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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弛让谈恋爱一个月,经历了异地期、工作繁忙期,还没尝到传说中的甜蜜,就又把女朋友给惹生气了。
温迎发消息:【你不守信用!】
温迎:【混蛋!】
陈弛让解释:【你好像没说不能告诉其他人。】
陈弛让:【当时用的关键词是“缓缓”?】
陈弛让:【这都缓了一个月了。】
温迎:……
再次证明,这人的无耻程度,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温迎咬着下唇,正准备回复消息,手机忽然被人抽走。
她动作一顿,迎上两双虎视眈眈的目光。
“……”
“……”
“不得了不得了。”何婵扯了扯温迎的脸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嘴里念念有词,“我不是在做梦吧,真和陈弛让谈了?”
温迎犹豫了一下,才不好意思点点头。
莫西叶坐在对面的位置,愣了愣:“你们从什么时候熟悉起来的。”
“很长一段时间了。”温迎说,“因为漫画,他的公司想买我的漫画版权……才,才熟悉起来的。”
莫西叶:“那,那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一个月前。”温迎红着脸揪了下手指,“不过确定关系后我们一直没见过面,今天还是第一次。”
“他一直在加班,我根本没告诉他运动会的事,不晓得他从哪里知道的。”
“厉害啊小迎迎,”何婵惊讶睁大眼,“这是又把钱赚了,又把恋爱谈了。”
“这可是陈弛让啊我的妈,不都传言他只对游戏不感兴趣,只对游戏感兴趣吗!救命!原来理想型就在我们寝室!”
“……”温迎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说,“不是什么理想型,你别乱说。”
何婵:“西西你说什么理想型,你平时不是最了解他吗!”
忽然被点名,莫西叶回过神来,将目光落在温迎身上:“就……这,这个我确实不知道,他的理想型,会是什么样的。”
“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粉丝。触不着边儿,也……了解不到这些私事。”
她轻轻地,哽咽了一下。
下一秒,被何婵大咧咧地拍了下肩膀。
“没事!”
“以后我们寝室就有真嫂子了。”何婵说,“让真嫂子升级你作为粉丝后援会会长。”
“……”莫西叶无语地打了她一下,“你是不是有病!”
冉珊靠在自己床上玩手机,闻言抬下了眼:“我倒是知道一点他的理想。”
三人朝她看来。
“按照陈弛让的性格,肯定不喜欢和他一样强势的女生;他工作忙,不需要每天很闲的女生;他经济独立,富家公子,多半也喜欢独立自主,生活充实,上进乐观的女生。”冉珊看了温迎一眼,“和你完全符合。”
温迎的脸颊更红了:“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啊?”
“你就是有这么好呀。”何婵捧着脸,一副磕到了的甜蜜模样,“那你告诉我,和陈弛让谈恋爱的感觉怎么样?他的脾气到底是不是很差?做事是不是超级傲慢?会不会经常惹你生气啊?”
温迎愣了一下,看向手机。
倒……也没有。
他确实经常生气。
但几乎都是被她惹生气的。
做事也傲慢。
但从没对她傲慢。
脾气还是那样。
但有原则又有理由,从不会莫名其妙。
“今天运动会结束后,你好像丢下他就跑了。”何婵问,“他应该不会不高兴吧?”
