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鸣女想回老家结婚——裴司徒【完结】
时间:2024-02-23 23:21:10

  “这、这位小姐,听我一句劝!”京雀楼老板一身冷汗,“男人寻花问柳不是大事!你看,你如此娴雅动人,就、就算芥川先生一时被外界迷惑,肯定也会浪子回头!”
  “……?”你在说什么?鸣花哭笑不得,“您可能误会了。”
  我没误会!别想骗我!那些来找丈夫的小姐、夫人,都自称助理!
  京雀楼老板讪笑:“芥川先生应该是第一次来花街……是好男人啊!”
  我不赞同。阿杏到访花街也只是看歌舞伎演出。阿杏是世上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鸣花在心中反驳,开口耐心:“我真的是助理。”
  你觉得自己像助理吗!怎么看都是富贵人家聘来供着、漂亮端庄的未婚妻!
  京雀楼老板推诿:“毕竟是客人隐私,就算我们也不好透露,哈、哈哈哈!”
  不太好交流呢。鸣花苦恼。
  在花街工作,还成为花楼能主事的老板,她必然有自己的原则和逻辑;而且,老板似乎经历了很多类似的事,短时间无法靠语言改变她的想法。
  就算如此。娴雅的少女从挎包中掏出转轮手.枪,微微一笑:也不是没有办法。
  ——以少女为中心,整个花楼门口被按了静音键。
  “我是芥川先生的助理,”在一众惊恐慌乱的目光中,和服少女拨动转轮。
  清脆咔哒一声中,鸣花笑容婉婉,“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京雀楼老板呆滞半晌,颤抖点头。
  另一边,装潢奢靡烂漫的雅间内,也并不如想象般一派醉酒笙歌、歌舞升平。
  苍白病弱的狂犬先生跪坐于花纹旖旎的屏风前,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酒杯边缘,神情不耐。扔在榻榻米上的风衣外套扭动着化为黑兽罗生门,好奇地东摸西凑。
  芥川发自内心怀疑,立原那个花言巧语的狗在骗他。
  昨天下班之前,十人长青年信誓旦旦保证:大部分普通女孩都拉不下脸去花楼,更别提在花楼里跟寻欢作乐的男人心平气和说话。
  芥川表示异议并拿小银举例,立原表示‘你扪心自问,银是普通女孩吗?’。
  ……其中争执的长篇大论不再赘述。
  总而言之,考虑到可以相对稳妥地逼退大小姐,从根源甩掉巨大的麻烦,接盘龙之介先生觉得,应该没什么是他不能忍的。
  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年轻了——世上多得是他不能忍的。
  芥川扫一眼缩在角落的舞伎,烦躁呵斥:“不要哭了,很吵。”
  哭什么哭!意义不明地扭动,还晃悠悠扑进我怀里、扯我衣服的人不是你吗?!
  给我拿出挑衅狂犬的勇气!混蛋!理论上该感到不平的人是我!
  见色起意、差点没命的舞伎颤抖着‘嘤’一声,抱着歌伎和琴师小姐妹哭唧唧往角落缩。
  “……”我要在这里呆一上午?芥川扪心自问:值得吗?为了那个女人?她配吗?
  闻着令人作呕的香粉气息,喝着寡淡无味的花哨酒水,被胆小如鼠、样貌丑陋的女人盯着,坐在恶心的、充斥靡靡气息的房间里,一直呆到那个女人过来?
  ——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病弱青年感受到了巨大的费解和愤怒。
  强压下心中的燥郁,芥川决定至少把花了钱的表演看完:“喂,你们……”
  不等他把话说完,抱作一团的女孩们就大难临头般乱糟糟地哭了起来——
  这客人太可怕了!看起来清秀斯文,外套却会变成黑色的怪物!一口咬断了三味线!
