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道,目光有些凝重:“嗯,抱歉?”
她微红了双颊,小声说:“没、没事奥...”
“我先去卧室换一下衣服吧。”
光是买了衬衫忘记处理子弹,得把东西藏好才行。
纱织乖软地点点头:“好奥。”
望着织田作穿着白衬衫的帅气背影,沉浸在诡异幻想中的纱织忽然一顿,嘴角笑容蓦地凝滞。
啊啊啊!!不得了了!!
作之助身上的衣服换、了、啊!!!
居然不是她早上给他穿的那件了!?!
温柔美丽的妻子小姐缓缓走进厨房,她抽出刀架上的一柄刀具,锋利的银色刀面折射出一双渐渐凶残起来的琥珀色双眼。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只偷腥猫想被绝育!
*
入秋后的第二周,横滨市的沿海大道边枫树染上艳丽的橙红色,午后拂来的清风都带着慵懒的秋意。
纱织将低温加热到融化的黄油,加入打发搅拌好的面糊中。
浓稠的黄油随着搅拌渐渐融化在面糊里,色泽成淡黄金色,再用抹刀搅拌均匀后,倒入模具中,小火加热涂过黄油的模具,直到没有白烟冒出。
受热均匀的华夫饼渐渐膨胀形成十六格子的网格块状,饼面是柔软的黄金色,边角和凹面会微微变焦,散发出独属于比利时华夫饼的甜蜜焦香。
最后再淋上两勺蜂蜜,用奶油和一勺香草味冰淇淋搭配之,一道香草冰淇淋华夫饼就完成了。
纱织挪动着镜头,确保将所有步骤都拍的清晰,光看着画面都令人垂涎三尺,才关闭摄像机,用剩下的食材继续重复一样的烘焙过程。
因为上次萩饼受到那几名幸运粉丝的一致赞美,最近涨粉也十分可观,纱织决定再次开启粉丝福利活动,将赠送人数扩大到十人,地点还是横滨市内。
虽然扩大到了人数,但签到链接在放出的一瞬间,名额还是立刻被抢光。
她依旧请求了夜斗帮忙,不过这次她打算多做几份,这样可以送给处在东京的故友。因此纱织还多订了一台烤箱,方便之后使用。
毕竟巧妇难为付米之炊,想想如果作之助请了客人来家里做客,光看到厨房里各式的烹饪厨具,都会先入为主留下擅长烹饪的印象,羡慕她家作之助娶了一个好妻子呢!
想起织田作,纱织原本轻快的心情忽然消失。
她纤长若鸦羽的睫毛垂下,眼眸也黯淡了,连眼前美味的华夫饼都不再想品尝。
虽然作之助后来解释说是在公司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才不得已在商店买了一件新衬衫,可这种事情不应该打电话通知她的吗??
她明明可以送衣服过去的嘛!!
难道说会社里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情人,或者就像家庭伦理剧演的那样,这么帅气温柔的作之助,如果被上级威逼利诱了怎么办!
纱织越想越心惊,选择性的忽略织田作的上司是个年近45岁的地中海男性。
相反,她回忆起丈夫屈指可数的友人似乎都是男人,俏丽的脸蛋瞬间灰暗下来。
这么一想,她潜在的威胁可能还不止野女人、野上司,连那几个奇奇怪怪的朋友她都要暗自防备起来。
毕竟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织田作之助?
她一定要保护好她单纯的丈夫才行!
胡思乱想间,门铃被按响。
纱织收拢思绪,看了眼时间大概是夜斗来领快递,不是,来接受委托了。
开门后,果然是那个穿着运动服的黑发青年。
夜斗朝她挤了挤眼睛,双指合并在额头向外一划,潇洒万分:“哟,委托者,你贴心可信赖的迷人夜斗神已按时抵达~”
纱织勾起嘴角:“下午好,夜斗。”
又给自己加上了这些奇怪的前缀。
光是站在纱织家门口,夜斗就闻到一股香甜的蛋糕味。
他鼻头耸动,蓝色的眼睛控制不住望她厨房瞥去,嘴巴上努力维持所剩无几的尊严:“好、好香哦纱织,你换香水了吗,超级适合你的!”
纱织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是香草冰淇淋华夫饼味的,你也觉得这个香水好闻吗?要不要吃、咳,借你用一下?”
