前的,恰好有这么一条路。
  韩羡鱼想要对这位沈千户动手,甚至给这位沈千户下了药,萧言暮猜了猜,结合当时那俩丫鬟说的话,觉得应该是媚药。
  韩羡鱼既然喜欢沈千户,那就应该想嫁给他,而男女这档子事儿,只要上了床榻,再被人一揭露,两家碍于名声,一定会结亲。
  萧言暮对媚药了解其实不多,她性子冷淡,不爱与人交际,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更是从来都不碰,她只是隐隐听说过,男人女人中了那些药,若是不及时与人同房,会血脉翻涌,冲爆而亡,只有用特制的冷药才能压制一二。
  虽说她也没见过爆体而亡是什么样子,但是应当后果很严重,所以,萧言暮打算将沈溯救回来,将自己之前偷偷熬的冷药喂给沈溯解媚药。
  她想待到次日醒来,以此恩情,胁沈溯救她离开韩府。
  她救了沈溯,对沈溯有恩,沈溯救她一回,一饮一啄,也算公平,只当他们俩互相利用一回便是。
  主动搅和进局里,并且以此来威胁沈溯,此法颇为危险,但是萧言暮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再不抓紧走这一条偏锋路,她真要被留在韩府里磋磨死了。
  一想到她要日日面对韩临渊那张脸,萧言暮便觉得厌恶。
  比起来韩临渊,沈溯这个陌生人都显得顺眼多了。
  萧言暮思索间,又去灌沈溯冷药,但沈溯就是不张口喝。
  只是不知为何,这位沈千户躺在床榻间,没有任何“难耐”的模样,瞧着像是睡着了似得。
  他定是中药了,否则不会倒在石景那边,但是他却此刻却没动静,萧言暮为难的看了片刻,试探性的碰了碰,想,为什么吃了媚药,但不出男人的反应呢?
  她喃喃自语:“难不成——他不举?”
  她说话间,躺在床上的沈溯胸膛突然剧烈起伏了一瞬。
  萧言暮惊了一跳,却见沈溯又不动了。
  她一狠心,伸手过去捏戳两下,这一下,沈溯骤然翻身,将她整个人都压到了床榻上!
第13章 他举的很啊
  床榻柔软,本是浸着女子淡淡的香气,但此刻,又覆上了沈溯的气息。
  他身上有淡淡的松木香,冷冽中透着寒意,似是霜雪压在松枝上的味道,但偏偏,他这人是火热的,整个人就像是放在火堆里炽烤的精铁,又烫又硬的硌灼着她。
  男人的骨那么硬,就算他昏迷着,也给萧言暮一种被侵略的危机感。
  萧言暮整个人都打了个颤,她惊慌的去看沈溯,发觉这人还紧闭着双眼,一副意识朦胧的样子,但是人却死死的压着她,叫她挣脱不开!
  萧言暮的心口嘭嘭的跳,她想,这人该不会是药效发了,要对她做那档子事儿吧!
  她被吓到了,甚至都不敢动。
  而她不动,沈溯就也不动,只压在她身上,男人坚硬的骨头硌着她,让她恍惚间想起她刚才说的那声“不举”。
  她冤枉这位沈大人了。
  这位沈大人不仅是“举”的,还十分举,此时正逼着她,让她羞愤的想逃,但又被压制,根本逃不开。
  这位沈大人太重了,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压着她,她连一个手臂都抽不出去,他们被迫呼吸相闻。
  空气都在此变得灼热,他的气息一点一点喷在她耳侧,让萧言暮后背都窜起一阵阵麻意,她能感受到沈溯越来越明显的欲念,但是她手腕被钳制这,甚至不敢大声呼喊。
  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沈溯在她这里,连外面那个烧火丫鬟都不行。
  可是她不能成功喂沈溯解毒的凉药,若是一直这么持续下去,沈溯药性上头,跟她做了那档子事,可怎么办?
  萧言暮心中一团乱麻,无措极了。
  沈溯每动一下,她就颤一下,像是只胆小怕事的猫儿,惊恐的炸了毛儿,瞪大了眼看着他。
  沈溯还闭着眼,但是每当萧言暮放下心来,以为他不会动的时候,他都会突然动上两下,将萧言暮吓得一惊。
  如果不是知道他中了药、神志不清,萧言暮几乎都要以为他是在故意吓她,报复她说他不举的事儿了。
  直到一刻钟后,萧言暮的手臂都被压麻了,沈溯突然翻了个身,将她箍在怀里抱住了。
  他这一双手铁钳一样,牢牢地将萧言暮摁着,萧言暮根本动弹不得。
  萧言暮的凉药早就在刚才砸到了地上,药液滚落,半点不剩下,也没有什么凉药能给沈溯喝了。
  被他箍着的时候,萧言暮看着他的侧脸,心想,反正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这个沈溯真要碰她,把她当凉药吃了,那她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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