“不会,他没不高兴。”
不仅没不高兴,甚至还在道歉。
温迎抓着手机,指尖落在屏幕摩擦着。
犹豫了好一会儿,屏幕先亮起来。
陈弛让没忍住又给她发了条消息。
陈弛让:【别生气了。】
陈弛让:【反正这事儿迟早得让人知道,不用管其他人的看法。】
陈弛让:【周末带你去吃好吃的。】
看着这三句话,温迎的心已经软了一半,非常没有出息。
陈弛让:【游戏的角色设计稿出来了,不想亲自来看看吗?】
就知道用游戏来吸引她的注意力。
偏偏温迎最吃的,就是这一套。
温迎:【行吧。】
陈弛让顿了顿,立马发了个感叹号过来。
温迎:【但我要不要你来接我。】
温迎:【我自己打车过来。】
陈弛让:【……】
……
周末,温迎将两年前的生日礼物包装了一下,用精美的包装袋仔仔细细地装好,才满意地打车去Erste大楼。
陈弛让发来进门密码,她第二次坐上这里的电梯,知道一会儿要见面的人,竟然还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周末的Erste几乎没人。只有个别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不知道是哪几位加班的怨种。
CEO办公室的门没关好,露出一条缝,温迎靠近的时候,能听到皮质沙发挪动的粘粘声。
她小心翼翼推开门,一眼便看见陈弛让懒洋洋地坐在电脑前,带着头戴式耳机,专注地盯着屏幕。
他在开会——来公司之前,他就在电话里告诉她了。
温迎悄声探了个身体进去,他察觉动静,目光凝在她手中的口袋上。
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又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自己坐在那边等他。
他却摇了摇头,一只手撑着耳套,一只手朝她勾了勾指尖。
温迎:?
她用嘴型问:“干嘛?”
他指着她的口袋,又勾了下,用口型回:“拿过来。”
温迎:“……”
有必要这么急吗。
温迎毫无心眼地走过去,将袋子放在桌上。
刚好放稳,稳坐沙发的人忽然伸长手臂,将她人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温迎一声惊呼,又飞快捂上嘴。
他微挑着眉头,揽着薄衬衣下的纤细腰,将人牢牢禁锢在大腿上。
面前是正经的会议屏幕,游戏角色色彩缤纷。
短裙身下是细白软肉,此刻正与他的长裤,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第53章 ID
掌心滚烫, 陈弛让放在她腰间的力道不算重,但却无法轻易逃离。
她推开他,他就将人带着往怀里压。
她动臀部, 他就挪了下大腿,咯得她头皮发麻。
她用严厉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他忽然开了话筒, 对视频会议的人说话:“再把图倒回去给我看看。”
温迎:“……”
某人声音沉稳, 波澜不惊, 要不是她坐在他腿上, 可真像坐在会议桌中做决策的CEO。
无耻。
不要脸。
温迎红着脸不敢动了, 看他嘴角勾出漂亮的弧度,慢悠悠地伸长手臂,绕过她, 拆开桌子上的包装袋。
灰色的水杯露出来,陈弛让左右看了看, 将话筒的声音关了。
“陈弛让!”温迎立马开口, “你放我下去。”
他这次真特别听话, 勾了勾她下巴上的软肉,“能帮我接点水吗?我想拿它喝水。”
“可以。”她飞快跑下去, 拿着水杯往办公室外冲。
直到看见门关上,他才重新点开话筒, 快速说:“几个小问题,速战速决, 我一分钟说完,给一周的时间去改。”
居然有一周的时间, 下面的人忽然感到惊喜,心想今天的老板果然很急, 以及心情很好。
陈老板刚才虽然一心二用,但丝毫没打断他的思路,效率极高地点出修改的意见,让其他人陆续退出会议间。
鼠标刚落在会议屏幕的那个叉上,陈弛让动作顿了顿,想到一个好玩的方式。
调出电脑程序,快速输入一串代码,很快将会议室的界面变成“进行中”。
温迎端着水杯回来,刚将杯子放在他面前,陈弛让又是一伸手,将人捞了过来。
“……”
她不适应地动了动臀。
陈弛让上了双手,将人一提,分开双腿坐在他的身上。
耳机取下来丢在一旁,他用很小的声音问她:“你渴不渴?”
