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早见秋实抬起头,不解的说,“可是,我都笑了快一周了。怎么突然……”
“所以说让你收敛一点。”
羽户部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没发现,前辈们快要抑制不住的想打人嘛?”
“欸~可是表演总要大大方方的嘛。前辈们都太害羞了,这样……”
在羽户部举起的拳头下,早见秋实沉默了三秒,然后继续道,“这样挺可爱的。我知道了,我会收敛一点的。”
羽户部冷哼了一声,算是对她的识时务表示满意。
早点秋实心虚的轻咳了一声,讨好地上前碰了碰羽户部的胳膊,“别那么严肃嘛,每次都这样,好像我妈妈似的。”
“那我会为自己感到悲哀。”
早见秋实:……
倒也不必如此吧。
她欲言又止的捂住胸口,“羽户部,你这是很明显的嫌弃吧?我会伤心的,真的会伤心的。”
“你能立刻哭出来的话,我就相信你。”羽户部瞥了她一眼,内心毫无波澜。
“……真是无情哦。”
哭不出来的早见秋实停住了脚步,看着羽户部拐进一年C班,啧了一声。
她轻轻踢了踢墙面,对着已经坐到位置上羽户部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转身回到自己教室。
[To雅治
羽户部嫌弃我,不高兴。]
仁王雅治拿着剧本,毫无感情的读着属于自己那一部分的台词,感受到衣服下手机又一次的震动,悄悄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他的不专心一下子就被围坐在一起的队友们发现了。
幸村精市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仁王,是有什么事嘛?”
清楚的知道将“女朋友发来消息”这句话说出来,会被队友们八卦起哄的仁王雅治旋转着手中的手机,依然选择说道,“是有点事。”
在被追问之前,他似是非是的勾起唇角,“部长,可以申请提前离场嘛?”
“理由是什么?”幸村精市笑眯眯的问道。
虽然知道幸村精市是在明知故问,但对上他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仁王雅治还是老实的给出了理由,“去哄女朋友,噗哩。”
“噗……噗……”
“咳咳。”
“……真是太松懈了!”
旁观看热闹的队友们,有一个算一个的被他老实的回答惊到了。
仁王雅治将话说出来后,干脆将手里的剧本都合上了,轻敲着膝盖问,“部长,这个理由可以嘛?”
心满意足的得到自己想听的话,幸村精市心情很好的批准了。
“谢谢,我走了。”
仁王雅治利索起身,跟队友们随意的摆了摆手,双手插兜溜得飞快。
身后的队友们看着他飞快的溜走,默契的沉默了好一会儿。
丸井文太率先感慨,“早见桑真不愧是以士下座告白的女生。”
“噗……喂!丸井,这么说不好。”胡狼桑原制止道。
“说是这么说,胡狼刚刚笑了吧。”
丸井双手背到了后脑勺,笑着说道,“我是在夸早见桑啦,这是夸奖。”
“女生大概是不想要这种夸奖的。”幸村精市捏着下巴,看着仁王雅治离开的方向,“仁王谈恋爱之后,整个人的积极性好像变强了不少。”
柳莲二听到这话,思索了片刻,“早见同学是女子排球部的正选,应该没有换社团的可能性。”
“幸村,这个想法,是不是不太好。”真田弦一郎迟疑又震惊的问道。
“呵呵,我没有这么说过哦。”幸村精市笑眯眯地否认,“我们网球部,并不需要经理。”
*
仁王雅治来到一年A班时,早见秋实正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玩着游戏。
桌面被敲了两下。
她的注意力才从游戏中挪开,视线落在敲击桌面的两根纤细的手指上,目光顺着手指一点点往上攀延。
滑过手背,到结实的臂膀,最后定格在仁王雅治揣着笑意的脸庞。
她“蹭”地直起身,直接将未通关的游戏抛之脑后,“雅治!”
“噗哩。”
仁王雅治拉开她前座的椅子,坐下后,应了一声。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今天午休要跟队友们对剧本嘛?”
“因为女朋友不高兴,所以提前开溜啦。”
仁王雅治撑着下巴,轻笑道。
早见秋实脸一下子爆红,欲言又止了半天,才诺诺的说,“欸?可是,我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真的不高兴……提前开溜真的好嘛?会不会被惩罚啊?”
网球部的惩罚应该挺恐怖的吧?
由于丸井文太和排球部的前辈有着来自于“美食”的深厚友谊,早见秋实听过不少网球部令人震惊的惩罚。
比如跑圈文化。
而且还是动不动十圈,二十圈的跑。
要知道,立海大的跑道可是八百米的!
