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起眸子,安抚着怀里的人:“我的错我没处理好,对不起。”
喻凝吸了吸鼻子,听见他的声音便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混着刚才的伤口;终于有淡淡红色溢出来。
她还不满意,又伸手扯住他短短的头发,对着刚才折磨自己的薄唇一口咬上去。
“嘶.....”
宗明赫蹙眉,但还是承受着她胡乱的啃咬,为了方便她发泄报复,甚至直接托起她往上送。
她也就是咬而已,到最后还是他主动探进来。
喻凝不准他动,停下来瞪着他。
宗明赫在她唇角吻了一下,眸子里沉着情愫:“你这样我难受。”
说完他鼻尖抵上去,手上也没闲着。
刚才闹了一场,现在身上到处都是暖的。
喻凝身上的裙子早垂塌到了胸口之下,露出细腻的光景,压在结实的胸膛前,挤到变形。
宗明赫不耐烦地直接扒掉了那些阻挡。
她躲开,他就追着吻上来。
“亲一下。”
“不要......”
喻凝的后半段话被铺天盖地的凛冽气息淹没,他就像之前一样,虽然掌控着所有的主动权,但都在为她服务。
细致又舒缓的,勾起她紧绷在神经深处的那根弦,绞弄着要去攻略下它。
意识混乱之时听见他在耳边道。
“睁开眼睛,看着我宝贝。”
喻凝不愿意。
“你也叫她宝贝吗?”
宗明赫抬起头,充满情愫的眸子里浮起一丝困惑:“谁?”
喻凝抵住他的肩膀,小声开口:“顾尹艺。”
宗明赫咬在她的脸颊上,隐着一丝无奈:“你当我是什么人?我不喜欢她。”
“那...唔。”
宗明赫堵住她的声音:“专心一点。”
喻凝被他带着投入到这场趣事中,专心了也认真了。所有意识到和之前不一样的时候,已经无法阻止他,只能摇头。
不可以、不行、不要。
她最会拒绝他。
听得太多,但宗明赫知道她不是抗拒的。
他抓着她的小手,让她知道自己的隐忍:“老婆,这怎么忍。”
“没有那个。”喻凝摇头。
“有。”宗明赫伸手拉开抽屉,取出崭新的小方盒,用嘴撕开一个口。
喻凝看着他的动作:“你怎么会有......”
宗明赫一边拆,一边亲在她嘴边:“自带的。”
他脖子上晶莹的汗珠顺势滑落,砸在她的脸侧,滚烫的热气弥漫在整个卧室里。
暖光昏暗,沙哑压抑到了极致。
冲破黑暗的边界,接着就是零零碎碎的声音。
宗明赫是个骗子,就只是一开始温柔些,哄着骗着从此以后就是无边无际的摧残。
来得太快太急,喻凝早该想到,毕竟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再醒来,就是在套房闷热的浴室中。
微微动了一下,还没看清他漆黑眸子里的情绪,危险再次汹汹覆涌,她脑袋不禁往后仰起。
“够了......”
宗明赫没说话,托起逃窜的猎物。
浴缸里的水瞬间涌出来泼洒一地,斑驳的玻璃留下细细的五根指印。
她说不出话,手也使不上劲儿。
腰疼得厉害,在白光闪现的前一秒,喻凝看到面前镜子里他晦暗又染着情欲的脸。
疯子。
第50章
套房的落地窗拉着半扇纱质窗帘。
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交叠的影子随着光影而晃动。娇小玲珑的曲线被翻转,软软地滑落又被提起。
喻凝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她红着鼻尖靠在宗明赫的肩膀上,声音变得支离破碎。
“不离、婚呜呜......嗯。”
宗明赫舔舐着她耳后常年被头发遮挡的胎记,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又一次埋入。
“那喜不喜欢他?”
喻凝没有意识,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呜咽起来顺着刚才的思路回答了个否定答案。
“不喜欢”三个字一出口,他更用力了。
动作不停,带着湿意让她说清楚一些。
“不喜...不喜欢啊——”
她摇头,哭起来。
宗明赫单手箍着她的腰,手掌拍了拍,把她往上掂量一下:“自己来。”
喻凝瞬间睁大朦胧的眼睛,她哪里会?
