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无论是家具还是房子都会翻多少倍的长,错过这村,捧着钱都找不到这个店。
大姨觉得自己来对了,赶紧表现自己:“嘉月你忙你的,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多的房间,这么大的花园,大姨都给你包了,收拾家务都给大姨做。”
“不用!大姨,我们请的有人,你就在家陪着我就行了,不然住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害怕。”
“怎么是一个人,不是有文武双全吗?”
“大姐,我们住师父那,我们俩的演出很多,回家的次数不多,而且我俩也有房子。”
“对,大姐,不管嘉月这里,还是我俩的房子,你想住哪就住哪,今天累了你先休息,明天带你去看我们的房子。”
“你俩也买房子了?”
“对,嘉月找人买的,也是四合院,就在这附近,走路就到了,没有嘉月的房子大,不过也是四合院,我俩一人一套。”
大姨阿弥陀佛直拜:“娘啊,你可一定要保佑弟弟们和嘉月,保佑她们一直发大财,一直没病没灾。”
大姨担心没有收入这么大的房子养不起,请人打扫卫生那得多少钱呐,一套房子不够,还得三套。
心疼!
她真想都干了,她干活不要钱!
但是她知道只是想想,这么大的房子,她不睡觉也打扫不完。
心疼归心疼,压不过心里高兴,嘉月有出息,两个弟弟也有出息!
做梦都能笑醒!
有出息的嘉月第二天就去了京城的临时办事处,这里的负责人是她高薪挖来的,是她大学的学长,也是未来很有名的一个人,叫做张赞里。
张赞里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了佟嘉月,佟嘉月帮他渡过了最难的日子。
那个时候佟嘉月代表高中参加数学竞赛得了全国一等奖,参加冬令营的时候听说张赞里的事。
娘得了绝症,女朋友嫌他家拖累,踹了他跟别人好了,爹在筹钱的路上发生车祸,一辈子离不开轮椅,又要照顾瘫痪的爹,又要照顾重病的娘,还要想尽一切办法凑医药费,眼瞅着学业都不能完成。
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佟嘉月就出钱资助了他。
他爹能在轮椅上安享晚年,娘的病得到控制好好的活着,他也能继续学业。
“你想让我怎么报答你?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不是违法的事情。”
佟嘉月知道张赞里,上辈子她听丈夫提起过,当时的张赞里拿到了捐款,钱不多并且筹集的有点晚,并没有救的了他娘,娘死后爹受的打击大,为了不拖累儿子自杀了,张赞里一蹶不振没能完成学业。
后来跟着赏识他的伯乐创业,两个人把生意做的很大。
钱财动人心,多少创业伙伴分崩离析,但是他跟他的合伙人始终亲密无间,两个人的品性都很好。
“好好上学吧,如果你想报答我,等你毕业了来帮我,帮我把生意做大做强!”
“好!”
张赞里此后没有拒绝佟嘉月的资助,爸妈的医疗费看护费生活费,以及他自己的生活费学费等,通通都是佟嘉月出钱。
没有了后顾之忧,张赞里把所有精力放在学业上。
如果不能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他有什么脸面给佟嘉月帮忙。
如今佟嘉月顺利考上国家最高学府,成了张赞里的学妹,而张赞里本科毕业之后用两年的时间完成研究生学历,他要按照佟嘉月的计划,在北京创立嘉月商贸集团。
佟嘉月占股90%,张赞里占股5%,其余几个伙伴合计5%。
佟嘉月之所以占有绝对的股份,一是嘉月商贸集团第一步的目标是整合她名下所有的资产,在国内继续做强做大的同时奋力冲击国外市场,二是嘉月商贸所有业务都是蒸蒸日上日进斗金,没有所谓的创业艰难,摘现成的桃子,能分给他们这么多就不错了。
别看比例少,架不住基数大,大家能分到很多钱。
所以每一个人都很知足,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在短短的时间内给佟嘉月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也让佟嘉月脱离了以往忙的陀螺一样的日子,她终于可以有自己的休息时间了。
总之,双方都很满意。
有张赞里当CEO,佟嘉月退居幕后,遥控把握大方向。
她现在主要的任务是学习,高高兴兴报道,以最年轻的省状元的名号成了一名大一新生。
才十四岁!
太小了!
