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倒数到最后一下,松开了器材,胸口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下意思地往镜子瞥了一眼,对上了男人极具攻击性的目光。
心脏猛地一窒。
可下一秒再看,男人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眸底讳莫如深,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仿佛刚刚那一记汹涌如潮藏着欲念的眼神,不过是姜栀的幻觉。
商池把放旁边的瑜伽垫铺开,“过来趴着,帮你放松肌肉。”
姜栀练瑜伽,基本的运动后拉伸还是她还是会的。
她拒绝道,“拉伸我会,我自己练就可以。”
男人神色明显一顿,转身从架子上拿了个筋膜枪,掀起深邃的双眸看她,“你能自己放松背部肌肉?”
姜栀闻言,没再拒绝,乖乖地趴在了瑜伽垫上。
她一趴下,筋膜枪的震动声在耳边回荡,一只大掌握住了她的脚踝,抖动的筋膜枪直抵小腿肌肉上。
酸胀又舒服的感觉,立马从小腿流传到四肢百骸。
“力道怎样?”男人的微哑的声音传来。
姜栀趴着,声音从喉咙溢出,听起来闷沉又娇软,“刚好。”
男人没有再说话,专心地给她放松。
手脚都放松了一遍,只剩下腰部以上。
筋膜枪抵上她后脊梁上的肌肉那瞬,触电般的酥麻感迅速攀上了头顶,头皮一阵发麻。
姜栀不禁闷哼了一声,手指条件反射般收紧。
男人略微绷紧且磁性的声音再次传入耳道,“舒服?”
第62章 栀栀,欠我的债,该还了
这句话过于熟悉。
前一天,男人就是用同样的话语,问了她三次。
姜栀怎么可能会回答?
太过羞耻了。
尽管现在的情况和昨天的完全是不一样的性质。
可男人就像是存了心要逗弄她,筋膜枪缓缓往上推,像是过电一样,游走在她背部。
商池看着女人线条优美的背部,眼神炙热幽深,眸底是赤裸裸的渴望。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她以为挑了一身保守的运动套装,就可以挡住她那绰约多姿的身材。
殊不知,就她那身段,就算是披块麻布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更遑论,运动服都是修身款,完美地勾勒出她玲珑凹凸有致的身段。
商池后牙槽紧了紧,微不可察地深吸了一口气。
他声线压低了几分,透了些诱哄的意味,“不过是按摩,按舒服了就要说,我在那停留时间长一些。”
姜栀经历过昨天的事,才不会这么轻易相信男人的话。
明明说了不要按那些地方,他偏要。
导致最后弄脏了那办公椅......
姜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着自然,“就这样,哪都感觉差不多。”
男人声音暗哑带了几分玩味,“哦?是吗?”
话音一落,姜栀便感觉到筋膜枪往上移,直到她肩膀的位置停了下来。
接着,男人稍稍用了一些力气,肩膀处顿时传来了一阵酸痛,那酸爽的感觉直往她脑袋里冲!
真是快要了她命。
姜栀知道男人是故意的,就是想逼着她说那些羞耻的话。
可姜栀偏不如他愿,咬紧牙关也不哼一声。
到底还是先心动的人先输。
过了大概十几秒,也等不到女人的叫停声。
商池松了些力道,把筋膜枪转移到了另外一个肩膀上,不过力道跟刚刚边一样还是加重了些。
这些都是放松的穴位,有酸痛感很正常,力道他都拿捏着。
这次姜栀确实痛得受不了了,回头瞪了商池一眼,低低地喊了一声,“疼。”
女人声音软绵绵的,似娇似嗔似恼。
商池眉梢微挑,关掉了筋膜枪,趴在了她身旁。
侧头与她对视,意味深长道,“帮我按,给你报仇的机会。”
姜栀微怔了一瞬,狐狸眼透着迷蒙和迟疑,似乎在斟酌着男人话里的真假。
“不要?”
