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手冢]星夜以北处光年——町语【完结+番外】
时间:2024-02-22 14:34:41

毕竟有些时候,对比实力,人气也很重要的。
听到她问,手冢拿来床头的手机,点亮屏幕,“要看吗?”
要要要,当然要!
男朋友自己主动递过来的,怎么可能拒绝啦。
缩在他怀里,一弦星也很自然地抱过他的手机,拿着他的手指,指纹解锁。
虽然预料到他的推特粉丝数值绝不会低,但点开的一瞬间,她还是为那个几千万的数字心神一震。
而且,“手冢先生,你的女性粉丝群体果真庞大无比。”
果然,她就只是万千喜欢他的人里的微渺一粟。
听出她语气中微隐的小情绪,手冢心情很好地抬起手,他拨开她的手指,自己在搜索栏上径自输入了一弦星也的名字。
一个很简单的简笔画小星星头像跳出来,粉丝只有可怜巴巴的几十个人。
“是这个吗?”男人的声音在头顶。
一弦星也埋头戳他胸口,很不好意思地道,“是又怎么样?”
她不常玩而已啦。
如果没记错,她的历史推文里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日常图片,还是从不露脸的那种,就是她帮JAXA宣传的各种利用航天技术生产的小电器,像什么扫地机器人、空气净化器、加湿器之类的。
还都是她和石井凉介当年为了帮院里在年底冲KPI,暗戳戳自己搞的小发明,自然吸引不了什么人关注。
正低头惆怅,有手沉默着在她脸颊两侧捏了捏,一弦星也抬起头。
然后她看到他的手指在自己头像旁边的关注键上轻巧一点。
退出,再返回,手冢国光的主页上,关注人数字瞬间从0变成了1。
一弦星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等。
刚刚光顾着感叹这人庞大的粉丝群体,她都没发现,他竟然一个人都没关注过?
不过现在,几千万的粉丝,他就只关注了她一个人诶。
*
翌日清晨,前往雪山的路上,一弦星也很开心地一口气连刷了五年他的推特。
发现,除了比赛赛绩和赛事行程,这上面竟然一条与他个人生活相关的内容都没有。
一弦星也不禁感叹,“这位先生,做你的粉丝真是好惨。”
但她笑眼明媚地补充道,“不过赛绩摆在这,也的确足够吸引人啦。”
谁会拒绝能够不断创造历史记录的男人呢?
况且,还这么帅……
手冢笑着把手伸过来,手指覆盖住她的屏幕,“过去的事了,下个月的澳大利亚公开赛,要来看吗?”
他看着她,目光柔和,“家属免费。”
怎么可能不心动嘛。
但她思考着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为难道,“下个月,我可能要先回去找老师承认错误。”
辞职加罢工,饶是向来偏心自己小徒弟的羽田真司大概也是要气上一气的。
不过,她生动地眨了眨眼睛,“不然这样,你撑到决赛,我去给你加油。”
这对他来说,好像很简单诶。
作为滑雪运动的发源地,12月的挪威首都奥斯陆正是滑雪出游的高峰期,无数旅客慕名而来,两个人并肩站在长长的队伍里,排队等待租赁滑雪用具。
鉴于一弦星也已经盯手机盯了将近三个小时,手冢无情剥夺了她的屏幕使用权。
穷极无聊中,刚好春生带着幸子就排在他们前方不远处。
见一弦星也同样在发呆,幸子哒哒跑过来拉着她去窗边仰望高空索道上直通山顶的缆车,越望越开心的后果就是,一大一小两个人一拍即合。
“你自己可以吗?”
