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手冢]星夜以北处光年——町语【完结+番外】
时间:2024-02-22 14:34:41

一弦星也,“去拍了偶像剧才叫可惜好吗。”
大抵是没了太多少女心的加持,早田香织对那张脸的感慨没持续太久,“说起来,这些网球运动员赢下一场比赛就能赚到上百万美金,普通人勤勤恳恳奋斗终生都比不上人家随便动动球拍,人生啊,真是不公平,明明你和他当年也没差多少,只是坚持的东西不一样而已啊。”
听她这么说,一弦星也说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
她仰望着那张展图,想起大多数人从很久以前就在劝慰她的一句话:“这世上没有几个人真正在做着自己真心喜欢的事的。”
她对这句话的态度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后来的将信将疑,中间也就只差了一句:“就算有这样的人,那份喜欢也终究会被遥远的路途与苦难所击碎。”
而现在,展图上那人的深邃目光仿佛落在远方又仿佛落在一弦星也的身上,最终凝成一个声音在她心底轻轻低啸:有的。
这世上,真的有人真正在做着自己真心喜欢的事。
并且从不后退、绝不彷徨。
一弦星也记得,在从前三十年的人生里,她和手冢国光大概只有国中短短不到三年的平行时光,而且同校不同班,说句萍水相逢并不为过。
而在这为数不多的萍水相逢中,他们之间的每一次交集几乎都可以用不欢而散来形容。
他们在何时相遇,又在何时分别,她无从忆起。
在这渐行渐远、无处相逢的十五年中,那个人又是如何从风资卓绝的少年成为更加引人瞩目的青年,她更无从得知。
可不知为何,她却能够在这个时刻,从无数吉光片羽中毫不费力地回想起他曾被无数人叹服、崇拜、追逐的模样。
以前,她不以为意,现在却不得不承认,总有一些人,让人一眼看去,就满心向往。
强大、坚定、冷静、清醒。
让人难以遏制地想着,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如此就好了。
“有什么不公平?也不是所有网球运动员都能拿到冠军级别的奖金,更何况,他一直很好。”
她的语音轻柔,却穿透喧杂四周。
早田香织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一弦星也会有回应,而且还是意料之外的回应,表情几乎可以用吃惊来形容,“等等等等,我没听错???”
“什么?”
“你,觉得,手冢君,很好?”
一弦星也歪歪头,“难道不对?”
对是对……只是……
“呃,老实说,我以为你国中的时候大概不怎么喜欢他的。”早田香织,“当然了,他讨厌你是肯定的!”
看屏幕里的人一脸笃定,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浮现出来,一弦星也囧了片刻道,“好吧,后半句我完全同意,不过无所谓啦。”
她耸肩笑笑,“你也知道,我那时候,多少有些年少轻狂。”
*
与早田香织的通话结束后,一弦星也感觉自己的情绪大概真的好了许多。
但她说不清这种莫名而来的情绪好转,到底是来自好友这通带着人生导师意味的通话,还是来自于其他什么。
一月份的澳大利亚公开赛啊……
当一弦星也莫名其妙打开手机、莫名其妙地计算完距离这场比赛只剩不到一个月、又莫名其妙地想着某个人势必也还是要参加这场比赛时,她才惊醒。
这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提醒登机的声音在此时响起,一弦星也沮丧地把手机丢进口袋,一个人朝登机口走去。
临到尽头时,她又回头望了望,想再最后看一眼机场正中的那张展图。
视线中依旧满是行色匆匆的沉默路人,那张唯一熟悉的面庞已在远处。
耀目的镁光灯打在他的脸上。
真好啊。
一弦星也抑制不住地这么幻想,如果这个人现在就能来到她的身边,她是不是也能分到一些他的勇气,然后像他一样,义无反顾,永不后退。
可大概不会吧。
毕竟澳大利亚公开赛就要开始了,那个永远都不松懈大意的人又怎么会像她一样四处闲逛呢?
而且……他可是手冢国光啊。
虽说如今她随便翻开一本网球月刊的杂志就能轻易看到他的脸,可在现实中,他们已经十五年不曾相见了。
她又该用多么渺茫的概率才能衡量一场久别重逢的偶遇?