  ……杀了她们吧。芥川的理性之弦岌岌可危:我喜欢安静的世界。
  “打扰了。”轻重恰好的敲门声响起,窈窕的身影出现在纸拉门上,声音悦耳清朗,“请问是芥川先生吗?我受人所托,前来向您问好。”
  立原提到的‘振袖新造’?芥川拉回理智,冷淡的声线压抑着怒气:“进。”
  虽然在经营模式上有所改进,但对于新造们的培养,京雀楼还是遵从旧例。
  花楼中地位最高、最受欢迎、盈利最多的女孩,正式待客后即为花魁;还未正式待客、作为未来花魁被悉心培养的女孩,即为振袖新造。振袖新造平时跟随花楼中的老师学习各种技艺,也会跟随现役花魁进行待客方面的修习;偶尔作为歌舞伎出场表演,在锻炼自身的同时提前打响名气。
  ——作为发育健康、有正常审美需求的优质男性(立原自称),立原道造向芥川推荐花楼的同时,为表示对直属上司的尊重爱戴,还特意为他预约了一位有空闲的振袖新造。
  身形窈窕的少女拉开纸门,随着起身抬头的动作,娴雅美丽的面容展现在芥川面前。
  “您好,”穿锈红叠纹和服的少女端庄跪坐,笑容徐徐,“冒昧问好,我是……”
  “无所谓。”芥川打断——他现在很烦躁,烦躁到想咳嗽和呕吐,“弹个曲子。”钱不能浪费。
  靠威逼利诱进门的鸣花愣住。
  准干部先生的脸色惨白到可怕,嘴唇发青,手腕和肩颈都是令人咋舌的瘦削单薄——鸣花看一眼身后惊慌失措的女孩,又看一眼病弱到不像黑.帮高层的青年。
  同为客人的少女柔声唤来缩在角落的舞伎,低声嘱咐几句后让她离开,自己则弯腰拿起琵琶。
  “您想听什么?”鸣花眼神示意女孩们打开窗户,“有没有偏好的风格?”
  她的声音太温柔,如月色下灯影幢幢。芥川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随便。”
  重操旧业的琴师少女稍作思索——悦耳琴音如淙淙流水,婉转倾泻。
  “怎么回事?”老板拉住四肢虚软逃出来的舞伎,压低声音,“到底是不是来找麻烦的?”
  舞伎惊魂未定:“不知道,反正是来救我性命的呜呜呜……”
  老板一时无语,倒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位芥川先生看着清俊孱弱一旦,冷脸凶残起来,却到了要人命的地步,“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她说,”舞伎哽咽,“‘送冰糖熬煮的枇杷水过来’?”
  ……干什么?在花楼讲究养生吗?老板扶额:“算了,你赶紧去吧。”
  ——半个时辰后,舞伎带着温热的冰糖枇杷水返回,抖抖索索跪坐在榻榻米上。
  持续通风后,雅间内浓烈的香粉味道散去,病弱青年的脸色稍微好了些。鸣花坐在主位下方的位置,放下弹拨叶片按揉僵硬的手指,轻声道:“您似乎有些受凉,就不要喝酒了。”
  原本苟成一团的女孩们,在鸣花鼓励的目光中大胆上前,把甜汤放在客人手边。
  芥川垂眼看看漂浮着澄黄果肉的汤碗,抬眼就是少女无害温煦的笑容,心中颔首:不愧是花魁备选。
  至少在对职业的热诚和专注方面,在下认可你了。
  “你叫什么?”芥川闷声咳嗽,端起枇杷水,“琵琶弹得不错。”
  老实说,他其实完全不懂这个东西,但好不好听还是能判断的。
  好。就等你问这个了。鸣花含笑:“羽二重鸣花。”
  ……这名字似曾相识。芥川陷入沉思:最近在哪里听过?
  “请允许我正式介绍,芥川先生。产屋敷,羽二重鸣花,”鸣花言语含笑,“您的实习助理。”
  和服少女稍顿,半是揶揄地眨眼,补充,“——就是那位,‘难缠的大小姐’。”
  芥川龙之介:“……?”