夜斗脸色一肃,仿佛地下交易般神秘的压低声音:“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不过这么说起来,除了前几天临时拜访她阳台的黑子,夜斗大概是第一位被她邀请进入自己家中的友人吧。
她唇角扬了扬,取出一双客人用的拖鞋,将抑制不住垂涎表情的夜斗带进厨房。
却没察觉到电梯口处,住在楼上的邻居小姐拿着刚做好的,本想找她品尝、学习一下的戚风蛋糕,神色极其复杂地望着她将夜斗带进房子内。
晚些时间,下班回家的织田作碰巧遇到同乘坐电梯的邻居,他总感觉似乎被对方用相当怜悯的诡异眼神盯着,并且被询问了最近纱织是不是去做头发的莫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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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被锁了两次,发出柔弱的声音
作者在你耳边喃喃耳语:来入坑吧,织田作值得你喜欢,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刀的(bushi)
saori:守护织田作的贞.操の大作战!(这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bushi)
织田作:没绿人,没被绿,普通小职员,家庭幸福美满,勿Q谢谢。
杜绝谣言,屠龙者终将为龙!
——又推文奥——
《[佛影忍者]普度众生传》作者:c语言黑板擦
画风参考叛逆的鲁智深,然后这家伙也开了个[嫁给中也后给他植发]的预收,快蹲进来!
那黑发飘逸的少年眼看那金发的少年当场就要打死那团Z,连忙大喊。
“悟空,住手!”
他双手合十,写轮眼滴溜溜地转。
两行血泪从眼角流下,恰似那悲天悯人的菩萨。
“这位施主且听我一言。”
团Z一惊,眨眼便出现在一片漆黑的空间,只有这黑发飘逸的少年是那唯一的光源。
周围传来令人入迷的声音,他细细一听,竟是那《金刚经》!
半晌,团X藏突然从呆滞中转醒,嘴里念叨着一句:“阿弥陀佛。”
二助微笑:“善哉善哉。”
二助眼看鸣R当场就要打死那鬼中之屑......
二助眼看鸣R当场就要打死那太X治......
二助眼看鸣R当场就要打死那蚁中之屑......
二助眼看鸣R当场就要打死那DIO......
——感谢名单——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孤城 1瓶;
给老板递马卡龙和华夫饼。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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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纱织还并不清楚楼上的邻居小姐误会了什么,她目送着夜斗开开心心地揣着一口袋五円硬币,两手提满了袋子,正式的踏上他神生派送之路。
看了看时间,才刚过午后一点,收拾好厨房和家里卫生后,她还有时间可以小睡一会儿。
至于她过于健康规律的作息时间,像是老年人这一点,纱织并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白天休息好了,晚上才有精力做想做的事情嘛。
纱织腼腆地翘起嘴角,心情愉快的走进卧室。
躺在柔软的灰色双人床上,她朝右侧空荡的位置看了一眼。
嗯...右边是作之助常睡的位置。
安静的房间四下无人,披散着一头如蜜糖般色泽长发的女人紧抿着薄唇,眼中闪过一缕决然之色。
纱织当即立顿翻身占据属于织田作的位置,幸福地把自己埋在桑蚕丝质地的枕头里。
嘿嘿,枕面残留的气味是作之助的薄荷洗发水的味道~
将薄被盖在肚子上,纱织枕着带有能让自己安心气味的枕头,缓缓合上眼,陷入安稳的睡眠中。
“笃笃笃——”
纱织再次醒来是被一阵急促地敲击声吵醒的。
大脑从朦胧一片到清醒只花了几秒,送玄关传来的敲击声沉闷而急促。
她下意识想翻身藏在床边,从床头柜墙壁后隐秘的密道离开,看到床头柜上摆着她和作之助还有孩子们的合照时,才意识到这里是她和织田作的家,并不是在非时院的住所。
她在担心什么啊,家里是不会有危险的。
深深吐出一口气,纱织揉了揉额角,剔透的琥珀色眼瞳中睡意散去。
给自己披上一件淡蓝色的开衫外套,纱织走到玄关处,踮起脚尖朝猫眼看了一眼。
“QAQ!”
黑发神明大写的委屈表情出现在猫眼中,因为透镜的关系被放大成一双含泪金鱼眼。
“纱——织——”
“对不起!(;>人<;)”
“你朋友的酒吧好像被抢劫了,华夫饼没有人签收我又回来了。”
原来是夜斗。
“这样啊,没事的,”纱织开门让正在土下座的夜斗进来,忽然她一愣:“等等?”
出云哥的酒吧‘HOMRA’被抢劫了?
换句话说就是,赤之王权者和其氏族们所在的基地被人抢劫了?!
*
半小时后,东京都镇目町的十字街口。
“纱织,真的不需要我陪你进去吗?”
夜斗看着门口大开,几扇玻璃窗已经完全碎裂的酒吧,满脸担忧地将最后一份华夫饼的袋子递给纱织。
夜斗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刚开始的外送员生涯,第一天就遭遇滑铁卢。
没能实现结缘者的愿望,简直是神明失格啊!!
