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豪门由我造![年代]——四单铺【完结+番外】
时间:2024-02-21 23:02:21

  苏老爷子挥挥手:“不得行不得行,送去少管所就把他毁了,还怎么考高中。你让我想想。”
  苏月禾无奈叹了声,有个这样的堂弟,这样的爷爷,该怎么办?
  只能先等苏老爷子想清楚,老爷子要是想不清楚,那她唯有自己动手了。
  *
  苏月禾去看了看新打的压水井,只要一压把手,就会来水,非常方便,可以省不少的人力。
  又逛了圈猪圈,估摸着大猪差不多可以出栏了。
  一个下午,她盯着师傅们铺砖,速度还快,天黑之前能铺好。
  之后她又去菜园摘菜,然后准备做晚饭。
  泡发了点野生菌菇,准备做四个菜,咸肉炖野生菌,辣椒炒咸肉,肉沫蒸水蛋,姜炒冬苋菜。
  为了方便切片,她打算先把咸肉蒸一蒸,蒸咸肉的空隙,她还把猪食煮上了。
  水煮沸后,番薯米糠刚倒进锅里,四妹和幺妹回来了。
  闻到肉香味,幺妹最先冲进来。
  “大姐!闻到肉香,我就晓得是你回来了。”
  “幺妹!”苏月禾抱起幺妹,“你咋回事,怎么瘦了呢?”
  “我前一阵感冒,现在好了。”
  之后进来的是四妹,同样的热情。
  她们割了猪草回来,马上剁了放进锅里,稍微一搅拌,猪食就煮好了。
  四妹熟练地挑起装满猪食的木桶,去猪圈喂猪。
  幺妹放火,苏月禾则继续做晚饭,外面有自行车响,是三妹回来了。
  跟四妹幺妹相比,三妹见到大姐虽然也高兴,但整个人都蔫蔫的,看着就精神不振。
  后来苏月禾偷偷问四妹,苏月华是什么情况,四妹才说:“三姐最近总是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多愁善感,变了一个人似的。”
  “成绩不稳定?”
  “那不会,上星期考试,全校第一。”
  考试全校第一还不高兴?
  苏月禾意识到不对劲,不会是谈对象了吧?她二妹当年也是这样,谈恋爱就魂不守舍的。
  四妹忙澄清:“没有,她玩得好的都是女娃。”
  四妹见三妹进来,闭嘴不说话了。
  三妹敏感的很,她马上意识到四妹和大姐在说自己。
  “你们说我啥?”
  四妹不敢说话,苏月禾笑道:“我问月青你考得怎么样,有没有希望拿爷爷那十块钱。月青告诉我,你考试全校第一!”
  三妹勉强笑了:“全校第一也没用,爷爷要的是全公社第一。”
  “没事,你只要全校第一,我就奖你,爷爷给10块,我给20块。”
  三妹微微扁嘴,一副要哭的样子:“还是大姐疼我。”
  “你干啥?苏月青,你别哭啊,这可不是你性格。”苏月禾拍了拍三妹的肩膀,“我这边菜快好了,妈也应该快回来,你骑自行车去老屋叫爷爷过来吃晚饭了。”
  三妹本来不想去:“到时间了,爷爷自己会过来。”
  “别偷懒,快去,今天早点吃晚饭。”
  三妹这才骑自行车回老屋。
  这边菜弄好,苏月禾去西厢房看了一眼,地砖已经铺好,老冬他们都收工回家了。
  她晚上偷偷来撬开其中一块地砖,在地砖下面挖个小地洞藏东西,应该没有太大难度。
  身后传来老妈喊憨豆的声音,她转过身去,果然老妈扛着锄头回来了。
  苏月禾去帮老妈拿下肩膀上的锄头:“不是说尽量不出工吗?”