“放心放心,我们上去看看,很快下来。”
得知她要带幸子先坐缆车到山顶上去,手冢望了望窗外。
天空因飘着小雪显得格外沉郁,风并不大却入骨微寒。
远方空旷的山体,白雪巍峨,更衬他们现在所处的游客中心喧嚣闷热。
而屋外,广阔无垠的纯白之上,人们肆意奔腾、翻滚,不远处传来小孩子的阵阵欢笑,一片宁静祥和。
可面对这样的画面,思考片刻,手冢还是把背上的背包交给她,表情肃然,“里面有登山用具,以防万一。”
那背包不大,但挂在肩上还是颇有份量。
一弦星也不情不愿地在手冢冷淡强制的表情下背起那包,拉着小朋友挥手离开。
可尽管嘴上嫌弃某人谨慎过头,但似乎还是怕他担心,手冢一个人站在漫漫长队中,没过多久,就听到手机独特的提示音。
这声音属于推特的关注人提示,他点开,是她时隔许久再次发了推文。
一张她下了缆车,在海拔2000米的地标处的打卡照片,外加一句:某人,看我~
照片里的女人眸光清澈,笑脸明媚,尽管经历了许多年的分别,却一直没有变过。
仿佛多年以前,她就带着这样的笑容,无数次猝不及防地闯入他的心门。
他看着她的笑,手指抚上屏幕。
就在即将随她一同笑起来的下一刻。
手机屏幕忽然微微晃动了一下。
那晃动来得突然,且极度微小,甚至难以察觉。
可多年运动使手冢的感官敏感于常人,在旁人还未察觉到丝毫异常时,似乎预见到什么,手冢的心脏极速收紧,提步就要朝外跑去。
然而下一秒,头顶上的水晶吊灯剧烈摇晃起来,猝不及防的身形不稳使原本井然的长队刹那间错乱。
惊呼、大叫、呐喊,全部发生在突如其来的一瞬之间。
一切恐惧与慌乱在脚底源源不断攀升而来的震感下一触即发。
“是地震吗?地震了!快跑!”
一声没有来由的大吼即刻将屋内人群的恐慌抬高至峰值。
人群汹涌着正要齐齐挤出屋外的广阔之下,却见外面的许多人更加慌乱地跑了进来。
不是地震,或者,不止地震。
有基.督信.徒透过明净落地窗凝望远方的山顶,惊到大声直呼。
“White Death!That‘s white death!”
只见远方的山顶巍峨处,一大块白色山体如千里之堤,一溃而下。
滔天雪浪化作冰冷巨流,奔腾呼啸,混杂风声,遁入空谷,发出毁天灭地的剧烈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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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非虐,不会挂人。
第39章 狂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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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云间仅存的一丝橘色光线打在皑皑山巅。
湿冷空气充斥的时分,远方神圣宁静,仿佛一切呼啸永坠尘埃。
奥斯陆东南乡镇警局一位20多岁的小警卫靠在滑雪场入口拉起的警戒线上,百无聊赖打了个哈欠。
因地震而引发的区域性雪崩,从小在雪山脚下长大的小警卫着实见怪不怪。
他拦下蓬头垢面、泪眼模糊的日本女人,对她想要擅自冲进滑雪场的行径,只能说,“夫人,里面有可能发生二次雪崩,很危险,任何人禁止入内。”
那女人却不管不顾想挣脱他的桎梏,“可我女儿还在里面!”
她用力抓着他的警服衣袖,仿佛在极度惊吓后的无边痛苦中攀住最后一块浮木,“警官先生,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快去救救我女儿,她才7岁,她是我唯一的、唯一的……”
呜嘤哽咽,词不成句。
警戒线的周围,四处充斥着诸如此类的嘈杂声响,山下滞留的游客都群聚在此,让无数与他同样身着警服的同事焦头烂额。
“为什么会突然发生雪崩!我儿子如果在山上出了什么意外,我要告你们!让你们负全责!全责!”
“我不管什么二次雪崩!你们警察不就是要救人的吗?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进山?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我们要来这啊……”
面对大自然突如其来的临时发难,山上的人们生死未卜,而侥幸留在山下的人似乎更加痛苦,他们无能为力、坐立不安,于是声嘶力竭、状若疯狂。
不像历经许多残酷场面的前辈们能时刻保持波澜不惊,小警卫自己其实也有愤愤。
在他所属管辖区内的这片高山滑雪场内,类似的雪崩事故大约两到三年就会发生一次,可尽管如此,这里却总是在停顿整改一段时间后便能再次经营起来。
完全安抚不下焦躁的人群,混乱不堪中,一脸络腮胡须、神情略有倦怠的前辈逃出来,蹲在他身边点起一根烟。
看出小警卫的情绪,吐着烟,前辈沙哑的声音带着足以看透人生的阅历感向他解释道,“有钱谁会放着不赚?”
这片滑雪场接待的大部分都是没什么身份地位却有些积蓄的外邦人,能给市政带来暴利的旅游业,只要上面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凭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警员又怎么可能轻易查封这样一个经营多年、关系盘根错节的旅游圣地。
况且,山上的人就算有什么不测也只能归因于意外,他们又何必现在也赶着去送死?
