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葵的大脑空白,仿佛还有一阵又一阵烟花在不着一物的底上炸开,轰得她大脑发懵,快要连自己究竟在哪里都忘却了。
“呃……”
她急促地呼吸了一下,忍不住抬腿去踢他,但浴缸不算太大,她的脚掌直接踩在了他的肩上,反而更加方便了他的动作。
贝壳是不可以生吃的,但不讲规矩的人却不会在意这一点。
不只是柔软的壳,就连里面的珍珠他都没有放过,很轻地用手指拨动着,想要在明亮的浴室灯光下欣赏它淡粉的动人色泽。
十六夜葵受不了了,她想要把他踢得更远一点,可脚踝却被有力的手掌握住,又朝两侧推开。
“新一……”
浴室的温度再高也掩盖不了双腿开始因为气流收缩的状况,她的视角内只能看到漆黑发丝,语气染上些许央求:“我不想、不想学了……”
“半途而废可不行啊。”
少年的声音悠悠响起,抬起头看她,嘴唇沾着水色,在灯光下更加明亮,看得十六夜葵又颤抖一瞬:“教会了葵,我才能更好的帮葵啊。”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改变现状,但这时的大脑半点用也没有,连组成一个完整的句子都困难,很快就被丰富的神经传来的感受所占领,掺杂着痛苦与愉悦,是十六夜葵所无法表达的。
可她虽然不说话,却依旧会有喘声控制不住地从微微张开的唇角溢出,断断续续的,将她的所有心情都传递出来。
受限于角度,十六夜葵是看不见他到底做了什么的,可在充满雾气的浴室里,触感和听觉却变得那样敏锐。
从他舔舐时发出的声音,舌面的粗糙颗粒,还有时不时很恶劣地轻咬着的齿尖……
意识几乎从她的体内剥离,浪潮在没有装水的浴缸里翻涌,花洒制造的水流声成为了呼吸声后的背景音,却连她的心跳声都无法盖过。
她承受不住地闭上眼睛,牙齿也不自觉地咬住下唇,试图通过这种方式与之对抗,可身下的少年却还会时不时地顾及她的感受,像调查一样把每一种不同的反应记下,再去问她更喜欢哪种。
他的语气认真,声音却哑得厉害:“亲这里会更舒服一些么?”
十六夜葵浑身猛地一颤,连说话的力气都丧失了:“呜……”
工藤新一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腿肉,判断道:“好像抖得更厉害了啊……”
她的瞳孔骤缩,想要说话,可是张口却只能发出无声的音节,等待着他的下一次摆布。
“葵更喜欢用点力对么。”
少年的语气由问句变成陈述句,对自己的判断毫不怀疑,也是这么做的。
贝壳比他预想的还要可爱,珍珠更是令人爱不释手,可再多一点绝对会因为太过分而惹得她生气,工藤新一并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
不过……
葵其实一直都很容忍他,从来没有真的讨厌过他。
工藤新一低下头,忍不住又在珍珠表面轻轻厮磨,养在水里的珍珠会被吮得冒出汁液,沾在嘴角和下颌处,又在吻她的肌肤时蹭到她的身上。
十六夜葵只觉得脑海内的那根弦被绷到不可能再超过的程度,然后在某个瞬间彻底断掉。
眼泪上上下下地往外淌,像是倾泻而出一般,她抽泣着想要往后躲,可身体却诚实地往他的身上凑,通过相拥的肢体接触寻求需要的安抚。
她把脸埋在工藤新一的颈侧,面颊的泪水一滴不少地蹭过去,将他的肌肤打湿,和自己贴得更紧了些。
工藤新一抱着她的腰,心都要化开。他偏头去亲她,却被抛弃良心和道德的少女嫌弃地躲开,又哼哼唧唧地去咬他的肩膀,在与她相同的位置留下一个更深的牙印。
感受到她的身体仍然在颤抖着,工藤新一没有去和她计较,慢慢地拍着她的脊背,像哄年幼的孩子那样照顾着她的情绪,还在她的耳边说些好听的话。
十六夜葵的鼻尖和眼尾都是红的,浑身上下都泛着热气腾腾的粉,还湿漉漉的,就好像在这个没有水的浴缸里泡了个暖乎乎的热水澡一样。
她缓了一会,终于从放空的状态中抽离,感受到腿上那始终没有褪去的高温。
“不是……”理智被烫得回笼,十六夜葵含糊不清地控诉道,“不是要新一的……吗,为什么变成了我……”
“因为葵是我最爱的人。”
工藤新一自然地接上她的话,飞快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不给她说出任何其他言论的机会,继续道:“现在帮葵恢复身体吧。”
后面的一切仿佛交给了她主导,但上课的老师却依然是他。
她本来就没有力气了,却还要在他的教导下弯曲手指、移动手腕、摩挲拇指……
十六夜葵觉得掌心都红了,恨不得把自己的手转交给他,没多久就耍赖不肯再动,窝在他的怀里被他领着去继续学习。