  “今天修田埂,我在家也没啥事。老是不去,人家也会有意见。”
  苏月禾看穿老妈的心思:“我们家建房子,你不去,没人会有意见,你就是舍不得那几个工分。”
  庄顺兰笑了。
  “你拿了啥回来?好香。对了,压水井你看见了吧?哎哟,刚做好那几天,四里八乡天天有人来看,让我介绍打井的人给他们认识。我说我哪里认识人家,是我女婿请回来的,而且打一个井要二十块钱,他们一听价钱,就都打退堂鼓。都舍不得二十块钱,情愿自己去挑水。”
  说着庄顺兰周围看了一眼,没发现大吉普,忙问:“正烽没回来?”
  “他部队有事在忙,明天回来。”
  “那就明天再杀那只鹅。”
  放下锄头,庄顺兰去猪圈看猪,三妹骑着自行车嘀铃铃回来了。
  由于骑得太快,差点撞上了旁边的瓦堆。
  苏月禾提醒:“三妹你小心点。”
  庄顺兰喝道:“你骑那么快做啥!不要命了!”
  “爷爷出事了!不晓得是摔倒还是被哪个推倒,磕破头了。”
第47章 亲妈
  苏月禾匆匆赶回老屋, 只见一堆人堵在爷爷房间里。
  站在最外面的是苏柏松,他回头看见苏月禾,叫了声:“大姐。”
  苏月禾瞥了他一眼,苏柏松神色淡定, 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大伯大伯萑叔三婶都在, 爷爷躺在床上, 三叔和大哥在给爷爷包扎伤口。
  苏月禾挤进去,关切问道:“三叔, 爷爷伤到哪儿了?”
  三叔看见苏月禾很意外:“苏禾你啥时候回来的?你爷爷撞到头, 有点轻微脑震荡, 不过没大碍,主要是左手骨折了。年轻人伤筋动骨都还要一百天,这把年纪骨折, 得要好好休养一阵。”
  爷爷听见苏月禾的声音, 微微睁开眼, 眼神浑浊里透着失望, 老爷子没说话。
  苏月禾问:“无缘无故怎么会跌倒呢?”
  站在一旁的大伯解释:“傍晚的时候, 我们那屋进了条大蛇,我们把蛇打了后, 叫爷爷来看,想问他是什么蛇, 有没有毒,能不能吃。爷爷看了后说那蛇没毒,他就回房了, 结果一进屋就摔倒了。”
  包扎好之后, 三叔站起身:“老爷子有点糊涂,他说屋里头突然冒出个人来把他撞倒, 谁把他撞倒的,他又说不清楚。”
  大哥苏柏桥收起铁打药和纱布:“房间里没有值钱的东西,也不可能遭贼嘛。这个点,都是家里人,会不会是猫啊狗啊什么的?”
  三婶微微挑了挑声音:“你们刚打了那么大一条蛇,老爷子就摔跤了,会不会是你们打蛇招惹了什么邪祟?”
  大哥刚想反驳,老爷子先驳斥了:“不是什么妖怪……就是人!”
  老爷子声音虚弱,但语气坚定。
  “那是谁嘛?”
  老爷子又闭嘴不言了。
  苏月禾瞄了门口的苏柏松一眼,苏柏松心虚地抬手挠了挠眉毛,不敢跟苏月禾对视。
  “你说是人,你又说不出是哪个。”三叔低头看着老爷子,“好了好了,你也别多想,年纪大了,不小心摔跤是常有的事。我们自己能治,也不用花钱,你就好好养着。”
  大家都认为是老爷子自己摔的,大伯劝道:“幸好伤的是手不是腿,能自己走动,不用卧床。就是老爷子,你得加倍小心,不要再摔了,再摔一跤,那真是要老命了。”
  苏老爷子不说话,他看了眼苏月禾,想说什么又没说,之后又闭上了眼睛。
  苏月禾马上会意,“既然没什么事,那就先让爷爷吃饭吧。”
  说完回头吩咐三妹:“苏月华,你快回去把爷爷的饭菜送来。”
  “哎。”三妹应声出去。
  大哥道:“这样,三叔你负责给爷爷换药,晚上我来照顾爷爷,一日三餐的饭菜还是二婶家做。”
  大家都没意见,就三婶还有点不乐意:“一次半次没啥问题,次数多了,用药也是要钱的,到时候花了多少钱,三家一起平分。”
  大伯一听来火了:“用的都是老爷子药柜里的药,儿子给自己老子看病,还要收费啊?”