一弦星也讪讪丢掉自己异想天开的心思,踏入暗色下连接登机口与机身的架空长廊。
然而,就在那个世界骤然暗下的时分,风从架空长廊横空而过,系在她颈间的白色羊绒围巾翻飞落下。
长廊尽头,机舱内透出隐约光线,一个修长的人影伫立在前方,背后是无限星光。
那人的视线透过无框镜片遥遥而来,与她相交。
时间仿佛一下子被拉长,画面骤然静止,却因静止而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冥冥之中的注定。
她想——她大概邂逅了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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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声巨响,腿哥闪亮登场,将将~
这是一个小手冢一心顾着打球没追到老婆,老手冢奋起直追滴故事。
so,后文大量国中回忆杀预警,暗恋情节为过去时,干柴烈火(x)为现在时:D
第3章 青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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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弦星也后来仔细想了想,在她讨厌的人加起来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的青春期里,她对手冢国光还真的算不上讨厌。
可手冢讨厌透了她,这就多半和她中学时那顽劣跳脱又爱招惹人的性子脱不了干系了。
一弦家里三个孩子,星也同学排行老二。
在她戴着小红花刚刚脱离小学生行列,步入中学校园时,她哥,一弦树里,已经在私立青春学园国中部,十分人模狗样地混上了个学生会会长兼大众男神的称号。
听说一弦学长明年就要升高中部了,众女纷纷捧心口作失恋状。
对此,一弦星也直想一指头戳破这位学长白切黑的欺骗性外表。
“痛痛痛!”
一弦星也第一百零八次抗议,“哥,如果你想把我脑袋上这几缕毛搞成人见人爱的小花园,不如直接把它染成绿的。”
“不行哦。”一弦树里拿起下一个小皮圈,继续在某人的短发上耕耘,心情很好,“染发违反学校规定,不过女孩子就是要留长发才好搭配小裙子啊。”
十多年在男孩堆里横着走,并坚信长发好麻烦好麻烦的一弦星也很无语,“那我宁愿违反规定!”
说来,一弦星也不怎么像女孩儿这点,完全不能怪她。毕竟跟着哥哥弟弟一起长大。
但怪就怪在,一弦家的两个男孩子,一来因为父母教养的好,二来天生芝兰玉树的好相貌,任谁看了都要夸上一句温和儒雅的翩翩小少年。
而一弦星也,一张灵动明媚的小脸虽然也在一众孩子里一等一的出挑,可相比于她哥和她弟,性格却是歪了个十万八千里。
“呵,你上学以来违反的规定还少吗?”
一弦星也刚还在奇怪,怎么她弟这个幼稚的现役小学生还没来嘲笑一下她的新发型,这就来了。
一弦雪乃窝在旁边的沙发里打游戏,注意力被分去大半,嘴皮子上却完全不落下风。
“青春台三小的校长听说你毕业了,高兴得准备号召全校开联欢会庆祝,你知道吗你。”
一弦星也一个大苹果丢过去,“滚滚滚,哪有那种事!小学的老师和同学们都很喜欢我!”
“是是是。”那苹果被接住,狠狠咬了一口,“三组的铃木君,六组的吉仓君,八组的小林君,还有那个倒霉的森川君,果然都很喜欢你!”
她哥对八卦事件果然也很感兴趣,挑着眉问,“倒霉的森川君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一弦雪乃翻了个白眼,“本来这位是个能保送冰帝中学的年级第一的,你问问她对人家做了什么吧。”
一弦星也两手一摊,抗议,“哥你相信我!我巨冤,那人考了几次年级第一就眼睛长到头顶上,说话也太不客气,气哭了好几个漂亮小姐姐,我实在气不过才!”
“才怎样?”
“你知道我一直看不惯那种讨人厌的嚣张小鬼嘛,于是我们就约好在模拟考试中大战三百回合!”
“结果?”
一弦星也哈哈笑道,“结果我就做了太久的年级第一,独孤求败,给那小鬼鼻子都气歪了哈哈哈,痛快,痛快!”
对话一来二去,一弦树里搞清楚了。
这位森川小朋友如果真的只是争一时意气,咬咬牙,心思依旧放在学习上,也不至于被冠上“倒霉”这个形容词,丢了保送的名额。
可难就难在,十一二岁的小朋友正是初尝心脏悸动的年纪,这个时候若是有个人在自己面前一骑绝尘,让人不得不仰望,而且脸还长得过于好看,那就……
一弦树里看她用手指一边拨弄自己头上的小揪揪一边说,“明明就是场纯脑力较量,是他自己想太多,我又能怎么办?再说了,冰帝那个少爷小姐多作怪的地方有什么好?校门四周金碧辉煌得连个上学迟到应急钻的狗洞都没有,一点都不友好……”
想到类似的悲剧也不止一次两次了,一弦树里叹了口气。
不然,这长发还是算了?