大概见她迟迟不动,男人声音透着不耐烦。
“要。”姜栀这次没有迟疑,总不能让他一直折腾自己,她得好好趁机报复一下,刚刚他一直狠练自己。
说着,她起身拿起了地上的筋膜枪,看着上面的档位数,她犹豫了一瞬,最后狠心下心来,开到了第四档。
商池把她这些小动作看在眼底,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姜栀长期练瑜伽,自是知道筋膜枪怎么用,也知道哪些穴位最酸痛。
男人就穿了一条短的运动裤,紧实修长的两条腿已经伸到瑜伽垫外。
线条流畅的背部,完完整整地露在姜栀眼前。
不得不承认,男人身材比例很是优越,是少有的九头身。
喉咙微微泛痒。
她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动作,她立马摈弃了心中杂念,拿着筋膜枪就抵上男人结实的小腿。
一开始,她还很正常地给他按摩,想以此来让男人放松警惕。
慢慢的,她开始往酸楚的穴位上按。
可男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全程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跟睡着了一样。
姜栀蹙了蹙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男人依旧没有反应。
姜栀疑惑地看了眼手上的筋膜枪,接着往自己的小腿上试了一下。
“嘶——”
姜栀痛得不禁叫了出声。
这下她更疑惑了,她拿着筋膜枪往男人背部上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男人趴着纹丝不动,就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姜栀从侧面不好使力,想着反正男人睡着了,她便抬起白皙的长腿,成跨坐的姿势,跪在男人背部上方。
她微微俯身,一只手撑在瑜伽垫上,一只手拿着筋膜枪去按男人肩上的穴位。
姜栀全部细心都放在了男人肩上,并没注意到,她每个呼吸都喷洒在男人脖颈上。
闭着眼的男人,随着她每一下呼吸,睫毛便轻颤一下,喉结亦滚了滚。
姜栀抿了抿唇,正当她考虑要不要加到最大档的时候,拿着筋膜枪的手腕忽地被男人拽住了。
姜栀心里一惊,不等她反应,男人已经把筋膜枪关掉了。
他转过了身来,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
姜栀直直地趴在了他的胸膛上,对上了他深不见底的双眸。
姜栀以为男人这么大的反应,是因为她弄疼了他。
她故作镇定地开口,“是你让我报仇的。”
男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深深凝视着她,声音哑得厉害,“是你先勾引的我。”
话落,他大掌扣住了她后脖颈,用力把她的唇往他的唇上压。
两人的唇刚贴在一起,男人就迫不及待的长驱直入,卷着她的唇齿重重吮吸。
姜栀大脑还停留在男人说的话,任由着男人汲取。
等她想明白了,口腔里的空气已经快被他席卷一空,呼吸也困难了些。
她难受得呜咽地推他。
男人见状,好心地松开了她。
可她才吸了两口气,男人却抱住了她,猛地翻了个身,把她压到了身下。
薄唇又追了上来,和她纠缠在一起。
野蛮又强势。
在她濒临窒息的时候,男人的唇终于转移到她耳畔。
姜栀喘着气问,“你不是睡着了?”
商池一边吻着她耳垂,一边低声答道,“没有。”
虽然他确实等得快要睡着了,但是他还得等小白兔上钩呢。
他往常用筋膜枪向来调到最高档位,女人才开到四挡,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他极具耐心的潜伏伪装,等的就是这一刻的反扑。
男人的否认,让姜栀想到刚刚的所作所为,脸不由地烫了起来。
可是不等她细想,男人他那就抵了上来。
他眸底燃着一股火,声音磁性勾人,“栀栀,欠我的债,该还了。”
第63章 我没有不愿意
——“债先欠着,下次我一并讨回来。”
——“欠我的债,该还了。”
脑海中回荡着这两句话,姜栀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了了。
没有反感和抗拒,心中只是有些紧张,还隐隐有些期待。
等她回过神来,身上的运动套装早就不翼而飞,只剩下贴身衣物。
男人温湿的唇从耳垂处一路往下,在脖颈轻轻啃咬,薄唇摩挲着薄嫩的肌肤。
慢慢的,沿着优美的脖颈线条,来到了锁骨处。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细嫩的肌肤上,所到之处,尽数撩起一片酥麻感。
薄唇在锁骨处的肌肤,轻轻吮吸,停留了好几秒,微微刺痛的触感直达神经。
瓷白的肌肤上,瞬间出现了一个暧昧的红印。
男人手上也没闲着,忙着取悦她。
粗粝带着薄茧的掌心,游走在她嫩滑的肌肤上。
勾起了一阵痒意。
姜栀牙关咬紧,纤细的指尖不由地嵌入了瑜伽垫中。
商池看了眼她收紧的指尖,薄唇回到了她红润的唇瓣上,细细流连,边吻边道,“这么紧张吗?”
男人一开始的话就暗示得清清楚楚。
之前球一直在门前徘徊。
这次可是要突破门栏,直抵网内。
她怎能不紧张?
想到什么,姜栀微颤着睫毛,睁开盈盈如水的狐狸眼直视男人,“你带我健身,是不是就等这刻?”
商池轻咬着她的唇,眸底深谙如潭,问,“不愿意?”