  三叔脸上热辣辣的,他回头瞪了他婆娘一眼:“你说个锤子!”
  三婶也不退让:“我又没说啥,说的都是实话。”
  大伯娘劝架:“都是自家人,都别斤斤计较咯。”
  等众人散去,苏月禾关上门,才走到床边,轻声问爷爷:“爷爷,是苏柏松吗?”
  苏老爷子这才睁开眼,挣扎着起来:“快去帮我看看,东西还在不在?”
  “你放哪儿?”
  苏老爷子怕被人听见似的,他抓过苏月禾的手,在她手心写上字。
  “爷爷你真是……人才!”
  苏月禾这才走到西南角的尿桶旁边,憋着气,移开尿桶……
  五分钟后,她端出沉重的木箱子。
  箱子是上了锁的,以为埋藏的时间不久,也还没腐朽,苏月禾走回床前,“还锁着呢。”
  苏老爷子从裤头上摸出钥匙,“你把箱子打开。”
  苏月禾用钥匙打开了木箱子,谁能想到箱子里还有箱子。
  里面的小箱子又是另外一把钥匙,打开后确认数量没错,苏老爷子这才松了口气。
  苏月禾跟她爷爷分析:“大伯匆忙来叫你,爷爷你出去来不及锁门,这个时间点也只有苏柏松能见缝插针偷摸进来搜寻,他没想到你那么快回来,冲出去的时候,怕被你看见,就直接把你推倒!我估摸着过程就是这样。”
  苏老爷子没看清人,但从身高体型上判断就是苏柏松,他失望地摇了摇头:“想不到这个死崽子,下手这么重。要不是我大声喊,我都怕他会……”
  说着苏老爷子重重叹了声后,他不愿意再往下说了。
  苏月禾知道爷爷想说什么,要不是屋里人多,苏柏松被撞破之后,说不定会下狠手。
  苏柏松这行为,真是触及底线了,苏月禾语气坚定地道:“爷爷这次就算你要放过他,我都不会放过。”
  苏老爷子头晕的很,他又躺下了,“你要怎么处理他?没得证据,不是吗?”
  “这事你别管,我肯定证据确凿地治他,到时候让他去受教育,爷爷你别心疼就行。”
  心不心疼又怎样?老爷子心里矛盾,但再不管,这人就成祸害了。
  老爷子点了点头:“你办吧。还有……”
  他指了指旁边的箱子:“放我这里不安全,你先帮我保管,等新房建好,我搬过去,再给回我。”
  苏月禾答应了。
  *
  陪苏老爷子吃了晚饭,苏月禾去以前老妈的房间拿来一个背篓,把爷爷的木箱子放进背篓里,上面铺上草药,放上老爷子吃完的碗筷。
  她这才背起背篓出门。
  从爷爷房间出来,从西侧门出去,刚好遇见苏柏松蹲在门口。
  苏柏松站起身,打量着苏月禾的背篓,“大姐你背着啥,要不要帮忙?”
  苏月禾撒了个谎:“红薯。不重,不用帮忙。”
  走了两步,苏月禾回过头来:“柏松,你帮我扛一下柴草间的长竹梯。”
  苏柏松马上蹦起来:“要得。大姐你要我把竹梯搬去哪儿?”
  “你帮我搬到新屋。”
  苏柏松赶紧跑去扛长竹梯,之后一路跑着跟上苏月禾,天已经黑了,苏月禾打着手电筒,走得不快。
  苏柏松眼神不时往背篓里瞟,“大姐,你要长竹梯干啥?家里有木梯不就够了吗?”
