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喉结不可抑制的滚动了下,抵着她唇,再也无法克制的用力吻了上去。
格外轻柔的,带着满腔的虔诚和爱意。
一吻结束,他埋在她颈窝里,轻轻喘息着,车窗外的海棠花被风吹得晃动,“我们回家。”
耳根被他沙哑嗓音灼得发烫,林疏棠眼尾泛着红晕,低头轻‘嗯’了一声。
到了沈家庄园,她是被抱下车的。
脸颊埋在他的胸前,听见沈肆吩咐管家,“所有人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
管家瞧了眼衣服下的那双高跟鞋,顿时心领神会的拉上客厅所有落地窗的窗帘,随后让佣人全部离开。
脚步声消失后,是沉重的关门声。
紧接着她被放了下来,还没有站稳,就被沈肆掐着软腰,抵在客厅的酒柜上,托着脸颊,深吻。
舌尖每一次的深入,衣服便掉落一件。
她发软的手去解开他的衬衫,沈肆带着她的手,解开了腰带。
伴随着彼此的喘息声,灼热的吻从唇瓣,到颈窝……
好似只有一次比一次深入的吻,才能告诉倾诉彼此炙热的感情。
她微微仰头,从他漆黑发丝穿过的手指纤细漂亮。
他的手指进去时,她轻轻咬唇,喘气有些重了。
明明是很轻柔的动作,却像羽毛扫过最敏感的地方。
身子有些受不住的很轻的颤栗起来。
“宝宝,别太紧张……”
林疏棠缓缓的睁开充盈水汽的眼,对上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他低头,轻轻咬着她的耳尖。
手指依旧在缓慢的动。
林疏棠只觉得浑身像是被烧起来似的。
烫得厉害,连呼吸都是热的。
而她的心脏,一下一下,更的跳得很快。
从客厅,到卧室,再到他卧室外的泳池里。
平常的时候,她觉得沈肆挺正经的。
只要她不点头,即便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也只是抱着她睡,绝不会对她有逾越。
没想到她只要点头,一次次的,根本让人招架不住。
几次之后,林疏棠整个人就好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脸颊上已经分不清是薄汗,还是泳池里的水。
偏偏她不会游泳,整个身体只能挂在他身上。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跑,刚趴在泳池边上就被沈肆从后边轻易地掐住腰身,动弹不得。
“沈肆。”发丝黏在脸颊上。
她不要了。
沈肆看着她身上的吻痕,淡淡的红色,衬得她皮肤愈发的莹白,有种浓烈的明艳颓靡感。
喉结上下滚动着,倾身下来,将脸颊埋在她的颈窝里蹭着。
“乖,再等等。”
水波一圈圈的晃动。
第150章 你陪我久一点
“沈……沈肆……”
凌乱的呼吸碎在炙热稀薄的空气里。
泳池是露天恒温的,哪怕在秋天也不会觉得凉。
沈肆扯过一条浴巾垫在她趴的地方,一只手堪堪扶稳了她柔软的腰肢。
那么细,仿佛稍微大力一点就会轻易折断似的。
另一只手掰过她的脸颊,轻轻舔着被他吻到将近充血的唇瓣。
“宝宝,别说话。”唇舌交缠,喘息凌乱,“留点力气。”
“不要……了……”
身下的浴巾被她揉成一团,承受到双腿无法站立时。
沈肆掐着那截腰身。
在水中双手托着她的双腿将她抱起,几乎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林疏棠下意识的仰头,眼底的雾气须弥开来,清艳精致的脸蛋染上了一抹艳色,仿若晨露浸过的红玫瑰。
沈肆的呼吸越发的重,裹狭情欲的双眸寸寸掠过她绯红的脸颊,最后落在她微微张开的红唇上。
喉结上下滚动着,掌心也滚烫了一度。
冷白修长的手轻易地托起她的臀部,腾出的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头,轻轻啃咬着她的锁骨。
水波荡漾的更加剧烈,和心跳声重叠。
她的手指一点点的嵌入他筋脉微浮的手臂中,唇齿之间不可抑制的轻吟一声。
“沈、沈肆……”
“嗯?”他的嗓音喑哑得不像话。
“停……”她的眼睫是湿的。
男人嗓音微烫的在她耳边落下来,沙哑难耐,“嗯,我在听。”
林疏棠的手无力地轻轻推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听错的。
沈肆低低的笑,眸底的贪恋和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宝宝,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他纠缠她的舌尖,嗓音温柔低沉,“再喊我一次。”
林疏棠的呼吸热得感觉要烧起来似的,睫毛颤了颤,“沈肆……”
他本想克制的。
可只要碰到她的身体,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就不堪一击。
轻轻的一遍遍的让她喊他,然后尽数吞咽她所有的声音。
……
这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终于在黄昏中告终。
天边晚霞漫天,她疲惫不堪地窝进他的怀里时,还在呓语似的呢喃着,“骗子。”
沈肆微微低头,抱着她从浴池里走出来,扯过一条毛毯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吻在她汗津津的额头。
“晚安,宝宝。”
林疏棠将脸颊往毛毯里缩了缩。
抱着她的人不由得轻笑,“我错了,理理我?”