女子排球部的训练算是比较严格了,也只要求每天跑三圈。
还有什么每日训练翻倍。
早见秋实偶然看过一次仁王雅治的训练菜单,那是能在当日完成,就很了不起的训练量。
就这个训练量,居然还要翻倍,简直是魔鬼的训练集中地。
“说不定哦,噗哩。”仁王雅治拖长了语调,懒懒地说道。
“现在回去,可以不被惩罚嘛?”早见秋实苦着脸问道。
她还是比较希望男朋友可以活蹦乱跳的,而不是被惩罚训练后,变成一摊人形不明液体。
“应该是不可以的。”
看着女朋友的苦脸,仁王雅治饶有兴致的问,“怎么办呢?”
早见秋实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中,没看出仁王雅治那明显故意捉弄的表情。
她想了想,摆出了一副舍命陪君子的神态,坚定的说,“雅治你放心,我一定会和你共进退的!”
“哦~?”
“如果你被惩罚了,我帮你分担一半的惩罚量,我们同生共死!”
早见秋实双手覆上仁王雅治的手,握住后认真严肃的说道。
“……噗。”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从鼻腔喉间溢出了声闷笑。
在早见秋实茫然的目光中,这抹笑意逐渐变得放肆,从沉闷变得清晰且流畅,“哈哈哈哈哈……”
“欸?”
在仁王雅治的笑声中,早见秋实呆愣了三秒,终于反应过来男朋友是在捉弄自己。
她不高兴的撇了撇嘴,松开了仁王雅治的手,鼓起腮帮,皱着眉道,“好过分!”
“哈哈……噗,抱歉。”
仁王雅治抬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帮,满意的看着被自己戳出一个坑的脸颊,不走心的说,“看到秋实这么担心的样子,就没忍住噗哩。”
“所以,不会被惩罚的是吧?”早见秋实抓住他作乱的手指,问道。
“嗯,不会的,我跟幸村申请了提前离场。”
仁王雅治顺势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捏着她的指关节把玩,往前趴在她的座位上,仰头看着早见秋实,回归了一开始的话题,“现在没有不高兴,发消息的时候有不高兴嘛?”
早见秋实点了点头,抿唇道,“有一点。”
被人嫌弃,就算是玩笑,也是会有不高兴的。
对自己容易变化起伏情绪,早见秋实一向坦诚。
“这样的话,虽然迟了些,我还是哄哄女朋友比较好,对吧?”
仁王雅治笑着说道,“没关系哦,我不会嫌弃秋实。秋实在我这里是最可爱的,噗哩。”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入v,这两天要准备万字更,所以没有更新。
谢谢大家的支持~
*
推一推我的原创文,都会比较轻松日常~
《如何成为诰命夫人》
穿越到这个不知名的朝代,一开始,林轻言以为自己拿的是种田文剧本。
再到进内宅当了丫鬟,她又以为自己拿的是自强不息升职加薪剧本。
然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平常日子,外面传来消息:各路人马都起事啦,亡国啦,马上要打过来啦,快跑吧!
林轻言:……所以她拿的是逃命剧本啊西!
——
在林轻言心里,那个青梅竹马的小男生就是读书特别厉害,但其他时候都是呆呆的,只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
阔别五年再见,却发现这个小男生变了。
他摇着一把羽扇,穿过兵众,款款走来,脸上从容而温和。
林轻言:……嗯,像个神棍。
《夫君脑子有坑》
作为永安侯府的小孙女,方以诺备受阖府上下的宠爱。
婚事上,更是与自幼一同长大的六皇子定了亲。
六皇子殿下母妃受宠,自身更是有实打实从战场打下来的功绩,备受皇帝与太子信任。
京中无人不赞她的好命。
只有方以诺自己知道,这桩婚事,算她好命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六皇子殿下气宇轩昂,意气风发,前途一片光明。
只可惜他脑子有病。
方以诺永远忘不了那一日,春光明媚,凉亭四处纱帐蔓蔓。
透过纱帐,隐约可见渺渺烟雾,琴声悠扬。
俊秀的少年斜靠于水边的石板凳上,宁静祥和。
下一秒,俊秀少年翻身,巨大的水花打湿了纱帐,也打碎了这份祥和。
从水中爬上岸的六皇子殿下目光幽幽地看向她:“爷就喜欢这种起床方式。”
方以诺表情痛苦,闭上了眼睛。
不好评价,爷你高兴就好。
第25章
海原祭开始的前一周,被分配到了戏服缝纫组的早见秋实难得的开始丧了起来。
原因的话,就是她很难让一块布料在自己手下听话的变成一件戏服。
就这样,她的手工居然还是排球部里数一数二的。
当部里临时举行缝纫布袋的比赛,获得第二年这个结果後。
看着前辈们要麽把布袋四个边都缝死了,要麽直接两头穿风的成品时,早见秋实有一种,被前辈们合夥骗了的感觉。
尤其是在宣布了第一第二名後,前辈们瞬间欢呼的喜悦中,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缝得歪七扭八,勉强成品的布袋,再看看荣获第一名,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的羽户部,很果断的小声怂恿道,“我们一起反抗怎麽样?”