前辈将烟头按灭到纯洁白雪中。
就在他要对不谙世事的小警卫告诫一句“年轻人少想些有的没的”时,远方忽然传来越发震耳的悠扬警笛声。
与此同时,呜呜嗡鸣在出其不意间鼓动起耳膜。
愈渐强烈的声音昭然宣示着数架盘旋在他们头顶的直升机的庞大存在。
那些令人心惊的澎湃声响交织在一起,由远及近,很快便尽数来到他们面前。
十几辆灯光闪烁的宽阔警车倏然而至,背后鼓起劲风的直升机螺旋桨在降落后渐渐停息。
这样光用看的便令人哑口咋舌的庞大队伍,显然不会隶属于他们人员有限的乡镇小警局。
声势过于浩大的缘故,原本喧闹的人群也面对这片如救世主般从天而降的庞然团队安静屏息,齐齐看过来。
高大威猛的黑衣警察就在这时利落跳下直升机,男人于孑然冷风中朝最外侧的前辈和小警卫走来。
他表情严肃,伸手展开自己的证件。
“你好,我们是欧盟国际警方与山地搜救组织,受手冢国光先生所托,来对这里发生的高山滑雪场事故进行搜救,请务必配合。”
那一刻,仿佛天地合拢,万物归寂,所有人默然无声。
直至小警卫于茫然中颤声再次问道,“受、受谁所托?”
*
作为合作警方,小警卫在游客中心大厅里见到手冢国光本人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被震惊占据。
一直身居偏远山区的他简直难以相信,从来只能在电视和杂志上看到的自己崇拜多年的顶级网球运动员,会有一天如此真实地站立在他面前。
他在搜救人口统计簿的姓名栏处写下一弦星也这个名字,然后紧张问道,“一弦女士与您的关系是?”
或许是名气使然,又或许单纯因为不凡的外貌,尽管在如此紧张的生死时速下,依然围过来不少想要一睹手冢国光本人的游客。
此刻的男人已重新架上自己的无框眼镜,听到询问,他的声音在无数探视中依旧因冷静而显得毫不迟疑、无所隐瞒。
他认真回答道,“未婚妻。”
熟知手冢国光多年未曾传出婚恋音讯的小警卫笔尖一抖,如提前窥见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在瞬间的人声爆破中写下那三个字。
统计工作结束后,实地搜救很快展开。
为免人群喧嚣,手冢作为发起人被国际警方邀请到连通各路电子设备的直升机舱内。
一同前来的,还有与手冢在旅途中同行的几人。
众人甫一坐定,连通耳麦的刑警先生便转向手冢。
“手冢先生,按照您的要求,我们的航空搜救已经率先启动,声波与红外线探测器都已经被投放,但有一点,您可能需要提前知悉。”
刑警先生顿了顿,“雪崩的黄金自救时间只有15分钟,可现在距离发生时间已经超过半个小时,而且,不管被困者有没有自救意识,在被困的过程中他们都有可能遭遇窒息、失温等种种危险,所以我们只能尽力搜救所有可能存活的人,并不能保证这其中一定包括您的……”
一直语音平顺的刑警先生望着男人愈渐冷然的侧脸难得卡顿一下,“咳,您的未婚妻。”
冷风裹带起细微白雪从舱门吹入。
沉默。
整个狭小机舱都在这番话过后,随手冢平静外表下暗流涌动的背影一同陷入无边沉默。
一路以来,所有同行者眼中,冷淡外表下意外令人感到温和的一弦光先生,此时此刻,却在找回手冢国光的真实身份后骤然褪去周身所有温度。
仿佛一同随方才的雪浪全部埋藏在冰冷之下。
空气静得可怕。
直到从始至终知悉一切的导游率先打破寂静,尝试叫道,“一、一,啊不,手冢先生?”
手冢这才回答,“我知道了。”
听到他的声音还算冷静,刑警先生着实松了一口气。
毕竟,背后投资人无数、影响力完全不可估量的手冢国光,他们只怕得罪不起。
只是面对现实,冷静却不可能是全部陷入痛苦之人的所属,春生几乎是在下一秒便再也无法忍耐般失声痛哭出来。
全然能够体会这种至亲之人遭遇苦难的悲恸心情,结城夫妇全程陪在她身侧,气氛一时凝重至极。
就在这时。
“所以,你们打算对整座山做全面搜索?”
毫无征兆的,少年的声音从所有人不曾关注过的角落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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