她依旧闭着眼睛不吭声。
沈肆把她塞进被窝里,她酸着两条腿往被子深处钻,离他远远的。
沈肆伸手把人捞回来,躺在她身边时,紧紧的箍在怀中。
“宝宝。”炙热的掌心贴上她的后腰一点点的揉开,脸颊蹭了蹭她的颈窝,嗓音有些哑,“好像是个梦。”
一场无比旖丽的不愿意醒来的梦。
哪怕此刻她正在他怀中轻轻的呼吸,依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像这场梦会随时碎掉。
林疏棠的呼吸声很轻,轻得几不可闻。
沈肆还以为她太乏,已经睡了,刚伸手掖好她的被角。
“沈肆。”女孩忽然哑哑的出声,依旧闭着眼睛,“不是梦。”
他垂着的眼帘轻颤,心跳声震耳欲聋,不知道她是否听得清。
林疏棠转过身抱着他的腰,小腿顺势往他的腿上舒服的搭,还是闭着眼的模样,“困……”
耳边的心跳声,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林疏棠已经无力去想了,手指头抬起的力气,都在泳池里消磨干净了。
沈肆的手轻轻拂她的后腰,揽着贴得更近,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
嗓音低低的,带着哑意,“那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
“沈……”没有下文了。
她太困,太累。
沈肆轻声喊她,“宝宝。”
她没有应声了。
“林疏棠。”
圈在他腰上雪白的手臂很轻的动了下,依旧还没醒。
沈肆眼尾泛着红,低头看着眼前睡熟的女孩,掌心紧紧的贴在她的脊背上,抱着她的手臂逐渐收紧,又怕把她弄疼不敢太用力。
这样自持的紧绷着自己,墨黑的瞳孔里折射着细碎的光亮。
旁人眼中的沈肆,出身豪门世家,只要伸出手,想要的东西就有人捧到他跟前来。
但没人知道,他出生时父亲就已经去世,诺大的家产像是旁人眼中的蛋糕,谁都想分上一口。
母亲带着他在家族里步步为营,处处受人欺压和钳制。
为了帮他稳固沈氏,母亲放弃医院半辈子的梦想,和沈氏集团的那群老东西虚与委蛇。
这种情况在和YW建立合作后才好转起来,却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母亲在那场人为车祸中去世。
他的双腿也落下残疾。
从出生开始,他就被视为不祥,总是在失去的路上。
这一瞬间,仿佛诅咒得到应验,他的世界灰败的没有了颜色。
直到遇见了林疏棠,那天的雪花落在她身上,让他第一次起了贪心。
他在每个寂静的深夜里,艰难的扶着栏杆从轮椅上站起,一遍遍的挪动着僵硬无力的双腿。
摔倒无数次,爬起来无数次。
重复着繁复又无聊的训练动作。
期待着在第二天,她站在树荫下用意外的眼神,笑眯眯的看着他说,“你好像又厉害了一点。”
然后又会拿雪捏成团,砸在他身上,肆意欺负他,“可再厉害还是抓不到我。”
他随手拂开身上的雪,凝眸看了她几秒,“早晚有一天会抓到你的。”
“那就试试看。”林疏棠弯下腰,发丝柔顺的垂在脸侧,看着他潋笑,“不过可不能太久。”
旁人看他的眼神或多或少都带着可悲或是怜悯,哪怕在极力隐藏。
只有她,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似的,推他去各种各样奇怪的地方。
她毫不遮掩自己的所有情绪,好的、坏的,统统在他面前。
推得累了,狠狠一脚踹在轮椅上。
她可能忘记了轮椅是自动的,他藏了坏心,也从不说。
因为过不了多久,她又会像往常那样,推他继续往前走,从来没想过把他扔在街上。
对她而言,兴许只是无聊时间的消遣。
可让他在这个烂透的世界里,得到了短暂的救赎。
他渐渐沉溺在这样的温情,所以她的不告而别,就显得格外残忍。
回到海市的那一天,沈肆酝酿了一系列的问题,要问问她。
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为什么要食言。
可看见她满眼雾气的站在寒风中,落寞又孤寂的看着林琼岚的背影时。
那些问题都显得不重要了。
原来小姑娘不是那么坚强,不是那么洒脱,也无比渴望着暴烈的爱意。
窗帘轻轻的飘动,偶尔有树叶簌簌的响声,寂静中空气颗粒仿佛触摸得到。
