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宠妃上位记(快穿)——紫色背光键盘【完结】
时间:2024-02-23 17:20:38

  真正与命运改变值息息相关的,不是改变原身命运,其实应该是最大限度弥补原身上辈子所有的遗憾。
  宋氏是其一,余下的无非是四阿哥的宠爱,自身的地位,子嗣,以及在外的家人。
  只是无论是宠爱或者子嗣,还是外头的家人,都是一时间急不得的。
  现在摆在眼前的,无非还是和宋氏有关的事。
  ——
  张格格听说对面苏格格着人来请的时候,惊讶了片刻。
  毕竟她虽然有意和苏格格交好,奈何苏格格对她并不热情,时日久了,她便也知趣,隔几日走动一次便可,何必巴巴地非凑上去惹人厌烦呢?
  然而今日,苏格格却待她异样的热情。
  时舒自然知道张格格心里的疑惑,但她并不打算解释,只是拉着她的胳膊道:“我近来新得了一套上妆的法子,特意找姐姐来替我瞧瞧。”
  张格格倒是松了口气,她看了眼时舒愈发动人的容貌,心里除了羡慕也没别的,面上带出来几分,笑盈盈夸道:“妹妹生得貌美,便是不上妆也极好看的。”
  时舒却摇头,一把将她按在自己的梳妆台前,笑眯眯道:“不是请姐姐来看我,是我想试试给姐姐上妆。”
  张格格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一跳。
  一张本就平凡的脸庞在时舒的映衬下,更显得粗陋不堪。
  这样的容貌,难道苏格格也不放心她吗?
  张格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片刻也就缓了过来,苏格格就算再怎么看她不顺眼,也不敢做什么的,顶了天就是把她化得再丑些,再让四阿哥“不小心”瞧见她这不模样。
  她的恩宠本就轻薄如纸,这样一来,想必是再不能得宠了。
  偏偏这时候,她听到正在准备工具的时舒说:“姐姐放心,若是我化得不好,你就从我库房里挑些好东西,当作赔礼。”
  也罢,张格格心中发苦,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意。
  起码苏格格还许诺会补偿她,若换个不好相与的,譬如宋氏,只会觉得今日这般,她理所应当承受,哪会费心允诺什么。
  这么想着,张格格心中好受几分,她坐在椅子上,袖中双手紧握,无人能瞧见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的指节。
  准备的时间不多,时舒只能按照自己平日的习惯准备了化妆刷,和化妆品,其中好几样还都是内务府现做的——她磨蹭了四阿哥一个傍晚得到的成果。
  时舒曾经的长相也只能算得上是一般,故而对于化妆,她也是下了心思钻研的,不能说是技艺高超,但也是发到网上会被人夸赞的程度。
  最巧的是,其实张格格的长相和她原本的长相有一些共通之处,她完全可以用给自己化妆的方式给她化,不需要调整太多。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刺激宋氏。
  毕竟对于宋氏而言,比不得宠更加难受的,恐怕就是原本以为不如自己的张氏都能得四阿哥垂怜一二,甚至生下四阿哥的子嗣。
  在时舒的涂涂抹抹之下,张格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长相被一点点改变,到最后,她甚至来不及思考时舒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她神情僵滞,难以置信地看着镜子中娇俏的女子,而后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触皮肤,似乎在确认这究竟还是不是自己。
  原本微丰的只会显得她蠢笨的脸颊,如今却变得丰润饱满,不光肤色均匀了许多,肌理也变得细腻。
  她的眉眼原先也生得一般,上了妆后更显得呆板无神,可经过苏格格轻轻一描,眉头弯弯如月牙,底下的眼睛也忽然就清亮有神了。
  嘴唇的颜色却极浅极淡,放在往常,这样的颜色她根本不敢用,唇瓣本就厚厚一大片,再涂些浅的颜色,简直就和涂一层猪油没什么分别。
  然而如今,她的唇瓣虽然还不薄,可是瞧着晶莹饱满,好似天生就是这样。
  张格格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半晌,唇角微抿,忽然扭过头怔怔落下泪来。
  时舒不擅长安慰人,也知道她需要的并非安慰,只是淡淡道:“这样的法子你想自己学也成,让身边侍女来学也可以,我也不是白教你的,只是希望姐姐不要给宋氏再站起来的机会。”
  余下的不必明说,张格格也知道应该怎么做。
  只是感谢之余,她真的没想到,苏格格竟然为了一个宋氏,就如此大方,甚至于不惜分薄自己的恩宠。
  而这只是因为宋氏在入府第一日得罪了她。
  张格格这么想着,忽然觉得后背发凉,还好,还好她没有再跟着宋氏被她支使着做别的事情。
  过了片刻,张格格出来郑重其事地给时舒行了个万福,声音已经平静如常:“妹妹今日大恩,我没齿难忘。”
  时舒意有所指道:“记得晚些时候穿件好看的衣裳,再来找我补妆。”
  ——
  这天傍晚,四阿哥在福晋屋里用过了晚膳,正要出门,便听福晋道:“爷,方才苏格格打发人来说了,这几日身上不便,怕是不能伺候。”
  四阿哥“嗯”了一声,脚步不停,道:“我先去看看她,你早些歇着吧。”
  福晋跟着到了门口,犹豫要不要把话说出口,张格格和宋格格人虽进了府,却瞧着跟没有似的,到底是额娘亲自挑的,她若是问起,自己该怎么说。
  四阿哥像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样,冲她笑笑,说:“快到初八了,明儿你开了前头库房,挑些不错的首饰赏了她们,到时候要出去见人,不要出错。”
  福晋心下一松,抿嘴笑着应下了。
  四月初八是浴佛节,宫里汗阿玛和太后,娘娘都要赏结缘豆,她得带着几个格格去娘娘跟前谢恩,到时候那两个格格戴着爷赏的东西,倒是不用她再多嘴了。
  回了屋,桂嬷嬷又跟上来,紧张道:“奴才瞧着,四阿哥竟知道苏格格的月事日子一样,还要亲自去看,一点不避讳,这未免也忒宠她了。”
  福晋只不以为然道:“头一个喜欢的格格,爷自然上心些,不光格格,就是她们来日有了爷的头一个小阿哥,小格格,只要我还是福晋,我稳着,她们又能如何?”