“宗明赫......我呜呜真的好累,可不可以放开我。”
“当然。”
宗明赫低头,无意看到玻璃反射出的两个人的模样,那团热气瞬间聚拢,哑声:“不可以。”
他恶劣地扯出笑容,带着餍足的惬意留给了小猫一些换气的时间。
耳朵顶端微微颤抖,她发出茫然的声音。
如梦如幻,唤醒了埋在灵魂深处的欲望。
此时此刻的一切,完完全全都是他的。
宗明赫仅存的理智在已经被掐灭,疯狂地想要留下更多的痕迹,霸占她所有的味道。
他黑褐色的眸子里浮起浓浓雾气,看着她。
十八岁那年,住在他楼上的那个少女,如今在他身下哭泣着。
她的后背白得晃眼,折着腰尾椎骨凸起,皮肤薄薄泛着红,腰侧一块稍暗的痕迹,是之前在崇荫山擦伤的伤痕。
宗明赫眸子黯下,呼吸重得不像话。
他抬手按住那块痕迹,用力镶嵌在怀中。
咬着柔软,死也不放松。
要将温暖融于骨血。
所有感官被刺激着,他想起无数次在她身后的注视。
那些夜里他只是远远看着,想靠近却又怕浊气沾染到她。现在可以无所顾忌地在她身体中吮上自己的印记,他却不知从哪里下手。
太用力她就哼,他哪里舍得。
和那年一样。
在南港,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宗明赫被收养的十多年里学会不少东西,也帮着明家做了很多事情,明建威在他成年之际决定把槟城部分产业交给他管,但他没接受。
所以刚到南港的时候,他虽然不再是那个从宗家走丢想找回家的路,却半道被人追赶四处逃命只能躲在废弃柜子里的小孩,但也混得狼狈。
做生意不是容易的事情,他没有人脉耗费了大量精力还没把本赚回来,只能昼夜颠倒去出货卖货。
好不容易早回家,他到出租屋就倒头大睡。
租的屋子在市郊,一栋看上去还不错的出租屋。
通常情况来说,他只要沾到枕头就能入睡。
但那天没有。
肩膀上疼得厉害,宗明赫果然在大约半小时后听到一楼阳台外的声响。
前两天他把吴湾路独眼的生意截了,那老头是个小心眼的,追着他好几日,昨天好不容意甩开,今天就又找上门了。
宗明赫不想在租的房子里搞出事情,随便用纱布包扎好伤口就出门。
大半夜,屋外黑漆漆雾蒙蒙的。
他动作很快,迅速把几个奉命办事的喽啰解决,让人麻溜地滚。
滚字才说出来,他余光就瞥见一抹黑色的身影。应该是看到了全程,慌张地跑开。
宗明赫没管,转身就要离开。
可那几个喽啰嫌命大似的,从背后窜上来一记重击打在他本就受伤的肩膀上。
混乱中他第一次处于劣势,也觉得新鲜就和他们磨磨蹭蹭周旋了几番,等没心思了他才加快速度结束这场游戏。
就在这时,那本该消失的黑色身影又出现。
“住手!我报警了!”
这道女声,宗明赫听着耳熟。
是前几天自己楼上搬来的几个女孩中的一个,她们成天在楼上叽叽喳喳,刚好他只记得里面最吵的那个。
就是她。
警笛声响起,那些混混一哄而散。
宗明赫站在原地,看见背着书包的女孩小步子挪过来:“你没事吧?我刚刚听见他们在议论你,你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
宗明赫低头看着她。
他能有什么事,只是报了警就彻底和独眼杠上罢了。
想到这他神色不耐,随手掐住女孩的脸。
不是恐吓,是警告:“管什么闲事,以后看见就躲远点。”
他没怎么和女孩子相处过,接触最多的就是Tan女友小芙,突然摸到细细滑滑的皮肤,他暗中放轻力道。
可她还是疼得哼出声。
宗明赫见状松手走人。
这细皮嫩肉的别捏坏了,他现在可赔不起。
过了几天,夜里,宗明赫如往常般准备入睡。
躺在床上的时候忽然闻到一阵甜味,他睁开眼睛,伸手猛然捉住了鬼鬼祟祟走到自己床边的人。
厚重的窗帘合拢,房间里一片朦胧。
触感是细腻柔软女人的手。
他淡声开口:“找什么?”
