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啊!!!”谢潮心理防线直接就是一个大崩溃,根本装不了一点,一把将陈温柔拖到怀里抱住,“它它它为什么跟着我转啊!”
“没事没事。”后背猛地撞上谢潮的前胸,陈温柔都被震了一下,这人怎么这么大牛劲儿?
一边安抚谢潮,陈温柔一边还要用右手去控制住谢潮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避免被他锁喉的悲惨命运:“你不是不怕吗?”
“我,我不怕,”谢潮一边说,一边把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安全感的陈温柔抱得更紧,“我不怕。”
还是被锁喉了的陈温柔:“······”
【哈哈哈哈,爆笑了家人们!】
【为什么看谢潮这么害怕我反而不怕了?】
【哈哈哈,矫情哥你上热搜啦,现在全国,啊不对,全球的朋友都知道你怕鬼了】
【啊啊啊!!!渴死我了渴死我了!】
【谁懂啊,刚刚谢潮那么害怕的时候,一直在叫陈温柔的名字!】
【啊啊啊这个姿势,这个体型差我真的嗑麻了!】
【只有我感觉很奇怪吗?节目组给剧本了吧?】
【肯定是剧本,这女的想进娱乐圈吧?看看另外两边都是男生一堆女生一堆,就她往潮宝怀里钻】
【哎哎哎,说谁呢!我记得你们潮汐先前发誓说全网给陈温柔反黑吧?怎么这是要先黑再反?】
【呸!陈温柔先前一直和夏知知徐沁她们在一起,是谢潮硬给她拽过去的好吧?!】
【潮宝肯定是有苦衷的啦,他才不是这么没有分寸感的人】
【就是就是,肯定是因为太害怕了】
【老子管他有没有苦衷,把话放这儿了,就冲陈温柔寻人启事直播这事儿,你们敢因为正主骂她一句,老子就追着你们正主骂十句!】
【节目组既然是直播综艺,就不要给人定剧本了好吧,都上新闻了就不能正向一点吗?一定要弄成恋综吗?】
【要你们替他申冤,谢潮这么大咖位还不会独立行走?】
【潮汐没有,潮汐非常喜欢小姐姐,也知道一切都是节目效果,潮汐不会当真的,前面的一看就是披皮黑,头像都是别家的】
【哈哈哈,谢潮现在还真不会独立行走】
弹幕刷得飞快,说什么的都有,密室里,安抚好夏知知和徐沁的沈颜率先走向了中间的绣花鞋,看了几眼,直接伸手将绣花鞋拿了起来,从里面掏出了两张字条:“这应该是线索。”
“颜,颜颜,”夏知知躲在徐沁身后,看向沈颜目露崇拜,“你不怕吗?”
“以前怕。”沈颜将绣花鞋在桌边放好,“但你看这双鞋子的样式,是很明显的古代红色绣花鞋。”
“古时候的女孩子在什么情况下穿这样的鞋子呢?最大的可能就是嫁人的时候。”
“那是什么情况下,能够让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变成厉鬼呢。”
“她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不是可怕的鬼,而是一个无处申冤的被害人。”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多病早夭的命格
“哎?”夏知知顺着沈颜的话一想, “好像确实是哎。”
【女鬼、死婴、老人,其实仔细想想,中式恐怖的鬼魂形象, 好像真的几乎都是女人哎】
【是的, 越是害怕什么, 越是愧对什么,就像美国的恐怖片里, 很多鬼魂也都是印第安人的形象。】
【中式恐怖,仅仅一双绣花鞋、一件红嫁衣, 就能让人心生寒意, 这么来看的话, 其实中式恐怖的内核, 是被压迫的女人悲惨的一生。】
【弃婴塔里无男婴, 学堂里面无罗裙,一家有女百家求,百家有女一家留。】
【故事的开头总是大红嫁衣的她们, 和啼哭不止的婴孩声】
【听你们这么一说, 我好像都没那么怕了】
【确实, 怪不得我小时候看完恐怖片,都是又害怕, 又有一种说不上的同情, 觉得她们很可怜, 希望她们来生都能幸福吧】
【春归如过翼:我不行, 我还是怕, 小时候跟着家里人看电视, 对绣花鞋有非常严重的心理阴影,特别是那种空的摆在台阶上, 床头或者床帘底下的红鞋子,后来看了恐怖电影,感觉更吓人了】
【不止不止:我也是,感觉已经是从小就养成的心理阴影了】
【也不都是女鬼吧,那僵尸也是男的啊。】
【emmm······我自己就是女生,我不觉得自己愧对于女性,但这并不影响我怕鬼啊】
【我听着那个背景里的女音在唱歌,我就鸡皮疙瘩狂起了已经QAQ】
【僵尸?但僵尸都不恐怖啊,我看的僵尸都是搞笑片,林正英捉僵尸什么的】
【是的,很少有男鬼,更少有男鬼会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细思极恐,但女鬼就可以做到】
越想越觉得沈颜的话合理,夏知知微微站直了身体:“我好像真的没有那么怕了。”
“啪!”忽然,隔壁房间亮起红色的烛光,两个人影被投射在木质栅格门用纸糊的半透明隔断上。
“啊啊啊!!!”夏知知尖叫着又缩在了徐沁身后,“好吧好吧,我还不太适应,我其实还有一点点怕的!”