老师同学都很照顾她,佟嘉月安心当一名学生,没有抑郁症,没有金钱的烦恼,她终于能轻轻松松认认真真的上一次大学。
一个月的军训结束,紧跟着就是国庆节放假,佟嘉月给大姨打了一个电话,直接来看舅舅演出,演出结束之后,三舅帮忙善后,让小舅带她逛夜市。
夜市的小吃特别多,佟嘉月不小心吃撑了。
胃部消化消耗太多的血氧,她有点犯困,打了一个哈欠,小舅很自觉的蹲下:“来,嘉月,困了就睡吧,小舅背你去车库。”
她都这么大了,小舅还把她当小孩子。
不过自小在舅舅背上长大,真的好怀念那时候的日子。
佟嘉月左手拿着一杯饮料,右手是没吃完的冰糖葫芦,趴在小舅背上,闭着眼睛晕乎乎的要睡去。
耳边突然想起无数次在她睡梦中想起的声音,死了都忘不掉的声音。
“妈,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考公务员!不考公务员!您真的别再劝我了!”
佟嘉月陡然惊醒,刷的一下抬起头!
果然看到她上辈子早死的丈夫——温越彬。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温越彬,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温越彬挂掉电话,清冷的眉眼透着数不尽的无奈,突然察觉一股灼热的视线,转头便迎上了满是泪水的目光。
那是温越彬从未见过的眼神,第一次有人这么看她,眼神哀怨到要溢出。
可是他不认识这个女生啊,看起来年纪很小!
这么小就早恋,这么晚还不回家?这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不过都不关他的事,温越彬收回视线,修长的双腿大迈步的往前走,与小舅背上的佟嘉月擦肩而过。
小舅没发现佟嘉月哭,回家发现自己肩膀湿了一大片,总不会是嘉月流的口水吧?
定是嘉月哭了,才来想家了!
小舅喊上三舅,两人一路开车回到佟嘉月的四合院。
佟嘉月正在做噩梦。
睡梦中那种凄惨无助痛苦的感觉特别强烈,怎么都不能从中醒过来,她知道自己在做梦,也知道自己在哭,就是无法醒来。
直到三舅小舅在门口听到动静,喊大姨过来,一起开门进来把她摇醒。
佟嘉月觉得自己犯病了。
温越彬,怎么就遇见温越彬了呢!
他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但是他最大的错就是早死,丢下一个烂摊子丢下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妈日日夜夜的折磨她,这么她这么久,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没有机会出生的孩子。
这些原本已经被刻意埋葬在脑海的回忆,在碰见温越彬的时候,争先恐后汹涌澎湃的浮现,强烈到一发不可收拾,伤痛无法言语。
佟嘉月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开始严重的焦虑失眠。
要不然睡不着,要不然睡着了陷入噩梦醒不来,不是哭着睡去就是哭着醒来。
眼瞅着国庆假期就要结束,舅舅不放心她这个状态回学校,要带她去医院。
“嘉月,不要讳疾忌医。”
“我知道,舅舅你们有演出,我自己去医院就好,我有个同学认识一个很牛的心里医生,我去找他看看,你们别跟我一起。”
哪来的同学!
佟嘉月想去见谭医生,只好慌报同学的名义。
她一向靠谱,再加上舅舅实在走不开,门票卖出去下刀子也要去表演。
大姨有时间,但是佟嘉月看心理医生,她不想让大姨陪着,不想家人关心则乱,她拒绝了。
一个人去看谭医生,不敢说重生的事情,只说自己的症状。
谭医生问她童年的事,她倒是毫无保留的说了。
谭医生看出她没说完,却没有点破,约了后续看诊的时间,佟嘉月出了诊所。
曾经她能活着,多亏了谭医生的善心和专业,哪怕谭医生根本不认识现在的她,能看到谭医生,她很高兴。
温越彬没有理会电话里母亲的歇斯底里,果断的挂断电话。
抬头就看到了熟人。
是柳柳!
他皱着眉头:“我妈这么执着吗?自己劝不动我,派你来劝?”
“不是的!”柳柳摇头,急忙解释,“越彬哥,我听阿姨说你不去从政,非要创业,我想问问你缺不缺启动资金,我手里还有一点闲钱,放着也是放着,我借给你用着,或者投资给你,行吗?”