第22章 咖啡
  芥川龙之介现在很尴尬,还是大写加粗带下划线的那种尴尬——这种尴尬已经持续一周了。
  然而每次上班,看到言笑晏晏跟在自己身后的某位女性,本该淡去的尴尬就焕然新生。
  “……是横滨最近流行的指法吗?很独特。”鸣花模仿着京雀楼琴师的动作,语气苦恼地笑道,“啊啦,明明看起来很简单,准确做到却很难呢。”
  “鸣花小姐已经很厉害了!”女琴师脸色微红,热心地为她调整手指,“这样,容易发力。”
  披驼色围巾的少女顺着对方的指导开始弹奏,安静喝茶的歌舞伎女孩对视,很配合地该开嗓开嗓、该取扇取扇——莺歌燕舞、莺声燕语,场面一时之间其乐融融。
  与之相比,一旁的芥川龙之介就显得格格不入。
  之前把羽二重鸣花误认为振袖新造、让人家演奏、最后还被当场戳破,年轻的准干部在浪涛中艰难端住人设,若无其事地哦’了一下,拎着衣服从容走人。
  第二天,噩梦般的,芥川在自家门口收获了一只乖巧等待的鸣花。
  准干部先生不能暴露自己的为难和尴尬,只能按照年轻男孩line的原计划,面无表情地、又一次把鸣花带到了京雀楼——如此循环往复,直到这个奇特的组合变成京雀楼常客。
  刚开始,负责歌舞伎表演的女孩们还束手束脚、满心惊恐;等时间一长,女孩们发现,凶戾阴沉的芥川先生似乎只是来听曲子喝汤,漂亮的助理小姐更是温柔如水、多才多艺、善解人意。
  最后变成上班打卡式逛花楼:芥川独坐上位喝汤,鸣花和女孩子们凑做一堆、小声聊天。
  聊的是演奏技艺,喝的是养生甜汤。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芥川放下汤碗,趴在桌边的罗生门凑过来,探头在空碗里滚了一圈。
  正在和琴师讨论新曲子的鸣花分神看这边一眼,转头低声嘱托其中一个女孩;女孩小心翼翼瞅了瞅正位上闷不吭声的一人一兽,点点头,轻手轻脚退出去。
  给罗生门多要了一份甜汤。芥川笃定:明明昨天还特意提过,罗生门不需要进食。多事的女人。
  ‘多事的女人’对上芥川的目光,谦恭优雅地颔首示意。
  今天的甜汤是山药枸杞。黏浓的山药泥加上冰糖,慢慢熬煮出腻人的口感,却恰好迎合芥川从未对外人提过的、重度嗜甜的口味——自然,随主人爱好的罗生门也很喜欢。
  □□逸了,安逸到罪无可恕的地步。清凌凌的琴声和压低音量的絮语中,芥川的思绪散漫:但是,我在休假,所以没问题。
  芥川厌恶人群聚集和吵闹的地方,所以两人一般会在酒馆喧闹起来前离开。
  “芥川先生,您现在准备回住处吗?”因为向大家告别而落后几步,鸣花小跑着追上病弱青年,“您似乎很少在外面吃午饭。”而且看起来也不太像会做饭的样子。
  芥川闻言皱眉,兀自往前走:“多管闲事。”
  “对不起,但芥川先生的样子太让人担心了。”真是好孩子,无惨大人一般会说‘滚’呢。
  鸣花小声劝说,“前天,您坐的软垫整个被血渗透了……负责清扫的孩子吓了一跳。”
  “你是在挑衅吗?”青年倏地停步,微微眯起眼睛,“我接受你的挑衅。”
  “……”您这什么脑回路?我看起来像是能挑衅别人的类型吗?