  这并非她自个儿琢磨出来的,只是进了宫里这一年来,瞧着上头汗阿玛和娘娘们一个劲儿地给几个大了的阿哥赐格格侍妾。
  而刚进宫时听闻略得宠的那几个,如今早都没了音信儿。
  四阿哥走到西配殿的时候,恰好有人从里面出来了,看身形他便知道是张氏。
  张氏和苏氏的关系稍好些,他知道,却也没放在心上,叫了起便要走的时候,看到抬起头来的张氏,却是脸色错愕,脚步一停。
  这是张氏?
  四阿哥不确定地想。
  眼前的人穿着的衣裳,佩戴的首饰,确实不是寻常的宫女。
  可他明明记得张氏原先不长这副样子。
  再要细看的时候,却发现面前的人使劲儿往下低着头,仿佛害怕自己能看到她真容。
  几乎是霎时间,四阿哥感觉自己寒毛直竖,难道后院里头混进了旁人?什么人才能这般轻易地进来后院,甚至还假扮成张氏?
  她是存心等在此处的?
  张格格站在原地,没听到四阿哥说话,可也没见他走,心里有些惶恐。
  虽说苏格格把她妆扮得这般好看,可她心里到底还是很怕,万一四阿哥不喜欢她这副模样呢?万一四阿哥还是记得她原先的长相,觉得她是丑人多作怪?
  越想越心慌,她的头也就一低再低。
  时舒趴在窗户上听外头的动静,迟迟听不到两人对话,正心急着,忽而听到四阿哥发沉的声音:“你是张氏?”
  话里不见惊讶,也不见疑惑,反而有一股风雨欲来的态势。
  时舒心想,坏了,四阿哥不会是以为张氏被人顶替了吧?
  今天张氏化完妆出来的时候,福儿和兰儿都目瞪口呆,根本没认出来这是张格格,只连声问屋里什么时候藏了个人?
  时舒当时以为这是一种另类的恭维,也就没当一回事,没想到她们居然是真心的?
  正想挥手叫侍女出去救场的时候,只听张氏哽咽着出声:“妾身是张氏,爷不认得了么?”
  张格格是大着胆子问出这句话的,一半是真委屈,一半又是猜测。
  从方才四阿哥的语气里,她听出的不是疑惑,而是一股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气势,立刻就意识到恐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好在,她赌对了。
  这话一出,四阿哥周身气势霎时柔和下来。
  四阿哥这天晚上看过时舒后,终究还是宿在了前院。
  但张格格想着四阿哥临走之前的目光,倒是没有从前那么冷硬得厉害,便知道时舒这个法子,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心里对她感激更甚。
  对着宋氏的态度,也是按照时舒的吩咐,变着法儿地气她。
第七章
  四阿哥想起之前时舒缠着他要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听她说是上妆用的,便能想到张氏那张脸是她的主意。
  是不想让宋氏在他面前出现?还是想替张氏博宠?
  总不能是真的贤惠到了如此地步,要替他张罗这些事情吧?
  旁边伺候的小太监看着四阿哥面上的神情变来变去,一会儿是愠怒,一会儿又是纠结,再一会儿就是心疼。
  当真是难以揣摩。
  四阿哥并没在这件事上想太久,甚至这一日忙完,他已经把这件事给忘在了脑后。
  但张氏这么大个人,忽然就变了一副模样,一日日的衣着打扮都鲜亮了许多,也叫人没办法忽视。
  以前四阿哥见了她只觉得沉闷,自然也愈发不愿往她那儿去,如今倒是瞧着好些了。
  宫里的太监惯会揣摩人心思,平日里送赏,渐渐就把张氏排在了宋氏的前头。
  福晋知道了,自然也只有欢喜的份儿。
  毕竟张氏和宋氏是娘娘亲自挑了赐下来的,若是四阿哥一个都不喜欢,娘娘难免要多想。
  再者,张氏颜色到底差些,她得宠比宋氏得宠好,这后院里有一个苏氏那样的就够了。
  桂嬷嬷也跟着道:“宋格格是娘娘原先看好的人,选看之前就召进宫瞧过一次。可她入府就出了岔子,虽说这事儿传不出去,可是若是娘娘问为何张氏比她先有宠,福晋难免又要解释许多。”
  福晋一怔,也觉得有一点道理,“你说的是,说多错多,若我哪句话说得不好,反而会叫娘娘多心。”
  她是听自己额娘提点过的,四阿哥和娘娘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大融洽。亲母子尚且如此,她这个做儿媳的,自然要更加小心才是。
  桂嬷嬷立刻便道:“不如就说宋格格身上有恙,不便去拜见娘娘。至于宋格格那儿,福晋就多给些赏赐。”
  福晋还有些犹豫:“这事儿是不是要跟爷商量一二?”