温迎看向会议界面,发现话筒开着后,小心翼翼摇头:“不渴。”
“好。”陈弛让点点头,“是你自己不喝的。”
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凑过来的唇压住。
温迎吓得睁大眼,嘴唇被他抿在唇齿间,撬开,勾出舌尖。
算起来,这次是两人在清醒状态下的第一次接吻。之前在奶茶店,公众场合,他凑过来的动作只能称为撞,谈不上接吻。
此刻在只有两个人的密闭空间里,他俯下头颅,加深了动作。
或许是会议的界面让她觉得格外羞耻,没一会儿她就开始缺氧,脑子懵懵的,舌尖发麻,脸颊通红,心跳过速。
他揽着纤细的软腰,某个瞬间,难忍地将人往前面压了压。
当温迎竟然清晰地感受到了某种热硬非凡之后,当场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你……”
“嘘。”陈弛让示意会议,也微微红了脸。
她捂着嘴,手忙脚乱从他身上趴下来。
再不结束可能会失控。
但场地显然不合适。
陈弛让餍足地抿了下嘴角,揭开新水杯,心情很好地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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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完会还有工作,温迎便掏出了考公的资料,坐在他旁边的沙发学习。
室内空调很足,最开始的汗液被蒸发,很快就沉下心来。
一会儿后,陈弛让叫她过去,让她看看新做的角色图。
温迎坐在原地没动,用很警惕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陈弛让:“……”
有些事情做多了吧。
就容易产生“狼来了”的效应。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陈弛让敲了敲桌面,,“我现在可是在谈正事。”
“你让我来这里的时候,也说是正事。”
“……”
“我记得你这里有投影,”她那眼睛瞥他,“你也可以投出来给我看。”
“……”
陈弛让无奈地吸了口气,指着电脑:“投影比较麻烦,过来看。”
“我保证不对你动手动脚。”
虽然陈弛让的保证通常都没有可信度,但温迎性子软,多磨两下,就听话地走了过去。
“先做了第一条故事线的配角,”他一只手落在键盘上,一只手转着鼠标,将角色的各方面展示给她看,“女主角的技能太多,制作起来很有难度,可能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你先看看这几个人的,和你预期的设想有没有差别。”
画面中的人物非常漂亮,几乎按照漫画中的模样刻画,还有不同表情的变幻,技能加持下,动作流畅,栩栩如生。
“好看!”她眼睛亮亮的。
“这是技能1。”陈弛让摁下操作键,速度快得让她来不及反应,“这是切换的技能2。”又是一连串的动作,“这是技能3。”
她眼睛又是一亮,立刻说:“你的操作好漂亮呀。”
陈弛让得意地勾了勾唇:“不用这么夸我。”
“我也可以上手试试吗?”她按捺住激动,“我也想玩。”
“可以。”陈弛让站了起来,将位置让给她。
温迎接过键盘和鼠标,他在旁边将发动技能的方式告诉她。
好几个键组合,每个技能还有些许的改动,他只说了一遍,温迎竟然立刻就记住了。
虽然知道她在游戏中的操作不错,但如此直观地感受,还是第一次。
陈弛让也赞叹了句“漂亮”。
温迎就有点儿害羞:“没你好。”
他又没忍住,伸出手勾了勾她下巴上的软肉:“谁家女朋友这么谦虚。”
温迎意识到不对劲,立刻岔开话题:“那你玩《典集》吗?”
“……”陈弛让动作一顿,遗憾地收回手,“要玩,但玩得少。”
温迎:“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玩呀?”
陈弛让:“……”
温迎:“一起爬坟的时候,我感觉我们应该会很快通关。”
提起游戏的时候,她带着些许兴奋。
想到能和他一起打游戏,她就更开心了。
陈弛让非常不想扫她的兴,但再发展下去,可能就不止扫兴这么简单了。
“帮《典集》打工的日子,主办方倒是送了我两个内测的号。”
“内测号吗?”温迎睁大眼,“那是不是容易抽出隐藏的属性和装备?”
“……”陈弛让说,“还好,有一点儿吧。”
“真的吗!有什么呢?”
陈弛让看着她,第一次感觉出“直白”是一件艰难的事。
“我不记得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