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起来都要再气一回!
“后来你就越来越没意思了,每天沉着一张脸装大人。”
那不是装大人,是已经不再如青春年少那样幼稚。
罢了,这些事情,说起来真的很没面子。
“说起来,我为啥嫁给你啊!”
只见那丫头似乎要坐起来,从他身边就跑走。
司马琉绪气得赶紧将她用力按在怀中。
“你按疼我得腰了!”那丫头这样吃痛地喊。
他便下意识一松手。
那臭丫头竟然就鱼儿似的钻了出来。
在她出床帘时,司马琉绪利落地伸手揽入,将她拉回来,并且翻身按住。
那丫头笑得双肩颤抖,那笑容一如当初,微歪的嘴角,坏得很。
“逗你玩儿!”
“哼!”
“怎么?你还生气了,嘿!”
那丫头将脑袋歪到一边,斜眼望过来。黑亮的视线,一如那是在同心草前,是一种采撷什么的恶劣眼神。
司马琉绪胸口微微起伏。
他虽然气得要命,但也爱得要命。
爱到不敢亲下去。
“今晚我们做一对兄弟,怎么样?哈哈!”
那臭丫头翻身,将他按倒趴在他怀里,说的话能气死人。
司马琉绪一气之下,便翻身吻了上去。
那唇艳红甘美一如他的想象。
他像对待珍宝,十分温柔。
但是半中间被这臭丫头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气得他差点升天,于是奋勇而战。
一直到天明晨光微熹之中,那丫头才真的睡了过去。
慕容敲月起身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她洗漱沐浴了出门,司马琉绪正在院子里仔细地侍弄花草。
见她坐到廊下阶前,他微微看过来一眼,脸颊就飞快地红了。
但他还是浇完了花才过来,并排与她坐着。
这院子与银叶山庄相比只是宅子都修的郎阔一些,其余规制竟然相差不大。
门前花园子倒是很大,铺展开去好十几里,全都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其中占比最大的是浅蓝色的拂风花。
一排一排的花朵或红或蓝或紫,在风中翻滚着如烟般的花浪。
“你种的!”
“嗯。每一株!”
“但我没说我喜爱花呀。好呀,你小子心底还藏着一个爱花的女子。”
司马琉绪气结,脸都拧起来了。
却深吸一口气,微微斜眼翻了个白眼,不跟她一般见识。
慕容敲月望他怀里一倒时,他一个腿放平,一个腿垫高,将她很舒服托住。
一只手托住她肩膀,另外一只手微微搭在她腰侧。
偶尔低头,总是带着一缕讽刺之色的嘴角,笑意便会压抑不知地翘起。
“月月!”
他喊了这么一声,脸颊血红。感觉已经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慕容敲月此时再一笑,他气得额角青筋都跳了起来。
“司马琉绪,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慕容敲月很好奇。
司马琉绪低头磨磨牙齿,没有说话。
“啊!你这是不喜欢我嘛。”
“没有。”
“那你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
“那就是不喜欢!”
“一定要说吗?”
“说!”
“大概是你气人的本事吧,哼!”
“切!我从来没气过你。”
“哼!”
两人沉默一会,春阳当空照下来。
司马琉绪问:“饿吗?”
“有一点!”
“我炖了些补身汤,你先喝了…在!”
慕容敲月扬起脸,在他耳边说了一语。
这小子面色便血红滚烫起来。
环住她肩膀的手分外用力。
“你说真的?”
“真的啊!”
司马琉绪作势抱起她就要往屋内走。
慕容敲月却轻松地跳了他怀抱。
“骗你的!哈哈!”
“慕容敲月!”
司马琉绪虽然咬牙切齿,到底跟她去厨房。
他就看着她喝了养身汤,然后问。
“还想吃吗?”
慕容敲月问:“吃什么?”
那小子面红耳赤,逆着光微看过来,拧声道:“吃我!”
慕容敲月差点笑出声。
她刚刚撩拨司马琉绪那话,就说要吃他来着。
谁知道这小子还懂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道理。
“想啊,怎么了嘛!我怕什么。”
司马琉绪看着大眼睛斜眼看过来的那丫头,心想,她是不怕,他还生怕她怕。
他走过去捧起那丫头小脸亲吻时,听她说。
在厨房嘛,好刺激哦。
司马琉绪几乎不想说话。他想告诉她,在哪他都觉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