  鸣花解释,“不是挑衅。京雀楼提供的炖汤含糖量很高,单一进食甜汤对身体不好。”
  芥川冷淡:“与你无关。”
  “我的意思是,”鸣花败退,掏出宫内太太送的密封袋,“吃肉才会有力气——您要吃肉干吗?是椒盐烤制的,慢慢咀嚼会有甜味。”
  芥川冷冷地盯着她,没说话。
  为什么不收下呢?这个应该符合芥川先生的口味啊?鸣花茫然。
  这里要提一下。
  尽管在无限城时一直被无惨花样嫌弃,冷嘲热讽、讥诮辱骂都是家常便饭;但鸣花做出的食物却从来没有被鬼拒绝过——哪怕是口味刁钻到超越生物的教宗大人,上弦之二·童磨。
  离开无限城后,就更没人能拒绝鸣花の馈赠了:无害美人温温柔柔送到你手里的,仔细观察后百分百合你口味的美食,试问有谁能够拒绝呢?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芥川率先移开视线,低声道:“我不吃外面的东西。”
  和服少女困惑了一下,还是体贴地收回密封袋,缓声道歉:“芥川先生,对不起,是我冒昧了。”
  “曾经,因为吃外面的食物,”芥川咳嗽两声,垂下视线,声音沉闷,“导致金属中毒。洗胃不及时,在医院住了两个月。”
  这样啊。鸣花疑问:“可京雀楼的炖汤……?”分明每次都接受良好地吃下去了啊?
  “京雀楼是港黑挂名的产业。”芥川放慢脚步,“他们的厨师,指导过我一段时间。”
  ——在恩师太宰先生离开后,那位暴力大厨短暂地揍醒了一度陷入偏执和疯狂的自己。
  “芥川先生喜欢甜的食物吗?”鸣花试探。
  原来是熟人作案。难怪京雀楼的炖汤甜到令人费解。
  “与你无关。”芥川语气严厉,“老实呆到工作结束,不要打探你不该知道的事。”
  芥川先生不是可怕的人呢。鸣花微笑:“是。非常抱歉。”
  ……对方太过乖巧顺从,反而失去了教育的意义。芥川沉默,脸色不太好地开口:“我的休假本周结束,你先向樋口报备——装备部还是黑蜥蜴,随便你。”
  鸣花愣了愣,旋即忍不住笑起来:“芥川先生,您认可我了吗?谢谢,我会努力工作。”
  “闭嘴,我并不认可你。”芥川冷声道,“也完全不信任你。”
  芥川先生是好孩子。鸣花莞尔:“是,我会努力工作。”
  另一边,港黑总部。首领办公室。组织的家长正凑在一起瞠目结舌。
  “意思是,芥川君带着羽二重鸣花逛花楼?”森鸥外咂摸着语句,似笑非笑,“整整一个星期?”
  “寄到芥川住处的账单是这么显示的。”尾崎红叶回应,“准确说,是一间名为‘京雀’的花楼。每天早上八点,两人一起进入花楼;在中午十二点之前,两人一起离开。”
  “……芥川最近被分配了花街的任务?”中原中也本想谴责后辈带坏实习生,但这个规律到让人生不出肮脏心思的时间——难道芥川在发展副业?花街有什么副业可以让他发展的?
  “没有。”尾崎红叶为年轻后辈说话,“芥川不擅长和异性和平相处——厮杀对抗倒是没有障碍。好像只是普通地在里面喝酒?”
  行有行规,以酒馆为综合营业方向的花楼,一般不在白天提供无法描写的服务。
  森鸥外:“说到这个我很好奇,芥川君是处.男吗?”
  中原中也:“喂喂,再怎么说,他也是色情狂倒霉青花鱼教出来的……”
  “是处.男。”尾崎红叶淡定而笃定,反手给前学生一刀,“中也,你曾是太宰治的搭档。”
  ——你是不是处.男,自己心里没数吗?有什么资格点评身为学生的芥川?
  中原中也被击中,捂头逃避现实。
  “真是位不能小看的大小姐。”森鸥外笑意不减,“还以为能看到更有趣的发展……不过,眼下的状况也不错。芥川君的休假快结束了吧?她会选择装备部,还是黑蜥蜴呢?”
  装备部,港黑暗线生意的重头,百分之八十的信息涉及机密,管制之严苛到了错杀也无所谓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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