不愿意吗?
箭在弦上,她没有后退的路。
这本来就是两人开始这段婚姻的目的,就算她不愿意也没有用。
更何况,男人这段时间确确实实给她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虽强势,但很快乐。
见女人久久不答,商池眸底暗流翻涌,藏着妒火。
他就不该犯贱地问出口。
心中的不快借由着亲吻发泄了出来,用牙齿去咬她下唇,力道不轻不重,但足够让女人吃痛。
下唇痛感让姜栀回神,男人突然发了疯一样席卷着她的口腔。
搅得她感官直发麻。
面对男人突如其来的攻势,姜栀知道他是误会了,趁着换气之际,她含糊道,“阿池,我没有不愿意。”
这个八个字,从两人唇齿的缝隙间,一个字一个字地溢出。
断续续续地传入男人耳中。
商池眸底一暗,停下了所有动作,女人破碎的语调虚虚幻幻。
他目光炙热的看着她,眸底酝酿着情潮的风暴,“心甘情愿?”
男人嗓音低沉透哑,像漫过砂砾一般。
姜栀潋滟的狐狸眼对上男人山雨欲来的双眸,羞赧地点了点头,“嗯......唔!”
她口中的单音节那字还没说完整,男人如龙卷风的吻就落了下来。
可想而知,他是有多急切。
空气逐渐变得暧昧浑浊起来,炙热的气流在蔓延。
两人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
姜栀以为她的第一次就要在健身房交给男人。
可身下突然涌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跟平常生情时的感觉有着微妙的不同,但又很熟悉。
姜栀算了算日期,她猛地睁开了眼睛,伸手去推男人,“阿池,我来月经了。”
第64章 正常的女性生理现象
女人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把商池燃着的火一下子就浇灭了。
同时,也给他浇了个透心凉。
他把低头看了看指尖,鲜红的颜色染了他整个手指。
而瑜伽垫上,也有一小滩艳色。
难怪跟平时的感觉不一样。
两人都坐了起来,姜栀耳根发红,一脸尴尬地看着他,“对不起。”
她知道,这种时候突然喊停,很扫兴。
商池眉头紧蹙,他伸手把放一旁的擦汗毛巾拿来,快速地把手指擦拭了一下。
接着他起身,快步走进了健身房的浴室。
男人的态度,把冷漠无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姜栀见他毫不犹豫地撇下了自己,心中生了一种异样的情绪,酸酸涩涩的,有些难受。
后来她才知道,这种感觉原来是失落和委屈。
眼眶微微发热,姜栀咬了咬唇,起身捡起地上的运动服,就要往身上套。
可她才刚穿进一只手,男人责备的声音从浴室那方向传来,“都湿透了,怎么还穿,不怕感冒?”
男人话音一落,人已经跨步来到了姜栀面前,把手上干净的浴巾披到了她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姜栀微微错愕,身上的毛巾隔绝了室内空调的冷气,渐渐生暖。
她低垂着眼,看着干净如雪的毛巾,有些不敢置信,“你......是给我拿毛巾去了?”
商池给她裹毛巾的手一顿,低低‘嗯’了一声。
答完后,他伸手捏住了她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
女人眼神闪躲,眼尾发红,隐隐泛着水光。
商池心头一紧。
女人一出声,他就察觉到了她声音里的不对劲。
暗暗轻叹了一口气,他低头就吻上了她的眼尾,把咸涩的泪水吻去。
男人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动作却十分轻柔。
姜栀手指攥紧了身上的毛巾边沿。
男人把额头抵在她额头上,亲昵暧昧的动作就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侣。
他的大掌摩挲着她白皙的脸颊,垂着眼看着她,嗓音低沉,“以为我嫌弃你?”
姜栀怔了一瞬,她眼睛瞥向别处,不敢和他对视,从喉咙里闷闷地发出一声,“嗯。”
毕竟男人出生世家名门,女人经期的血,在旧观念里,都是不好的存在。
说难听点,就算现在这个时代,也有很多男人觉得经期血是污秽之物。
碰到了就是要倒大霉,影响时运。
商池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嗓音低沉清冽透着认真,“经期本来就是一个很正常的女性生理现象,是ZG内的血液和组织脱落流出的过程,你不必觉得羞耻和自卑,更不用道歉。”
“肮脏的从来是人心和龌龊的思想,我只关心我妻子是否受凉,和身体会有哪里不适。”
男人一番对女性经期的看法,让姜栀心头不由一震。
商池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话语强势,“我说过,既然娶了你就会善待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