  苏月禾:“我明天要晒东西。”
  “哦。”
  到家后,苏月禾让苏柏松把梯子放屋子外面,庄顺兰听见声音从厨房出来。
  庄顺兰问女儿:“你背着啥?”
  “没啥。”
  “你拿几个碗筷用得着用背篓嘛。”刚说完,庄顺兰瞥见苏柏松在放竹梯,她又问:“你把长竹梯扛过来做啥?也没啥东西晒的。”
  苏月禾岔开话题:“妈,爷爷想吃软一点的米饭,你明天煮饭放多一点水。”
  “你爷爷摔到牙齿了?”
  “没有,他就是想吃点软的米饭。”
  “晓得。你把碗给我。”
  碗筷给老妈,把背篓放进房间后,苏月禾才出来,因不见苏月华,她问:“三妹呢?”
  “她在老屋啊,你不晓得?”
  苏月禾刚才真没留意三妹,心思都在爷爷那儿。
  庄顺兰啕叹道:“这苏月华最近不知道咋回事,晚上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老屋睡,越来越独了!”
  这状态就很不对,以前天天念叨着要住新房的人,结果自己一个人住老屋。
  苏月禾不免担心起来。
  这时苏柏松走前来:“二荩大姐,我先回去了。”
  苏月禾:“柏松,你帮我叫一下苏月华,你说我有事,叫她回来。”
  苏柏松点头答应:“要得。”
  他没马上走,而是笑了笑,又道:“大姐,你手电筒能不能借我回去?”
  苏月禾脱口而出:“我晚上要用,给你盏煤油灯吧?”
  苏柏松似有所悟:“不用不用,我这样也能回去。”
  庄顺兰抬头看了眼夜空:“今晚有月亮,用不着灯,年轻小伙子,眼睛噌亮。”
  “那我走了。”
  看着苏柏松离开,苏月禾才进屋把爷爷的宝贝箱子给锁到大衣柜里去。
  趁老妈洗澡,四妹和幺妹在房间里,苏月禾打着手电筒去刚铺好地砖的西厢房,把爷爷要的地洞掏出来。
  幸好这金子也不怕潮湿,箱子坏了可以换,藏在地砖下还安全点。
  小小一块地洞,很快挖好了,抹上石灰防水,把地砖放回原处,以后再压一个柜子,保管安全。
  苏月禾在井边打水洗手,听见身后有声响,三妹回来了。
  “大姐你叫我回来干啥?”
  苏月禾甩了甩手上的水:“我一个人不敢睡,你今晚陪我。快,进我房间,我给你带了东西。”
  苏月华不相信,她跟在姐姐后面进了屋。
  “你以前一个人半夜进山都不怕,结了婚反而胆小了。”
  苏月禾笑着不回答。
  进了房间,她拿出一卷油印的试卷,“青城中学复习的卷子……”
  三妹接过卷子惊喜道:“大姐,你哪儿弄来的?”
  “从别人那儿买来的,看看这些题你会不会做。”
  “嗯。”三妹当即放下随身背着的挎包,拿出笔来,做卷子。
  苏月禾洗澡回来,坐在一旁,拿起三妹的化学书本,随意翻阅起来。
  她五月份也要考试,趁时间复习一下已经忘记了的知识。
  姐妹俩,一个做卷子,一个看书,也不聊天,互相不打扰。
  做完一套卷子之后,三妹回过头来,定定看着她大姐。
  肯定是大姐发现她情绪不好特意陪她的,她是直肠子,也不会遮掩,估计家里人都看出来了。
  苏月禾抬头看她:“怎么了?”
  三妹一咬牙,忍了那么久,她实在憋不住了,“大姐,我是不是……不是咱爸妈亲生的?”
  “哈?”苏月禾没想过三妹竟然会有这样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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