“算了吧。没有成功可能性的事情,还是不要浪费力气了。”
羽户部收起自己缝得并不出彩的布袋,扯了扯嘴角,“反正对戏服的要求也不高,任务不算艰巨。”
早见秋实皱巴着一张脸,指了指围在一起商量戏服要怎麽设计的前辈们,用眼神代替了询问。
确定不艰巨嘛?
羽户部:……
“人的一生,总是会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
羽户部沉默了半响,如此说道,“当生活给我们一棒的时候,哪怕我们会倒下,也应该在倒下前还生活一拳。”
“……哈?”
“我的意思是,我同意你反抗的主意。”
早见秋实高兴的挽住了她的胳膊,“走走走。”
反抗当然是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在听到她们的抗议後,前辈们直接托付起了重任,狡猾的把戏服缝纫说成了社团节目表演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又从社团节目表演延伸到了社团未来的前程。
反正,等两人找到插话的间隙时,已经被推出了体育馆。
体育馆的大门就这麽当着两人的面被关上了。
春日前辈温和的声音隔着门传出,“事不宜迟,就拜托早见和羽户部你们两个去采购布料咯。”
话音落下,旁边的窗口处掉落了一个信封。
里面装着的,是采购布料的钱和写着所需布料尺寸颜色的购需单。
早见秋实:……
羽户部:……
所以说,这怎麽看,都是前辈们合夥演的戏吧。
准备得过于充分了喂。
羽户部倒是接受得很快。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反抗的心思就不强烈,其中包含的更多是象征性质。
她在信封从窗户丢出来後,就第一时间捡起了信封,查看了里面的钱和购需单後转身就往社办的方向走。
还在拍门抗议的早见秋实直到她换好了衣服,才顶着一副不服气的表情出现在社办门口。
“差不多就行了,别像小孩子一样。”羽户部整理着书包,无奈的说道。
“一点也不公平。”早见秋实将运动服脱下後,胡乱的团起塞进柜子,双手叉腰道,“而且节目的准备工作,除了排练也就只剩戏服的缝纫了吧,难道不应该大家一起嘛?”
“……首先,把你的衣服穿上。”
羽户部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其次,节目的准备工作除了这两样,还有背景的布置,那才是大工程。”
“所以说,我还是宁愿做背景布置的准备。”
晚上写完作业,做完睡前拉伸运动,躺在床上的早见秋实,歪着头跟电话那头的男朋友哀嚎,“缝纫真的好难!就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怎麽可能从只会做钱包和十字绣的水平,速成到做出精美绝伦的戏服嘛。”
电话那头传来男朋友有些飘忽,稍显慵懒的笑声。
早见秋实停下了哀嚎,耳朵敏感地捕捉着那笑声下传来细微的响动。
她侧了侧身,将大半张脸闷在枕头里,小声嘟囔着问道,“雅治现在在做什麽?”
仁王雅治瞥了一眼地板上的布料,手上动作熟练的飞针走线,懒洋洋的回道,“在做好难的缝纫。”
早见秋实怀疑他在坏心眼的逗自己,但是没有证据。
“噗哩,真的是在做好难的缝纫哦。”
仁王雅治见她沉默,言语中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早见秋实踢了两下被子,拖长了调的嘟囔道,“我才不信呢,雅治肯定又在逗我。”
说完,又觉得自己说得太过笃定了,犹豫着问道,“……真的在缝纫嘛?”
“真的哦。”
“欸!”早见秋实眨了眨眼睛,沉默了三秒後,发出了一声,“哇哦。”
仁王雅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很熟门熟路的静静等待着下文。
“雅治,你也被分配到了缝纫组嘛?好惨哦。”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思考着要不要把缝纫对他而言,并不是什麽难事,缝纫戏服这项工作一直以来都是他包揽的这件事实挑明。
在女朋友面前展示这项才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