“没关系,你已经送到指定地点,那么就已经完成我的愿望了。”
仿佛完全清楚夜斗的内心活动一般,纱织摆了摆手,接过袋子,随后上前捡起掉落在路边的风铃。
它大概是从高处摔落后还被人踢到旁边,裂开的玻璃将金鱼和海浪的图案分割开,原本写着美好的祝愿、系在尾部的短册纸条也不知道被风吹到哪里去了。
这串风铃挂在HOMRA门边好几年了,她还在高中时就挂在这里。曾经也被吠舞罗的男生们嫌弃太花哨、小女生,但每次开门时都小心控制力道不让它掉下来摔坏。
现在也终于彻底报废,再也不用担心它哪天被粗心大意的成员摔掉。
纱织垂下眼,指尖摩挲着风铃上还算完好的小金鱼,如蝶翼轻颤的长睫轻颤。
玻璃上的小金鱼脱离海面得到了自由,承载着欢笑和回忆的场所却被毁坏。
再抬眸时,她望着空无一人的酒吧,被恶意砸坏的桌椅、破碎的酒杯吧台。失去一贯温柔笑意的眼眸,真正展露出琥珀那透明有机宝石般特有的冰凉寒意。
夜斗见到她的神色,蓝色的眼眸褪下往日的嬉笑之色。他说道:“纱织,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陪着你的。”
“谢谢,”纱织还是摇头拒绝,看着他轻声道:“但是我不想让夜斗参与进这里面。”
夜斗终究是彼岸的神明,让他接触太多此岸的事物并不是好事。
夜斗看她态度坚定,嘴巴张开又合上,还是咽下所有话语,只是和她告别后转身。
离开前,他远远地望着那纤细瘦小的背影,似纯净宝石般的眼眸中闪烁不定。
神明低喃着:“千万别做错误的选择啊。”
你远比你想象的要更加...
*
等到夜斗离去,纱织终于吐出口气,有些事情她的确也不想让夜斗看到。
在短暂的愤怒和担忧过去后,大脑只剩一片清明冷静。
她避开地上的玻璃,走进酒吧内,琥珀色的眸子快速地环绕四周,从各处细节还原现场、寻找线索。
被草薙打扫整洁的酒吧地面一片杂乱,留下许多成年人的脚印,散落在地面的桌椅残肢更像是被人暴力砸坏、摔坏,连卡座的布艺沙发都被割开,露出内里弹簧和海绵。
不过好在她没有发现任何血迹。
通往低下休息室的门被锁上了,门上有钝物撞击的痕迹,大概是有人想暴力破门,但是低估了这扇闲来没事被多多良加固过的超级铁门。
地下休息室有着酒吧的仓库,和学长住宿的房间。一般来说出云哥不会锁上这扇门,除非酒吧处于无人看守的状态。
再加上酒吧内没有打斗的痕迹,纱织已经很确定HOMRA被‘入侵’的时候处于空无一人的状态。
只是难以想象,之后草薙出云看到他最心爱的酒吧被这么破坏了会有多暴怒...
无异于夺人之妻了叭。
不过,到底是什么组织敢明目张胆袭击一位王权者和其氏族们的居所?
平常争夺地盘的都只是小打小闹,这样的行径,已经和正式宣战没有任何区别。
是她离开这座都市太久,还是十四年前,前代王权者们暴走造成半个都市的消失的事件,已经被选择性遗忘?
纱织凝眸思忖片刻,实在想不到东京都内还有什么组织敢这么做。她转身走回酒吧门口,拨打出云的电话。
毫不意外的区域服务外,无人接通的电话陷入无尽忙音。
接下来纱织又试了试,但包括周防尊在内的吠舞罗所有成员的电话都打不通。
她关掉拨打界面,提着华夫饼的袋子站在门口,微微蹙眉凝视着西南的方向。
那个方向非时院所在的御柱塔,纱织不得不承认,离开族人和氏族们的帮助,她连想知道自己的友人们遭遇到什么事情都无法得知。
或许说,她太自以为是和利己主义了。
只顾着自己的幸福,自私任性的丢下友人和族人,选择性的封闭视听,对出云哥之前的提醒也没在意,到现在纱织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但她不后悔嫁给织田作,实际上能遇见他,就仿佛像是完成了她人生中最期待、最重要,也是最幸运的一件事。
不过…
她看着不远处从武装装甲车中下来的蓝色制服,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看来今天的平凡日常就暂时到此为止了。”
她真想早点回去见作之助啊。
*
名为东京法务局的某栋欧式别院内。
宗像礼司刚刚从屯所的地下牢房里出来,就看到他那位不太与人为善的蓝发下属,一脸冷漠烦躁地伫立在他办公室门前。
“伏见,有什么事情要汇报吗?”他推了推眼镜,略微反光的镜片遮住他眼中神色。
一贯慵懒、性格糟糕的伏见猿比古居然露出这种难以言喻地表情,偶尔看看还挺有意思的。
宗像礼司维持着冷静的表情,伏见猿比古瞥了他一眼,莫名感受到了来自上司的恶趣味。
青年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和宗像礼司同样属于蓝色系发色,但伏见的发型明显更随意却有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