对温越彬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诱诱惑。
为什么?
因为他到处都凑不到钱,京城地界里但凡认识的能借到钱的,早听说他母亲放出去的话。
“谁要是借钱给温越彬,谁就毁了这孩子的前途,那就是我高代琴的仇人!”
高代琴本身没什么,有什么的是她的前夫也就是温越彬的父亲——温修贤,温修贤位高权重,又对高代琴母子有愧疚,没有人敢随意得罪高代琴。
温家的事当年闹的很大,温修贤与高代琴结婚多年没孩子,温修贤的母亲一直看不上高代琴,临死前逼着两人离婚,看着温修贤再婚后才安心闭上眼。
可惜造化弄人,新婚妻子怀孕了,前妻也大着肚子找来了。
高代琴离婚后浑浑噩噩,早些年为了求子吃药吃的内分泌紊乱,一直没月经也没在意,直到肚子大起来里面有了胎动,晕倒被人送到医院检查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她欣喜若狂的找温修贤复婚。
难缠的婆母不在了,孩子也有了,高代琴不觉得有什么能阻挡她复婚。
可惜温修贤的新婚妻子也爆出有孕,不论温修贤怎么选都注定要辜负一个,为了仕途着想,他最终选择辜负前妻。
高代琴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不过她生了一个好儿子,温越彬长相能力样样拿得出手,他样样都是第一,又上了最好的大学,大学毕业后,高代琴一心想让孩子从政,走他父亲的路,有亲爹照应,前途自是不必说。
谁也不知道温越彬怎么想,当了他妈多年的好儿子,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像皎洁的月亮高高在上那么多年。
圈子里多少孩子因为温越彬过于优秀间接挨了多次骂,这些天天被父母骂的慢慢长醒懂事了,别人家的孩子温越彬突然叛逆了。
无论高代琴怎么闹,威逼利诱全用上了,孩子就是不听劝,不愿意从政,一心要经商创业。
温越彬想借钱想投资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不论是长辈还是同辈,门路多的是。
高代琴不得不放话,以至温越彬空有想法,苦于落实不到资金。
拉投资的路上处处碰壁,前头跟人谈的差不多,后脚对方临时反悔,不用说,一定是高代琴找人做的。
温越彬拿亲生母亲没办法,但他能做自己的主,坚决不会妥协,当了二十多年的提线木偶,他累了,不想被安排一生,更不想接受父亲的弥补。
柳柳再好,她是母亲安排的相亲对象,只凭这一点,温越彬就不会接受,柳柳的钱也一样,他果断拒绝。
“不用了,柳柳,只要你不是给我妈当说客,我就谢天谢地。”
“越彬哥,我没有任何交换条件的意思,你知道我从小到大一直喜欢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你不想跟你父亲过多接触,我可以我爸爸帮忙,越彬哥,从政我爸爸也可以帮忙的,我……”
温越彬淡淡一笑,柳柳总觉得那笑容里含有讽刺。
果然,温越彬那清冷疏离的嗓音说道:“对不起柳柳,我一心创业,没有恋爱的打算,我当你是妹妹一样,希望你以后遇到合适的人。”
柳柳回想起出门的时候高阿姨的话。
“就算拒绝也没关系,柳柳,哪有那人能拒绝女人的眼泪,尤其还是个美人。”
“他要是拒绝你,你就哭。”
“我的儿子我了解,只要你一哭,他就心软了。
柳柳心一横,哭的梨花带雨:“越彬哥,再也没有别人了,你就是最合适的人,你不想恋爱我可以等你,等你创业成功了等你想恋爱的时候,到时候你再接受我。”
温越彬长身玉立的站在那,别说心软了,眉头都皱了起来,从小到大被母亲的眼泪逼迫无数次,柳柳越哭他越厌烦。
“柳柳,我不是个好的恋爱对象,结婚有什么好,这辈子我没打算结婚,也没打算恋爱,你死心吧。”
说罢长腿一迈,竟然直接走了,不说安慰,也不说送女孩子回家,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柳柳直接看愣了,着跟高阿姨说的不一样啊!
她气的泪奔,娶找高阿姨说理去了。
佟嘉月也愣了,一看到温越彬她就想哭,那么多年的委屈无人诉说,无法排解。