沈肆的掌心贴着她的软腰,声音很轻,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轻吻。
“宝宝,我们不需要他们廉价的感情了,从今以后我来爱你。”嗓音缱绻,满是爱意。
“我爱你多一些,你陪我久一点。”
他眼尾泛着浅浅的红,脸颊埋在她的发丝里,“千万不要再像上次那样不告而别了。”
第151章 你有没有素质
季繁月这两天都趴麻了。
从医院做完全身检查出来后,本打算去自个儿公寓的,结果被σw.zλ.萧鹤川直接带去了萧家。
理由是萧奶奶听说她被蛇咬伤后,担心的夜不能寐,坚持要她回家养病。
季繁月不好辜负老人家的好意。
回到萧家后,硬是被萧奶奶按在床上,生生趴了两天。
饭菜端到她面前,水果切成丁喂到她嘴边。
刚抬起手活动活动,几个佣人迅速恭敬的上前,任由她吩咐。
就连上厕所都有人搀扶着。
某种意义上,她还真过上了‘豪门阔太’的生活。
可是她跟身上长了钉子似的,浑身不自在啊。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陌生的床……
大概是她天生就没有享福的命,没有归属感的地方,哪怕再舒坦,都想回自己的狗窝里蜷缩着。
手机响了,季繁月趴在舒适的大床上蠕动两下,伸手想去拿桌子上的电话。
佣人就先一步很有眼力见的递到她手上。
季繁月说了声“谢谢”。
刚划通来电,里面传来领导的咆哮声:
“季繁月,你能耐了你,居然敢旷工,还想不想拿工资了!”
“这么久见不到人,你是入土了还是下海了?赶紧给我滚回来上班!”
季繁月把手机拿远了点,等里面安静了点,才慢悠悠的回复他,“你这嘴腌了几年啊这么入味,说起入土,你年纪大当然年长者优先了,至于下海,我看令尊倒是风韵犹存,比我更合适。”
“季繁月!”对方恼羞成怒了,“你一个小职员,你敢骂我!你有没有素质!”
说他脑袋不好使,他还不承认。
她单单是骂他吗,连他祖宗八辈都想问候。
季繁月的下巴垫在柔软的枕头上,语气悠然。
“不要跟我提什么个人素质,本人没有素质,礼貌很贵,不是每个人都配。”
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什么大事化小,她只知道化到卵巢是囊肿,化到乳腺是增生。
自从这傻X空降到公司后,整个项目组都乌烟瘴气,没人去干活,都跟着他去搞小团体。
全靠她一个人跑业绩、拿绩效。
季繁月不喜欢搞办公室政治那套,今天不是第一次和他正面交锋了。
对方估计也知道项目组干活的只有她一个,迟迟不开除她,是留着把她当牛马使。
这不,几天不去上班,就急了。
夺命连环call打个不停。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吵也吵不过她。
领导提着嗓门,“你赶紧回来上班!还有你那个实习生,人呢,人跑哪去了,都想造反是吧!
十几个文案和采访都等你处理呢,今天要是处理不好,今年的绩效你一毛没有!”
十几个文案和采访,他怎么不上天?
“我已经提前请过假了。”季繁月白眼。
“你是请假了,可我驳回了!”
对方理不直气也壮。
季繁月把手机开扩音,丢在一旁,边用牙签吃水果,边慢悠悠的回复他。
“我请的是病假,有医院证明的,你要是不批,咱们就劳动局见,还有这通电话,我可录音了,绩效你要是敢扣我一点,法院和劳动局一起见!”
对方一听这个,显然就有点噎了。
几秒钟之后,马上换了副客气的样子。
“繁月啊,咱们有话好好说,这病假,我不是不批,是那些采访都等着你去跟进呢,对方可是点名只要你的。”
再加上,季繁月发表的文章,切入点标新立异,笔锋犀利,每每都会上头条。
这两年,他不是没招聘和培养过新人。
可到底没一个能和季繁月旗鼓相当的。
“刚才我都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可是咱们项目组地位不可撼动的一姐,这采访你要是不接,我们整个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您是领导都不知道怎么办,我区区一个小职员就会知道?”
他服软,她也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