【哈哈哈!打脸来得真快!】
“他们好像在说什么。”伽楠三人是离得最近的。
陈温柔拖着谢潮往那边也挪了挪:“没事,有我在呢,NPC打不过我。”
这样似乎安全感还不够,想了想,陈温柔又补充了一句:“鬼也打不过我。”
纯纯绝对武力值带来的自信。
咔嚓,穆广白伸出手指,在栅格的纸上戳了个洞。
徐沁哑然:“这不算破坏店里的道具吗?”
“我看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演的么?”穆广白挠了挠头。
咔——
咔——
咔——
栅格上瞬间多出了六个洞。
为什么是六个,还有一个去哪儿了?
谢潮不敢看,只两只手攥着陈温柔的两边胳膊,把人环在怀里,声音放得极轻:“看,看到了吗?都有什么啊?”
“隔了个屏风,”陈温柔道,“只能看到是一男一女。”
也不知道两人嘟囔了些什么,男人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女人,声音忽然加大:“盼儿,我们结婚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咦~”
“咦~”
“咦~”
“咦~”
木门后同时响起了四道嘘声。
【咦~】
准确的说是五道,只是还有一道响在弹幕和看见听见的人心里。
“不要相信男人,”夏知知说出了此时此刻听到这句话时大家的心声,“会变得不幸。”
在场的四位男性,根本无法为自己辩解几分。
因为从这是个密室逃脱游戏来看,大概率确实已经变得不幸了。
隔壁屋子的剧情演绎还在继续,女人娇嗔地推开了男人,声音里带着些害羞与高兴:
“结婚,你知道什么结婚。”
“结婚起码得有绣花鞋,得有红盖头,还得有大红花球牵着我俩的手。”
“啊对了,我还要一杆如意秤,你得在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前,用它挑起我的红盖头,我俩才能称心如意的。”
讲完这些话,隔壁屋子里的灯慢慢暗了下去。
伴随着的还有夏知知害怕的哆嗦声:“啊啊啊,怎么又黑了。”
“没事没事,”沈颜一边拍着她的胳膊一边安慰,“我们这边的鬼一般都是冤有头债有主,定点攻击,不会像西方的鬼那样群体伤害,无差别攻击的。”
“放心吧,她要找也找不上你来。”
“嗯?!”听到这话的谢潮却绷不住了,“那她为什么找我啊?!”
他可没忘记那双绣花鞋的脚尖一直指着他的。
“呃······”还真把沈颜给难住了,最终道,“这个,应该是和大家扮演的角色有关系吧。”
“唰唰唰!”屋子里的蜡烛全都亮了起来。
“好了,没事了,灯都亮了——”陈温柔正想让谢潮放手,话还没说完,谢潮就已经站在一边了。
整条人都非常的,抬头,挺胸,傲视群雄,仿佛刚才那个在黑暗里抱着陈温柔害怕到发抖的人,是幻觉。
陈温柔:······6
“这个门有锁,”灯亮了,大家都开始翻找起线索来,陈温柔捏了捏门上做成仿古样式的密码锁,“应该是要打开去隔壁房间的,密码是四位数。”
“刚刚两个人说的话应该也是线索。”徐沁道。
“你们拿到的都是什么角色啊?”沈颜拿出了那两张从绣花鞋里找到的字条,“我这有两张字条。”
陈温柔探头过去:“写了什么?”