手把手的教学要好了许多,课程走上了正轨,可火辣辣的触感却没办法让人替她承受,少女只能委屈巴巴地请求他换一只手,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两只手一起的命运。
又发生了什么十六夜葵已经想不起来了,她的意识被浴室的氤氲水气蒸得空空荡荡,最后是被帮着洗了个澡,整个人包着浴巾被抱回房间的。
——总之身体恢复了,她也不用担心灵魂体会因为缺少能量而消散,或者什么其他更加糟糕的情况了。
上课实在太消耗精力和体力,她睡得很沉,做的梦一个接一个,疲惫得眼睛都睁不开。
所以在次日上午听到工藤新一说他要出门的时候,她只是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就又睡过去了,完全没有记起来那是他之前说的和组织对决的日子。
原本是打算在解决组织之后再将她的身体从实验室接出来,但医院那边随时可以入住,加上和她约定过,工藤新一索性将这件事提前,亲自将那具躯壳送到病房内,再确认了各项生命数据都依然稳定才离开。
他要去见琴酒。
毁灭组织的计划是从小就开始制定的,组织虽然不是直接凶手,但也间接促成了许多事情,同样在他的报复名单之中。
只是情感的变化难以预料,在回到日本将真正的仇人解决之后,工藤新一就把那份计划束之高阁。
所以这次的行动是基于那份计划,同时又加入了日本公安、FBI、CIA等多方势力的改良版本,每一种可能都分析过,可以说是稳操胜券。
组织扎根日本,只要将它在日本的一切摧毁,海外势力就算不上什么。
——况且莎朗还留在美国。
组织在日本的势力分为东京、鸟取、长野等地。
鸟取是Boss乌丸莲耶的所在地,而长野则是被组织侵入官方最深的地方,这两处分别交由降谷零所率领的公安与警视厅调动的警官围剿。
东京的势力大多在琴酒和朗姆的手里——以及他。
朗姆还在玩着角色扮演游戏,工藤新一直接将前者交给了CIA,由仍在组织的CIA卧底水无怜奈里应外合,琴酒等人则由他和赤井秀一背后的FBI负责。
而他所要做的则是拖住琴酒,阻止他发现不对向其余组织成员预警,破坏计划的推进,有机会的话将之逮捕。
当然,他认为最佳成果是将之击杀。
跑车很快到达目的地,工藤新一将枪握在手中,推开车门下去。
仓库内堆满了杂物箱,在光线的照耀下浮现出一条条由灰尘构成的细柱,如流体般在空中晃动。
少年眯了眯眼睛,看向倚靠在墙边的银发男人。
琴酒正抽着烟,头也不抬地对他说道:“你迟到了。”
工藤新一脸色不变,并不回答这个问题,自然地反问道,“伏特加呢?”
“尾巴太多,让他去玩玩。”
琴酒并不喜欢眼前这个玩弄人心的家伙,也没有多少闲聊的欲望,直接道:“Boss让我配合你,到底是什么计划?”
工藤新一的身世在组织里并不是什么秘密,琴酒很清楚对方回到日本的目的,也知道这两年日本议会议员接二连三的死亡与他相关,还参与了几回相关的任务。
这帮助组织肃清了政界大量敌人,Boss对他的器重程度与日俱增,几乎与朗姆平起平坐。但不知道这回是为了什么事才能惊动Boss,让自己亲自来配合他。
没听到回答,琴酒面露不耐,指间明灭的烟头被他扔掉,转瞬换成了勃.朗.宁。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站立在一旁的少年,他的声音阴恻恻的,威胁道:“我没有时间和你玩那些逻辑游戏。”
可他刚举起枪,还没等到工藤新一说话,淫浸在生死之中的战斗直觉让琴酒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
他不假思索地侧身闪避,同时对准仓库上方的窗口开了一枪。
即便及时躲闪,但对方精确的准头还是将子弹送进了他的腰腹,正不断传来疼痛,往外淌着滚烫的鲜血。
“你还在等什么?”
琴酒满脸戾气从掩体处抬头,看向另一边站着的工藤新一。
而后者的枪口正对准他。
来到仓库之前,琴酒已经确认过周围没有任何高楼,也不可能被任何人狙击。击中他的子弹并非是狙,而是普通手.枪。
但他还是在刚才射向窗口的时候瞥见了袭击者一闪而过的身影。
那是他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人,也正是因此,琴酒才更加无法理解工藤新一此刻的行为。
“赤井秀一。”琴酒一字一句吐出藏在暗处的男人名字,看向明显知晓这一切的少年,语气是全然的轻蔑,“你竟然愿意和他合作。”
工藤新一反问道:“为什么不?”