毕竟,短发的杀伤力已经很强了……
但他不忍拆掉某人头上自己的杰作,只好说,“好吧,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可不要这么随心所欲了,国中和国小可是很不一样的。”
一弦星也抬起头,“有什么不一样?”
“有种可怕的东西,叫风纪委员会。”
“……被他们抓住会怎样?”
一弦树里托腮想了想,“轻则扣除学分,扣满100会影响毕业,重则直接扭送至校长室……开除?”
一弦星也心虚地“哦”了一声,又问,“是不是每天戴着黄袖标满校园逛的那些人啊?”
这问一出,一弦树里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该不会已经惹到风纪委员会的人了吧?”
“哈哈那个,也不算惹到啦,就是在一个风和日丽鸟儿高声叫的清晨我去街口便利店买了个包子……”
她哥她弟都忍不了了,齐齐吼道,“说重点!”
“正要说!”一弦星也气呼呼的,“结果因为那个包子我就迟到了一丢丢嘛。”
她哥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迟到。”
一弦星也眼睛亮了亮,“对吧对吧,只是迟到而已!我早就好有预见性地让香织帮我在南墙边上准备了个板凳。”
“……”
“……”
一弦树里额角猛跳,“所以,你翻.墙了?”
“没有!”
确切的是:没成功。
“我好不容易爬上去,结果早田香织那家伙居然诓我!没有板凳我自己跳不下去,只好又绕到北墙边上钻狗洞过去了……”
当然,如果故事就此而止,也不会有风纪委员会什么事儿了。
坏就坏在,这个狗洞边上居然还有人有这个闲情逸致,陪她玩守株待兔的游戏!
一弦星也灰头土脸地爬过去,一抬头,险些被一张居高临下的冰块脸气死。
这怒气值在她看到这人身后抱着板凳、显然已经在威逼利诱下缴械投降、出卖队友的早田香织后,达到了峰值!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那个小子,看起来瘦瘦的,戴个眼镜,有点小帅,但绝对绝对还没我高,肯定是一年级的!他跟我玩这一出,根本就是故意的!”
“然后呢?他怎么说的?你又怎么跟他说的?”
一弦星也两手刷的一合一开,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模仿得惟妙惟肖,“姓名,班级,报一下,迟到加逾墙,扣30分。”
一弦雪乃愤愤道,“活该!谁让你有大门不走,非走这种歪门,现在好了吧!原本只扣10分,现在多扣了20!”
结果一弦星也一声长叹,“要是只有这么简单的30分就好了!”
“还有?”一弦树里被惊到了。
“是呗,我当时不就非常后悔嘛,想着是不是还能抢救一下,所以跟他说:小哥哥,你行行好,我哥可是现在的学生会会长,你放过我这一次,我让他以后帮你也做学生会会长,好不好?”
虽然已经很清楚自家妹妹可能根本不需要脸皮这种东西,但一弦树里还是忍不住捂脸,“所以?他接受了你的贿赂?”
一弦星也一阵捶胸顿足,“所以他又给我多扣了50分!”
“………………”
“………………”
这可真是,史无前例!绝无仅有!
第一次有人能在开学前三天就被扣到只剩20学分!
一弦雪乃拍拍手,“姐,你果真是个能创造奇迹的女人。”
一弦树里摸摸她的头,“没事,国中肄业哥养你。”
一弦星也有气无力摆摆手,“好说好说,不用客气。”
就在这时,玄关处风铃轻响。
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带着调笑响起,“我说,我好不容易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居然都没人欢迎我一下吗?真让人伤心呐。”
一听这个声音,一弦树里便满面春风地站起来迎了出去。
身后只留下一弦星也和一弦雪乃相视一坏笑,他们在彼此默契的眼神里读出来相同的一句:“你猜蹭饭的大和到底什么时候嫁进来?”
然而,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没在姐弟俩的脑电波之间游走一轮,那位“蹭饭大和”便冲他俩友善地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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