“啊!!”细柔的嗓音在空荡狭窄的房间里响起。女孩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显然是没料到屋内还人。
宗明赫坐起身,从他的角度正好瞥见女孩隐在耳后的胎记,他动作一顿,但也只是几秒。
随后拿起手机作势要报警。
女孩拉住他的胳膊:“我、我不是小偷,不要报警。”
宗明赫当然知道她不是小偷。
又怂又好骗。
喻凝惶恐地坐在地上,把手里的药包递给他,努力解释自己的目的。
她是第一次离家,背着爷爷来南港参加表演课集训,前段时间和几个同学一起租了房子,觉得周围一切都很新鲜,兴奋了好久。
她每天认真集训,两点一线生活。好不容易找了一天时间放松去看话剧,结果回家的路上就出了事情。
那晚不到十点的路上一片漆黑,她低着头走路,忽然看到几个混混模样的人。
他们言语不堪,是要为难什么人似的。
喻凝下意识加快脚步,可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个少年从出租屋里出来,接着他们就扭打在一起。
一切发生得突然......她看到少年占下风后就立马报警了。
事情过后她才得知他居然就住在楼下。
这事情喻凝本来觉得和自己无关,直到下课回公寓的时候看到他浑身是伤的在打电话。
虽然没太听懂具体再说什么,却也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热心办了坏事,那晚的混混根本不怕警察,还害得他被人盯上。
本来想把买来的药包放在门口,但见他门没合拢就鬼使神差走进去。
房子里太黑,她摸索着就被人抓住。
那人没给她好脸色,死死捏着她:“有没有说过,让你别多管闲事?”
喻凝害怕担没放手:“我是怕你......”
“怕我死在这儿?”
她快速摇头,真诚地说道:“不是不是,我怕你伤口感染了。”
说完把药包扔给他就跑了。
宗明赫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把东西随手扔在桌上,修好坏掉的门锁他就闷头大睡。
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拆开药包,看到几张崭新的纸币和纸条。
几个小字:“对不起,这是赔偿。”
宗明赫挑眉,纸币大约有一千元。
没做错事就莫名道歉不说,还是个散财童子。
那钱他最后给了房东,当作她下个月的房费。
……
喻凝做这个举动还是因为偶然听楼里阿姨八卦说过,楼下的那个人很可怜,住了那么久都是一个人,无父无母......愈发愧疚,怕他又被欺负于是以赔偿的名义去关心一下他。
她帮过、心疼过太多人,好像生来就有爱人的能力,总要去帮着他们做些什么,但过了也就忘了,因为这些只是她的本能和生命中一个微小的插曲。
但宗明赫不一样。
也许是在第一晚见面时,也许是她们成群结对路过时,也许是在夜晚抓着她的手时,好多次好多次,他都注意到她。
梦里现实里全是她,他才成年根本说不清楚那些情欲,总之他就着迷了。
欲望是如此简单,只要看到她就心情舒畅,看不到就浑身难受。
怪不得Tan每次忙完不管几点都要去见小芙,原来这种感觉那么折磨人。
可惜她只在这个出租屋待了一小段时间就搬到了治安森严的高级小区,同时还多了个妇女在照顾她。
应该是跟闹矛盾的家人和好了。
早该这样做了,她不属于这里防备心又太低,连被人天天暗中窥探都没有察觉到。
说的就是自己,真变态。
宗明赫自嘲,目送她进小区后便离开。
……
宗明赫收起思绪,用水把烟浇灭后起身进浴室。
再回到套房卧室里,天都快亮了。
因为没开窗,那股暧昧之气挥散不去,但更多的是一阵香香的甜味。
伏在被子里的女人一动不动,像是累极了。
微弱的呼吸声,泛红的脸色。
宗明赫把她的下巴抬起,亲昵地贴了上去。
“唔别......”
喻凝在睡梦中下意识抗拒。
宗明赫也就只是吻了吻,掀起被子的一角,看到里面的景象他微微皱起眉。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