琴酒的目光落在他的左胸口,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以眼神将心中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琴酒。”工藤新一知道这个眼神示意着什么,他的声音冰冷,里面带着清晰可见的嘲讽,“如果不是你太无能,我怎么会受伤?”
那次的行动阻碍太多,他和琴酒合作,原本只是一个晚上的事。可对方是日美合作的政界高层,格外重视自己的人生安全,由警视厅与FBI共同派人保护。
最佳做法是换一个更好的时机,但他等了十四年,没办法再等下去。
那次任务以目标人物的死亡和赤井秀一重伤结束,但他也同样左胸中弹,只差2毫米击中心脏。
平心而论,在组织里和赤井秀一的相处过程是很舒心的,他们的思维总能契合,制定计划时的配合也很不错……
可过于接近的思维让他们能够轻易预判对方的动向,在成为敌人之后,那些原本简单的任务就因为对方的参与而变得复杂无比,受伤也成为了难以避免的事。
那颗子弹其实当天就还给了赤井秀一,但工藤新一的确没准备就这样算了,直到悬崖那次之后找机会把他的雪弗兰炸毁也没有解恨。
只是现在许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他决定不再计较,和FBI也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
琴酒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明白工藤新一为什么会和赤井秀一合作。
他很清楚眼前的少年不可能是警方卧底,甚至与赤井秀一有着旧怨,可事实就是这两个人选择了站在同一边,以他所无法想象的方式。
工藤新一回到日本的第一天是他去接的,他从贝尔摩德的口中听闻过无数次这个名字,更频繁出现的是“银色子弹”——那个在组织里独树一帜的代号。
Boss将那个当年才十六岁的少年看作一颗足以摧毁警方的银色子弹,坚信他终将以无比的锋锐开拓出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扩充组织的版图,壮大组织的势力。
那个少年的确做到了,成为了独立于他与朗姆之外的角色。
琴酒并不介意他的傲慢,甚至认可他的实力,也亲眼见证过他的谋略让日本政界高层陷入了多么疯狂的混乱。
整个日本都因此动荡,随之而来的是骤然上涨的失业率与犯罪率。而即便再怎样隐在幕后,这些都与眼前这个漫不经心地扣上板机的少年有关。
琴酒无法在短时间内理清他的转变根源,但他并不需要想明白这一切。他的瞳孔紧紧盯着枪口,身形飞快地向后闪去,同时朝着工藤新一开枪。
电光火石之间,一毫秒的迟缓都将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工藤新一和琴酒几乎是同时扣下扳机。
子弹从工藤新一的眼尾擦过,灼出一道血痕,湿润温热的液体自脸颊淌下,在白皙的肌肤上蜿蜒出一抹鲜艳。
他的状态绝佳,在此之前也没有受伤,注意力惊人的集中,反应速度极快。
但本就中弹的琴酒却慢了一步,并且因为射击的动作失去了掩体的保护,被仓库外时刻盯着里面的FBI击中,伤势更严重了几分。
子弹击入肉.体的疼痛让琴酒闷哼一声,肌肉都在瞬间绞住,但他从不会示弱,绿色的瞳孔冷如寒冰,咒骂道:“老鼠。”
“看在莎朗的份上,我并不想你被捕。”工藤新一嘴上说着友好的话,手中的枪始终对准着琴酒,不忘提起那位他近期最想要手刃的角色,“伏特加没能一起来,真是让我有些遗憾,但他会去陪你的。”
他注视着那双绿色瞳孔的目光称得上温和,仿佛劝解一般说道:“我没有需要从你身上得到的东西了,就这么结束吧,琴酒,带着我的所有罪恶。”
朋友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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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章组织应该被解决了的,但是xql贴起来就控制不住了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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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天
琴酒并没有接受他的建议,更不是个会就此认输的人。
他走出掩体,并没有在意拿枪对准自己的工藤新一,而是将伯.莱.塔中最后的子弹朝着窗外的人射去,同时被数枚子弹击中。
即使在完全逆风的状态下,他的射击能力依旧丝毫不减,每一颗子弹都命中了目标,导致仓库外出现了很大混乱。可代价并不小,琴酒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子弹射入肉.体的声音不断响起,直到他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藏在仓库外的FBI警员一再观察着敌人的情况,整合成队列持枪踏入,由赤井秀一确认了对方的死亡。
工藤新一没有和他打招呼,目光从男人染血的颈侧扫过,又瞥了眼他的防弹衣,轻笑了一声。
赤井秀一感受到了少年的嘲讽,但他并未在意,问道:“工藤君还在为之前的事记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