  桂嬷嬷手里动作一停,暗道福晋年纪还是小了些,语重心长道:“奴才说句不尊重的话,四阿哥若是有这样细腻的心思,和娘娘还会是现在这般?再有,四阿哥和娘娘彼此再怎么不和,终究是亲生母子,娘娘不会对四阿哥如何,也管不了四阿哥许多。”
  她略一顿,才又道:“可娘娘若是对您有了不满,有的是法子发作。每日晨昏定省,横竖都能挑出来不是,再每年赐两个年轻貌美,出身又好的格格进来,您可怎么办?”
  福晋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说:“你过会儿叫人去问问,爷晌午还回来用膳吗?”
  过了一阵,桂嬷嬷脸色不大好看的回来:“四阿哥已经吩咐过,晌午的膳食摆在苏格格屋里。”
  福晋哑然,往常四阿哥课业忙的时候,隔几日也还会来她这边用膳,如今倒是都去找苏格格了。
  “也罢,那就不必去打扰爷了。”
  福晋揉揉眉心吩咐:“宋格格那边,你记得寻一个可靠的太医过来,给她好生瞧瞧。”
  ——
  “宋氏被禁足了?”
  时舒一愣,在她的计划里,也只是想阻止宋氏得宠,再抬举张氏,对比出宋氏的极尽落魄,看能不能再继续让命运改变值增加。
  可她还没想到,宋氏竟然这么快又遭受到了另一重打击。
  张格格摇头:“也不完全是,方才我瞧见福晋身边来了人给宋氏诊脉,说她身子不大好,让她留在屋里好生养病。”
  说起这个,张格格还有些唏嘘,“方才领爷和福晋的赏赐时,宋氏还屡屡嘲讽于我,说我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最后还是没能得宠,还说福晋给她的赏赐比我的多,以为福晋要出手抬举她呢。”
  这话说完,时舒和张格格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有了猜想。
  只怕这些多出来的赏赐,不是抬举,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安抚吧。
  这个关头病了,浴佛节便不能去给德妃请安,对曾经被德妃看重的宋氏而言,也是少了一次出头的机会。
  只是不知道福晋为什么忽然出手。
  张格格却似乎想起来什么,道:“宋氏身边有个宫女,和福晋跟前的桂嬷嬷似乎常有来往,我原先还以为是福晋想抬举她。”
  时舒一愣,连忙问:“这个桂嬷嬷除了跟宋格格身边的人有来往之外,还跟谁有来往?”
  原身的记忆中,这位桂嬷嬷是福晋跟前的大红人,原身刚入府还得过她提点,后来因失宠就没了联系。也只是偶然听到府中传闻,这位桂嬷嬷是惹怒了四阿哥才被遣回家去的。
  那段时间,府中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跟前的宫女太监也和四阿哥身边那几个一样,生生杖死在了院子里头。
  而原身本就久病成疾,被这事儿一吓,又过了小半月便病逝了。
  张格格听了这话,忽而看了两眼屋里伺候的宫女,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时舒让宫女退下,便听张格格极为小心道:“爷身边有个叫的太监,他和桂嬷嬷认了干娘,这事儿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妹妹日后可要小心些。”
  时舒惊住了,“宫中严禁太监和宫女私下来往结亲,一个是阿哥身边贴身伺候的,一个是福晋身边的,他二人竟如此胆大?”
  时舒心底一阵后怕,那个原先有意向她卖消息的太监就是小全子,幸亏她当时存了一份小心,没敢出手,否则这事儿若是再被桂嬷嬷知道了,福晋手里就有了自己的把柄。
  桂嬷嬷这一手倒是玩得漂亮,不光能借此机会探知四阿哥的消息给福晋,还能借机搜罗出格格们的把柄。
  这么想着,她也把这番内情告知了张氏,张氏能说出这些事情来,可见对她还是交了心的,她自然也不会吝啬这点情报。
  不过对于张氏现在才跟她说这件事,时舒倒没什么不舒服的,盟友之间的信任也需要一点一点增加,不可能她帮张氏一次,张氏立时就能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氏惊诧片刻,忽然道:“妹妹若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将此事透露给宋氏一二,她此番定是被福晋逼急了,想必能豁得出去对付福晋,而咱们手里头捏着她的把柄,起码在她未生育之前,都能拿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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