“一边鞋子放了一张,”沈颜道,“戊子甲子,甲戌己巳。”
“听起来像是生辰八字。”陈温柔摸着下巴道。
“等等!”谢潮忽然抬头,看向沈颜,“你说字条上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戊子甲子,”陈温柔重复了一遍,“甲戌己巳。”
“这么惊讶?”穆广白也看了过来,“这该不会是你的人物的生辰吧?”
谢潮:“······”
“哈哈哈!”夏知知直接笑了出来,“那就说得通了,看来你就是那个新郎,怪不得绣花鞋要跟着你转。”
笑不出来,根本笑不出来,谢潮默默的伸出手攥住陈温柔的手臂,也不管现在亮着灯大家都能看到了。
“如果是这个生辰八字的话,”徐沁皱眉道,“八字中官杀太旺,没有印绶只有比劫。”
“是少年难养,大运背离,多病早夭的命格。”
穆广白惊讶地看向徐沁:“你还懂这个?”
“是因为演眉山道人吧,”陈温柔还记得,“之前好像在电影频道的时候看到过采访,说沁沁演眉山道人的时候,结印的手势特别真,是专门去道观学过的。”
“对。”徐沁点头,“当时特地去拜了师父,道长说我有缘,带我学了三个月,所以就知道一点。”
【woc!徐沁才是深藏不漏的那个大佬啊!】
【哇塞!真的能看出来吗?!!】
【该直播涉嫌违规已被关闭】
【该直播涉嫌违规已被关闭】
【该直播涉嫌违规已被关闭】
直播间的观众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一脸懵。
“这什么情况?!”晋导都傻了。
副导:“运营说是涉嫌宣扬封建迷信被禁了。”
“那还愣着干嘛,”晋导气得拍桌子,“联系人呐!快联系人!”
陈温柔他们并不知道直播间已经被封了,听徐沁分析得正起劲儿呢。
“这应该对应的是新郎的生辰,”徐沁看向谢潮,眼里带着同情,“我拍《阡陌》的时候是听说过有这样的习俗的,就是新娘子在结婚的时候把新郎的生辰八字踩在脚底,能够达到克夫的效果。”
“但这个新郎本身就是早夭的命格,所以,这个密室逃脱的主题,应该是冥婚。”
“冥婚?!!”谢潮将陈温柔抓得更紧了,“所以我死了?”
“不对啊,刚刚那个男人不是还活蹦乱跳的么。”
“那不一定,”陈温柔表示,“求婚的男人和结婚的新郎,未必是同一个人。”
不然还怎么上演悲剧,密室逃脱。
“死不死的还不确定,”沈颜走到门锁前,看向谢潮,“你生日是多久?”
谢潮:“十一月四号。”
“不是问你的生日,”陈温柔反手拍了下谢潮,提醒,“是问你的角色的生日。”
“哦!”谢潮反应过来,“六月十号。”
沈颜将密码锁转动到零陆壹零,啪,密码锁打开了。
“很好,”陈温柔看着打开的密码锁,“现在能确定你确实噶了。”
谢潮轻轻摇了摇她的手臂:“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几人走进了新的房间,下意识打量了起来。
夏知知:“这看起来像是一间女孩子的闺房。”
“之前那两个人的聊天,应该就是提示。”伽楠已经是密室老手了,“我们要找四个东西,绣花鞋、红盖头、大红花还有······”
“挑盖头的如意秤。”徐沁补充道。
“大家都找找吧,”沈颜晃着手里的字条,“那些东西的旁边或者附近,应该也还会有这样的字条。”
“这个是红盖头吧?”夏知知直接将床上的枕头掀开了来,在里面发现了一张红色的方巾,“还有个字条呢!”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这不是卓文君的写给司马相如的《白头吟》吗?”夏知知疑惑,“怎么还少了几句话。”
“这么多还少了?”萧观听不太出来,“少了哪几句?”
夏知知道:“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男儿意气重,何用钱刀为。”
“这是那个什么秤吗?”穆广白从墙上取下来一根拇指粗的红色长杆子,杆子的两头都用金色的金属包裹着,粗的那一头还雕刻了如意的样式。
“对对对,”徐沁点头,“就是这个。”
“大红花,大红花。”
几人猫着脑袋把房间翻了个遍也没看到大红花。
“不会是这个吧?”谢潮从妆匣盒子里找到一朵还没有巴掌大的红花,脸上是不太相信。
“唰!”蜡烛又一次齐刷刷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